第二十章 他的憤怒

  而沈婉看見李慕辰進來，依舊是一言不發。她剛才，聽見外麵的爭執了。 李慕辰望著她沉默，跟著一起沉默著。 許久。 “慕辰啊，安安，是誰？”沈婉問道。 她的眉宇間並沒有什麽異樣，李慕辰倒有些緊張了的樣子。 他說：“沈婉，安安是隻德國牧羊犬，你別想太多了。” “我知道，我隻是想問問你，關於你和它的故事。” 李慕辰坐到了她的床沿旁，伸手撫過她額間的碎發。清晨的陽光打落到他的白襯衫上，也打落到她的臉龐上。 像是故事長長，回憶悠遠，李慕辰把1997年那個冬天的事情緩緩講來。 沈婉很安靜地聽著，也陷入了沉思一般。 “沈婉，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太執著。窮盡一生，好不容易再找到一個想保護的對象，我怎麽可能，會再這麽輕易地放棄呢。你可以說我的愛是自私的，對，沒錯，我就是自私了！你休想再逃走了。” 李慕辰說著，突然一隻手攬上了她靠著枕頭的腰。 她的心裏麵“咯噔”一下，“李慕辰，你想幹嘛？！” “我要幹嘛你知道！你讓一下。” 沈婉腰部的骨折還沒有好，還打著石膏，李慕辰稍微動一下，縱使是輕輕地動了一下，她也覺得生疼。 她皺緊了眉頭，卻還是不願意動彈。但是怎麽扭得過他。 李慕辰抓過她靠在後麵的枕頭，抖了抖枕套。一張白紙，從枕套間飄落到地上。 果然！這麽些年來，沈婉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總喜歡在枕套裏藏些有的沒的東西。 六年前，他就是在他辦公室沙發的枕套裏，發現沈婉寫給他的情書的。當時的他大喜，郎有情妾有意。 可是，如今…… 他撿起來，一字一頓地讀了起來。 離婚協議書！ 又是離婚協議書！ 說了多少遍，他是不可能會放棄的，她怎麽還是不死心！ “沈婉，你都這樣了，怎麽還想著這個！對，我就是犯賤，我就是不可能放手，不管你什麽樣子，都不可能！這些東西，你想都不要想！就是我當亡夫，也不可能會跟你離婚！” 李慕辰說著，將這張紙揉成了團，打開窗戶，從滿是圍欄的窗戶口丟了出去。 亡夫？那得她死了。死得了嗎？！她的心裏麵又是一陣歎惋。看著那張紙團飛出窗外，生而為人，居然還沒有這些個物件自由。 “李慕辰，那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把我關在這兒，不會是想玩囚禁PLAY吧！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李大總裁居然會好這一口！”沈婉怒著就試圖要離開…… 但是她腰和後背都傷得那麽嚴重，別說是離開了，就連起身都根本起不來，稍微一動，就錐心刺骨地疼。 微微皺了一下眉，強忍著要起來，卻被李慕辰一把按住。 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一隻手摩挲上了她的後背，修長的手稍帶幾分怒意地按了下去，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他見她表情微動，麵露出一些疼痛的樣子，又帶著點懲罰般地按了一下。 她咬著牙，依舊是不出聲，默默承受著來自他的憤怒，卻怎麽都不敢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