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207章
此地是東陵太子墓?
兩個人都是老手,很快找到了墓穴入口。
墓穴口並不大,甬道也十分狹窄幽暗,僅能容納一人弓身而入。
“這不是什麽大墓吧?”吳老鬼拍了拍甬道的石磚,又覺得不對勁,“可是修葺的工藝、用料都是上層的嘞。”
“你聽。”江映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深幽的甬道裏,可聽見清晰的水滴聲。
江映月沉眸,俯身貼在地麵上,敲了敲地磚。
“是空的?”吳老鬼立刻拿了工具,撬開石板。
隻見地磚下,有樓梯往地下延伸,十分陡峭。
“這墓穴還有地下二層?有意思!”吳老鬼嘖嘖歎道。
兩人順著樓梯往爬下來,發現地下果然大有乾坤!
原來,一層的小墓室隻是掩人耳目的。
地底下其實十分廣闊。
中間有個圓形的空曠廣場,四周的石壁上有許多朱漆拱形門,門上用金漆勾勒出各式的花紋。
門前有水道,有花有樹。
每道拱形門之間,還掛著六角宮燈。
因此,墓穴內視野尚可。
“這簡直就是一座地下宮殿啊!”吳老鬼驚了,“你說咱們去過那麽多墓穴,哪見過這麽大手筆的?也不知這墓主人是何等貴重的身份呢!”
江映月腦海中靈光一閃,繼續往廣場中間走。
圓形的廣場周圍立著數根石柱,柱子上綁著繩索,柱身上還刻著不知什麽圖騰,看上去十分詭異。
“一、二、三……”江映月默數著石柱,“剛好一百根!”
“你是說……”吳老鬼瞳孔放大。
他想起了東陵的魂祭之法:用一百個同日生辰的人做陪葬,讓墓主的魂魄永不見天日。
當初他們在青城山尋到了九十九具屍體。
後來經嶽萬宗證實,屍體的確是從東陵太子墓帶出來的。
而此處又剛好有一百根柱子。
這一百根柱子極有可能是用來綁獻祭之人的。
也就是說……
“此地是東陵太子墓?!”吳老鬼震驚不已,一拍腦袋,“對啊,此地的建築就是東陵風格!”
江映月拿著手電照在其中一根石柱上,“薛曉曉,臘月初八亥時三刻!”
石柱的頂部刻著薛曉曉的名字,下麵是她的生辰八字。
“這是東陵太子墓無疑了!”江映月打量四周,“這柱子應該就是實施魂祭之法留下的。”
隻是百年變遷,江映月在中國的滄溟山脈看到的景象,已與眼前不甚相同。
“百姓以為厲鬼是寧曄,所以才會把死者送進寧曄的墓穴的獻祭的。”江映月懊惱不已,“早就應該想到的!”
“月姐,你看!”不遠處,吳老鬼也舉著手電筒,“這有個人,江、江……”
“江什麽,看不清啊。”吳老鬼眯著眼,辨認:“這人生辰八字和月姐你一模一樣耶。”
“還真是,連時辰都一樣。”江映月亦覺得好奇,又打著手電筒照了下其他柱子。
奇怪的是其他柱子上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雕刻清晰,唯有這個姓江的,隻看得清生辰,名字卻是模糊的。
“許是巧合吧,我又沒來過這兒。”江映月擺了擺手,現下也沒時間細究這些問題,重要的是找極地狼的下落。
“狼崽子在這一帶消失了?”吳老鬼撓了撓頭。
廣場上,還依稀可看見極地狼的爪印。
“許就在這附近,好好找找。”江映月比了手勢,示意兩人分頭行動。
“別離開廣場!”江映月交代道。
可兩人繞著廣場尋了一圈不得見,吳老鬼有些焦躁,“不能啊,我的追蹤粉絕對不可能跟丟!”
吳老鬼不禁走向石壁處,趴在地上一看,忽而瞟見一處拱形門的門縫底下有追蹤粉的印跡。
“月姐,在那!”吳老鬼驚呼,“我就說我的追蹤粉不可能有問題嘛!”
吳老鬼興奮不已,衝去推石門。
“小心!”江映月回眸,正看到他腳下的火焰圖騰,“可能有機關,你慢慢後退。”
“哪裏?”吳老鬼茫然看著腳下,“機關在哪?”
“你看不到地上的圖騰嗎?”江映月有些惱火,遠遠指著他腳下。
那鮮紅的火焰圖騰,就像燃燒的火苗在跳躍,還不夠顯眼嗎?
江映月這話,卻把吳老鬼嚇住了。
“哪裏?我沒看見啊,是不是見鬼了?”吳老鬼腳步一亂,堪堪踩在那圖騰上。
他卻茫然看向江映月。
倏忽,吳老鬼身後的拱形門豁然打開。
石室裏,一條褐色的藤蔓猛地衝了出來,如野獸的血盆大口,朝吳老鬼背後襲來。
“小心!”江映月飛身而起,推開了吳老鬼。
藤蔓迅速纏住了江映月的腰肢。
江映月抽出匕首,猛地捅了下去。
那藤蔓不僅沒鬆開,反而因為受了刺激,劇烈收緊。
江映月咳了一口血,腳下一軟。
藤蔓便立即往回收縮,將江映月往石室裏拖。
“這是什麽?”吳老鬼一個激靈,忙追了上來。
“滾!”江映月吼了一聲,“趕緊離開!”
“我、我找工具……”吳老鬼慌手慌腳在土狗了亂翻。
而江映月餘光一撇,恍惚間卻看到了石室中數十雙亮晶晶的眼睛,目光凶悍。
江映月心中凜然,一腳抵在石門上。
可那藤蔓生長在墓穴這種戾氣極重的地方,健壯強悍,並不好對付。
江映月忍痛,揮臂猛地斬斷了一根的藤蔓,更多的藤蔓又朝她撲來。
比手臂還粗的藤蔓,將江映月捆了個結實,拽進了石室中。
“月姐!”吳老鬼猛地撲了上來。
那石門卻漸漸合攏。
石門裏,一雙雙餓狼的眼睛正盯著江映月,發出嗜血的低吼……
倏忽,森白的刀刃橫在了門縫處,阻止了門繼續關嚴。
紅色的身影閃現,催動內力,厚重的石門卻無法被破開。
“手給我!”夜無殤伸出大掌。
“阿夜?!”江映月且驚且喜,纖纖玉手剛放進他掌心。
那藤蔓驀地又加速。
石門也繼續合攏,強大的壓力,擠得司命發出了刺耳的嘶鳴聲。
幾乎就要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