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017 選擇
晚間時分
早餐桌旁氣急暈過去的斯塔克悠悠轉醒~
剛恢複意識時他還有些迷離，不知怎麽的自己就跑到了床上……
不過從床上坐起來後，他就逐漸意識到了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麽——那個“小老鼠”還真是別出心裁，居然想著讓他去做什麽廢品回收站的生意……
想他堂堂超級富豪，哪怕無視了他自帶的天才科學家頭銜吧，難道自家偌大的“斯塔克工業”還找不出個像樣的工作給他麽？
讓自己去回收什麽廢品……
哈~
估計這全美國也就那個小鬼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了吧？
還買新品費錢沒必要？
回收廢品那才叫真的不夠丟人錢的呢……
回想著這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破主意，斯塔克下樓後卻並未在家裏找著人——波茨不在也就算了，居然連劉傑這位一口氣窩家裏宅了好幾個星期的主都不見了！
一問賈維斯，原來這二位竟真的開始在馬裏布市內尋找合適的廢品回收站“談合作”去了~
這頓時更讓斯塔克感覺羞臊難當，索性懶得理這倆沒臉沒皮的家夥了，重新又將自己鎖回到了實驗室裏……
“搞廢品回收”這個主意真是劉傑之前琢磨了好幾天後的靈光一閃，並且還真就以這為基礎仔細籌謀了一番：
首先他背靠著斯塔克這杆大旗，劉傑自忖官麵路子肯定暢通無阻，如此一來隻要自己能罩得住，哪有正經生意做不大的道理？
而在“生意”的實際執行層麵，劉傑也根本沒打算自己跑到街頭巷尾去瞎吆喝，不如讓出一部分利益，直接從更多的“流浪漢”手裏收購就好。
這想法還真沒啥問題：美國的獨特經濟環境，令這裏的貧富差距大到了誇張的程度。
最頂上那一撥雖說是世界頂級的財閥、富豪，然而社會最底層過的卻也不見得就比所謂第三世界國家平民好多少。
無家可歸、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美國任何一個城市裏都聚集著大量的流浪漢，而這些人的日收入一般也通常為0……
不過這些社會最底層的存在卻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無可救藥。
雖說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癮君子、老痞子、小偷小摸之類的貨色，但哪怕其中有那麽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的人還想再努力一下改變一些自己的境遇，劉傑也不介意給他們一次機會，大家一起“勞動致富”。
到時候他們勞動得財，劉傑坐收大量N手舊電子產品換成“資訊”，不比整天窩在斯塔克家裏當米蟲來的腰杆挺直？
咱華夏老爺們，哪怕穿越到了異世界，哪怕突然變回了年輕小鮮肉，也得是條響當當、走出去能夠抬頭挺胸的真漢子！老做個米蟲寄人籬下算咋回事？
更別說在這一過程中，劉傑甚至還能堂而皇之發展一批自己的耳目出來——都是些收破爛的老頭老太，走街串巷啥的再正常不過吧？
斯塔克和賈維斯的組合固然能掌握這世間的各類重大信息要聞，然而街頭地方的小道消息卻非得沉到最底層才有可能打聽到。
至於說這“沉降”的過程中會不會引起一些地頭蟲的排斥……
開玩笑~
如今的劉傑已經有了一頭“巨龍獸”作依仗，這有一就有二，想著日後自己手下一票的成熟期怪獸大軍，什麽樣的幫派能跟自己掰手腕？
斯塔克一時間想不到這些，隻覺得劉傑的主意格外的“丟人現眼”，劉傑卻是以一個中年人的閱曆、目光在分析這個事，決心已下，自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麻煩波茨小姐一起，將馬裏布市區周圍幾個就近的廢品回收站都跑了一下，天黑之前，二人這才風塵仆仆地回到了斯塔克豪宅。
第一時間，波茨小姐就聽聞了托尼已經醒來的消息，當下更是連梳洗一番都顧不上，直接就趕去了實驗室。
一進實驗室，波茨便看到早上剛剛在自己懷裏暈過去的斯塔克，又在擺弄扳手、起子整理那套鋼鐵戰甲了，略微放心之餘，卻多少又有點擔心——
今天下午固然被劉傑拉著一直在外東奔西跑。
但同時，波茨也從劉傑那大致了解到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且劉傑還非常貼心的附上了一些前塵舊事，將斯塔克和那位博士（伊森）間的淵源也大概講了下。
波茨本身不算是聖母心爆表的白左人士，這些年在斯塔克工業的工作經曆也見多了何謂殺伐果決、何謂資本無情。
然而聽到這些和斯塔克有關的“義舉”，她卻依舊是芳心暗動、情難釋懷——雖然已經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可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仰慕之人是個蓋世英雄？
斯塔克昨天的舉動蓋不蓋世不好說，但卻絕對夠資格誇讚一句英雄！
畢竟他可是以“一人之力”，擊潰了盤踞於一個小鎮上的大量恐怖分子，間接解救了大批的難民……
隻是波茨在感動激懷之餘，卻也難免一陣陣的後怕——這一天裏，每每當她回憶起大清早看到正在脫盔甲的斯塔克，還有那一身恐怖密集的“傷痕”時，波茨就總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斯塔克就沒波茨那般複雜的心理活動了，眼見著對方進門，他順勢收了手頭的事情，一邊拿毛巾擦手一邊說道：“你忙完了？要不然幫我個忙唄？我要你去我的辦公室……去黑入主機電腦，弄回來所有最近的裝載清單……”
一邊說著，斯塔克順手遞給走到近前的波茨一個成年人手指大小的U盤：“……這個應該能奏效……文件可能在行政文件裏麵，如果沒有，那就是放在隱藏磁盤裏了，你去找編號最小的就行。”
波茨：“我要是拿回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斯塔克頭都不抬道：“就跟今天一樣，隻要是見不得光的齷齪交易，我就會去阻止！找到我的武器，然後銷毀……”
波茨深呼吸口氣，以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道：“托尼……嗬~你知道的，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甚至包括每天早上幫你收拾你晚上留下的爛攤子……
可你今後如果一直要像今早那樣亂來的話……抱歉，我不能幫你。”
這麽多年來，這還是波茨第一次對斯塔克說“不”……
斯塔克站住了，脊背挺得筆直：“好吧，這事兒就是看起來的那樣。我做這些不是炫耀給誰看，也不是為了錢，更不是為了什麽該死的商業合同！
就是我想要這麽做……僅此而已~”
波茨：“哦？僅此而已？那我就隻能辭職了……”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波茨將手裏的U盤往桌上一丟，扭頭就想直接離開。
眼見著對方的手就要觸及門把了，斯塔克終究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看著我胡鬧，看著我任性……甚至當初我靠著毀滅他人賺錢時你都在場……
可今天……今天我想要拯救那些受我武器威脅的人，你卻要離我而去？”
波茨霍然轉頭：“可繼續這樣下去你會送命的托尼！我不想幫你害了你自己……”
斯塔克：“如果沒有這個信念……我那時早就死了……在那個該死的山洞裏……
佩普你聽我說，我沒瘋，真的~
我隻是終於明白了我的使命……
我心底的聲音告訴我，這樣做是對的……”
波茨默默回到實驗桌邊重新拿起那個U盤，看著躺在自己手心裏的小玩意兒，用如蚊呐般的聲音道：“你知道嗎……你也是我的全部……”
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實驗室裏的氣氛又變得有些甜膩起來~
隻是如此良辰美景，偏生有個家夥不消停，二人也就一個走神吧，這家夥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貼在了實驗室新換上的密碼門外，甚至還在煞有介事的“敲門”，不斷發出不大不小的“嘭嘭”聲。
斯塔克：“……”
波茨：“……”
自打劉傑住進斯塔克家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麽想進斯塔克的私人實驗室……其實如果他真想進來的話，昨晚趁著防彈玻璃盡皆破碎，斯塔克又離家的時候，大可以進來為所欲為。
可事後斯塔克翻查賈維斯的記錄，卻發現對方那個時候居然寧可泡在浴缸裏假寐……
想想自己的私人實驗室也算是含金量滿滿，是世間無數科研間諜、商業間諜最神往的地方之一了吧？
而這家夥居然沒趁機偷溜進來，反而泡在一個大浴缸裏樂不思蜀……
心中多少帶著點不忿，斯塔克還是讓波茨給門外的劉傑開了門。
“喲~二位看來是聊完了？接下來什麽個流程安排？”劉傑一臉的稀鬆平常，甚至手裏還抄著個三明治正在啃。
斯塔克一看他這副做派就來氣，憤憤然道：“怎麽？你還怕耽誤你那個發財大計是怎麽的？”
劉傑：“誒？你怎麽知道的？我剛剛又算了下，感覺馬布裏這邊的廢品回收潛力一般啊，真要說發財的話……感覺還是紐約那邊人更多一些。
而且紐約有錢人多啊，也舍得花錢……你們覺得廢舊手機、電視換剪刀、盆子這樣的生意有搞頭不？”
對麵二人：“……”
不過斯塔克近來終於算是大概了解到劉傑是“什麽水準的存在”了——對方那一手神鬼莫測的“先知之術”，還有足以毀滅一個小鎮的恐怖“寵物”，都標示著這位看似貌不驚人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凡俗存在~
像這樣的“超人”，行事時也根本不會將視線局限在低俗無聊的金錢上……至少斯塔克就覺得他對錢沒啥興趣，反正不過就是些數字而已……
斯塔克：“什麽意思？你真打算弄那個什麽廢品回收站？還要去紐約弄？”
這話卻說得劉傑都跟著一愣：“怎麽，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我當然是認真的啊！這事辦好了，哪怕是個小型的回收站，一年十來萬美刀的利潤還是有的……”
斯塔克覺得很無語：“你覺得咱們缺這十來萬？”
劉傑：“你當然是不缺啦~不過我身上這會可是連一張十美元的紙幣都掏不出來……你覺得呢？”
斯塔克二話不說立刻行動：“賈維斯，給劉傑建立新的銀行賬戶，存……”
“停停停！”不等斯塔克繼續，劉傑連忙叫停到，“搞什麽？說事呢，你這突然就用錢砸我算怎麽回事？”
斯塔克：“不是你說……”
這回換劉傑無語了，他一拍額頭，頗是有些苦惱的對波茨道：“他平時果然就是這麽拿錢不當錢的麽？”
波茨才不理劉傑呢，晃了晃手裏的U盤，示意自己還有“公務”，就打算先告辭了……其實在波茨心裏，她這會兒都快恨死劉傑這個電燈泡了！
剛剛氣氛明明不錯的說……
隻是眼見著波茨要走，劉傑卻是忽而開口道：“慢著，波茨小姐這是打算回公司麽？那正好，咱們順路，我就蹭一下你的飛機吧~”
眼見著劉傑一直死咬著去紐約的話題不放，已經幾次見識過劉傑的“神奇”的斯塔克忽然福至心靈般脫口問道：“傑瑞！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些什麽？波茨這趟去紐約是不是會有什麽危險？”
斯塔克卻沒來由的喝問讓對麵兩人都隨之一愣。
波茨是沒想到怎麽好好的自己就突然“危險”了，而劉傑則是感歎天才不愧是天才，反應竟那般敏銳……
想了一下，劉傑索性說道：“危險沒有，但是會有一點點的小刺激……”
斯塔克二話不說立刻搶白道：“那她就留在這裏，哪都不用去！”
劉傑：“可她如果不去的話，你就有可能會死……”
波茨：“什麽？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什麽我有危險，托尼會死？”
斯塔克：“那我也絕不會讓佩普去冒險！如果真有什麽事的話……”
劉傑：“斯塔克先生，您現在覺得我們算是並肩作戰過的朋友了麽？”
對於劉傑這忽而沒頭沒尾的提問，斯塔克先是一愣，隨即皺眉道：“當然算。
雖然你本人沒有親自前往，但你的幫助有目共睹……而且你甚至願意將你的秘密和能力與我分享。
傑瑞，你自然是我的朋友……”
劉傑：“既然是朋友了，那麽也請您相信我！我十分清楚波茨小姐對您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麽，我可以用我的性命發誓，她絕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事實上，就跟我剛剛說的一樣，她原本頂多也就是經曆一些小小的刺激而已……心跳快一點，走路多一點，其餘的哪怕是一根頭發絲也不會掉。
眼下再由我跟在一旁……您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聽著劉傑的敘述，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模樣，斯塔克卻仍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