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秦王被趕走
“為何如此看著本王?”接收到了柳凝歌怪異的眼神,秦禹寒一頭霧水。
“沒事,你對陳小姐怎麽這麽冷淡?”
“已經足夠熱絡了。”若是換做旁人,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沒出息!
這種直男屬性,怪不得十幾年都沒能讓陳小姐明白心意。
“算了,吃飯吧。”
匆匆填飽肚子,柳凝歌立刻趕去了偏廳。
陳月正在耐心等候,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參見王妃。”
“陳小姐大可以把我當做朋友,不必這麽拘束。”
“那我就不跟王妃見外了。”陳小姐笑著坐回了凳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她。
柳凝歌被看的有點發毛,“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
“沒有,王妃長得真好看,像畫裏的仙子一樣。”
“陳小姐太抬舉我了,我哪能跟仙子相比。”
“沒有沒有,一點都不抬舉。之前京都裏有許多關於您的流言,我一直堅信不是真的,今天見到了您,我可以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與陳小姐才第一次相見,你的信任從何而來?”
陳月:“眼緣,我看人一向很準。”
柳凝歌笑了一聲,“你確定不是因為我給你治好了臉,才心生好感?”
“不是,就算從前你我並無交集,我也會堅定的認為您是一位很好的女子。”
“好了,你就別誇我了,不是說找我有事麽?”
“確實有事。”陳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這個請王妃收下。”
“是什麽?”
“王妃打開就知道了。”
柳凝歌伸手打開了木盒,裏麵裝的是一隻纓絡,做工絕對稱得上上品。
“這是何意?”
“這枚纓絡,是柔妃娘娘曾經贈予我的,現在我將它轉交給您。”
柔妃,便是秦禹寒的生母。
“既然是送你的,陳小姐就該好好收著才是。”
“柔妃娘娘離世後,皇後將她曾經的物件全部燒毀了,連一件首飾都沒留下。”回憶起這些,陳月顯得很難過,“這纓絡,應該算是娘娘僅存下的東西。與其我收著,不如轉增給娘娘的兒媳,將來給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佩戴。”
她說的很坦然,語氣裏半點沒有虛假和偽善,麵上也一片赤誠。
柳凝歌明白,這確實是個骨子裏都透著天真的女子:“既然陳小姐這麽說,我就不多客氣了。”
“本就不必客氣的。”陳月好奇的眨了眨眼,“王妃,其實我很好奇,您究竟是怎麽受得了王爺那種性子的。”
“那男人確實很難相處,但既然嫁過來了,隻能學著適應。”
“唉,其實王爺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我真有點懷念從前的他。”陳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趕緊的低下了頭,“抱歉王妃,我不該背地裏議論王爺的,還望恕罪。”
“隻是談笑幾句而已,算不上議論。”
“王妃不生氣就好。”
兩人交談了許久,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眼瞧天色漸晚,柳凝歌客氣的將人送出了府,“陳小姐有空多來坐坐,我在府中隨時恭候。”
“王妃不嫌棄我囉嗦就好,那我先走了。”
送走陳小姐,柳凝歌回到院子,將纓絡遞給了秦禹寒,“這是你母妃留下的物件,給你。”
秦王平靜的拿起纓絡看了會兒,“陳月將它轉增給你了?”
“是啊,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可不敢私吞,不管怎麽說都是你母妃的遺物,你留在身邊也能有個念想。”
“無妨,你留著也是一樣的。”
推脫來推脫去,最後東西還是落到了柳凝歌手裏。
“罷了,那我就好好替你收著,等哪天你需要了再還給你。”她將木盒放進箱子裏,轉頭道,“話說回來,你今天表現的也太差勁了,好不容易能見陳小姐一麵,態度怎麽能這麽敷衍冷淡?”
秦禹寒何等聰明,很快就品出了她語氣裏的不對勁,“你為何總將本王和陳月聯係到一起?”
“你們從前不是很好的朋友麽?還是青梅竹馬的交情,本就應該好好敘敘舊啊。”
“青梅竹馬四字不可亂用。”
柳凝歌癟了癟嘴,心道這男人真會裝蒜,心上人都跑到麵前來了,還能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你從前的房間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今晚就搬過去吧。”
“本王在這裏住慣了,突然搬走會睡不著。”
“總得適應的,咱們總不能一輩子睡一起。”
秦禹寒眼眸微微眯起。
若是可以,他倒真希望能夠和這小女人同床共枕一輩子,最好死了都埋進一個墓穴之中。
“行了,別在這閑扯了,快搬吧,我幫你收拾東西。”
不管秦王多不願意,還是沒能逃得了收拾鋪蓋卷被‘趕走’的命運。
趙嬤嬤以為兩人鬧了矛盾,一邊幫忙收拾床榻,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王爺,常言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王妃沒什麽壞心,不管哪惹您生氣了,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本王沒有與她生氣。”
“那就好,您今晚先在這住著,過兩日主動些,去王妃麵前晃悠晃悠,很快就能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
秦禹寒回想了一下柳凝歌趕自己離開時的模樣,無聲歎了口氣。
腿疾已經痊愈,想再回去住,怕是有些難了。
另一側的院子——
知夏看著坐在炭盆旁發愣的主子,小聲問道:“王妃,您為什麽趕王爺走啊?”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我怕有一日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奴婢聽不懂。”
“沒關係,不需要懂。”柳凝歌隨手往炭盆裏丟了個紅薯,精致的麵容映著火光,故作嬉皮笑臉道,“太得寵並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罵紅顏禍水,我可不想當禍水。”
“王妃才不是禍水,您哪兒都好,王爺寵愛您是應該的。”
柳凝歌笑了笑,“好了,睡覺吧。”
“是。”
知夏離開了內室,柳凝歌洗了把臉,獨自躺在寬敞的床榻上,身旁位置冰冰涼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她這是怎麽了?沒人在旁邊打擾,應該睡得更踏實才對。
一定是還不適應,過兩天就好了。
對,一定是這樣!
柳凝歌閉上眼,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