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毛不拔的二皇兄
“好,我答應你。”雖說才見過兩麵,但柳凝歌對隆安的印象還算不錯,況且這小丫頭一口一個嫂子,很難不讓人喜歡。
南風館正式對外售賣泥膜,場麵比預料之中的還要盛大。但凡是有富裕些的人家,幾乎都趕來購買,即便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也能咬牙買上一兩罐。
“皇嫂,你泥膜的定價未免太便宜了,三兩銀子,這有什麽賺頭?”公主自幼住在皇宮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三兩銀子對她來說就跟路邊的小石子似的,撿起來都嫌累。
“傻丫頭,這叫薄利多銷。”京都城裏的權貴畢竟是少數,占大頭的還是普通人戶,掙錢不能隻看眼前,得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
隆安不懂生意裏的彎彎繞繞,隻覺著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泥膜了。
店內被客人擠得水泄不通,柳凝歌無暇陪著公主,親自去招呼眾人。
“各位,我今日準備了數量足夠的泥膜,所以無需爭搶,人人都可以買到。”
“王妃,一兩罐可不夠,我們來都來了,起碼要買上半年的分量。”
“我不建議大家一次性買這麽多,泥膜也是有保質期的,時間長了,不但達不到補水滋潤的效果,還會造成皮膚過敏。所以還是按需購采購,用完了再來買就是了。”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夫人與貴女們麵麵相覷,不再爭著往前麵擠,南風館裏立刻安靜了不少。
“王妃,我的皮膚不幹燥,但總容易泛紅,時不時的還會癢,這種情況塗抹泥膜有用麽?”
“效果不大,你這是敏感性皮膚,需要使用另一種更溫和的麵膜才行。”
那位夫人眼前一亮,“王妃所說的那種麵膜今日能買到麽?”
“能,夫人請隨我去後麵的隔間。”
柳凝歌將這位夫人帶到了後院,那裏擺放著十幾張木床,每個床之間都用屏風隔開,可以很好的保護隱私,也不會被旁人打攪。
“躺在這床上就行了,我來為您敷麵。”
“好。”
夫人對她相當信任,毫不猶豫的躺在了床榻上。
柳凝歌拆開一片提前準備好的麵膜,輕柔的敷在了她的臉上。
“王妃,這是什麽東西做的?看起來晶瑩剔透的。”
“是蠶絲製作的。”
“原來如此。”
“夫人安靜躺一會兒,暫時不要做表情,也不要說話,一炷香時間後將麵膜卸下,用溫水清洗就行了。”
夫人頷首,“好,我記著了,多謝王妃。”
“不必客氣。”
一炷香時間後,這位夫人神清氣爽的回了鋪子裏,臉上泛紅的症狀明顯緩解了許多。
正在搶購泥膜的女子們驚歎不已,將柳凝歌視作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隻要能巴結秦王妃,與她成為好友,今後哪還需要為保養皮膚發愁。
僅僅一上午的時間,柳凝歌賺了個盆滿缽滿,用來放銀子的小匣子堆得都快放不下了。
負責管事的祁風原本還覺得這位王妃在瞎胡鬧,可現在看到如此多銀兩,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女人家能有這麽出色的生意頭腦,著實令人意外。
臨近晌午,南風館裏的客人們逐漸散去,柳凝歌忙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疼。
隆安公主很懂事的幫她捏了捏肩,“其實這些事皇嫂用不著親自做的,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不就行了。”
“你不懂,銀子收進自己口袋才安心。”
“皇嫂,你很缺銀子花麽?我記得二皇兄的家產頗豐啊。”
“王爺掙的銀子是他的,自己掙的用著才踏實。”
“哦。”一定二皇兄是舍不得給零花錢,所以嫂子才這麽辛苦的開鋪子做生意。
可憐嫂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還幫著皇兄說話,真是個賢惠又純良的好女子。
“公主,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宮去吧,免得皇上擔心。”
“是該回去了。”隆安笑了笑,“那我下次再來看嫂子。”
“去吧。”
公主轉身準備離去,迎麵就遇上了剛下朝前來的秦禹寒。
她表情變幻了一下,壓低聲音勸說道:“二皇兄,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妻子,若是你的銀子不夠花,我可以向父皇提議給你漲點俸祿。”
秦禹寒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什麽?”
“唉。”隆安公主搖了搖頭,不打算說太多,歎著氣踏出了南風館。
被‘提點’了一番的秦王殿下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看來他在這小丫頭心目中,是一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王爺,你在那傻站著做什麽,過來過來!”柳凝歌興高采烈的揮了揮手。
秦禹寒收回思緒,抬腳走了過去。
“看,這是我一上午掙來的銀兩,是不是還可以?”
“嗯。”雖說隻有千兩左右,但定價三兩的東西能賣出去這麽多,已算很不錯了。
女人眼睛璀璨明亮,倒映著閃閃發光的元寶,秦禹寒劍眉輕擰,莫名有些不高興。
“凝歌,你今後打算每日都來鋪子麽?”
“當然,做生意哪能離得了人。”
“那王府裏的瑣事該如何?”
柳凝歌滿不在意道:“交給趙嬤嬤辦就行,她比我有經驗多了。”
“你是秦王妃,本王的妻子,怎能不管理府邸?”
“以前我沒管,府裏不是照樣沒出什麽亂子麽?”
秦禹寒被噎了一下,眼眸深邃如寒潭。
他可以允許柳凝歌日日出府,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但在這個女人的世界裏,絕不能有任何比他還要重要的東西存在。
“凝歌,本王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
果然,一說起這個話題,柳凝歌立刻把掙錢的事拋到了腦後,“具體哪裏不舒服?”
“心口有點發悶,站著時間久了會頭暈。”秦王殿下煞有其事的胡扯著,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為了讓這女人相信,還故意低垂著眼簾,做出一副強忍痛苦的表情。
柳凝歌最見不得他這副孱弱的模樣,心都快揪起來了:“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我來給你把個脈。”
纖細的指尖探向男人手腕,由於診的過於認真,她並未發現某人嘴角計劃得逞的笑容。
藏匿在暗處的折影看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英勇無雙的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腹黑了?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