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替身之物
夜色寧靜,另一側的太子府,柳若霜也剛經曆過一場歡好。
不同於其他夫妻的溫情,她就像被翎辱過一般,渾身都在酸疼。即便如此,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羞怯的依偎在秦竹懷裏。
“殿下,您今夜要留宿在這麽?”
“本宮還有其它事,這就走了。”秦竹說著,撿起了地上的衣衫。
柳若霜委屈的咬著唇:“殿下,咱們成親這麽久,您還從未在妾身這歇息過。”
“睡不睡在這裏有何重要,你要的本宮已經給了,這還不夠麽?”
“妾身想要的是您的真心,並非男女之歡。”
“嗬,真心?”太子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話,“你對本宮而言不過是泄欲工具,談什麽真心,不覺得很荒唐麽?”
泄欲工具!
這四個字,猶如一個重重的耳光,打的柳若霜悲憤欲絕。
她千挑萬選,用盡手段,最後卻嫁給了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好了,本宮走了。”太子披上最後一件外衫,大步離去。
冬梅聽到腳步聲,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進了內室。
床榻上,柳若霜滿臉淚痕的坐著,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痕跡,脖頸還有被火燙過的疤痕。
“娘娘,您怎麽樣了?”
“沒事。”柳若霜擦去淚水,正要讓冬梅打水來清洗,忽的看見地上有一枚小香囊。
她彎身撿起,仔細看了看。
後院女人無數,其中不乏擅長繡工的,可太子從不會將她們送的東西佩戴在身上。
這會是誰送的?
柳若霜突然出現了強烈的危機感,她將香囊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瞳孔猛地一縮。
這味道,是柳凝歌身上的!
那賤人不喜歡香粉,香囊裏裝的都是天然晾曬的花瓣,味道清幽無比。
殿下怎麽會佩戴著柳凝歌的香囊,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冬梅見主子臉色怪異,緊張道:“娘娘,您沒事吧,臉色怎的這般難看。”
“冬梅,我吩咐你暗中盯著太子,你可有何發現?”
“殿下並無反常舉動,也不會過度寵愛後院裏的女子,唯一奇怪的是,殿下經常半夜出府,天亮前再回來,像是去見了什麽人。”
果然如此!
柳若霜捏緊香囊,眼底滿是恨意。
賤人,你有了秦王,還敢與太子私通,簡直該死!
這件事我絕不會輕易罷休!
翌日——
柳凝歌與秦禹寒一起起身,乘坐馬車趕去了宮中。
她困乏的伸了個懶腰,“我許久沒起的這麽早了。”
“去早了也無事可做,明日可以晚些。”
“沒關係,我想陪著王爺。”
經過昨夜溫存,兩人之間的隔閡徹底消散,又變的如膠似漆。
“你今日要煉製丹藥?”
“是啊,皇上虛成那樣,是該好好補一補了。”
“你第一天在太醫院當差,秦竹恐怕會去尋你麻煩,萬事小心。”
“明白。”
兩人在宮門口分開,柳凝歌直奔太醫院而去。
正在調配藥物的太醫們看到她,都表現的很熱情。
“王妃來了。”
“嗯,我去煉丹,午後閑暇了再來找你們敘話。”
“好,王妃忙吧。”
說是煉丹,其實就是從實驗室裏取一堆藥丸充數,不過表麵工作還是得做的。
柳凝歌煞有其事的往爐鼎裏放進了藥草,順便搬了張凳子,坐在旁邊翻閱醫書。
這一上午過的愜意又舒適,午後,如秦禹寒所料,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聽聞弟妹擔任煉丹師一職,本宮特來探望一番,今日煉製的可還順利?”
“有勞太子殿下關心,一切都很順利。”
“哦?丹藥何在,可否給本宮看看?”
“當然。”
柳凝歌遞了一枚藥丸過去,秦竹捏在手上審視了一番,“這麽小?”
“隻要有效果,大小並無差別。”
“本宮竟不知,弟妹還有煉丹的本事,之前真是小看了你。”
“殿下謬讚了,我不過是略知一二,比不得山裏那些道人厲害。”
秦竹冷笑:“弟妹不必自謙,連父皇都對你煉製的丹藥讚不絕口,應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柳凝歌但笑不語。
“這枚丹藥可否送給本宮?”
“殿下開口,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太子:“那就多謝弟妹了,煉丹師一職很重要,你定要盡心盡力為父皇辦好差事。”
“是。”
秦竹說完,轉身走出了太醫院,回到太子府後,召見了一位幕僚。
“你且幫本宮看看,這丹藥是用何種藥物煉製。”
幕僚拿起丹藥嗅了嗅,又掰開研磨成碎粉,表情很為難:“殿下,真是怪了,小的隻能粗略辨別出幾種藥材,其它的從未見過。”
“你醫術卓越,怎麽可能連藥草都辨別不出來。”
“藥草被煉化成了丹藥,王妃應該在裏麵加了許多掩蓋氣味的東西,讓人無法分辨出來。”
太子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柳凝歌是在故意防著他!
原本想著讓自己人也煉製出丹藥,這樣就能頂替煉丹師的位置,沒想到那女人居然防了一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
遣退幕僚,秦竹心煩意亂的在房間裏坐了會兒,準備去拿腰間的香囊。然而左右摸索了一番,發現香囊不知掉到了何處。
“該死!”他更加煩躁,一刻都坐不住,策馬趕去了外麵那座宅邸。
孟瀟瀟見到太子前來,立刻倒了杯茶水:“殿下,您喝……啊!”
還沒等她說完話,秦竹猛的撲了上來,如同一隻饑渴殘暴的野獸,不停的撕咬著獵物!
孟瀟瀟疼得快要昏厥過去,可想到今後的榮華富貴,隻能強行咬著牙忍耐。
“柳凝歌,你別想逃走,敢與本宮作對,現在還不是要臣服於本宮!”
這一聲接著一聲的柳凝歌,讓孟瀟瀟無比羞憤,更覺屈辱至極。
她孟瀟瀟何等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淪落到心甘情願淪為了憎惡之人的替身。這種滋味,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這場虐待,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孟瀟瀟渾身有氣無力,皮膚到處往外滲著血。
太子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再給本宮一枚香囊。”
“是。”
孟瀟瀟打開床邊小匣子,取了個香囊遞了過去。
太子將香囊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一口,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