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那種事做多了會短命
一說起閨房秘事,女眷們個個來了精神。
“太子府後院裏那麽多女人,你們說殿下寵幸的過來麽?”
“一天一個,一年下來總歸能輪到幾次。”
“每天都做那種事,不會短命麽?”
稍稍年長些的女眷紅了臉,“短命倒是不會,但年紀大了,做那事就會變的力不從心。”
“唉,可憐了太子府那麽多女人,我寧願嫁給一位家世平平的男人,也不要整天獨守空房,掰著手指頭盼望被夫君寵幸。”
嘴上說歸說,但大多數人對柳若霜還是很羨慕的。
身為庶女,卻能成為太子側妃,這麽好的命,不是人人都有的。
柳凝歌在溫泉邊陪女眷們閑聊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暗才回府。
回去路上,她路過那座破落的小院子,恰好遇到了剛剛外出采買回來的孟瀟瀟。
數日未見,這女人的身形愈發纖細,從穿衣打扮到衣衫上的配飾,都是在刻意模仿她。
“折影,停車。”
“是。”
馬車停下,柳凝歌掀開車簾,與院內女人四目相對。
孟瀟瀟看到她,先是表露出了驚慌,隨後又高高揚起頭顱,像隻耀武揚威的孔雀。
“我這裏不歡迎你,快離開!”
“表妹整日裏頂著旁人的皮相活著,難道不覺著膈應?”
當然膈應!
她做夢都想撕碎這副皮囊,可為了能過上富貴的日子,不得不強忍不適,頂著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麵對孟瀟瀟的狡辯,柳凝歌笑容不減:“你最好小心點,柳若霜小肚雞腸,眼裏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淒慘。”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多嘴。”
“行吧,就當我是多嘴。”柳凝歌放下車簾,不再與這女人多費口舌,“折影,回府。”
馬車再次搖晃著往王府而去,折影勒著韁繩,扭頭朝車廂內說道:“王妃,若您想要除去孟小姐,屬下可以代勞。”
“不用,死了有什麽意思,留著她慢慢玩才有趣。”
“可她頂著一張與您如此相似的人皮麵具,屬下擔心……”
“隻是相似而已,無需擔心。”
……
夜色寂寥。
散朝後,一位武將設下酒宴,邀請幾位交好的同僚前去喝酒敘話,秦禹寒也在其中。
一番觥籌交錯後,武將們都醉的不省人事,秦王也有些微醺。
他翻身上馬,準備回王府,模糊中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月下。
“凝歌?”
女人轉過身,揚眉淺笑,“怎麽喝這麽多酒?”
“與將軍們聊起了邊境之事,相談甚歡,多喝了幾杯。”
“王爺下馬吧,我攙扶你回去。”
“好。”
秦禹寒腳步略顯蹣跚,柳凝歌及時扶住了他手臂,“還能走麽?”
“無礙。”
“要不晚上就歇在天香樓吧,酒醒了再回王府。”
“也好。”
兩人一同去了雅間,柳凝歌倒了杯溫茶遞過去,“喝點水潤潤嗓子。”
“嗯。”
秦禹寒接過茶盞喝了兩口,麵容上不見往日冷冽,取而代之的是溫和與柔情:“方才用膳時,幾位將軍對樓內新推出的菜式讚不絕口。”
“將軍們喜歡就好,王爺,臣妾替你更衣擦拭身子。”
“嗯。”
柳凝歌端來一盆熱水,手指去解秦禹寒衣衫,每個動作都很輕柔虔誠。
男人身上的酒氣味道很濃鬱,白玉般的麵容上浮現出些許紅暈,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王爺,隻剩內衫了,很快就好。”
不知怎的,這內衫與常見的並不相同,係帶不知去了何處,柳凝歌急得滿頭大汗,也沒找到究竟在哪兒。
“哢!”
她的手腕忽然被用力抓住,骨頭幾乎快被捏碎。
“啊——”
男人眼底蘊藏著一股戾氣,“你不是凝歌!”
“我,我……”
“孟瀟瀟!”此刻,秦禹寒的酒徹底醒了,他一把甩開手,嫌惡的站了起來。
孟瀟瀟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懊悔不已。
就差一點,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衣服,說不定她已經和表哥在榻上纏綿了。
“表哥,你就這麽不願意看到我麽?”
“本王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不,表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如同親兄妹一般,你怎能如此對我。”
秦禹寒聽到她的聲音,就極其倒胃口:“本王沒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妹妹。”
“不知廉恥?”孟瀟瀟被這個詞刺激到了,表情癲狂,“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也是我先喜歡你的,秦王妃的位置本就該是我的,憑什麽被柳凝歌那個賤人奪去!”
“閉嘴!”秦禹寒嗬斥道,“倘若再讓本王聽到你辱罵凝歌,便一劍了結了你。”
“一劍了結了我?難道表哥忘記我母親是為何而死的了?”
“欠你母親的是本王的母妃,並非本王。”
“母債子償,表哥,你背信棄義,為了一個賤人將我丟棄,難道就不怕百年之後去九泉之下,姨母會怪罪麽!”
秦禹寒聲音冰冷無比:“百年之後,本王會親自向母妃賠罪。”
孟瀟瀟徹底失去了希望,痛哭流涕。
她戴著一張與柳凝歌極其相似的人皮麵具,卻哭的這般難看,這讓秦禹寒極其不悅。
他拔出腰間佩劍,在孟瀟瀟臉側輕輕一劃,那麵具軟綿綿的掉落在了地上,顯露在麵前的是一張醜陋猙獰的臉。
“啊~”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驚慌失措的捂住了臉,她的皮肉腐爛,到處都是疤痕膿包,看起來比鬼還可怕。
秦禹寒不適的皺起眉,一眼都不願多看,轉身走出了雅間。
冷風拂麵而來,他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佇立片刻,翻身上馬回了王府。
汀蘭苑——
柳凝歌睡的昏昏沉沉,聽到床邊腳步聲,困乏的睜開了眼,“回來了。”
“嗯。”男人褪下外衫,躺在了榻上。
女人習慣性的蜷縮在了他懷中,鼻翼卻嗅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香味。
她迅速睜開眼,睡意被驅散了大半:“你身上的香味哪來的?”
秦禹寒知道瞞不過她,將方才發生的事詳細敘述了一遍。
“那蠢貨,敢打你的主意,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