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揭開她的人皮麵具
第393章揭開她的人皮麵具
柳若霜滿意一笑,“冬梅,隨我出府。”
“是。”
城外院內,孟瀟瀟給秦竹倒了杯剛烹好的茶,“殿下許久沒來了,我還以為您不會再過來了。”
“怎會,近日府中事務繁忙,本宮脫不開身,剛得了空就來看你。”
“被殿下惦記著,是皎皎的福分。”女人故作羞怯狀,抓住了太子衣袖,“殿下,皎皎想你了。”
這番柔情蜜語,算是戳中了秦竹的心窩,他唇角微微勾勒,將女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榻上。
太子每一次來這座偏院,都是為了發泄,過程隻有陵辱與折磨,這對於孟瀟瀟而言,無疑是種煎熬。
明明內心痛苦至極,卻要裝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屋內動靜很大,剛趕來的柳若霜在院內聽著,表情如同茅坑裏的石頭,相當難看。
雖說她打心底裏很瞧不上太子,但這男人說到底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此刻在外麵聽著他與另一個女人歡好,這種感覺真夠荒唐的!
約莫半個時辰後,房內終於恢複了平靜。
太子重振雄風,對這次的表現相當滿意。
看來的確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府裏那群女人失去了誘惑力,隻有對著這張與柳凝歌極其相似的臉才能發揮正常實力。
雲雨過後,孟瀟瀟嬌媚的依偎在他臂膀上:“殿下,皎皎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衣衫也得重新訂製。”
“喜歡什麽買就是,本宮有的是銀子。”
“是,多謝殿下。”
兩人正耳鬢廝磨著,門陡然被推開。
孟瀟瀟嚇了一跳,趕緊用被子遮掩住了身體。
秦竹見來人是柳若霜,立刻露出了陰鷙的神情:“你來做什麽?!”
“殿下,方才曹公公來了府中,送了許多綢緞與金銀來,妾身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向您稟報,便匆忙趕來了。”
曹公公是皇帝身邊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子的意思。
父皇讓曹允送綢緞與金銀,是否代表心裏還是惦記著他,試圖挽回逐漸疏離的父子關係?
想到這茬,太子心情愈發愉悅,看著柳若霜也變的順眼了起來。他毫不顧忌的起床穿衣,吩咐道:“給本宮倒杯茶。”
“是。”柳若霜聽話的倒了杯水,也不知是否有意,走到床邊時腳下踉蹌了一下,茶水全都潑到了床榻內側的女人臉上。
“啊——”
孟瀟瀟的尖叫聲響起,刺耳又聒噪。
秦竹不適的皺起眉,正欲斥責柳若霜辦事不利,卻見孟瀟瀟臉上的人皮麵具逐漸脫落。
麵具下的臉滿是膿瘡,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血窟窿,眼角與唇邊布滿了黑色疤痕,坑坑窪窪的皮肉看著就讓人作嘔。
他一想起方才與這女人番雲覆雨,還吻了她許久,險些吐出來。
即便對方麵目全非,可柳若霜還是一眼認了出來,“孟小姐?!”
孟瀟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驚慌失措的用手去遮掩臉,“不,我不是,我不是……”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這張臉,為了接近殿下,你不惜戴上一張人皮麵具假裝旁人,真是不知廉恥!”
“不,殿下,我是真心愛慕你的,你別厭棄我。”孟瀟瀟驚慌失措的抓住了太子衣袖,猶如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秦竹看到她這張臉就惡心,哪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滾開!”
他從那場夢中徹底醒了,這世上根本沒有柳凝歌的替代品,假的終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太子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這張讓人倒胃口的麵容,憤憤拂袖而去。
孟瀟瀟哭的肝腸寸斷,幾乎暈厥。
柳若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隻可憐的牲畜,“孟小姐,你好本事啊,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蟄伏了這麽久。”
“那張人皮麵具是殿下給我的,並非我蓄意欺瞞。”
“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殿下已經厭棄了你。”
“我已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柳若霜笑的猙獰,“放心,你對我而言還有用處,不會讓你這麽輕易死的。”
孟瀟瀟恐懼的睜大了眼,心如死灰。
……
柳凝歌身體每日都在恢複,如今已能下地行走。
秦禹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走的夠久了,去軟榻上坐著歇會兒吧。”
“嗯。”柳凝歌喘著粗氣坐下身,手掌覆在腹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孩子最近很乖,沒有鬧我。”
“我們的孩兒自然是最聽話懂事的。”都說朝夕相處才能生出感情,這話果真不假。
這段時日,秦禹寒寸步不離的照顧柳凝歌,與這個未曾出世的孩子建立了微妙的感情。
“你許久不去朝堂,皇上該氣惱了。”
“近來朝中並無大事發生,我去不去都一樣。”
“你賑災有功,這次又解決了安平鎮的麻煩,皇上該重賞你。”
秦禹寒麵色冷然,“我從不在意這些賞賜。”
“我明白,但誰會跟銀子過不去。”柳凝歌道,“聽祁風說,皇上暗地裏派曹公公送了綢緞與金銀去太子府,這舉動,分明是在向太子示好。”
“父皇未曾廢黜太子,自然不會真鬧到決裂的地步。”
“也不知太子給皇帝灌了什麽迷魂湯,犯下了謀逆之罪都能被原諒。”
秦禹寒:“我倒是能猜出一些。”
“嗯?”
“父皇膝下子嗣不多,能擔當大任的,唯有我與秦竹兩人。”秦禹寒頓了頓,又道:“母妃當年出宮看花燈,曾被賊人擄走過,雖然及時被救回來,但不久後就被太醫診出有了身孕。”
“難道皇上懷疑你不是他的血脈?”
“父皇心裏一直存著疑慮,尤其在年邁後,對皇室血脈看的更加重要,所以他寧願百般袒護太子,也不願看著我坐上皇位。”
柳凝歌憤憤拍了一下桌子:“柔妃娘娘對皇上用情至深,倘若真的被強迫,定會自盡保住清白,皇帝怎麽連這麽淺薄的道理都不懂!”
“也許懂,隻是不願相信母妃。”秦禹寒給她揉了揉拍桌的手,“這些都沒關係,無論父皇如何偏袒秦竹,我都會得到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