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染上怪病
“哈哈哈……”君予放肆大笑，暢快淋漓的灌下了一大杯美酒，“說得好！人生在世，知己難逢，從今往後在下與王妃就是朋友了！”
“榮幸至極。”
君予並非吝嗇之人，說完這話後，就拿出了一本書冊，裏麵記載了許多種毒藥的調配方法。
“王妃，你是聰明人，自行領悟就足夠了，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就來問在下，莫要客氣。”
“好。”柳凝歌收下冊子，道，“君公子打算何時離京？”
“天香樓的菜我還未吃膩，等何時厭煩了再說。”
“行，要是有何需要幫忙的，君公子盡管去秦王府尋本宮。”
男人擺擺手，繼續大口吃著菜肴。
離開天香樓時，白珂還沉溺在師兄的美貌裏不可自拔。
“屬下從前覺得王爺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子，現在見了師兄才明白，屬下還是更屬意於這樣的。”
“看上君予了？”
小丫頭很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屬下也不清楚，就是覺著看到師兄很高興。”
“阿珂，別怪我給你潑涼水，此人不是你的良配。”
君予一看就是個放蕩不羈之人，絕不會將心思耗費在男歡女愛上。
更何況白珂性子太直率，腦子一根筋，哪日被那男人賣了還會幫著數錢。
“屬下也就是想想而已，不會真去追求師兄的。”白珂笑容灑脫，並沒有受到打擊。
柳凝歌紅唇輕抿，放下了車簾：“去南風館吧。”
“是。”
自從下毒的真相被揭開後，館內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女眷們結伴挑選著護膚品，臉上的紅疹都已消退幹淨。
“王妃，您來啦！”
一位眼尖的貴女看到柳凝歌，熱情打了聲招呼。
“嗯，今天館內所有護膚品打五折，希望各位買的盡興。”
女眷們聞言欣喜不已，又多挑選了幾件。
“對了，王妃有沒有聽說，皇上把賈詩靈召進宮裏去了。”
“哦？何時的事？”
“就半個時辰前吧，國公夫人去皇上麵前告了禦狀，哭著鬧著要個說法。”
“哼，陳小姐差點喪命於聶府，國公夫人不鬧才怪，那毒婦作惡多端，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所有人都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柳凝歌對此倒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皇帝礙著賈老將軍的麵子，一定不會對賈詩靈嚴懲，頂多嗬斥幾句。
不過這事之後，那蠢貨在京都內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唉，都怪我們眼睛不夠亮堂，受了那女人的蒙蔽。王妃，先前若有什麽得罪之處，你可千萬不要記在心上。”
“哪的話，各位能夠不計前嫌來南風館，我該謝謝你們才是。”
賈詩靈下毒確實有錯，但館內看關不嚴，讓人做了手腳，這一點同樣是致命的錯誤。
她會謹記這次的教訓，絕不會重蹈覆轍。
館內生意忙碌，柳凝歌稍坐了會兒就準備離開，剛撐起傘，就見柳迎春急匆匆的走來。
“我就知道你在這。”
“找我何事？”
“你快隨我去一趟相府，潘氏要死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一同趕到了相府。
柳若霜趴在床邊，緊握著小娘的手泣不成聲，“小娘，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麽辦啊！”
“我的霜兒啊。”
母女兩人哭成一團，柳迎春被吵的頭疼，不耐煩的掀了個白眼。
大夫先前就說這老賤人快不行了，可耽擱到現在還沒咽氣，要死也不死的痛快點，真讓人心煩。
“霜兒，你一定要為小娘報仇，我，我……”潘氏還再說幾句，可油盡燈枯，隻能滿心不甘的閉上了眼。
“小娘！”柳若霜痛哭流涕，院內侍奉的丫鬟們也跪了一地。
看她哭的這麽傷心，柳迎春別提多高興，“你看到這賤人臉上的五指印沒？肯定是慎王打的，我原先以為她得嫁高門，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現在看來，與我也差不了多少。”
柳凝歌但笑不語。
慎王府將發黴糧食熬煮成粥分發給窮苦百姓的事，連皇上都知道了。
天子龍顏震怒，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斥責了慎王。
秦竹那麽好麵子的一個人，卻因為柳若霜的愚蠢背負了罵名，沒打死她都算好的。
“小娘的死一定有蹊蹺，我定要徹查到底！”床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緩過了神，雙眸如同淬了毒一般掃向了院內眾人。
丫鬟們驚恐的低著頭，生怕因此被牽連。
“四妹，大夫不是說了，潘氏是因為染了病才會喪命，有什麽可查的。”柳迎春回懟道。
“這不可能，我小娘足不出戶，連院子都很少踏出去，絕不會染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嗤，誰會陷害一個失了寵賤妾，你未免太看得起那她了。”
柳若霜：“這相府之中，最恨我小娘的人是誰，大姐不是很清楚？”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我母親是相府主母，怎麽會自降身份用這種手段去對付這賤妾。”
“這誰說得準，往日大娘子做過的傷天害理之事可不少。”
“你！”
“夠了！”剛趕回府中的柳建南一進門就聽見兩人在爭吵，眉毛皺成了一團，“後宅裏沒一天安寧，你們好歹是閨閣中養大的小姐，不是街頭的潑婦，還懂不懂點規矩！”
姐妹倆被罵了一頓，互相不服氣的瞪著眼。
柳若霜哽咽著撲到了柳丞相腳邊哭訴，“父親，小娘臨去前還在念著您，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她死的冤枉，您可一定要嚴查到底，否則小娘九泉之下都難以安息啊。”
到底是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對於潘氏的死，柳建南說不傷心是假的。
他沉默片刻，道：“來人，去將為潘小娘診脈的大夫請來。”
看了許久戲的秦王妃慢悠悠開了口，“何必這麽麻煩，讓本宮親自為潘小娘驗一下屍，不就能清楚死因了？”
“不勞煩二姐，來人，還不趕緊去將大夫請來！”柳若霜恨毒了柳凝歌，小娘的死不願讓她插手半分。
很快，大夫被請了過來，謹慎的向眾人行了個禮。
“草民拜見秦王妃，拜見相爺。”
柳建南：“起來吧，你之前說潘氏染了病症，卻並未說詳細，她究竟染了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