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皇帝賜婚
賈詩靈痛苦的搖著頭,用盡吃奶的力氣掙紮,可那枚藥丸還是順著嗓子眼滑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捂著嘴不停幹嘔,“你到底給我喂了什麽東西!”
喬羅:“當然是讓你浴仙浴死的好東西。”
浴仙浴死?
難道是……
女人驚恐的爬了起來,試圖逃離這裏,可腳還沒來得及跨出去,又被推回了房內。
她滿臉淚水,哀求著抓住了沈策衣角,“師兄,我是你的師妹,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是不是?”
沈將軍冷笑道:“本將軍的師妹早就死了,此刻跪在眼前的,不過是一條瘋狗罷了。
“你這樣待我,就不怕阿爹怪罪麽!”
“別想用師父嚇唬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沈策不屑再理會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喬羅麵無表情的打了個響指,很快,一位醜陋肥膩的男人被帶了過來。
此人是魏家庶子魏遠,出了名的貪圖美色,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是京都內人人喊打的存在。
賈詩靈也認得他,嚇得臉都變成了青紫色:“不,快滾開,我不要!”
“郡主,好好享受。”喬羅把肥膩的男人推入房中,反手鎖上了門。
“啊……”
尖叫聲回蕩在整個院子裏,其中夾雜著衣衫被撕裂的動靜。
沈將軍佇立在院外,悲痛的閉著眼。
這是與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師妹,也是師父唯一的女兒,為何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境地。
“事已辦妥,沈將軍,我該走了。”喬羅冷聲道。
“喬首領,今日多謝你了。”
“不必言謝。”他做這一切,隻是為了給陳月報落水之仇而已。
喬羅走後,沈策又在原地站了會兒,隨即對副將吩咐道:“在京都內放出消息,想辦法把人引過來。”
“是。”
……
這一夜過的極為漫長,每一秒都好似度日如年。
柳凝歌從昏睡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晌午,她動了動手腳,渾身骨頭像碾碎了又重新拚回去,又酸又疼。
“別亂動。”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柳凝歌抬起眼簾,映入視線的,是一張俊美絕倫的麵容。
“先把藥湯喝了。”
“嗯。”她聽話的喝完了藥,恢複了些許力氣,“你怎麽會回來?”
“北疆大捷,我押送蠻人首領回京都複命。”
“大捷?”柳凝歌愣了愣,“我怎麽沒聽說這消息?”
秦禹寒:“北疆駐軍夜間偷襲蠻人,剿滅了五萬敵軍,這戰事發生的突然,傳信的斥候還沒來得及把消息送回京都。”
“這麽說,你是不是不用再回北疆了?”
“隻是暫且打了一場勝仗,還沒有徹底擊潰蠻人。”秦王寬大的手掌落在了女人消瘦的臉頰上,“三日後,我得啟程趕回北疆。”
柳凝歌眸光黯淡,失落不已。
果然還是要走,也不知他們何時才能日夜廝守,再也不會分離。
“凝歌,我很害怕。”
“嗯?”
男人注視著她,指尖都在顫抖,“若是我昨日來遲了一步,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次是意外,我沒想到那女人做事這麽不留餘地。”
賈老將軍一走,京都裏唯一能夠護佑賈詩靈的唯有沈策。
可那女人為了陷害她,竟然寧願與師兄撕破臉。
這種蠢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幹不出來,真不知她是怎麽想的。
“這次我絕不會放過她。”秦禹寒此刻想起回來時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他的凝歌躺在血泊中,簪子抵在脖頸上,隻差一寸就會喪命。
這都是賈詩靈造成的,她該死!
“王爺,我沒事了,別擔心。”柳凝歌握住秦禹寒的手,無聲安撫著。
“你手臂上的傷很嚴重,得多加注意,千萬不要碰到水。”
“好,我知道。”
男人心疼的要命,輕輕將她抱在了懷中,“再睡會兒,我在這陪著你。”
“好。”
柳凝歌失血過多,很快又陷入了沉睡,秦禹寒在榻邊靜坐了兩個時辰,一刻都舍不得挪開視線。
‘咚咚咚。’
門陡然被敲響,他回過神,起身走出了內室。
折影稟報道:“王爺,皇上召您入宮,應該是有急事要商議。”
“本王這就去,你照看好王妃,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歇息。”
“是,還有一件事,白珂她……”
秦王冷冷瞥了他一眼。
折影立刻閉上了嘴,“屬下知曉該怎麽做了。”
養心殿——
皇帝坐在龍椅上,秦禹寒和沈將軍並肩而立。
“關於賈詩靈的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她是朕親封的郡主,又是賈老將軍唯一的女兒,依你們看,這事該如何解決比較妥當?”
秦王擰眉,“兒臣剛回來不久,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皇帝看向了沈策,“沈將軍,你告訴秦王發生了何事。”
“是,壽安郡主無故失蹤,京都內許多女眷自發幫忙搜尋,沒想到在城外院子內找到了她。”
“然後呢?”
“郡主被找到時,正和魏家庶子魏遠顛鸞倒鳳,兩人尚未成婚,卻鬧出這樣的醜聞,按照大梁規矩,理應將郡主浸豬籠。”
秦禹寒回府後就在忙著為柳凝歌解除藥性,根本無暇顧及外麵的動靜。
此刻聽沈策一說,倒是沉默了良久。
皇帝:“賈詩靈的確做了錯事,可她畢竟是賈家唯一的血脈,若就這樣處死,朕又擔心傷了賈老將軍的心。”
秦王道:“父皇,依兒臣拙見,既然殺不得,那就成全了他們。”
“寒兒,你是知道魏遠的,此子絕非良人,賈詩靈許配給他,是否有些不妥?”
“郡主願意與他有肌膚之親,證明兩人情投意合,況且這件事鬧得這麽大,不賜婚,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你說的也有道理。”皇帝頭疼不已,“可北疆戰事未平,短期內老將軍根本趕不回來,這婚事定在什麽時候比較合適?”
沈策:“微臣覺得,婚事宜早不宜遲,師父雖然不能趕回來,但秦王是郡主的大師兄。長兄如父,由王爺主婚也是可行的。”
皇帝看起來有些猶豫,可除了這個辦法,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也好,那就一切從簡,婚事在兩日後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