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第八十七章: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付瑤一陣頭大,隻好轉過身去,笑盈盈地道:“施姑娘好。”
施素蘭見是付瑤,氣得眸子驟然瞪大,大叫著喊道:“你,怎麽是你?誰讓你在這裏的?來人啊!把她給我趕出去!”
她那尖利的聲音,立刻把在書房裏藏東西的文喆嚇的跑了出來。
“表妹,你這是做什麽呀,他們是我的客人。”文喆急忙說道。
“表哥,怪不得你一直都考不上舉人,原來你一直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看來我爹說你就是個廢物說的沒錯!”施素蘭指著文喆的鼻子罵道。
考不上舉人是文喆心裏最大的痛,施素蘭這麽直戳戳的說他,文喆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在胡說什麽?我今天才第一次認識她,我考不上舉人,和她有什麽關係!施素蘭,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表哥,你是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狐媚子,上次在晏府,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羞辱我!”
施素蘭恨恨地看向付瑤,目光立刻注意到了躲在付瑤身後的付武,想到文喆說的,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到付瑤,施素蘭頓時了然。
她嘲諷地冷笑,“喲,這是你弟弟吧?你是來拜托我表哥讓你弟弟上學堂的?我告訴你,沒門兒!你們這種下賤胚子,還想讀書?我呸!”
付瑤臉色陰沉下來。
“下賤胚子?施小姐覺得鄉下的就是下賤胚子?”她看著施素蘭,眸光出奇的陰冷。
施素蘭不屑地看著付瑤,渾身上下都顯露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那當然了!鄉下的人又髒又臭,沒文化還粗鄙,不是下賤胚子是什麽?”
“啪!”
施素蘭話音剛落,付瑤便狠狠的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施素蘭直接被抽懵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付瑤冷笑,“我打你還是輕的,你方才的話若是傳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
“你別想嚇我,我犯什麽罪了?”施素蘭怒瞪道。
付瑤嘲諷地瞥了施素蘭一眼。
“一百二十年前,高祖皇帝起兵於陳莊,陳莊也是鄉下之地,你說鄉下人都是下賤胚子,這不就是在辱罵高祖皇帝嗎?”
“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敢在我麵前裝什麽高高在上,施素蘭,你不要以為你爹是縣尉,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其實,你在我眼裏,隻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蠢貨!”
付瑤一通話,把施素蘭說的啞口無言,隻能幹瞪眼。
“表哥!你愣著幹什麽,你就看著她欺負我嗎?”施素蘭氣得跺腳,對文喆吼道。
文喆一直都不喜歡施素蘭,剛才付瑤罵的那一通,他也早就想罵了,不過礙於親戚,他一直都忍著。
現在付瑤罵了出來,他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了。
“表妹,付姑娘說的有理,你以後說話可真要注意著點兒,像今天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肯定會影響姨夫的仕途。”
文喆還故作好心地提醒施素蘭道。
施素蘭快要氣炸了,“你,你們,”
她本想甩臉就走,可是想到今日過來的目的,便忍著說道:“算了,我懶的跟你們計較。”
“表哥,今天是我爹讓我過來的,他聽說你養了一盆雪頂紅蘭,珍貴的很,讓我帶去給他瞧瞧。”
這話當然是施素蘭瞎扯的,她就是借著長輩來壓住文喆,隻要拿到了雪頂紅蘭,再送回來,那肯定不可能了。
文喆自然也知道這雪頂紅蘭要是被施素蘭拿走,那幾乎是不可能再拿回來了。
幸好他剛才已經藏好了,便裝作懵懂地說道:“什麽雪頂紅蘭啊,表妹,你這是從哪兒聽說的,我從來沒見過啊。”
“不可能,香香親眼看見你讓人搬回來的,表哥,這可是我爹要看的,你不會是不願意吧?”施素蘭狐疑地看著文喆。
“真沒有,表妹,香香肯定是看錯了,姨夫要是想看,我回頭到街上給他尋去,我家裏可是真沒有。”文喆急忙說道。
施素蘭白了文喆一眼,一把把他推開,“起開,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
說著,施素蘭帶著人就往書房裏衝了過去。
文喆煩躁的撓了兩下頭,那雪頂紅蘭他是藏起來了,可書房裏還有幾幅畫沒藏好呢。
以施素蘭的性子,到時肯定都給他禍害了。
想到這裏,文喆心裏一急,趕緊跟了上去。
付瑤見文喆被施素蘭欺負了個徹底,估計那個什麽雪頂紅蘭,是要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她正好去湊個熱鬧,找機會讓嘟嘟提取個種子出來。
付瑤跟著來到書房,剛走到門口,便聽到施素蘭尖細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喲,表哥,這幅畫不錯呀,送給我吧。”
施素蘭看上的,正是文喆畫的一副春雨山水圖,因為墨跡未幹,尚未裝裱,還擺在桌子上。
“不行,這幅畫我還沒畫完呢。”文喆急忙說道。
“怎麽沒畫完啊,我看已經畫完了啊,表哥,我就是喜歡這幅畫,你送給我,自己再畫一副不就行了?”
施素蘭說著,就要直接上手去拿那幅畫。
文喆雖然接連都沒有考上舉人,但是在平陽文人裏還是挺有名氣的,尤其是他的畫,平陽的那些個士子儒士,都是搶著要的。
每幅畫都能賣三百兩銀子以上。
這也是施素蘭一直看不起文喆,但還經常到文家來的原因。
“不行,我真的還沒畫完呢,你看,這幅畫我還沒題字呢。”文喆急聲說道。
施素蘭擰眉,“那你給我一幅別的,隻要是你畫的就成。”
反正她自己也看不懂那畫的什麽個東西,能賣錢就行了。
“我,表妹,你也知道,我這些日子心情不好,我都沒怎麽畫畫,你前幾天不是剛順走我一幅嗎,我這裏真的沒有了。”文喆無奈地說道。
“那我就要這一幅,你現在給我畫!”施素蘭瞪著文喆道。
文喆煩躁地說道:“我沒有靈感怎麽畫?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嗬!你就是不想給我畫是不是?雪頂紅蘭你不給我,畫你也不給我?文喆,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自己是什麽東西,要不是因為我爹一直扶持著,你們文家在平陽早就混不下去了!你現在給我裝什麽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