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計占柳官驛
其餘不在校場的、沒中麻藥的,在老馬的帶領下,被楊宇等人一一尋到殺死,突厥兵的首領被殺死在床上,眾人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在搶來的一個女人身上發泄,蘇兵怒火中燒,躍過去一刀劈掉了他的腦袋。
清理完軍營,下一步去解決城中各處當值的突厥兵,楊宇又在軍營找了一個通譯,命他和大夥一起換了突厥兵的衣服,冒充突厥士兵,準備猝下殺手。洪軍只喜的眉開眼笑,不停說道:「這樁買賣好,這樁買賣好!」眾人也是對楊宇佩服不已。
結果當天晚上,他們以區區三十七人,殺死突厥兵五十七人,俘虜了二百六十人,只有一個獵戶在行動中不幸身亡。連老馬都覺得揚眉吐氣,胸脯挺的老高老高的。
第二日一早,柳官驛的居民起床出門,驚奇的發現,城牆上插的突厥人綉著狼頭的大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大旗迎風招展,上面大大的一個「梁」字,正是大家熟悉的大梁軍旗!
不明真像的居民紛紛湧向縣衙,只見門口貼告示的地方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根本擠不過去。不過也不用著急,只見縣衙前面一個檯子上,老馬正繪聲繪色地向大家講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一遍又一遍,講的口乾舌燥也樂此不疲,聽的人聽了很多遍也不離開,只想再聽一遍。
很快,義軍已經把突厥人全都抓了起來的消息就傳遍了不大的柳官驛,人們紛紛走街頭,歡呼雀躍。楊宇、蘇兵、張君海、王達征、鄭千源等大英雄的名字迅速流傳到了大街小巷,不過也有人心中暗暗起疑:怎麼回事,這幾個大英雄怎麼和「柳官驛四大害」的名字一樣?可卻絕不敢把疑惑說出口來。
居民們不知道,被老馬吹的英勇無比、智謀無雙的這幾個大英雄,正每人頂著一雙熊貓眼站在城牆上,望著滿城居民歡慶的樣子,每個人都心中有所觸動,自豪之情油然而升。可自豪之餘又有點茫然,這座城就是他們的了?可每個人原來都是底層的小人物,哪有治理一方的經驗,除了昨晚讓密峰寫了一張告示,全然不知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還是大牛一語驚醒夢中人,大牛粗聲粗氣的道:「高興個屁啊,那邊上的突厥人還不得立馬來報復啊?就憑咱這幾個熊人可頂不住。」
話雖不中聽,可理對,眾人趕緊商量,到手的柳官驛說什麼也難以捨棄,誰也不敢面對居們的笑臉說出放棄二字,那就只有招兵買馬了,招兵又得有錢,立即想起得去查點庫房看有多少錢有多少東西。
隨即鄭千源說,得安排斥候,注意垛山驛和雞鳴驛的情況,古大古二說,得召集捕快防止有人作亂。
張君海說,得找些文吏,幫忙處理雜務。
王達征說,得審問一下那些抓起來的突厥人,看有什麼消息。
古老爹說,得安排人去把大寺村的人和馬接回來。
一時之間楊宇只聽得頭大如斗,才發現有這麼多事要忙,趕緊一個一個分排任務,基本上是誰建議的誰去負責,領了任務的人一個個叫著自己相熟的人去了,轉眼就剩了洪軍和大牛兩人還陪著楊宇,洪軍咧著嘴笑道:「早知道這麼費事,還不如給突厥人忙呢。」
換來了楊宇和大牛的兩雙白眼。洪軍毫不在意,得意地道:「還好我什麼也不會,所以什麼也不用干!」
楊宇:「……」
大牛:「……」
楊宇帶了大牛和洪軍從城牆上下來,往縣衙走去,路過李大財家,只見大門四敞大開,透過大門看到院子里亂七八糟,窗破門毀,四下無人,只有一群鴿子落在屋頂,鴿子糞弄得到處都是,昔日柳官驛第一富的人家已經舊景不在,不由唏噓不已。
正感嘆間,一個小夥子跑過來氣喘噓噓地拱手道:「楊大人,楊大人,王大人請您到兵營一趟,說是有事請您決斷。」
楊宇愣了一愣才想明白,楊大人指的是自己,王大人指的是王達征,不由笑道:「我哪是什麼大人,以後不要這麼叫了。你怎麼認得我的?」
忽又想起,王達征負責審問被俘的突厥人,難道是有了什麼重要發現?當下也顧不上送信的人了,帶了大牛、洪軍快步向軍營走去。
送信的人在後面伸了伸舌頭,心想大哥啊,您是柳官驛四大害之一啊,認識你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次辦的這事,夠爺們,夠露臉!一邊想著,一邊也跟在後面去了。
楊宇等人往軍營正走著,路邊突然衝出一個人抱住洪軍放聲大哭,邊哭邊喊:「少爺,少爺,我可等到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三人一看,楊宇和洪軍都認出了正是洪軍的小跟班叫小費子的!
洪軍也激動不已,見小費渾身骯髒,和個叫花子一樣,抱著小費子問:「你怎麼在這兒?那天你不是出城了嗎?王管事呢?大家都還好吧?」
小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才道:「王管事已經帶著大傢伙兒和物貨回去了,當天少爺你和大家走散了,王管事也急的不得了,可又擔心貨物。我就自告奮勇留下來等少爺了,一直躲在山上,等太平了才混進城裡,等了這麼多天,可是等到少爺了,少爺,你去哪兒了?怎麼瘦成這樣了?」
楊宇沒想到小費子才十四五的年紀,竟如此義氣,見他模樣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連大牛也連連感嘆,便讓洪軍留下和小費子說話,自己帶大牛繼續前行。
楊宇來到軍營找到王達征一問才知原由。突厥兵昨晚被捆好后,一直扔在校場上由十來個獵戶持弓看守著,王達征一早領了任務來到軍營,先將首領模樣的拎出來審問,自有昨晚的通譯傳話。
剛審了一個人,突然聽到俘虜中有人用漢話高喊:「漢人大人,我要投降,我們都要投降!」語調說不出的生硬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