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宿敵見面!
龍府的大門處,林雪芝的臉上寫滿了急切與懇求,眼淚不停的滑落,再看看她孱弱的身軀,真是讓人感到些心酸。「讓我進去,我要見醫聖!求求你們了!」林雪芝不停的沖著面前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哀求道。幾個大漢卻是有著一副鐵石心腸,絲毫也不為林雪芝的神情所動,固執的組成一條難以逾越的長城將她擋在了門外。林雪芝柔弱的身軀如何能衝撞的開這樣的人肉長城,一次次被徒勞的推了出去。
「都給我住手,滾開!」龍千秋怒喝了一聲,宛如打雷一般,差點兒沒把那幾個壯漢給震趴下。幾個壯漢急忙往一旁讓了讓,給林雪芝讓出了一條路,看到龍千秋和子明,林雪芝的眼睛一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看到林雪芝滿臉淚痕的模樣,子明吃了一驚,急忙迎上前來,急聲問道:「雪芝,出什麼事兒了?」林雪芝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子明,心中先是一陣驚喜交加,隨後悲從心中起,抱著子明就放聲哭了起來。
林天倫忽然重傷不治,林雪芝的心中已經很難受了,在龍府又遭遇到那些家丁的屢屢拒絕,更是心中委屈,此時見到子明,一下子全都發泄了出來。子明皺了皺眉頭,細細的安慰了一番,才讓林雪芝的情緒稍微的平靜下來。撫著林雪芝的肩頭,子明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林雪芝回過神來,滿是急切的看著子明說道:「快,我要找醫聖,救我爸爸!我爸爸就快要不行了,嗚嗚……子明,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找到醫聖,救我爸爸!」
「醫聖?你是說葉一針葉前輩嗎?不要著急,他就在裡面!」說完,子明帶著林雪芝匆匆的來到了前堂宴會廳。看到子明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裡。朱秋珊更是笑眯眯的問道:「子明,這位小姐是誰啊?哎呀,出什麼事兒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將林雪芝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朱秋珊人長的美麗高貴,眼神中更是透著溫柔與母性的光輝,林雪芝一見到她就好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媽媽,心中對她生出無限好感,對她的動作絲毫顯得很順從,絲毫也不反感。
子明皺了皺眉頭,對葉一針說道:「葉前輩,雪芝是來找您的。」「找我?」葉一針愣了愣,顯得很是意外,轉頭看向林雪芝,滿是納悶兒的問道:「孩子,你找我老頭子有什麼事?」「您就是醫聖嗎?」林雪芝大眼睛一眨巴的問道。林雪芝微微笑了笑,道:「老夫葉一針,醫聖是道上的朋友冠上的名頭罷了。呵呵……」聽到葉一針如此說,林雪芝急忙撲通的一聲跪在了葉一針的面前,悲聲說道:「前輩,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他傷的好重好重,非您不能治。」
看到林雪芝跪下了,葉一針急忙掠身到了她身前,將她從地上硬攙了起來,說道:「孩子,有話慢慢說,不必如此。」見葉一針面相慈祥,語氣和藹,林雪芝的心中一定,擦了擦眼淚,將林天倫病重,急需葉一針診治的事說了。葉一針聽后,忽然放聲長笑了起來,見葉一針做出此等異樣,林雪芝滿是不解的問道:「葉前輩,您……您為何發笑?」葉一針笑看著林雪芝說道:「我笑你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論起醫術,子明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放著他不找,卻來找我老頭子,豈不是舍本求末,多此一舉?」
林雪芝和子明聽了都不由得愣住了,林雪芝是徹底的亂了方寸,而子明也是措手不及,沒有想那麼多,渾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個醫道高手。回過神來,子明看著林雪芝,說道:「雪芝,你爸爸到底是什麼病?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林雪芝連忙點了點頭,可是又有些不放心的將目光投向了葉一針。葉一針笑了笑說道:「也罷,反正我這個老頭子,閑來也是無事,就陪你們一起走一遭吧。」
治病救人可耽誤不得,龍千秋儘管心中有話要說,也只能先放放,長嘆了一聲,對子明和葉一針說道:「好吧,人命關天,耽誤不得。你們這就去吧,早去早回!」說著滿含深意的看了葉一針一眼,葉一針明白,龍千秋是希望他在治完病之後,再把子明給帶回來。葉一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子明和林雪芝與眾人道別後,一起離開了龍家。
找到了醫聖葉一針,更找到了子明,出於對子明的信任,林雪芝現在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就好像林天倫的傷已經被治癒了一般。她卻怎知道,林天倫的傷被治好,卻引來了一場軒然大波……
在林天倫的病房外,子明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鬼烈。看到鬼烈,子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喝了一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鬼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子明的反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林雪芝滿是好奇的問道:「子明,你認識鬼烈哥?」聽了林雪芝的問題,子明心中狂吃了一驚,滿是驚訝的看向了林雪芝,呢喃著問道:「鬼烈哥?你……你認識他?」子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純潔不染絲毫風塵的林雪芝怎麼會和兇狠毒辣,殺人不眨眼的鬼烈扯到一起去。
林雪芝很快的回答道:「認識啊!鬼烈哥一直都在為我爸爸做事,是我爸爸的得力助手呢!」「為你爸爸工作?」子明再一次吃了一驚,臉色驀然變的慘白,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與強烈的迷茫。見到子明的臉色不對,葉一針不由納悶兒的問道:「子明,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子明沒有接他的話,猛然轉頭瞪向了鬼烈,如刀般的目光中充滿了質問。冰冷的氣勢迸發開來,讓鬼烈如同面對強勁的颶風,心頭不停的冒出一股股的寒意。
鬼烈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滿是尷尬,目光躲閃著不敢與子明對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驗證了子明眼中的疑問,林雪芝的爸爸就是那披著黑斗篷的男人。得到鬼烈的證實,子明的心頭一陣狂跳,一顆心就好像是掉進了深淵裡一般,不停的往下沉,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冰雕一般,獃獃的定在了那裡,渾身上下不停的冒著寒氣兒。而鬼烈在子明的威壓面前,就好像在心頭上壓了一塊重石般喘不過氣兒來。
「子明,不要發獃了,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吧!」葉一針說了一聲,徑直走進了病房。病房裡林夫人和林天倫正小心翼翼的陪在林天倫的身旁。洪安德正在一邊半眯著眼睛,忙著為林天倫診脈。聽到有腳步聲,洪安德轉頭向葉一針看去,但見葉一針氣度不凡,祥和中透著威嚴,雖已到了暮年,然目光清澈明亮,不見絲毫雜質,神光內蘊,不同凡響。洪安德久仰葉一針大名,卻因為不是一路人,而從未謀面,然而見到葉一針,洪安德的心中一振,隱隱的猜到了他的身份,滿是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雪芝隨後跟了進來,看著一臉迷茫的林夫人和林一飛,急聲說道:「媽,這就是醫聖,我把他給請來了!」一聽眼前站著的老者就是醫聖,林夫人和林一飛頓時激動了起來。林夫人更是一把抓住了葉一針的胳膊,滿是急切的說道:「老先生,求求你,救救天倫吧,他不能死啊!」林一飛也撲通的一聲跪在了葉一針的面前,悲聲說道:「老爺爺,我求您了!」葉一針急忙將林夫人和林一飛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救死扶傷是我輩中人的本分,你們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醫聖,葉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方能得見,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夙願!」洪安德神情激動的看著葉一針說道。葉一針定睛向他看去,驀然笑著說道:「洪安德洪先生,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啊,呵呵……」聽葉一針這樣一說,洪安德更顯得激動,喃喃的說道:「您……您也知道我?」葉一針哈哈的笑道:「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天才能見面,也是葉某的憾事。」能得到大名鼎鼎的醫聖的讚揚,洪安德只覺得飄飄然的,整個人似乎要飛起來了似的,心中煞是滿足。
葉一針道:「救早不救遲,我看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吧。」說完,葉一針將目光投向了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林天倫。乍一看到林天倫,葉一針的臉色驀然大變,一雙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怔怔的注視著林天倫的一張臉,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腦海中塵封了十幾年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十幾年前的一場道魔大戰,慘烈至極,道魔雙方,精英進出,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在一處絕壁斷崖之上,兩條人影兔起鶻落,斗的難分難解,道道雄渾的掌勁;接連飛出,在斷崖之上劈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記。鏡頭拉近,這兩人赫然便是林天倫與葉一針。一為當今醫聖,一為盜天教四大魔帥之一,兩人旗鼓相當,恰逢敵手,寸步不讓,直斗的鬼哭神泣,天地變色。
這一段記憶塵封在葉一針的腦海中多年,此時釋放出來卻還是那樣的清晰,刻骨銘心。十幾年過去了,竟然意外的在這裡見到了自己的宿敵,葉一針心中的那份激動,無以言表,整個人宛如木雕石塑的一般愣在了當場。看到葉一針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林夫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急聲問道:「老先生,天倫他……他是不是沒的救了?」葉一針的眉毛一挑,回過了神來,看向林夫人,沉聲問道:「你說他叫什麼?」林夫人皺了皺眉頭,呢喃著說道:「林天倫啊,怎麼了?」
「他果真是叫林天倫?」葉一針又確認了一遍,林夫人滿是迷茫的又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哈哈哈……」葉一針忍不住放聲長笑了起來,飽含著內力的笑聲穿雲裂石,震的林夫人等人鼓膜動蕩,心神發慌,眼中充滿了驚懼。葉一針長笑著說道:「林天倫啊林天倫,你作惡多端,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哈哈哈……」林雪芝顧不得內心的驚慌,一把抱住了葉一針的胳膊,滿是急切的問道:「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準備救我爸爸了嗎?」
「哼!讓我救他,做夢!」葉一針狂吼了一聲,道:「我不但不會救他,我還要再補上一掌,徹底的要了他的命!」說完,葉一針的右掌高高的舉了起來,狠狠的向著林天倫的眉心按去。林夫人見狀,亡魂大冒,不顧自己生命的將林天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幸虧葉一針手掌收的快,否則林夫人非被他給一掌劈死了不可!葉一針大怒,喝道:「給我讓開!」林夫人痛哭流涕的說道:「不!我絕對不會讓你殺了天倫,他是我的丈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把林一飛,林雪芝都驚的呆住了,絲毫也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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