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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偉大的含義!

  秋小倩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我才不擔心呢,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子明笑了一聲說道:「你才認識我多久?你覺得你很了解我了?」秋小倩指了指自己的心,肯定的說道:「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我有一樣你永遠都比不上的東西。那就是女人的直覺。我告訴你,女人的直覺很準的,要想認清一個人,根本就不用很久的時間,有時候一眼就足夠了。」子明轉頭看了看秋小倩,幽幽的說道「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果然很准!」


  聽了子明的話,秋小倩發出了一陣清脆若風鈴的笑聲。心滿意足的又在子明的身邊躺了下來,喃喃的說道「我們邪派多了一個像你這麼厲害的傢伙,我們邪派的實力可以說是劇增。以後再也不用怕那些武林正道的傢伙,偷偷摸摸的過日子了。子明你會不會率領我們大家一起,狠狠的將那些武林正道教訓一通,讓他們知道我們邪派群英的厲害。以後見到我們,就乖乖的繞行!」


  子明想也沒想的,就搖頭說道:「不會!」秋小倩一聽,滿是驚異的問道「為什麼不會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盜天教的教主,我們武林邪派的領袖。帶領我們打敗武林正道,那是你的責任!難不成你想逃避不成?這可不像是你的為人哦。」子明聽了發出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轉頭看向秋小倩,一本正經的問道:「小倩,讓我問你,你會率領你媽的對頭對付你媽媽嗎?」秋小倩獃獃的回答道:「除非我有病,才會這樣做!」子明道「你沒病!可是你看看我,我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秋小倩被子明繞的糊塗了,獃獃的問道:「這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子明苦笑了一聲,嘆道「剛才我只告訴了你我一層身份,我還有一層身份卻沒有告訴你。」「你……你還有什麼驚人的身份?」秋小倩快要被心中的好奇折磨的崩潰了,吶吶的問道。子明緩緩的回答道:「我不但是盜天教的教主,更是北京城龍家的少主。龍千秋是我親爺爺,而龍傲華和朱秋珊是我的親生父母!」


  「你……你騙人!」秋小倩猛的跳了起來,滿是驚駭的看向子明,驚聲喊道。看到秋小倩吃驚的樣子,子明早就預料到了,臉上寫滿了苦澀,嘴裡發出了一聲悠長悠長的嘆息。足足過了半天,秋小倩才從子明這驚人的話語中清醒過來,獃獃的看著子明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子明苦笑道:「你覺得我會和你開這樣的玩笑嗎?我是把你當做朋友,才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的,我希望你能給我保密,不要說出去!」


  「這……這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你是盜天教的教主,同時卻又是北京城龍家的少主。而盜天教是邪派的魁首,龍家則是武林正道的一面旗幟,兩者可以說是死敵!你……你夾在中間又該怎麼辦?」秋小倩彷彿夢囈似的呢喃道。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很多時候子明的眉宇間都會縈繞著一絲淡淡的哀愁了。換成別人是他,此時恐怕早已經瘋了。


  「我每天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這是老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子明幽幽的說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的複雜身份?」秋小倩意識到這個秘密實在是太過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很可能會給子明帶來無窮的麻煩,出於對子明安危的考慮,秋小倩滿是急切的問道。子明淡淡的說道「除了盜天教的幾個元老和你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了。不過我也知道,能瞞多久,或許很快我的身份就會曝光於天下吧?」


  「你說盜天教的人已經知道你龍家少主的身份?可……可是如果他們已經知道了的話,又怎麼能容忍讓你繼續擔任他們的教主,難不成他們是瘋了?」秋小倩煞是不解的問道、子明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他們不是瘋了,而是對盜天教太忠誠了。他們把我當做了裂無痕選定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身份……或許他們是在乎的,只是不願意在我的面前表露出來!」


  「那竇天霸知道嗎?」盜天教部眾的忠誠,不光武林邪派的人佩服,就連武林正道的人也十分讚賞,所以子明所說的話,秋小倩完全能夠接受。心中想到了秋水夫人交給她的那個任務,忍不住問道。


  「竇天霸嗎?他也是知道的!」子明回答道。秋小倩心中一陣恍然大悟,把子明是盜天教教主的身份,當成了竇天霸不讓子明上五老峰的原因。誠然,五老峰上,武林正道的各路高手齊聚一堂,這個時候子明到了五老峰,萬一要是身份泄露,他恐怕會當場被這些人給活活撕碎咯。


  「你明知道盜天教和武林正道是水火不相容的,你還要上五老峰,莫不是想要自殺?」秋小倩問道。子明看著秋小倩很是認真的說道:「自古以來,江湖之上,擁有我這樣身份的恐怕是絕無僅有了。既然老天賦予了我這樣的身份,就說明老天一定是想讓我利用這一點來做些什麼?」「你想做什麼?」秋小倩預感到子明又會說出讓她吃驚的話,心中不由得一沉。果然子明在一陣靜默之後,嘴唇輕喝,緩慢而堅定的說道「我要化解正邪兩派之間的仇恨,讓大家能夠和平共處,還武林一份清平!」


  聽了子明的話,秋小倩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吶吶的說道「你……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框擠了?竟然會有這種想法?就連我都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古正邪不兩立,讓他們和平相處,除非你先讓貓不吃耗子!」子明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你也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秋小倩哭笑不得的說道:「當然!見過瘋狂的,可是沒見過像你這麼瘋狂的。子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五老峰,你會死的!」


  「死?死的確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如果我的死能換回整個武林的和平,以後江湖之上不再有殺戮,那也值得了!」子明堅定不移的說道。秋小倩凝望著子明,幽幽的說道「子明,你實在是太善良了,善良的有些過了頭,你總想著別人,難道就不為你自己想想嗎?你也只有一條命,沒了就沒了,你是不可能死而復生的。更何況,難道你就沒想過,也許你的死只是白白的犧牲,並不能換回武林的太平,那時候你該多冤枉?」


  子明神色一黯,緩緩的說道「這也正是我最怕的事情。可是難道因為這個,我就不去做了嗎?一件事情,你傾盡了全力,或許會失敗,但至少還有成功的可能!可如果你不去做,你就只有失敗,永遠不可能成功。我雖然沒有機會親自參與大到當年的那場慘絕人寰的道魔大戰,但是從幾位前輩的描述中,我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烈場面。難道那些武林人士,他們用十年,幾十年時間苦修而來的武功,就是為了彼此廝殺,然後在斗場上送命嗎?這太殘酷,也太不值得了!……」秋小倩獃獃的注視著子明,耳邊回蕩著他略顯悲傷的話語,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陣悸動。此時的子明就好像是一個悲天憫人的神,希冀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陷入磨難中的人們。這一刻,秋小倩似乎有些了解偉大的真正含義了。


  毫無疑問,在秋小倩的心中子明是一個英雄,頂天立地,擁有著包天容地的博大胸懷。將生死置之度外,將危險歸於談笑之間。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心中的那份天生的仁慈,不惜與天地抗衡。這種情懷不正是偉大嗎?充滿著悲壯與崇高的偉大!


  這一刻,秋小倩忽然覺得子明似乎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很遠,那是一種境界上的距離。一個在地,一個在天。這種感覺讓秋小倩很是慚愧,芳心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動搖了。然而只是動搖了一下,便又停止了。無論如何在秋小倩看來,子明妄圖以一己之力化解正邪兩道的仇恨,都是瘋狂的,不現實的。與其讓子明為這不切實際的念頭送命,還不如在他意識到殘酷現實之前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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