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無憂教的危機!
水依蓮將徐德抱的更緊了些,說道:「我知道,而且這也是我一直所希望的。只是,教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說走就走,傷她的心?阿德,我對無憂教就像你對盜天教一樣,這裡就好像是我的家,我離不開它的。」「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家灰飛煙滅,不存在了呢?」徐德忍不住問道。「什麼?不會的,無憂教會一直延續下去的。」水依蓮信心滿滿的搖頭說道。「一直延續下去?呵呵……就連這天地都不可能永遠的存在下去,你又怎麼能指望無憂教,萬世不滅?依蓮,實話跟你說吧,無憂教已經面臨著滅頂之災了,只可惜,你們身處巨大的危險中,卻還沒有察覺。」
徐德的話讓水依蓮不由得一陣緊張,目光炯然的看向徐德,沉聲問道:「阿德,你……你說什麼?」徐德的臉上寫滿了凝重,沉聲道:「我說無憂教即將灰飛煙滅。」徐德的話雖短,但是每個字都讓水依蓮顫慄恐懼,水依蓮的娥眉頓時簇了起來,急聲問道:「你在說什麼?無憂教好端端的怎麼會灰飛煙滅?阿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在瞞著我?」
徐德搖了搖頭,滿是懇求的說道:「依蓮,聽我的話,我們一起離開這裡。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去吧……」水依蓮有些惱怒的打斷了徐德的話,嬌聲喝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如果無憂教真的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就這麼撒手而去,那我成什麼人了?阿德,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徐德苦聲說道:「我知道你會覺得我自私,可我真的只是想永遠的和你在一起。我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難道我們不應該去好好的珍惜嗎?」
徐德的話讓水依蓮心中的憤怒平息了下來,依靠在徐德的懷裡,柔聲說道:「阿德,你說的對。可是,我們不能事事只考慮自己。教主為我們做了那麼多,我們怎麼忍心袖手旁觀?再說,無憂教成立至今,風風雨雨經歷的多了。可是哪一次沒有挺過來?我想這次也是一樣。阿德,告訴我,無憂教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危險,我們這就去提醒教主,大家早做防範,說不定能化險為夷,皆大歡喜呢?」
徐德苦笑了一聲,滿是愛憐的看著水依蓮,緩緩的說道:「依蓮,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跟我離開的。所以我才故意隱瞞,希望你能跟我離開。可是我低估了你對無憂教的感情……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如對你和盤托出了。」頓了頓,徐德接著說道:「武林正道在五老峰上召開的武林大會,其最終的目的是討論如何應對我盜天教的復興。將我盜天教連根剷除。可是卻沒想到,因為一個人的關係,武林正道竟然與盜天教達成了和解,結束了雙方十幾年來不間斷的對抗。」
「盜天教會和武林正道和解?你們之間不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嗎?」水依蓮滿是錯愕的看著徐德問道。徐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再深的仇恨也有疲倦的時候,也許我們雙方都已經為這不斷的廝殺感到疲憊了吧……總之現在盜天教已經不再是武林正道的威脅了。那武林正道接下來要對付的便會是作為邪派第二大組織的無憂教,也就是你們。以前還有我們盜天教牽制武林正道的大部分注意力,武林正道就算是想對付你們,也分不出足夠的人手。可是這次不同了,他們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你們,你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這個……」水依蓮的心裡就好像被人扔了一顆石子的護面,頓時蕩漾起了層層的波瀾,無法平靜。就連當年盜天教處於最盛狀態的時候,尚且只能和武林正道斗個旗鼓相當,更不要說是無憂教了。水依蓮開始有些擔心了,然而徐德似乎覺得這一切還不夠,喃喃的說道:「武林正道只是無憂教所面臨的危險之一,還有另外一個更可怕的威脅正在不斷逼近……」「什麼威脅?」水依蓮的心中忽然一涼。
徐德皺了皺眉頭,目光中滿是憂慮的說道:「一個很可怕的人,他甚至比武林正道還要可怕,兇殘。無憂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孩子一般,根本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聽徐德說的無比鄭重,水依蓮的心被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就如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這個人是誰?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水依蓮獃獃的問道。
徐德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管他是誰,他真的很可怕。一旦無憂教和他對上,要麼成為他的奴隸,要麼就會被他徹底的撕碎。現在的無憂教正處於八方危機之中,依蓮,我不想你有危險。答應我,跟我離開好嗎,現在來得及!」水依蓮滿是愁苦的搖了搖頭,看著徐德,喃喃的說道:「阿德,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越是在如此危險的時刻,我就越是不能離開,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理解你,可是你不理解無憂教正在面臨著怎樣的危險。這根本就不是靠意志能去抗衡的,除非你讓秋水夫人下令,解散無憂教,那或許危險將或避免。」徐德急聲說道。「解散無憂教?不可能的,無憂教是教主一輩子的心血,她是絕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只是我們還沒想到而已。徐德,我們馬上把這一切去告訴教主,也好讓她早做準備,你說呢?」
徐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秋水夫人她是人,不是神,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提前向她示警,那是必要的!我們走吧。」徐德跳下了床,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正當兩人準備去找秋水夫人的時候,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水依蓮現在正心煩意亂,忍不住有些不滿的喝道:「誰?」門外響起一個略帶急切的男聲「副教主,教主請您和徐先生馬上到議事廳去!」
「教主說了是什麼事嗎?」水依蓮皺了皺眉頭問道。那手下沉默了一會兒,才支吾的說道「副教主您到了議事廳就知道了。」說完便匆匆的告退了。讓水依蓮很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徐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走吧,別再耽擱了。」說完,拉著水依蓮的手向著議事廳奔去。來到議事廳,水依蓮立即被眼前的情形給嚇了一跳,只見在地上,一排擺放著五具血淋淋的屍體。有的被挖掉了雙眼,有的被割掉了鼻子,還有一具的胸前多了一個碗大的血洞,顯然是他的心被人給掏了出來。如此血腥殘忍的殺戮方法,讓水依蓮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秋水夫人此時也是一樣,一張花一樣俊俏端莊的臉龐上,此時布滿了震怒,罩滿了寒霜。而徐德在看到這些屍體的時候,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中掠過一絲奇異的色彩。「教主,這……這是怎麼會事兒?」秋水夫人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這五個人都是我們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人,結果卻先後被人發現死在回來的路上。」「是誰幹的?」水依蓮下意識的問道。
秋水夫人簇起了娥眉,幽幽的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殘忍,這麼心狠手辣,竟然用如此血腥的手法,對付我無憂教的部下。」「教主!」正當秋水夫人為此而眉頭不展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急切的喊聲,兩個屬下一起抬著另外一具屍體匆匆的闖了進來。秋水夫人心中一驚,噌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目射精光的向那句屍體看去。這具屍體比之前的五具,其狀更慘,不但五官勁皆被毀,甚至連生殖器也被人給割了去。秋水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茶几,怒聲喝道:「該死!到底是誰!?」
水依蓮現在心頭不禁一陣陣的發涼,就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網正在向著她和無憂教罩來。一種巨大而深沉的擔憂牢牢的撅住了她的心,看著這六具血淋淋的屍體,一種恐懼油然而生,臉上不禁瀰漫起一股難言的凝重。而徐德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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