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 謝家怒火(二)
不由分說,這傢伙抬手出腳對著面前的醫生就是一頓猛揍,打的中年醫生是連聲慘叫,旁邊雖說有他的同事,但一個個都畏懼眼前人的兇悍而不敢上前。
謝創業出手毫無輕重,拳腳如雨點般落下,中年醫生在裡面忙了半天,體力本就不支,加上上了年紀,精力不佳,再被他猛揍--
片刻的功夫,就被打的奄奄一息。
可是謝創業這傢伙仍舊不停手,只把人打的昏死過去,這才氣喘吁吁的站起身!
他起來,周圍人才一哄而上去看被打的昏死過去的醫生——
謝創業打了人,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臉上余怒未消,狠狠的說道:「敢把我兒子打的高位截癱,仇人,你會後悔來到這世上!」
醫生莫名被打,醫院的人自然不會願意,一名年輕些的助理醫生跑到服務台呼叫了保安,然後又讓護士站的人報了警。
上來兩個手持警棍的保安,他們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看守謝創業以防他逃走,豈料這傢伙心裡怒氣正盛,竟然對保安動起手來。
保安自然不會傻傻站在那挨揍,剛才不動手,是因為沒有主動打人的權利,現在還手,屬於正當防衛!
手術室門口,本來是救死扶傷的生命通道,現在卻上演了肉搏大戰!
一時間,粗魯的叫罵聲,肢體扭打的聲音,衣服撕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引得聞聲而來的人蜂擁而至。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房間內,剛剛吃完飯的姜好好看到門外有好些人經過,疑惑出口。
另外兩人也發現了異狀,陸子明回應道:「好像很吵鬧!」
「出去瞧瞧?」姜好好向他示意。
憐憫是一回事,一直待在房間內又是另外一回事,杜思陽躺在病床上,心裡總是感覺有些彆扭。
陸子明和她一起出門,走廊上,正有好些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還有一些好事群眾往前走。
姜好好也心生好奇,和陸子明一說,後者雖然不是好事的人,但見她想去,也就點頭答應。
兩人根本不用去刻意尋找,其他人自會說明去處。
手術室門口,距離這裡並不遠,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來到跟前。
要說這謝創業也真夠狠的,因為身高體壯的緣故,一對二,愣是沒吃什麼虧。
來的早的,明白事情緣由的已經在低聲議論。
姜好好聽了,和身邊的陸子明低聲交流。「這什麼人啊,醫生、保安都敢打,也太囂張了吧!」
呵--
陸子明苦笑,弱肉強食的場面他已經見識過很多了,眼下見了這一幕,只能報以苦笑。
他不是上帝,所能做的只是儘力保護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隨著身穿制服的警察來到,才總算結束了這場暴力事件。
看到謝創業被兩個警察帶走,姜好好義憤填膺的說道:「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帶走,在監獄里關上一陣,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人了!」
唉!
轉過身的陸子明卻是長嘆一口氣。
「幹嘛嘆氣?」姜好好見狀,問道:「壞人伏誅難道不好嗎?」
陸子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兩人往前走了一陣,遠離了喧鬧的眾人,這才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若真是那樣就好了。」
看到她臉上的疑惑,再次嘆氣,解釋。
「那個囂張的人竟然敢這麼名目長大的打人,背後必定有靠山,而且不知你剛才有沒有觀察到,那些警察來到時候,看到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異樣,這說明至少他們是認識的。而且——」
陸子明說出了另一個真相。「警察只是帶走了他,並沒有對受傷的人處置!」
姜好好聽了他講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駭然的同時也對他的觀察能力所折服。
她明白,陸子明說的就是真相,雖然心裡及其不願意相信。
「別想了。」
陸子明見她的神情黯然,開口安慰。「時間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晚上--不要再做飯了。」
「怎麼?」
姜好好皺起了眉頭。「嫌我做的飯不好吃啊?」
想到這些,她的表情更加不好看,真是的,自己辛辛苦苦做飯送過來,還不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若不然的話,和沈清依母子根本不熟,怎麼會為他們做飯?
為了他,卻不領情,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見她臉色陰沉的如要下雨一般,陸子明心裡暗嘆: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前一刻好的為你忙前忙后,一句話說錯,可能會起殺了你的心。
謀殺親夫,這個詞語估計就是這樣來的。
「不要誤會--」
他連忙解釋。「我是不想讓你這麼辛苦。」
「真的?」姜好好反問,語氣和態度已經柔和下來,顯然,她已經被陸子明真誠的眼神打動。
一句話,將即將爆發的戰火消弭於無形。
「沒關係啦--」她低聲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說做的飯菜,總比外面的乾淨衛生吧?!」
「嗯!」
剛剛將她的態度糾正過來,可不敢再惹她。「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陸子明笑眯眯的稱讚。
「好好,你人長的漂亮,性格洒脫,又會做飯,將來一定會找一個如意郎君!」
「--」
這樣的話語,姜好好只得用另一個態度來回答。
她冷哼了一聲,昂首傲然道:「我才不稀罕呢,一個人過挺好的!」
兩人回到病房,小憩了一會兒,姜好好和沈清依打了招呼離開。
——
警察局,某間辦公室內。
兩個人正在交談,一人身穿警服,另外一人,則是在醫院裡大打出手,打人被帶走的謝創業。
只聽得棗紅色辦公桌后,那個身穿常服的警察開口。
「老謝,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總給我添麻煩!」
謝創業嘿嘿一笑,轉而沉聲。「你侄子被人打成了高位截癱,你可得為他出這口惡氣啊!」
「抓人是必然!」
警察說道:「這件事我會立刻安排人去調查,但是你,可千萬不可再胡來了!」
一個多小時候,謝星棠開車來到了警察局。
他原本以為自己老爹在醫院,豈料到了醫院不見人,打聽之後才發現人被警察帶走了,這才打了電話,開車趕來。
房間內,那個警察已經離開,只剩下在這裡專門等他來到的謝創業。
父子相見,自然直入正題。
「父親,你怎麼來這裡了?」
唉!
謝創業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不予解釋,反口詢問。「星棠,你去學校查找傷害你弟的兇手,可有結果?」
「有!」
面前,二十齣頭的大兒子開口說道:「我去學校找人詢問,當時確有一名年輕男子找了弟弟,後來兩人在走廊里說話,片刻后便大打出手,弟弟正是被他被打落樓下的!」
聽到這話的話,火氣本就大的的謝創業拍案而起,怒吼道:「竟敢傷害我謝創業的兒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是誰?!」
這個問題卻讓謝星棠臉色一暗,搖頭道:「具體名字不得而知,只是根據星爵同學的敘述,隱約得知這人是為了弟弟做的另外一件事而來!」
「什麼事?」謝創業反問道。
謝星棠臉色一沉,低聲回答。「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昨天,星爵過來找過我,說他在學校——逼迫一名同學跳樓!」
「什麼?跳樓?」謝創業一驚,現在他對跳樓非常敏感,畢竟自己的小兒子才剛剛因為跳樓而變成這樣。
這樣一說,他立刻便明白了。
自己的兒子昨天逼迫別人跳樓,今天,對方就來尋仇來了。
這件事,若是冷眼旁觀,便知道是自己一方不對,但作為親人,卻讓他不得不偏袒。
傷害了別人又怎麼樣,他能跟自己的兒子相提並論嗎?
念及此,謝創業眼神變得惡毒起來,仰面問道:「星棠,你可知道星爵傷害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家裡實力怎樣?現在人在哪裡?」
提及這個,謝星棠的臉色有了一絲異樣,低聲回復。
「這人名叫杜思陽,是二年級的一名學生,聽說父親因為殺人早就坐了牢,只有跟母親相依為命,沒什麼勢力。現在他人就在--」
說道後面,人露出了苦笑的表情。「和星爵在一個醫院!」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謝創業聽了,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傷害兒子的人,竟然就在眼前,自己卻不知道!
「星棠!」
冷靜下來,他望著自己兒子吩咐。「打電話,叫人!」
「爸——」
謝星棠沒有立行動,而是抬手捋了捋斜劉海,苦笑著說道:「你剛被警察抓走,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再去醫院,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謝創業反問出口,卻是一臉的傲然和囂張。「在省城裡,不是什麼小嘍啰都可以欺負我們的,叫人,直接往醫院裡沖,打死算我的!」
「不是這個問題。」
謝星棠嘆聲解釋道:「我已經打聽到,杜思陽,也就是被星爵打的那個同學還不如弟呢,重度昏迷,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另說,醫院裡,肯定沒有什麼人,就算有,也不用叫太多的人,我找四五個人,先去看看,不行您再出馬也不遲!」
他說的很有條理,謝創業連連點頭,能有這麼個大兒子,卻是是他的驕傲。
而且,不成器的小兒子已經被宣布高位截癱,估計下輩子成植物人是板上釘釘的事,以後,他還好指望自己的大兒子呢!
「好!」
謝創業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就由你先帶幾個人把事情弄清楚,記住,傷害你弟弟的人,絕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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