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章 海軍急了
話音落下，波魯薩利諾拎著酒杯，熟練的翹起了二郎腿。
就在他淺嘗酒水的同時，不遠處啃著豬排的路飛忍不住抬起了頭。
「白鬍子，黑鬍子，嘿嘿。
這兩個人的外號超級搭配，那我可不可以叫黃胡……。」
砰！
！
不等路飛將話說完，艾斯早已經舉起黑色的拳頭，給他來了一發愛的打斷術。
「路飛，不要打斷大人的談話，沒看到大叔和猥瑣大叔正在聊正事么？」
話音落下，艾斯攬著揉頭的路飛，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最近我和穆斯加魯德大叔家的孩子聊了不少天，那小子告訴我一個秘密。
瑪麗喬亞里是有財寶的，每個瑪麗喬亞的天龍人小孩兒都有一次尋寶的機會！
怎麼樣，你乖乖安靜吃飯，之後我們一起過去湊湊熱鬧！
說不定，瑪麗喬亞那群小孩兒數百年都找不到的寶物，就會被我們三個拿到手裡！」
說完，艾斯滿意的看了看路飛興奮的大眼睛。
他最後拍拍路飛的腦袋，路飛趕緊張開橡膠大嘴，一口將附近的所有盤子都塞進了嘴裡。
瘋狂咀嚼過後，路飛張嘴一吐，盤子們噼里啪啦的跌落出來。
「我吃好了，快走快走！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呢，艾斯！
我們趕緊出發！
！」
迫不及待的路飛直接將艾斯拉走了，只留下他們附近的其他人，望著剩下的盤子大眼瞪小眼……。
遠方，羅賓忍不住捂住嘴巴，吃吃的笑了起來。
娜美則不爽的擦了擦腦門。
「啊呀，怎麼可以那麼不禮貌的吃東西啊！
把盤子都塞進嘴裡，看起來好臟！
但是……但是我強調哈！
！」
只見娜美回身對女僕們豎起食指，著重強調到。
「無論如何，不許將那些盤子換掉！
盤子而已，洗乾淨就真的乾淨了，就算我們生活在瑪麗喬亞，也不可以隨便做浪費小錢錢的事！
總之，都怪路飛這個臭小子！
！」
說完，娜美鬱悶的低下頭，在心裡算起瑪麗喬亞每季度生活需要的開銷。
遠方，望著幹勁兒滿滿的娜美，高文輕笑一聲。
「這群小鬼，哈哈，真羨慕他們這種輕鬆的生活啊。
不止我，紐蓋特應該更羨慕，誰叫他比我還要更喜歡孩子呢。
至於你說的那些東西……。」
只見高文沉思片刻，隨後他轉向波魯薩利諾，眯了眯眼。
「波魯薩利諾，你嘴裡說著所謂的擔心，但我可沒看見你臉上有什麼害怕的表情。
所以，你只是關心我對黑鬍子得到暗暗果實這件事的看法，是么？」
「我當然擔心，呵呵，畢竟大海的形勢經過一年的發展，已經基本確定下來。
大人您坐落於香波地群島附近，控制了包括魚人島在內的，紅土大陸位於偉大航路這一區域的門戶。
而白鬍子，他的莫比迪克號游弋於紅土大陸對側。
雖然沒有實際態度，但無論如何，他扼守著紅土大陸位於新世界這一區域的門戶。
因此，在我海軍眼中，你與白鬍子之間的平衡，當然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您看呢？」
黃猿撇著嘴，猥瑣的等待著高文的回答。
迎著黃猿一點也看不出是期待的表情，高文微微一笑，將眼前的肉排叉了起來。
「別鬧了，波魯薩利諾，你好好想想，我和紐蓋特之間的實力什麼時候平衡過？
最早期我剛剛出海的時候，整合起來的實力尚且不如紐蓋特。
到了現在，不是我大言不慚，我的實力單獨與他比較，該是遠遠超過他才是。
你看，實力上從未平衡過的兩個勢力，為什麼要為接下來的不平衡產生矛盾？
我和他沒有矛盾，就算有，矛盾也只存在於我們的身份和立場罷了。」
話音落下，高文拎起肉排，自然的咬一口咀嚼起來。
肉排鮮嫩的觸感讓充滿希望的情緒爆發在高文口中。
顯然，這是山治烹飪的菜肴，只有他那樣的年輕人，才能做出充滿希望的菜。
哲普的廚藝當然比山治更好，但哲普菜中的情緒，更多是對快樂的懷念和對往事的追憶。
一旁，望著用餐的高文，黃猿輕輕點了點頭。
「的確，大人，正如你說的那樣，你們兩方的實力向來不平衡。
但過去和以往不同，起碼在我們海軍眼中，您和他之間的未來，註定和過去遠遠不同。
我得知，要不了多久之後，您的足跡就會踏向新世界。
等到那時，您的身份可就和之前的天龍人不一樣了。
您沒有踏足新世界時，縱然您是一頭騰飛的龍，也不會讓海賊們口中的皇帝為你做出反應。
一條永遠傷害不到他們的龍，搞不好會被那群狂妄的垃圾當成觀賞物呢。
但接下來，我可不覺得您走向新世界之後，會什麼都不做就回過頭來。
到那時，您這條龍可就要一口咬上他們的肉了！」
說到這裡，波魯薩利諾停頓片刻，等待高文將肉排咽了下去。
但沒想到，高文咽下肉排之後，並沒表示什麼，而是繼續抿了口酒。
見狀，黃猿的眉眼猥瑣的低垂些許。
只見他稍稍彎腰，作勢小聲說話，實際上聲音一成不變的對高文繼續說道。
「大人，就算您是天龍人，他們也不可能任由您挑戰他們的所謂權威。
雖然在下不覺得他們那群垃圾該有什麼權威，但他們終究還有兩分本事。
若是新世界那群嬌縱的海賊真對你做出什麼行動，而白鬍子又不得不對您出手的話。
那，暗暗果實可就是大麻煩了！」
「所以你能說一些更關鍵的東西么，波魯薩利諾？」
聽到這裡，高文抬手打斷了黃猿的話。
「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無非希望我對紐蓋特的海賊團做出某種行動。
這樣不好，波魯薩利諾，你們不該讓我認為，你們正在覺得我可以被你們利用！
所以，放棄那些繁雜的言語，讓我知道你們的態度！
我回到瑪麗喬亞時，你們希望我挑戰五老星的位子，讓我從高文聖，晉位為聖高文！
到了現在，你們又希望我豎起旗幟，吹響那一聲號角，帶領你們朝新世界舊有的海賊皇帝發起衝擊！
歸根結底，你們全都在渴求戰爭，就算這些戰爭全都有利於我，也不能改變你們渴望戰爭的本質！
所以，回答我，你也好，薩卡斯基也好，你們就真的那麼需要一場戰爭么！
！」
話音落下，高文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上。
嗒！
！
一聲脆響。
明明高文放杯子的動作並沒有很重，但整個屋子裡，偏偏只有這個聲音砸在每個人心裡。
這一刻的四周太安靜了，安靜到多弗朗明哥都忍不住正襟危坐。
甚至，就連白星都小心的抱起了自己的尾巴，努力讓自己不至於激動到扇呼起大風來。
至於對面，聽了高文的話之後，黃猿的眉眼愈發低垂，他的嘴角則跟著露出了愈發深邃也越來越猥瑣的笑容。
一邊笑，黃猿一邊搖了搖頭。
「不不不。」
他說到。
「我們怎麼會渴望戰爭呢，高文大人！
與其說我們渴望戰爭，不如將我等想象的更加大氣一些！
我們早已經越過了戰爭的層次，我們渴望的也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如您所見，薩卡斯基最近和我聊了很多次！
他認為，若是有您全方面的領導和幫助，那多出無數戰力的諸位和海軍，完全可以在這個時代徹底終結四皇的存在！
他太狂妄，也太冒失，他從不去想那樣的戰爭會讓多少人死去，但薩卡斯基口中的結果，老夫認可！
！」
說到這裡，黃猿微笑著站起身，對高文輕輕鞠了個躬。
「大人，正如我所說那樣，海軍上下每一個有心報效世界政府的人，期待這一場勝利已經太久太久了！
】
而您，不提您尚未徹底組建的部隊，只談您如今掌握的高層戰力！
您手上握著包括您在內，至少四個無限接近大將實力的戰力，同時還有超過十個遠超絕大多數中將級別實力的優秀人員！
您這方面的積累，已經與明面上的海軍都相差無幾，若是得到您的幫助，那我等的確可以嘗試同時對四皇用兵！
！
現如今，紅髮香克斯……情況特殊，但無論如何，他的實力尚未臻至巔峰。
凱多和夏洛特玲玲，他們兩個也已經腐朽，一個沉溺於什麼御田的影響而尋求戰勝死亡的鼓舞，一個早已經被暴食的癮頭控制，戰力大不如往昔。
至於紐蓋特，紐蓋特垂垂老矣，戰力必然有所下滑。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海賊們的新生態正在不斷踴躍，尤其是白鬍子的兒子重新擁有了洛克斯的力量密碼！」
說到這裡，黃猿左右巡視一圈，迎著四周眾人那唯高文獨斷的眼神，他繼續重重說道。
「總之，薩卡斯基認為，若不能在這個時代對海賊圍追堵截，那等他們各自的後輩成長起來，他們自己也還勉強能充做戰力的時候。
到那時候，解決他們需要消耗的精力註定倍增。
結合您想要封鎖偉大航路的計劃，您那樣做很有可能讓繼續發展幾年後的他們群起而攻。
所以，我們正該神兵天降，於所有人都不及反應的階段主動出擊！
最大程度的將主動權攥在自己手上，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么？」
至此，黃猿說的似乎差不多了，他沉默著站在那裡，不溫不火的看向高文。
至於高文，他回想著黃猿剛剛說過的話，沉默下去。
一刻。
兩刻。
幾次眨眼的功夫里，高文探手伸向漢庫克。
漢庫克點點頭，接著到胸口裡掏了掏，摸出一支煙放在了高文手上。
雷霆將煙點燃，鳥鳥的煙霧浸潤了高文的臉。
於煙霧中，高文吐一口氣，笑道。
「今天的你，壓根沒抱著得到答桉的想法。
還有就是，與其說向我提出問題的是你，不如說期待我答桉的人，是薩卡斯基！
沒猜錯的話，最遲明天，或者今晚。
薩卡斯基還會做客我的家族。
他的態度必然比你強硬很多，他的渴求也註定比你更熱烈幾分，呵呵。」
一邊笑，高文一邊滿足的吸了口煙，隨口吐個煙圈之後，他彈彈煙灰，繼續說道。
「所以，要是不想被薩卡斯基那傢伙的大嗓門轟炸一番，我就該好好同你聊一聊了。
波魯薩利諾，你告訴我你們需要真正的勝利，那麼在你們這樣想的同時，你們有沒有思考過我需要什麼？」
說到這兒，高文抬起頭，他的眉眼輕佻一動，視線頓時釘在了黃猿臉上。
這一瞬間，伴著隱隱約約的墜落聲音。
有不少路過附近的飛鳥眩暈片刻，迷迷湖湖的下落至少十幾米才重新蘇醒過來。
迎著高文不怒自威的注視，黃猿認真的點了點頭。
「大人，我們怎麼會不考慮您呢，對您來說，您不是也缺少一場真正的勝利，來奠定您成為聖高文的台階么？
至少薩卡斯基是這樣想的，哈哈。
至於我，您是了解我的，我只做工作期間該做的事情罷了，我可不會想的那麼深遠，那麼宏觀。
總之，您若是不喜歡我們的說法，那我們自然理解您的決定，也絕對服從您的命令。」
至此，黃猿再度捧起茶杯，這一次他緩緩來到高文面前，恭敬的將茶杯放在高文面前。
看著面前飄起熱氣的茶水，高文嗅一口茶香，繼而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呵呵，我居然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波魯薩利諾，務必原諒我的小脾氣，剛剛的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看看四周吧，看看我身邊的大家，他們從來都沒有如你等海軍一樣急迫的想要做什麼。
這不是他們強過你們，而是他們比你們更了解我。
我曾無數次對他們說起我渴求的東西，並同他們一起考慮通往渴求的道路。
但偏偏的，過去一年，我還從沒有徹底的和你，和薩卡斯基還有庫贊聊點什麼。
在此基礎上，我的發展讓你們錯誤的理解了我的意圖，但無論如何，你們的確在努力讓我更加顯耀。
聖高文！
呵呵，這樣聽起來還真不錯，但我要的永遠都不是不錯。
殺死幾個四皇，那能改變什麼？
就像你說的那樣，猝然死去的他們不過化身為我的成績和你們海軍的榮譽，讓我更高踏出一步的同時，也讓你們更輕鬆和光榮幾分罷了。
他們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重要，他們的存在不全是他們的機遇和努力，而是他們所處時代造就的某種必然。
回去吧，回去告訴薩卡斯基。
對他說，我正在一點一點撕碎造就海賊皇帝的那個時代。
然後讓他好好想想，就憑我現在掌握的這些實力，哪怕加上你們海軍。
這樣的我們，真有資格撕碎遮蔽天穹的幕布，為大海演繹新的未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