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對策
「算是吧。聽著，龍靜是個人才，你應該留住她。別看她大大咧咧，其實思維保守，很看重自己的初次，你加把勁，是可以收了她的。」
靳松明白了，「你是說不那樣也能救她？」
「哇哦，你學聰明了。」
「你這混蛋！你害我和蘇曼……」
「你叫啊，你再叫大聲一點，讓蘇曼知道真相，你看她還會不會理你？」
靳松壓低聲音，「你為什麼老這樣害我？」
「好玩唄，一覺醒來，世界全變了，想當年哪個豪門不是三妻四妾，一夫一妻倒是少見，作為我的宿主，你才一個女人我會多沒面子。」
「你就害我吧！一個蘇曼我都應付得腦袋一籮筐大，你還要給我添一個？你想我死啊！」
「你少給我假惺惺的，你敢說剛才不爽？」
靳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你非要把我變個壞男人幹嘛？」
「這也是歷練，我通曉這世上所有的知識，但人心這個東西……唔，千年過去，人心又變了多少？是個有趣的問題。」
「你不是一心要報仇嗎？怎麼搞得自己同哲人似的？」
「我也是一覺剛醒，這段時間在慢慢了解這個世界，我覺得每個人都很有趣，剛碰上你時我以為這世上全是白痴，之後見識了傅世鵬與周桐，發現比我那時代的人智商進步了許多，你們的男女關係就更有意思了，男女之間本來就那點事，被你們弄得豐富多彩又麻煩成堆，我說你們是自尋煩惱，可你們偏要說，這是浪漫。是的，挺有趣，弄得我都想在世上多呆一陣了。」
靳松吁了口氣，「你到底希望我成為個什麼樣的人呢？」
「以前我希望你像我的主人一樣，現在我改主意了，只要能報了仇，我無所謂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但一定要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的？」他琢磨著鬼手的話，最後搖搖頭，「現在一大堆麻煩還沒解決呢。」
「那就一個個地解決，比如，你得先把這兩個女人團結起來。」
「我不想她們捲入危險。」
「你錯了，女人喜歡危險。」
鬼手靜默了，靳松沒再問它，他思索著鬼手的話，忽然朦朧中明白了些什麼。
不知想了多久，忽然門開了，門口靠著氣鼓鼓的蘇曼。
「我是不是可以釋放了？」
蘇曼瞪了他一眼，「想得美，現在把事情一件件給我說清楚，從你這隻古怪的手說起。」
「可以，但我要求在床上說。」
「你就想！還反了你？」
「那我寧可坐牢。」他在馬桶上坐了下來作高冷狀。
「你……」她衝上來又要打他，他一下扣住她手一下拉進自己懷中，她拚命掙扎，哪裡掙得動。他抱緊她，「行了，是你同意我救她，現在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牢也坐了，你別再鬧了好不好？」
她慢慢不再掙扎，忽然她撲進他懷中抱緊他，粉拳捶著他的背，「混蛋，恨死你，恨死你。」
他微笑，扶著她坐在腿上，「好了，我們就這樣說吧。」他把自己嵩山遇險一直說到現在，最後道：「說起來，還是托給你撿十字架的福。」
「真有這麼神奇？」她看了他右手一會，又嘟起嘴道：「害我以為你真是什麼高人，原來是靠超能力幫忙，你這個大騙子。」
「是我不對，但有件事我沒騙你。」
「什麼？」
「我喜歡你。」
她不再說話，終於，她重重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好吧，原諒你了，今晚你可以睡床。」
第二天一早，當龍靜醒來時她發現另一個房間是虛掩的，她輕輕推門看到靳松與蘇曼躺在床上，蘇曼靠在他胸口，臉上有幸福的笑容，不過兩人衣裳都整齊，看起來是聊著聊著睡著的。
這一幕讓龍靜心中泛起別樣的感覺，她帶上房門來到電腦前開始操作，不久她打開一封電子郵件，一看裡面的內容，不禁表情抽動了一下。
忽然她聽到蘇曼在大叫：「龍靜你快來！」
她衝進房間，只見蘇曼已經醒來了，床上靳松全身籠罩在紅光中，暈迷不醒，右手已經魔化，身體懸浮在空中。
「他怎麼了？」蘇曼急得團團轉。
這時他的鬼手說話了，「沒事，我正為他升第二層，本來昨晚要開始的，可上次幫他升級休眠時中途被周桐打斷，只好拖到現在，他一會就好。」
兩名少女對視了一眼，龍靜道：「只能相信它。你出來吧，別打擾他升級。」
鬼手提醒道：「記住，升級后我會再次進入休眠，這期間千萬別讓他干危險的事，我可幫不到你們。」
「好的。」
兩人出了房間蘇曼不安地問：「他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有。何況有我們也沒辦法。」龍靜道：「先顧另外一件事吧。」
「什麼？」
「我收到周桐的郵件。」她把電腦推到蘇曼面前。
郵件：龍靜，雖然我看著你心臟中槍，但你和神奇的鬼手在一塊，也許有活下去的可能。希望你看到這封郵件能給我報個平安，另外請轉告靳松，崔永然全家都在我手上，想救他們請三位於明日下午五點到城外鐵嶺倉庫一見。周桐上。
「這個混蛋！」蘇曼道：「這封郵件可以作為他的犯罪證據嗎？」
龍靜搖頭，「這是加密郵件，再過幾分鐘會自動刪除。另外我看了警方的資料，我們三個都被列為頭號通緝犯，罪名是醫院爆炸案和兩起兇殺案的嫌犯。」
蘇曼大急，「糟了，這要讓我媽知道會急瘋的。」
「先顧你自己吧。你眼下有什麼建議？」
蘇曼嘆道：「靳松只要知道一定會去的。」
「我猜也是，但去肯定是自投羅網。」
「而且以他的性子，不要說好朋友，就算隨便抓個百姓都能威脅他。」
「所以別告訴他。」龍靜居然主動把郵件給刪了。
「那崔永然怎麼辦？」
「周桐只是猜測我還活著，並不確定，只要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崔永然就不會有事。」龍靜語調有點悲涼，「雖然他很極端，但並不是殺人狂。」
「你的意思以不變應萬變？」
龍靜點頭，「論計謀和勢力，我們暫時比不過周桐與傅世鵬的聯手。對於靳松到底有多大本事我們也不明確，最好先躲起來。」她打量周圍，「儘快要換個地方。」
蘇曼憂心忡忡，「他無所不用其極，萬一抓了我母親……」
「那他也得先讓你知道，不然威脅就沒有意義。靳松錯有錯著，周桐一時沒想到我們在這，但也不能長久地呆這，趕緊把我們來過的痕迹都擦除了，準備轉移。」
龍靜起身準備收拾，蘇曼忽然叫道：「龍警官。」
她回頭，蘇曼沉默了一會道：「我們能過這一劫的對嗎？」
龍靜看看裡面全身紅光包圍的靳松，「也許只是剛剛開始。」
當靳松醒來時已是半夜，他起身走出房間，看到龍靜與蘇曼睡在另一間房中，床邊有打包好的行李，兩個美少女背靠背睡著，睡夢中表情各不相同，但有著一樣的美麗。
他心中升起一股別有情緒，夾著一陣自責，都是因為自己把她們卷進來的。
這時他感覺體內一股氣流一跳，從丹田處直衝右手，他隱隱感覺自己力量更大了，快步出了房間，來到夜空下，怕這強大的力量把房子都炸了。
果然，一出房間一股強大的氣流湧向右手，他悶哼一聲，右手甩出一道紅光，砰的一聲，遠在五十米開外一棵樹炸成兩半，地面被紅光衝擊得像刀劃出一尺多寬的溝壑。
「這叫鬥氣。」鬼手的聲音在他腦內響起，「一種可以外放的力量。」
「我又升級了。」
「只是最簡單的頭兩層，離目標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目標是什麼？變得和污支祁一樣強大嗎？」
「你想都別想，就算七層修完，能有他十分之一就不錯了。不過對付王動是夠了。」
靳松無奈地道：「現在我自身難保，還拖累兩個女孩，我還能幫你報仇嗎？」
「厲練就是這樣，最優秀的武器不是我，而是你的頭腦，在經歷中成長起來。」
靳松沉默了一會道：「我可以配合你，但別把別人卷進來好嗎？你告訴我怎麼讓蘇曼和龍靜恢復以前的生活？」
「殺了周桐和傅世鵬不就行了？」
靳松身體一震，「我從沒殺過人。」
「救龍靜時你已經殺了兩個周桐的手下，你以為你還沒沾過血嗎？」
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死了？」
「是的。歡迎來到以暴制暴的世界。」
靳松心亂如麻，鬼手道：「猶豫沒有用。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你，會利用你的朋友威脅你，要不了多久，你會聽到崔永然或蘇曼母親被綁架的消息，如果你不想更多人因你而出事，就該下決心了。」
靳松一咬牙，「我怎麼做？」
「還記得傅凱嗎？」
「你是說抓了他引出傅世鵬和周桐，再幹掉他們？」
「那太容易了，這兩人也是人才，一起收服他們。」
「啊？我行嗎？」
「你當然不行，這次我來吧。小子，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