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治癒

  校隊訓練完成後，宋德勝照例進行點評，對在訓練中表現積極、狀態出色的石浩、陳志華、肖亮、柳毅、李清暢等點名表揚，對偷懶、出工不出力的幾個不點名批評。


  其他隊員散了，三三兩兩地去吃飯。他們大多在吃完飯後窩在宿舍寫作業，打牌聊天，玩遊戲，也有部分有「家室」的忙著去和美人約會。


  石浩跑去醫科大學和劉夕雨吃了個飯，然後回宿舍抄作業。到了晚上9點，他又穿戴整齊出門，來到室內體育館。


  守門的大叔和這些校隊成員早就熟了，也得到指令允許校隊成員任何時候使用訓練器械。


  石浩練了半小時的上半身，又蹬了半小時自行車。然後他借了個杠鈴扛著，在室內的塑膠跑道上進行蛙跳訓練。


  累了就歇一陣，去體育館門口的自來水管處喝幾口水，回來接著練。


  汗水早就打濕了他的全身，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剛從河裡撈上來似的。兩個多月沒剪的頭髮已經很長，全都貼在額上臉上。


  他背著杠鈴，緊咬著牙關，臉上一片潮紅，額頭青筋迸現，強忍著腳踝處尖刺般的痛楚。一下又一下，直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才狼狽地將杠鈴卸下，毫不顧忌形象地岔開雙手雙腿躺在地上。


  等積蓄了一點力氣，他又咬緊牙關爬起來，吃力地背起啞鈴，強迫自己忘記腳踝的痛楚，使出吃奶的力氣跳出去。


  ……


  昏暗的燈光下，寂寥無聲，只有石浩的喘息在偌大的空間里回蕩。電子音突然在石浩耳邊響起：「主線任務二：傳奇之路。一階段：職業之路（1）。已完成，請進入夢想家系統領取獎勵。」


  石浩像一根綳得緊緊的弦忽然斷了，陡然放手，杠鈴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往地上一躺，迫不及待地喊道：「進入夢想家系統！」


  在系統空間中，石浩點開屬性面板，彈跳屬性赫然已變成「35」。


  他又點開任務面板。


  支線任務和隱藏任務的條目下暫時空著。


  主線任務下有兩條：主線任務一，綠茵之夢。足球無關生死，足球高於生死。任務目標：12年內率領中國男子足球國家隊打進世界盃8強。任務成功獎勵：無。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主線任務二：傳奇之路。一階段：職業之路（1）。最偉大的球星也是從最基礎枯燥的訓練中成長起來的。任務目標：通過鍛煉，在2個月內增長所有屬性3點以上。任務成功獎勵：完全治癒宿主受傷的踝骨，使宿主可以走上職業足球的道路，獎勵夢想積分150點。任務失敗懲罰：所有屬性降低3點。（已完成，是否領取獎勵？是/否）

  石浩迫不及待地點擊了領取。


  一隻小藥瓶出現在他手中，上面寫著：特技治療藥劑。使用后，徹底恢復指定部位的任何傷勢。


  「教練，這個要怎麼用？」


  「教練」現出身形，語氣淡淡的：「你不是用過中級治療藥劑么。和那個一樣。」


  石浩顫抖著手將瓶蓋擰開，一口氣將裡面的液體咕嚕咕嚕吞下，同時在心裡默念：「左腳踝，左腳踝，給我治癒啊！」


  過了一分鐘，石浩傻傻地站著，小聲道：「已經治好了嗎？」


  「教練」淡淡地說：「系統出品，必屬精品。你可以回歸試試看。」


  石浩不敢。


  兩年來的期盼，一朝成真？他害怕都是一場夢，害怕一旦喊出「回歸」，就會從美夢中醒來。


  如果不能治好腳踝，或許也會有職業球隊能看上他，和他簽約，但他註定無法到達夢想的巔峰，無法盡情地展示自己的足球天賦，只能漸漸泯然眾人，早早地因傷退役。


  只有擁有健康的腳踝，他才有些微的可能與這個星球上那些最頂級的足球巨星一較短長。


  現實必須面對。


  石浩深吸一口氣，用盡全部力氣喊道：「回歸！」


  他躺在塑膠跑道上，身邊是杠鈴。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不痛。他活動了一下左腳踝，沒有痛感。


  他擺好姿勢，衝刺。不痛！

  石浩興奮地叫了起來：「嗷~~嗷~」


  他忘了自己的疲憊，瘋了一般在塑膠跑道上來回奔跑，不知跑了多少個來回。直到雙腿發軟，他跪倒在跑道上，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


  讓淚水靜靜地流淌了十幾分鐘，石浩才擦了擦臉，笑著說：「進入夢想家系統。」


  系統里，「教練」平靜地注視他：「那麼，該發布下一步的任務了。」


  石浩使勁點點頭：「好！」


  主線任務二：傳奇之路。一階段：職業之路（2）。去獲得一份職業合同吧！任務目標：在三個月內與一支職業足球俱樂部簽訂一份全職合同。任務成功獎勵：開啟聲望功能，開啟兌換功能，激活「模擬經典比賽」功能，激活「模擬下一場比賽」功能。任務失敗懲罰：扣除夢想積分1000分。


  石浩差點罵娘：「如果我沒1000積分給你扣呢？」


  「教練」人性化地聳聳肩：「那就執行抹殺咯。」


  「去你大爺。」


  「辱罵系統的智腦控制中樞，扣除夢想積分50。」


  積分就是金錢，積分就是生命，石浩連忙求饒：「我是說我想去拜訪你的大爺！」


  在石浩的苦苦哀求下，50點夢想積分終於沒有扣掉。


  加上剛才完成任務的獎勵，目前他共擁有1539.5點夢想積分。


  「可以提前還貸嗎？」石浩充滿希望地問道。


  「可以，但是利息不能減少。」教練冷冰冰地說。


  「我……去。」果然是吸血鬼。石浩剛剛因為腳踝傷被治癒而充滿感恩的心瞬間動搖了。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選擇提前還貸，免得自己一時手癢將夢想積分花掉了。


  還清借貸后，他還剩餘539.5點夢想積分。


  點開屬性面板，石浩大吃一驚。他使勁揉了揉眼，不，沒有看錯。


  「教練，這是怎麼回事？」石浩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什麼？」


  「我的屬性！」


  石浩赫然發現，他的屬性中，速度變成了74，加速度變成了77，靈活變成了68，彈跳成了44，隱藏屬性中的勇敢變成了67。


  「怎麼突然漲了這麼多！」這至少得是數月的苦功，石浩怎可能不激動。


  「因為腳踝治癒了。」教練說。


  「不懂。」


  「在腳踝治癒之前，你不敢使出全力，由於傷勢困擾也做不到爆發出全力。所以依賴爆發力的屬性，速度、加速度、靈活和彈跳都被壓抑了。現在的屬性才是你真實實力的體現。至於勇敢……當你不再畏懼受傷，勇敢自然提升。」教練很少這麼一口氣長篇大論的解釋，語氣顯得有些不自在。


  石浩聽得雙眼放光。「哈哈，屬於我的時代就要到來了！」


  「是嗎？」教練幽幽地說。


  他話音剛落，石浩就發現自己的任務面板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