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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耳朵怎麼了?

  耳朵怎麼了?

  燒餅那一臉燦爛的笑直接僵在了臉上,下意識的摸了下左耳垂,再看看蕭飛的表情,立刻明白自己又闖禍了。

  其他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紛紛朝燒餅的耳朵看了過去,一個醒目的耳釘赫然掛在上面。

  任何人都不許奇裝異服,任何人都不許穿戴飾品登台,這是蕭飛給廣德樓立下的規矩。

  當初,燒餅就曾因為火烈鳥的髮型,被蕭飛給收拾了一頓,不光停演,還直接給剃了一個大光頭。

  這件事才過去沒多久,燒餅這小子又趕時髦,打了一個耳釘。

  「師哥!我……那個……」

  「一個大男子漢,耳朵上掛一這玩意兒,你覺得好看?」

  呃……

  燒餅很想說「是」,但也知道,只要這個字說出來,等著他的恐怕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對他們這些師弟,蕭飛管的有多嚴,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

  德芸社的演員,弄個新潮的髮型,或者把頭髮養長了,扎個小辮子什麼的,在其他劇場都有,唯獨廣德樓。

  所有人要麼剃光頭,要麼就把頭髮收拾利落了,誰要是敢留那種社會小青年的莫西干,扎辮子,只要讓蕭飛瞧見,就等著腦瓜頂上寸草不生吧。

  燒餅算是個出頭鳥,火烈鳥的髮型剛弄好,轉眼就讓蕭飛給剃了。

  還有李賀彪,前段時間也想在造型上改變一下,就玩了一把新潮,結果還沒等回劇場呢,就害怕了,趕緊找了個地方把頭髮全都剃光了。

  在廣德樓,無論是誰,形象上不能有一丁點出格的地方。

  像燒餅這樣,打個耳釘,這顯然是犯了蕭飛的忌諱。

  「師哥!我……我剛弄的,人家都弄,我就學著……」

  「學?跟誰學的?」

  見蕭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燒餅也不敢說話了。

  只是心裡卻不服氣,德芸社打耳釘的又不是他一個,當初徐德諒還打耳釘呢。

  也沒見郭德強和張先生說什麼啊!

  燒餅是蕭飛看著長大的,這小子什麼脾氣,蕭飛還能不知道。

  「跟諒叔學?」

  呃?

  燒餅聞言嚇了一跳,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怎麼還讓蕭飛給知道了。

  「諒叔當初戴著耳釘,那是你師父特批的,而且,也是為了幫諒叔立人設。」

  徐德諒剛來德芸社的時候,因為基本功差,會的段子不多,沒多少觀眾願意看他,甚至有的時候剛上台,就被觀眾往下轟。

  郭德強瞅著實在不像樣,可是要讓徐德諒的能耐短時間突飛猛進也不可能,於是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耳釘徐,就是郭德強給徐德諒立的第一個人設,還不停的在相聲段子里提。

  總之,徐德諒的耳釘,那隻能算是個特例。

  更多的時候,郭德強在台上提的是,相聲演員登台表演,不能佩戴任何飾品,因為會分散觀眾的注意力。

  蕭飛也一直守著這個規矩,每次登台之前,就連腕子上的手串,都會提前摘下來放在後台。

  「我再跟你們所有人強調一遍,德芸社別的劇場我不管,但是,只要還想在廣德樓干,不許奇裝異服,不許在髮型上別出心裁,不許佩戴飾品登台,這三樣規矩,都得給我守著。」

  蕭飛的話,直接打消了一些人的小心思。

  誰都想紅,眼瞅著只靠在台上賣力的說,紅的速度太慢,有的人也在打歪主意,想著走一條捷徑。

  比如李賀彪就動過這個心思,只不過終歸還是害怕蕭飛的處罰,沒等在觀眾

  面前亮相,就自己給收拾乾淨了。

  「你這耳釘,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摘了去,要麼離開廣德樓,你自己選。」

  「別,別,師哥,我摘,我馬上就摘!」

  燒餅說著,直接上手了,把耳釘摘下來,還給蕭飛看了一眼,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蕭飛瞪了燒餅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去了後台。

  「我就說不讓你打耳釘,你非不聽,這回好了吧!」

  曹賀陽也是滿臉的無奈,當初燒餅要打耳釘的時候,他就曾勸過,結果這混小子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就別說我了,師哥也是……小題大做!」

  燒餅當著蕭飛的面自然不敢,這會兒背著人,還是忍不住發泄了一下小情緒。

  「瘋了吧你!」

  曹賀陽趕緊拽了燒餅一把。

  「你認識師哥都多少年了,還不了解師哥,他是最重規矩的,你這純屬於活該,非得自己往槍口上撞。」

  燒餅也有點兒害怕了:「行,我認倒霉總行了吧,這……怎麼辦?」

  說著,亮出了手心裡躺著的耳釘。

  「要不送你吧!」

  「你快拉倒,我不要,你挨了罵,還打算讓我也跟著粘包啊!」

  燒餅苦笑一聲,隨手塞進了口袋裡。

  後台這邊,蕭飛坐了一會兒,喬三木等人就到了,他們也都知道了燒餅耳釘的事。

  「師哥,都是我的錯,我沒管住,燒餅他……您這次高高手吧!」

  喬三木聽孟賀堂說完這件事,趕緊來找蕭飛求情。

  現如今廣德樓的人手也不富裕,蕭飛要是再把燒餅給罰了,可就更加捉襟見肘了。

  蕭飛也明白喬三木的擔心,燒餅和曹賀陽現在都已經升了倒三,真要是把燒餅給禁演了,這個位置誰來盯?

  但是,就這麼放過燒餅的話也不行,對這個小子就得時時的敲打,要不然,他是真不長記性。

  眼瞅著所有的演員來的差不多了,張先生今天沒來,聽閆賀翔說,老頭兒去德芸書館聽活去了。

  孔芸鵬還沒到,剛才潘芸亮給打過電話,說是堵車了,馬上就過來。

  「規矩就是規矩,甭管是郭老師定的,還是我定的,也不管你們理解不理解,只要我還是廣德樓的負責人,在這裡演出,所有人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燒餅!」

  「師哥!」

  燒餅臊眉耷眼的站了出來,他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在廣德樓,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他師弟,尤其是賀字科二期的學員,正式過來還沒有半年呢。

  現在讓他當著這些師弟的面挨訓,自尊心上還真有點兒受不住。

  但是,蕭飛的話,他更不敢不聽。

  「剛才我就問你了,一個大老爺們兒戴個那玩意,你真覺得好看?」

  「不……不好看!」

  心裡再怎麼不服,當著蕭飛的面,他也不敢說,那扇子骨打胳膊的疼,他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知道不好看,你還弄那麼一玩意兒!」

  呃……

  燒餅委屈的都要哭了:「師哥,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回。」

  蕭飛聞言,直接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二回了,可一可二不可三,要是再有下一回,直接回天橋劇場找你師父去。」

  聽到蕭飛這麼說,燒餅頓時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次算是過關了,不過要是真的還有下一回,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剛說完,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孔芸鵬走了進來。

  他是月初的時候,重新回來的。

  原本出了

  上次的車禍,那張臉就已經夠慘了,這回更牛掰,炮仗直擊面門,雖然後續經過了好幾次的手術,但是眼角的位置,額頭的位置,還有嘴角,鼻樑骨,到處都是傷疤。

  離得遠一點兒,看著還行,可是只要靠近就會感覺到,孔老三的臉就好像被重新拼湊過一樣。

  「師哥!」

  孔芸鵬見著蕭飛,頓時眼前一亮。

  蕭飛臨進組之前,還曾去醫院看過孔芸鵬,現在和那個時候比起來,明顯好太多了。

  「傷都沒事兒了?」

  孔芸鵬聞言,也有些尷尬,他受傷這路數聽著都會覺得很神奇,就跟說瞎話一樣。

  摩托車撞夏利,放炮把自己給崩上了天。

  隨便哪一樣,誰要是能遇上都夠牛掰了,結果他是兩樣都攤上了。

  「好多了。」

  孔芸鵬說著,還拿手背蹭了蹭臉。

  這次受傷,他一直等到出院,才第一次看自己那張臉,當時真被嚇了一跳。

  甭說再度登台表演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模樣都不值一媳婦兒。

  臉上都給炸開花了,誰還願意嫁給他啊!

  幸虧那段時間,李芸東一直陪著他,每天安慰,鼓勵的,總算是把他從抑鬱症的邊緣給拽了回來。

  月初的時候,重新回到廣德樓表演,現在已經從頭二被提到了壓軸的位置。

  蕭飛看著孔芸鵬那羞怯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

  「兄嘚,咱們往後能不能穩當點兒啊?說相聲這麼安全的職業,愣是讓你給干成這樣了。」

  噗嗤……

  聽到蕭飛的話,有人忍不住笑了,隨後,其他人也被傳染,休息室里頓時笑聲一片。

  可不嘛,說相聲這職業風吹不找,雨淋不著的,就是站在台上動嘴。

  結果,孔老三愣是兩次差點兒把命都給搭進去了。

  「誒!誒!師哥,我聽您的,往後肯定穩穩噹噹的!」

  嘴上說了也不管用,蕭飛雖然不迷信,但是,也真心覺得孔老三這命數太衰了,跟傳奇故事一樣的事故,居然被他遇到了兩回。

  「芸東,往後你替我盯住了他!」

  「得嘞,師哥,沒問題!」

  呵呵!

  就看你這彌勒佛能不能保住這個掃把星了!

  「行了,你們準備準備演出吧,我先走了!」

  蕭飛說著話便站起身。

  喬三木連忙問道:「師哥,待會兒就開場了,您……幹嘛去啊?」

  「三里屯,聯興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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