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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痛快,痛快!

  高雅不是裝的,孫子才是裝的!

  這句話太狠了!

  周利博的一些言論,即便是上海人也並不認同,把自己捧到天上去,卻將別人踩到泥坑裡,這種人,至少人品上就有點兒問題。

  看著全場集體叫好的觀眾,氣氛已經被帶動起來了,蕭飛也開始加快節奏。

  「我有時候看他們裝我都來氣。」

  「您也沒必要生氣。」

  「沒法不生氣,好好日子好好過,這一天到晚都怎麼了?非得跳出來讓全國人民團結起來一塊兒罵。」

  「大傢伙都看不過。」

  「您想想,一上公共汽車擠的和爛酸梨似的,他還抻出一張英文報來,我就想問問,你准認識嗎?」

  「這也是裝!」

  「連套煎餅果子都買不起,他還關心華爾街的金融大盤!」

  閆賀翔聽著也是連連甩手:「這也是瞎了心了。」

  「站在馬路邊上,也是張開嘴就一半兒中國話,一半兒英語。」

  「這誰聽得懂啊!」

  「買個蘋果也是,走過去,人模狗樣的,Hello,大爺!」

  「大爺?」

  「我look一look。」

  「什麼意思?」

  「他要看看,look一look嘛!」

  「好嘛!多費勁!」

  「您這Apple是五塊錢七斤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都買了爛蘋果了,你還得瑟什麼啊?」

  哈哈哈哈……

  五塊錢七斤的蘋果可不就得是爛的嘛!

  「這樣兩摻兒著說話,誰也聽不明白。」

  「天底下凈是這個貨,戴個手錶,恨不能把袖子給擼到咯吱窩,你看我這手錶,勞斯萊斯的。」

  「哪有這牌子啊!」

  「我就想問問,他這戴的是加長版的嗎?」

  「哪有啊!」

  蕭飛咬著牙,恨道:「沒懟死你啊?你連個勞力士都不會說?」

  「對啊!那是車。」

  「還有的脖子上戴一大黃鏈子。」

  「金鏈子?」

  「別出汗啊,一出汗背心兒准臟。」

  「嚯……還掉色啊?」

  「沒法不掉色,鐵的鍍銅!」

  「好嘛!合著是假的!」

  「褲子上髒了,楞告訴人家,吃鮑魚掉上面了,你尿褲就說尿褲。」

  哈哈哈哈……

  這個梗差不多也算是直接點名了,周利博之前演出的時候,就曾說過鮑魚掉褲子上面的事,敢情是尿褲了啊!

  閆賀翔也忍不住笑了,這一段說的可是真痛快。

  「誒呀,我說鮑魚也沒有那麼大片呢!」

  蕭飛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有時候看見這個就生氣,吃完飯,叫過服務員來,我簽單,服務員看著他,對不起,先生,不能簽單。」

  「怎麼呢?」

  「還接著說,我刷卡,你就喝碗餛飩,刷哪門子卡啊?」

  哈哈哈哈……

  這個就很貼近生活了,現在還真有人就好裝,不簽單,不刷卡,好像他們就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似的。

  「一碗餛飩,值不當的。」

  「現在凈這個玩意兒,裝大尾巴鷹,馬路邊,一男一女倆人站這裡,好好說話吧,說的跟詩似的。」

  「什麼樣呢?」

  蕭飛拿著架子,看上去就跟要詩朗誦一樣:「記住,你一定要幸福噢。旁

  邊那個女的,但是我的心態一直是七上八下。你總是不能夠釋懷。我要把臉斜成45度,才讓我的淚水不可以流下來。」

  「這倆人也是浪催的!」

  「你永遠是我驕傲的公主,我要走了,你先生快下班了。」

  「啊?下三濫啊!」

  哈哈哈哈……

  閆賀翔也快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哎呀,說那麼高雅,合著就是倆臭流氓啊!」

  蕭飛義憤填膺:「就這個貨,都夠槍斃一天的。」

  閆賀翔還在一旁勸著:「嗐!您也別跟他們置氣啊。」

  「現在有好些事,我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都是怎麼了,一天到晚的都要求這麼高雅,那麼高雅,你有那個功夫先把你那個襪子縫縫不好嗎?」

  「襪子都漏了?」

  「沒正事干是怎麼著?弄出點兒下三濫的招,就想出名,誰火就往誰身邊蹭,我家裡還一爐子呢!」

  「好嘛,回頭再給燙死。」

  「好好過你的日子,你吃軟飯,全國人民誰也沒批評你,家裡待著,沒事兒寫寫字,讀讀書,不好嗎?非得跟說相聲的論理,你是真不知道我指著什麼吃飯吧?」

  實錘了,周先生吃軟飯,全上海人民都知道。

  「對啊!說相聲的就是嘴厲害。」

  「真是瞎了心了,還給我上課,懂不懂就拿學歷說事兒,你什麼學歷,我什麼學歷?我拿著特殊津貼呢,你上門口買份報紙,人家都不給你找零。」

  「嚯,人緣實在不怎麼樣。」

  「真要說講的有道理也行,我們不是不能虛心接受批評,關鍵是你得拿出真東西來,發篇微博,翻來覆去的就那麼一句話,『你要高雅,一定要高雅,。」

  「就這一句啊!」

  「可不嘛!要高雅,不能要低俗,我們要玩兒了命的高雅,我們就不要低俗。說半天連句整話都沒有。」

  「一句話就說完,至於說半天嗎?」

  「還不讓人反駁,誰要是反駁,立刻紳士變流氓,說網友們都是賤民。」

  這句話是周利博最大的黑點,本來還有些人挺喜歡他的,可就因為大罵網友是賤民,直接全民黑。

  「還罵街呢!」

  「這號人,我本來實在不願意搭理他,可他非得招欠,你說怎麼弄?」

  閆賀翔搖搖頭:「有點兒沾邊賴了!」

  「你看看他那個作死的樣子,一天到晚兩根頭髮還梳一中分。」

  「兩根頭髮梳中分,這是蛐蛐啊!」

  哈哈哈哈……

  一開始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閆賀翔這麼一翻,頓時畫面感十足,兩根頭髮分向兩邊,可不就是蛐蛐嘛!

  「穿著花西裝,穿著小皮鞋,脖子上還系著一個蝴蝶結,把自己捯飭的跟外國雞似的!」

  「都沒人模樣了!」

  「張開嘴就是外國怎麼怎麼好,外國人怎麼怎麼有素質,外國人怎麼怎麼高雅!」

  「崇洋***。」

  「說人家外國人都是好的,都是高雅的,大可不必,我也知道現在社會上存在這種現象,有哈韓的,哈日的,實話實說倒退些年,這都是咱們的屬國,什麼叫安南了,哪個叫高麗,年年進貢,歲歲稱臣,生一兒子得送到京城當人質。」

  「對!」

  「那個時候,都是他們跟咱們學,在他們國內,誰要是能說一嘴的中國話,那就是上等人,現如今翻過來了,跟他學?當然,實話實說,人家有先進的科學技術也是要學的。」

  「沒錯!」

  「但有的時候,我也瞧不過去,也不能

  全學啊!你看看現在大街上走著的那些年輕人,哈韓,哈日!」

  「怎麼學啊?」

  「那頭髮剪的,高平,甩碎兒,蘑菇底兒,染的一道紅,一道白,一道紅,一道白,真像辣白菜。」

  閆賀翔聽著,突然想起燒餅來了,那年燒餅就弄了這麼一髮型,差點兒沒讓蕭飛給捶死,嚇得當天就給剃光了。

  「褲腿兒比褲腰還肥,36號腳穿41號鞋,大眼睫毛一翻,啪,把帽子都給挑了。」

  「嚯,這也太長了。」

  「當然了,剛才也說過,無論是對誰,咱都不能一棍子打死,有些地方可以學,比如,人家怎麼把國家隊給弄進世界盃四強的?誒,這個可以學學!」

  哈哈哈哈……

  韓.國隊2002年怎麼進的世界盃四強,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閆賀翔趕緊攔著:「別學,咱們足球本來就沒什麼臉了,再學他們就徹底沒了,還是老實在國內待著吧!」

  「行,學不學在你,反正你是足協主.席!誒,你這個叉腰肌怎麼樣?」

  閆賀翔連連擺手:「我不是,我叉腰肌好著呢!」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終歸我們是泱泱大國,好幾千年的文化,禮儀之邦,真要是非得說高雅,那也是咱們,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意思就是,中國是禮儀之邦,所以稱『夏,,『夏,字本身就有高雅的意思,要是非得說外國的才高雅,證明你根本就沒理解高雅是什麼意思。」

  「對啊!」

  漲知識了,又漲知識了!

  「那位要跟我論理的,千萬記住了,高雅也罷,俗也罷,缺一不可,兩者是生活當中全都需要的,但是,必須得有一個適合的定位,不能偏頗。」

  「對,定位好了。」

  「掌握好這個度,只要不錯,就沒有矛盾,我不能跟他一樣,高雅就是對的,或者俗就是對的,什麼地方都有一套標準,偏離了這個標準,誰都會覺得彆扭!」

  「是嗎?」

  「舉個例子來說啊,咱們到有些個大商場,國際知名品牌的旗艦店,你去買東西,人家從上到下的裝修,服務員的態度,包括跟您聊天,它必須要看出來檔次來,這個地方就必須得高雅一點兒!」

  「什麼樣呢?」

  「比如說,這就是一家國際知名品牌的旗艦店,你一進來,人家挺客氣。」

  「怎麼說啊?」

  蕭飛雙手放在身前,恭敬又不卑微:「先生您好,請坐,歡迎光臨我們國際品牌的旗艦店,您看看這款包。」

  「買包。」

  蕭飛繼續介紹:「這款包是今年秋季的專用色系,您請看一下,配您這款外套,顏色和款式方面,都非常的合適,薇薇安,請把那款限量版的拿過來,讓閆先生看一下。」

  「哦!還是限量款!」

  「你聽聽,人家這麼說,帶著點兒檔次,透著高雅,你會覺得很舒服。」

  「確實是,就這麼說話好。」

  「要是換一種場合,就不能這麼說話了。」

  「什麼地方啊!」

  「比如說咱們京城的炸醬麵館子,就不能這樣。」

  「哦!就得換一種方式。」

  蕭飛換了一種神態,微微躬著身子,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就可親:「呦,閆老師來啦!快坐,快坐,快坐,您可是咱們常客,有日子沒來了,是吧?您不用點,我都記著呢,該怎麼伺候您,我門兒清啊!大碗寬條兒的,小碗干炸,兩瓶啤酒,烤一百個大腰子。」

  「一百個大腰子啊!」

  「你看看

  ,你覺得也舒服,透著這個親切,當然了,你這飯量也確實值得商榷!」

  哈哈哈哈……

  「可不嘛,一百個大腰子,我也不怕撐死!」

  蕭飛也笑了:「咱們說的事這個意思,一個雅,一個俗,但是尺寸把握好了,都讓人覺得舒服,但是,這兩者之間,如果調過來,那非亂了套不可。」

  「這都是好話,調一調也不礙事啊!」

  「那就矛盾啦!」

  「不可以嗎?」

  「要不咱們試試,還是那個炸醬麵館,按國際品牌旗艦店似的這麼說。」

  「雅一點兒也挺好啊!」

  「您演出剛結束,肚子餓了,準備找一地方吃飯,嚯,瞧見了,老京城炸醬麵館,走進去你就得嚇一跳,服務員都穿著西裝,先生您好,歡迎光臨,老京城炸醬麵旗艦店。」

  「吃碗面,還旗艦店呢?」

  「您請看,這款炸醬,是今年秋季的新款。」

  閆賀翔聽著都無語了:「秋季的心寬,合著春天還不許吃啊,是怎麼著。」

  蕭飛繼續往下說:「配兩樣面的切條兒,特別合適,華萊士,把限量版的獨頭蒜給閆先生拿上來,讓先生嚼嚼,去去嘴裡的味兒。」

  「我都沒聽說過,獨頭蒜還限量啊!」

  「怎麼樣,你聽著就亂吧!」

  「那可不亂嘛!看起來這炸醬麵館還真不是高雅的地方。」

  「那國際品牌旗艦店要和炸醬麵館似的,你也接受不了。」

  「那多熱情啊!」

  「是嗎?國際大公司,大品牌,服務員一個個的,燈籠褲,圓口便鞋,肩膀上搭著條毛巾,瞧見您來了,熱情洋溢的,來了您那?」

  蕭飛將老京城炸醬麵館的跑堂模仿了一個惟妙惟肖。

  「有日子沒上我們這買東西來了啊!也不知道您上哪愣張去了啊?」

  「這叫什麼話啊!」

  「您瞧瞧吧,有日子沒花我們這了,我們這東西最近不賴,可不老賣錢,掌柜的急的真上火,瞧我們這包,背上它上洗頭房,倍兒有面子。」

  「洗頭房幹嘛去啊!」

  「先生,別走,價錢好商量,哪都這價,你真走啊?玩去吧,孫子!」

  「罵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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