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重刑之下的罪有應得
當她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之後,對艾筱汐又是好一頓的讚揚不已。
同時,對於這個大度的兒媳婦是越看越喜歡的不得了。
一時間,唐家大宅裏,氣氛融洽。
但隻有一個人的心情極度的糟糕,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蔣璿。
渾身上下,疼痛異常。
自小也是嬌慣不已的她,合時吃過如此大的虧,合時受到過這般的奇恥大辱。
可偏偏,這口惡氣她隻能憋在胸口,無處得發。
可以說,以艾筱汐的手段,此事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即便是她將事實的真相全都說出來,告訴大家,艾筱汐是怎樣借治病為由,趁機狠狠整治她的,恐怕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到時候,也就隻能落了一個不知好歹,無理取鬧的名聲。
如此一來,有口難言,隻能啞巴吃黃蓮,自己將所有的苦果獨自吞下,怎能不叫蔣璿心中悲憤異常。
病懨懨地趴在床上,垂頭喪氣,整個人看上去頹廢而又衰敗不已。
很快,隨著蔣璿的病被“治愈”之後,這件事便翻過去了。
而季香川被送到醫院,輸了點液,吃了點東西之後身體便沒什麽大礙了。
當時,他將艾筱汐從井裏救上來之後便直接昏了過去。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季香川全然不知。
頓時,懸心艾筱汐安危的他立馬便坐不住了。
隻可惜,唐雲祈有心想要隔斷他與艾筱汐之間的聯係。
甚至,連電話都刻意做了手腳。
一時間,季香川走投無路,毫無門路,根本就聯係不上艾筱汐。
無奈之下,他隻好親自登門唐家。
但是,早就被授意的傭人們,直接以艾筱汐需要靜養為由,說什麽都不讓他進門。
橫加阻攔,徒留下他一人在門口徘徊不定。
他雖然心急,但畢竟不傻。
並且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非常聰慧機敏的人。
一看這種情況,便知道從中作梗,始作俑者的定是唐雲祈無疑。
當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趕忙拿出了電話,直接給唐雲祈打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另一邊這才慢悠悠地接通了。
情急如他,馬上出言質問。
可誰知,唐雲祈似乎早就有所準備。
聲音低沉而又沉穩,以艾筱汐受傷,需要靜養為由直接幾句話便直接堵得他啞口無言。
緊接著,在他稍有愣怔之後,唐雲祈又冷冷地告訴他,這幾日艾筱汐需要休息,就不去律師事務所了。
隨後,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嘟嘟的聲響。
另一頭,唐雲祈已經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徒留下季香川一個人站在冷風的街口,握著手機,氣憤難當。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隻不過,當他得知艾筱汐並沒有什麽大礙之後,懸著的一顆心這才隱隱地放了下來。
為今之計,也就隻有耐心等待了。
任何事,都沒有艾筱汐的身體狀況來的重要。
而另一邊,吳美娥指使張許豐傷人害命的這件事也有了定論。
由於此時涉及到了唐雲祈這種權貴的存在,法庭宣判的速度非常的快。
張許豐、刀疤臉、尖嘴猴腮幾人,全都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而作為主犯的吳美娥,更是直接被判了25年。
雖然,看上去量刑頗重,但也算是罪有應得。
開庭的那天,艾筱汐並沒有去。
對於吳美娥,她心生厭棄,自然不想再多見上一麵。
有些人,在命運的伊始,就已經注定是一輩子的仇敵了。
如果可能,自是希望此生再也不複相見。
很快,消息便傳了來。
此時的艾筱汐,正獨自一人倚靠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
金色的晨曦潑灑了進來,將她籠罩在內,白皙的肌膚上,頓時又多了一抹幾近透明的光影。
手中,不停地攪擾著杯中濃濃的咖啡。
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一股安靜與祥和來。
當她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中的動作還是沒來由地停滯了一下。
微斂的眸光之中,快速翻湧上了一抹複雜的情愫。
糾纏在了一起,濃到化不開。
下一刻,挑起了眼簾,將視線從窗戶投射了出去。
透過斑駁交差在一起的樹蔭,落在了遠方不知何處的某一點上。
腦海之中,母親慈祥的麵容突然浮現了出來。
雖然很多年過去了,可是母親的形象一點模糊的跡象都沒有。
那襲深重的執念,一直都被她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在多少的涼薄的夜晚,給她那顆幼小的心靈帶來了些許的溫暖。
雖然微弱,但卻已經足夠。
足夠支撐著她,走到今天這種強大到堅不可摧的地步。
頓時,艾筱汐心頭一暖。
唇角輕不可聞地向上一挑,抿出了一道極為清淺的弧度。
與此同時,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旁落。
吳美娥壞女人自食惡果,如果母親在天有靈,應該可以安息了吧!
思及至此,艾筱汐清明的眸角,在陽光的照耀下,一絲晶瑩的淚光若隱若現。
但是,又好像是錯覺一般。
隻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抬起了胳膊,將杯舉至眼前。
低頭,小小地抿上了一口。
頓時,甘醇的苦澀在舌尖緩緩地化了開。
可能是因為心境的原因吧,艾筱汐居然覺得,與往常一樣,從來都不加糖的咖啡,今日竟多了一絲淡淡的甜味兒。
艾筱汐以為,吳美娥鋃鐺入獄之後,這件事就會徹底過去。
可是,事實的真相真的如她所預料的這般嗎?
宣判之日,艾筱汐沒去,可有一個卻如約而至。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唐雲祈。
他獨自一人坐在了最前麵,甚是顯眼。
渾身上下,不可控製地散發出了強大的壓力。
一時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隻見他表情非常的嚴肅,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邪魅的眸子裏,一絲沉沉的寒芒若隱若現。
凜冽的視線,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在了吳美娥的身上。
攜裹著殺意,沒有任何的遮掩。
頓時,被告席上的吳美娥如坐針氈。
頭,刻意垂在了自己的胸口,竭盡所能地壓得很低很低。
在外人看來,是一副因為內疚而深深懺悔的樣子。
實則,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