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進醫院了
時安安畫好了眼線。
端著下巴,離遠了一些,這樣方便左右對比,是否畫的一致。
等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這個動作有點出格了。
顧亦博的眼神很明顯的就變了。
他揚了下下巴,錯開她的手,“化妝師呢?”
“你為什麽不同意出演那部電影的男主?”
“你還想插手我的事?”
“就是好奇問一下。”時安安眨了下眼睛。
“我沒辦法滿足每個人的好奇心。”顧亦博轉身就走,但他忘了手機還在桌子上,拿手機的功夫就被她抓住了手臂。
時安安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理由成立,我就不參與,也不幹涉你的決定。你也聽見了,為了白苑,我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嗬。”顧亦博感覺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居然因為時安安一句護短的話,慌張的逃到了這裏?
不就是跟LISA炫耀了一下,她有多了解他嗎?
說的好像真的很了解一樣。
腦子裏好不容易冒出來的粉紅泡沫瞬間粉碎,“憑什麽。”
“你告訴我好不好?”
“不。”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抗拒,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導演是個小白不想冒險,我不信。”
顧亦博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他的想法。
他憑什麽配合演出?
她問他就一定要回答?
偏不。
“顧亦博我頭疼。”時安安嘟著嘴巴,揉著太陽穴,“你告訴我吧好不好?行不行?”她是真的頭疼,也很少在顧亦博麵前這麽嬌滴滴的。
昨天的衝擊太大了。
用事以願違四個字來形容,這一世,好像更吻合一些。
她不知道,堅持已見繼續走下去,結局會是怎樣。
但她知道,不管她和顧亦博將來能不能在一起,都不希望看見他嫌棄的眼神。
顧亦博前世為了出人頭地,不惜和她戀愛,每天濃情蜜意,時時刻刻扮演著好丈夫的人設。
他可以演戲,為了目標苟延殘喘,她不能,她的每一個決策,每一個行為,都是出自愛。
所以,即便是被傷害了,在她的眼裏,顧亦博的所作所為還是源自一個愛字。
她能感覺到!
同樣,前世的傷痛也過於慘烈。
每當她感覺到顧亦博對她動了愛的時候,前世的種種就會浮現在眼前,
瞬間成為一個矛盾體,精神快分裂了。
一邊告訴自己,顧亦博這麽做是因為愛,一邊又否定自己,愛的前提是利用。
時安安頂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亦博。
眸子裏視乎要萬千星海,璀璨耀眼。
顧亦博對她本身就沒有抵抗力。
這種吸引力,導致對她都小心翼翼的。
但他的性格又是別扭傲嬌的,總想她回報同等的給他。
一但有給不到的地方,他就暴躁,就渾身不舒服。
他一邊埋怨自己對她的這種感覺,一邊又在跟自己傲嬌的自尊心做鬥爭。
他也算是天之驕子一枚。
被她喝酒了撲倒在先,又被她酒後清醒了嫌棄的那麽明顯。
期間又經曆了一些是是非非。
她不是擔心他們的關係被噗光,就是擔心記者來抓拍他們的路上。
整日提心吊膽的怕被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擔心他是藝人?那麽別人就不是了?
就算是女藝人,也得保持距離吧?
那麽明顯的護著?親人不成?
他們倆呢?不比親人還親?
什麽親密的事情都做了,還那麽合拍。
雖然次數不多,隻有兩個晚上,但是那兩個晚上的體感他是感覺很強烈,總感覺夜晚的時間太短暫了,愛她都愛不夠。
他也是有尊嚴的。
現在又是幹什麽?
以為撒個嬌,他就心軟了?
不可能!
時安安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放鬆下來,醉意就上了頭。
她在閉上眼睛之前,隻記得自己主動撲進了他的懷裏,“顧亦博你是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欺負你?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顧亦博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把她從懷抱裏扯出來,強行想讓她回答,她僅是用力睜了睜眼睛,又睡了過去。
情緒莫名其妙就變得強烈了,“說話,回答我的問題。”
“時安安,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隨時都有人進來,你就不怕他們看見了誤會嗎?”
“時安安!”
顧亦博一向克製,自製力出奇的好。
追求他的人也不少,明示暗示的都有。
他都不在乎,也沒感覺。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碰見時安安,就不好使了。
特別是看見她為了除他之外的人煞費苦心的時候。
不滿的情緒怎麽壓也壓不下來。
他還當著她的麵找彭宇幫忙,而不是他。
她跟LISA說了:別管他,他在生我氣。
原來她知道他在生氣。
那她為什麽不來哄他?
做錯了事情的人。
不是應該主動來哄人的嗎?
她還有心思睡覺?
軟香在懷,他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仿佛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對他的在意。
“白苑……我會救你的……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
時安安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
白苑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清晰的很,原本紅潤的皮膚,又黑又黃,眼窩深陷,嘴唇都沒了血色。
她被病痛折磨著,滿眼的不甘心,又滿眼的絕望。
她不會再讓她承受這些。
這一世絕不會!
顧亦博徹底沒了理智,想鬆開她一走了之,又舍不得。
抱著她,想欺負她,強迫她清醒過來。
這時候,時安安的額頭突然出現豆大的冷汗,整個人開始發抖。
“時安安你怎麽了?別給我裝病,說話,裝病我也不會放過你。”
“疼,肚子疼。”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冷汗已經遍布全身。
顧亦博在看見冷汗的那一瞬間,臉色就變了,攔腰給她抱了起來。
出了化妝室,也不管外麵投來多少目光,喊人,“阿南,把車開過來。”
“急性闌尾炎。還好送來的很及時,做完手術,觀察幾天院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出來之後,扔下一句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