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沒有一起回來
第359章 沒有一起回來
傅寒深神色淡漠:「又不是真的跟葉佳傾說的你要老死在這裡了,道什麼別。」
秦洛接著爬上去,傅寒深在上面等她,最後的時候,還伸出了手,表示要拉她一把。
秦洛有些遲疑,但看著傅寒深手背上的傷口,猶豫了一瞬,還是默默把手放了上去,然後小聲說著謝謝。
傅寒深沒說話,又留在原地,拉了戚錦年一把。
戚錦年一夜沒睡好,氣色很糟糕。
蘇皓風左等右等,也不見顧天擎出來,倒是喬曼茵來了,有些遺憾的看著他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這才來了一天,不多留些時候呢,你們都走了,這裡可又冷清了啊。」
「我們走了,不是正中你下懷嗎。」到了這個時候,葉佳傾還是忍不住,對著敞開的機門涼涼的諷刺了一句。
喬曼茵微笑:「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葉佳傾氣得不行:「這個狐狸精,我真是……」
不過秦洛及時阻止了葉佳傾的謾罵,因為戚錦年神情僵硬坐在那裡,葉佳傾罵的越凶,只會讓喬曼茵越得意,也讓戚錦年更難過而已。
早晨喬曼茵對戚錦年說的那句話在戚錦年耳畔不停的響起,她深吸了一口氣,沖葉佳傾道:「別跟她說了,坐好。」
葉佳傾抿緊了嘴,要回去的人已經全部上來了。
蘇皓風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顧天擎出來,想來是真的不會來了。
傅寒深吩咐蘇皓風:「好了,我們該走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行吧,你們自己也注意安全。」
直升機在一陣轟鳴聲中,慢慢的騰空。
戚錦年整理了一下自己起伏的情緒,有些擔心的看著身邊的秦洛,而秦洛給了她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
這時候傅寒深端了杯水過來,實話實說:「我在水裡加了點安眠藥,你把水喝了,等你睡一覺,飛機就落地了。」
秦洛的面色已經有些發白,呼吸也有些急促,這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安排。
看了眼戚錦年,戚錦年沖她點頭:「我沒事,你喝吧,別為難自己。」
秦洛將水喝了,沒一會兒,就慢慢睡了過去。傅寒深坐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幫她調整了靠在他身上的姿勢,戚錦年將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裡,卻高興不起來,她目光深深看著傅寒深,傅寒深也轉過頭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有話就說。
「傅醫生,你很愛秦老師嗎?」
傅寒深眉眼深沉,靜等著她的下文。
戚錦年也沒有頓太久,便接著說:「可是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那就請不要傷害她,至少在她的婚姻關係還沒有解除之前,請不要再隨便介入她的生活去打擾她了,可以嗎,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的去打擾別人的生活,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把別人的世界攪的天翻地覆之後, 又隨便的離開,知不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
戚錦年說到最後,嗓子都啞了,連忙別過頭,視線往上,用力眨了好幾下,才慢慢將眼中的這點酸意逼退。
是的,不負責任,就像顧天擎,強行的闖入她的生命,隨意的攪亂了她平靜的生活,最後,她傷痕纍纍,他卻可以全身而退。
傅寒深的目光頃刻變得複雜起來,望著秦洛,沒有說話。
連續五六個小時的飛行,也不過是睡一覺的時間罷了。
沒有來的一路上的驚心動魄,飛機平安抵達,此時正是傍晚。
傅寒深派了司機過來接,他抱著秦洛上了車。
戚錦年跟在他們身後,沖著傅寒深點了點頭:」秦老師就麻煩你了,我坐佳傾他們的車回去就可以了。」
傅寒深並未勉強,說了句路上小心,就吩咐司機開車先走了。
霍邵琛去取車,葉佳傾和戚錦年在航站樓門口等。
戚錦年雙手插在褲兜里,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於是就緊了緊她的胳膊:「餓死老娘了,我請你去吃火鍋唄。」葉佳傾現在就特別懷念辣的流眼淚的麻辣鍋兒,要是現在能吃上這麼熱氣騰騰的一鍋,保管什麼煩惱都沒了。
戚錦年笑笑,馬上同意了:「好啊,咱們現在就去。」
於是霍邵琛的車子一過來,就聽到葉佳傾喊:「走,麻溜兒的去火鍋城!」
車子直奔重慶火鍋城,葉佳傾直接要了一麻辣鍋底,不過最後考慮到霍邵琛,還是要了個鴛鴦鍋。
大熱的天,吃火鍋的人並不多,雖然開足了冷氣,可是隨著溫度的上升,室內還是顯得有些熱了,又加上吃辣,戚錦年和葉佳傾的額頭上不約而同的冒出了熱汗。
戚錦年什麼都吃,熱辣的食物吃進嘴裡,就像是沒有味道似得,看的霍邵琛嘆為觀止。
這女人吃東西,原來也這麼強悍。
那紅艷艷的辣油在水中翻滾著,不停的冒出辣氣兒,嗆的霍邵琛都要打噴嚏了,這兩人倒是好,嘴裡哼哧哼哧的,還直呼過癮。
霍邵琛拿著水杯喝水,看葉佳傾紅艷艷的小嘴,紅撲撲的小臉,臉上慢慢浮現出寵溺的微笑,讓她們吃慢點兒。
葉佳傾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想說話,突然被不遠處一桌子給吸引。
一個微胖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緊身的蕾絲連衣裙,腰間的肉都一團團的擠了出來,可手快不停的招呼著鍋子里的食物,而她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滿臉的嫌惡,卻強忍著沒有發作,尤其是還要在女人抬頭的時候,沖著她強顏歡笑一下。
葉佳傾忍不住揮手,招呼戚錦年一起看。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盛北。
戚錦年咽下口中的蝦滑,看了一眼那邊的人,這一眼,卻恍如隔世,她差點都認不出面前的人來,如果不是葉佳傾特意指出,哪怕他們擦肩而過,她也不見得能將人認出來。
都說一眼萬年,可是江盛北之餘戚錦年而言,已經成了全然的陌生人,那些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就像是隔了幾輩子,早已入不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