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她的姐姐
第493章她的姐姐
戚錦年便把之前的事情跟蘇皓風說了一遍。蘇皓風皺眉：「葉大小姐這是受了巨大刺激啊。」
「可不是……」戚錦年包里的手機響起來，她連忙對蘇皓風說，「你看著佳傾啊，我去接個電話。」
「恩，去吧。」
戚錦年走到外面，是個陌生號碼，也沒有多想，就接了。
回到a市之後，她就用回了原來的號碼。
她禮貌的開場白：「喂，您好，哪位。」
「……錦年？」一個略顯陌生而小心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恩，我是，你是哪位？」她仔細想了想，似乎並未此人的印象。
「我……我是你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姐姐？戚錦年愣了愣，然後眼睛驀然瞪大。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回來找她了嗎？
戚錦年半天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卻發現發聲都有些困難：「你……你說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初，我母親是梁靜芳，你小時候都是我抱你的，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夏初在那邊淚流滿臉，聲音沙啞，戚錦年震驚的無法言喻，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真是夏初？你……怎麼現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戚錦年是近乎本能的回答和發問。
她對這個姐姐的印象，其實真的很模糊了，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她還是記得的。
夏初說：「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你在哪裡。」平靜之後，戚錦年說話利索一些，「你怎麼會有我電話的。」
「咱們見面談可以嗎？」
面對夏初的祈求，戚錦年無法拒絕，於是問了她現在所在的地址后，又跟蘇皓風打了個招呼，請他幫忙照顧葉佳傾，自己開車前往。
她努力拚湊夏初的印象，但都不及一個真實的照面帶來的震撼。
眼前的夏初，瘦的皮包骨，臉色蠟黃，頭髮亂糟糟的，唇色蒼白，而她手邊還牽著一個同樣看起來營養**的小女孩，五六歲歲的模樣，手上抱著一個有些破舊的洋娃娃，巴掌大的小臉，因為面黃肌瘦的緣故，顯得眼睛格外的大，眼珠子黑的透亮，可是卻澄澈的宛若夜空一般乾淨，看到戚錦年，還有些怯生生的，羞澀的微笑。
……四目相對，戚錦年簡直不敢認。縱然沒有多深的記憶，可眼前的女人，蒼老的像是四十五歲。她按理說，也該只有三十多歲啊，不到四十啊。
「你……你是夏初？」
「你是錦年？」
生活的落魄，將夏初徹頭徹尾的變成了為生活忙碌奔波最後被生活打壓的直不起脊樑來的中年婦女，可是眼前的戚錦年，鮮衣怒馬，衣著光鮮，時尚靚麗，跟她儼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對，我是夏初，錦……錦年……你都長這麼大了。」夏初原本就泛紅的眼眶裡，此刻更是淚珠滾滾而下，「我走的時候，你比圓圓還小吧，現在你都這麼大了，是大姑娘了。」
戚錦年聽得難受：「你……這幾年去哪裡了，還有，怎麼變成這樣了，圓圓，是她嗎，這是你的女兒嗎？」
「對，這是我女兒圓圓。」夏初抹了一把臉，對小女孩說，「圓圓，叫小姨。」
「小姨。」脆生生的聲音，羞澀而稚嫩，但又乾淨的像是天籟，彷彿要把人心給融化了。
戚錦年沖她點了點頭：「圓圓真乖，幾歲了。」
「八歲。」當圓圓天真的告訴她自己八歲的時候，戚錦年再一次被震懾，城裡八歲的孩子，都上小學了，都一米多的個頭了，可是眼前的小女孩，還是五六歲孩童的模樣。
夏初解釋：「是我沒有能力照顧她，讓她上頓不接下頓，所以營養**，看起來格外瘦小，但確實已經八歲了。」
戚錦年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眶也跟著紅了：「那她爸爸呢，為什麼不照顧你們母女兩啊。」
當初不是說她跟男人走了嗎，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卻因為受不了家裡的貧困，跟著人走了。
梁靜芳也是巴不得她走了，這樣就不用養她了，可是在戚錦年的印象里，一直以為她跟人走了，是跟著享福去了，哪裡會想到，會是落得這般田地。
夏初苦笑了一聲，結果卻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戚錦年有些著急的問：「這是怎麼了。」
「媽媽。」圓圓也同樣著急的喊。
夏初咳了好久，最後伸手捂著嘴巴，咳出來什麼，總算平靜一些，但是她的手迅速藏到了背後，沒讓圓圓看到，只是臉色更加的難看，形容枯槁，卻還笑著對女兒說：「圓圓乖，媽媽沒事。」
而戚錦年卻震驚的在背後看到了她掌心裡那抹刺目的鮮紅……
血……她竟然在咯血……而她的身影看起來搖搖欲墜，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
戚錦年心中發冷，想上前扶她，但是卻被她阻止：「不要，錦年，你帶圓圓先去旁邊等我，我去下洗手間。」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朝洗手間方向走去，戚錦年帶著圓圓等在車邊，她發現圓圓很聰明，圓圓說：「小姨，媽媽生病了，是很嚴重的病。」
戚錦年自然也看出來了，所以心裡堵得厲害，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圓圓不怕，媽媽只要吃了葯，很快就會好的。咱們帶媽媽去看病就好了，好嗎？」
「真的嗎，小姨。」
「恩，真的。」戚錦年心裡也沒底，卻只能先這麼說。
而她們等了十多分鐘，也不見夏初出來，圓圓有些擔心道：「小姨，媽媽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在裡面暈倒了？」
戚錦年也擔心，於是對圓圓說：「圓圓你在這裡等著，小姨進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說完，她就率先跑開了，大概是跟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讓她的心格外敏感，她跑的比戚錦年還快，戚錦年連忙跟上去。
洗手間是公共廁所，雖然有阿姨搞衛生，但味道還是有些難聞，然而戚錦年把裡外都找了一遍，也沒見夏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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