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你帶我走吧
第11章你帶我走吧
現在,她在他們背後咳嗽了一聲,霍邵琛轉過頭來,看到她站在那裡,便著急的向她走來,似乎欲解釋。
但是葉佳傾笑了笑,淡然道:「你陪雨安妹妹來做檢查啊,怎麼樣,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沒有問題。」
「噢,那就好啊。」葉佳傾落落大方沖著他微笑,「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錦年。」
「我跟你一起去吧。」霍邵琛扣住葉佳傾的腰身,將她拉近自己,然後對朱雨安說,「雨安,我這邊還有點事情,你先自己回去。」
朱雨安不滿的嘟起了紅艷艷的嘴唇:「可是我不認識路啊姐夫,你難道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嗎?」
霍邵琛確實頗為憂慮,葉佳傾也不生氣:「那你先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但是霍邵琛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對朱雨安說:「門口很多計程車,你告訴司機地址,他們就會送你去的。」
「你就不怕我出事嗎?」朱雨安顯得很不敢置信。
葉佳傾聞言,忍不住好笑:「小姐,你多大了,更何況這青天白日的,你以為你長得多少國色天香還是家財萬貫?你實在是擔心的話,就在門口等著吧。」
她說完,扭著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立刻就離開了。
霍邵琛追上去,將手放在她的腰上,葉佳傾卻仍是有些不快,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現在這滿心的窒悶感。
甚至有些厭惡霍邵琛這樣碰她,因為他的手剛剛還被朱雨安給碰了。
可是冷靜下來一想,她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因此她的面色格外難看,下頜綳得緊緊的,霍邵琛看了眼她的臉色,低聲道:「生氣了?」
「沒有。」
「嘴巴都可以掛醬油瓶子了還說沒有生氣?」霍邵琛難得打趣。
葉佳傾目光深深看了霍邵琛一眼,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把朱雨安給她發簡訊這事告訴霍邵琛,說吧,怕他覺得她小氣,可是不說吧……
「你對朱雨安這個人了解多嗎?」心情不好,葉佳傾也不去戚錦年那裡了,索性放慢了腳步。
霍邵琛微微蹙眉:「雨安是個任性的小女孩……說話做事可能不太成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如果她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地方,我代替她跟你道歉。」
「你代替她跟我道歉?」一聽這話,葉佳傾心中的怒火便燃燒了起來,「你是她什麼人啊,你替她道歉。」
她尖銳的指責令霍邵琛愣了一下,然後解釋:「佳傾,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你別解釋。」葉佳傾努力深吸了兩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我只想知道,現在她身體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沒有事情,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是走是留,總該有個結果吧。
霍邵琛歉意而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雨安和雨辰從小相依為命,現在她已經是孤兒了,我……」
葉佳傾輕吸一口氣:「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她留在這裡?」
她問的平靜,霍邵琛看著她,沉默下來。
半晌后,葉佳傾點了點頭:「ok,我明白了,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佳傾——」霍邵琛急忙伸手攔住了她,手腕抓得很緊,深怕她這一轉身,人就不見了,「你聽我說……」
「別,我請你別說了」葉佳傾抬眸,黑白分明的眼底,是無數複雜難掩的情緒,她搖了搖頭,突然將手上的戒指退了下來,「你做的沒錯,是我錯了,是我配不上你,這個還給你。」
霍邵琛驚恐萬分看著退下來的戒指,也不接,戒指便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但是葉佳傾也不停留,轉身,就跑開了。
任憑霍邵琛在背後如何的叫喚,她都沒有停下腳步。
————————
蘇皓風心裡煩得很,一個人呆著更加心煩意亂的,在葉佳傾離開后沒多久,就拿了車鑰匙下樓,衣服也沒換,去停車場取了車,就一路轟鳴著衝上來。
但是到門診門口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他趕緊踩了急剎,驚魂未定,下車就要罵人。但看清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傻眼了:「葉佳傾,你趕著去投胎啊。」
霍邵琛從背後追了出來,葉佳傾見狀,攀附住蘇皓風的胳膊,對他說:「你帶我走吧。」
蘇皓風看了眼身後的男人,以及淚流滿面的葉佳傾,眸一緊,心一沉,但還是快速的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上了自己的車,然後絕塵而去。
霍邵琛站在原地,掌心裡嵌著那枚鑽戒尖銳的稜角切面,目送著蘇皓風的車子離去,心底卻被從未有過的陣痛席捲了。
朱雨安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他旁邊,微笑著說:「姐夫,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腳踏兩隻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她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也說不定。」
「閉嘴」霍邵琛疾言厲色呵斥了朱雨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搞得那些小動作,我照顧你,完全是看在雨辰的面子上,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其他手段倒是學的精,你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出國去,一輩子別回來了」
朱雨安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霍邵琛緊繃的背影豁然離開,整個人如墜冰窖。她說的話,霍邵琛竟然不信……那天晚上,她可是在海皇星辰親眼看著葉佳傾衝進去找蘇皓風的,那些閑言碎語,她可聽得清楚。
——————————
蘇皓風開車火速離開了醫院,葉佳傾卻一直在哭,哭的他的心更加的亂,最後問她去哪裡。
葉佳傾哽咽著回答:「不知道。」
於是蘇皓風的車子一直在開,直到最後開到了江邊。
前面就是沙灘盡頭,已經無路可走。
蘇皓風熄了火,車內安靜的只有葉佳傾壓抑的啜泣聲。
蘇皓風覺得悶,就從車內拿了包煙下了車,站在江邊,吞雲吐霧。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外套,裡面還是薄薄的住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