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1章 怒火攻心
寧悅飛快的朝著姜碧清的身體撲過去,但只來得及抓住姜碧清的手腕,姜碧清整個身子都已經摔出了外面。
「啊——」
就在寧悅的身體也跟著跌出欄杆外的一瞬間,一隻骨骼修長有力的大手突然從旁邊伸出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真是千鈞一髮啊。
三個人就像一串人梯似得,連接在一起。
沈翰之抓著寧悅,寧悅抓著姜碧清——
「碧清,別動啊,」寧悅真的是用盡全身力氣都才將人給拽住。
看著底下懸空的高度,姜碧清有一瞬間的暈眩,原來死亡是一件這麼接近的事情。
最後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才終於將人給拽了上來。
寧悅驚魂未定,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胳膊竟然脫臼了。
再看姜碧清,臉色煞白煞白的,薑母跑上來,緊緊抱著她,失聲痛哭:「碧清,不要丟下媽媽啊,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沈翰之的面色更是難看至極,竟然又失態的將姜碧清罵了一頓,這才蹲下身問寧悅:「你怎麼樣。」
寧悅的胳膊無力耷拉著,咬著唇道:「好像脫臼了。」
「別動,我看看。」沈翰之拉著寧悅的胳膊檢查了一下,便說,「沒有。」
結果就在寧悅驚喜的一瞬間,他手上一用力,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便傳來:「啊——」
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就聽到沈翰之說:「好了,你活動一下,看還有哪裡不舒服。」
「真的好了。」寧悅動了一下,發現已經不疼了,「謝謝沈醫生。」
姜碧清在一邊淚眼婆娑看著寧悅:「對不起,寧悅,我不想連累你的。」
「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寧悅看著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
傅靳言得知寧悅差點墜樓的消息后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那時候姜碧清剛剛睡下,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見是傅靳言,寧悅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傅靳言走出了病房。
見傅靳言一身火急火燎的樣子,她便關心道:「你怎麼了。」
傅靳言從頭到腳將寧悅打量了一遍,看的寧悅有些發毛,不自覺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沒事是吧。」
「恩?哦,我沒事。」
傅靳言一顆心落定的同時不由分說拽起寧悅的胳膊拖著她往外走。
寧悅著急道:「哎,你要帶去我哪裡,先放手。」
但是傅靳言拽的死緊,寧悅根本掙脫不開,周圍還有一些小護士來來往往的,看著兩人拉拉扯扯,傅靳言的擔心全部變成了怒火,所以他隨手推開手邊的一扇門,是個空病房,裡面並沒有人。
寧悅被帶進來之後,他就順勢鎖上了門,寧悅的身體撞在了冰冷的牆上,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傅靳言高大的身體突然逼近了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她鼻尖一公分處,兩人的呼吸都要膠著在一起。
她駭然瞪大眼,腦袋往後一縮,結果咚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傅靳言嗤笑:「疼?」
寧悅別開頭不看他:「你到底找我幹什麼,能不能離我遠點好好說。」
「不能,你今天惹著我了!」傅靳言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兇狠。
寧悅蹙了蹙眉,不明白自己又怎麼惹了這位爺了,結果她的後腦勺就被人扣住,然後臉被強行轉了過來,傅靳言強勢的吻也跟著落了下來。
牆壁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除了承接傅靳言的氣息意外,她無路可走。
可是傅靳言這個不是吻,而是撕咬,像獵物一樣的撕咬。
寧悅最後將他推開時,嘴巴里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她怒不可遏的周罵道:「你這個瘋子,發什麼神經!」
「對,我他媽就是瘋子,我才會讓你留在這裡,跟我走!」
「喂,喂——」寧悅不肯走,傅靳言就直接將她扛上了肩頭,大步流星往外,無視她的抗議。
寧悅雙手雙腳都踢蹬著,但是無濟於事,倒是因為倒掛,腦袋充了血,難受的厲害。
傅靳言見她不聽話,便抬起手,啪啪打在她的屁股上面:「老實點,別亂動,你這麼沉,小心我把你丟下去。」
路過的小護士見了這情況,紛紛低笑。
寧悅覺得自己真是沒法見人了,遇上這樣的惡霸。
最後,她被一把丟進了富副駕駛,傅靳言把門鎖死,又解鎖自己回到駕駛室,然後又鎖死,不給寧悅任何逃跑的機會。
寧悅被剛才一頓折騰,也沒有力氣逃跑,只能坐在那裡不停順氣兒。
傅靳言飛快的啟動車子,帶著她離開。
山路蜿蜒,傅靳言的車速沒有任何減緩,好幾次都無比驚險,嚇得寧悅臉色發白,雙手死死抓緊了安全帶,胃裡更是因為緊張而一陣陣痙攣著。
真是險象環生,讓人呼吸停滯。
最後總算是平安回到了順直的大馬路上,寧悅的緊張才跟著消失了一些,但緊跟著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含糊道:「傅靳言,停車,停車。」
傅靳言一個急剎將車停在路邊,寧悅打開車門,人還沒下去,就嘔的一聲,吐了——
那昂貴的車門也未能幸免於難。
緊跟著,她就下車,蹲在路邊不停的吐,直到將胃裡的苦膽水都吐出來為止。
傅靳言拿著礦泉水和紙巾站在一邊,默默遞到她手邊,寧悅接過來,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不願意動彈。
「怎麼樣。」傅靳言看著她幾乎鐵青的臉色,忍不住擔心道。
寧悅嘴巴苦,心裡更苦,不想理他,所以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傅靳言只好也跟著轉,繞到她前邊去:「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沒什麼好說的。」她氣若遊絲,「如果你見不得我好,就想折磨我的話,你贏了。」「睡想折磨你了。」傅靳言乾脆也跟著一屁股在馬路邊上坐了下來,「我吃的空啊,折磨你我是能瘦幾斤還是有錢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