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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0章 揚州知府:皇上和首輔可憐啊,他們過得還不如我呢!

  揚州的一處別院內,

  揚州知府吳仁醒躺在搖椅上,看著眼前的美人跳舞,在他身邊,一個侍女按著肩,一個侍女給他喂著瓜果。

  吳仁醒搖著扇子,對一旁的醉香樓王管事說道:「這次的事,弄妥了,但下次,你們行事穩妥一點,眼下朝廷正是重用商賈,發展商業的時候。」

  「這揚州府成了通商之地,正需要商賈們來出力,要是商賈們不來揚州,揚州經濟上不去,你讓我怎麼面對總督大人,面對朝廷啊?」

  王管事在一旁陪著笑:「對對對,您說的是,這次是我們莽撞了。」

  吳仁醒在身旁侍女身上摸了一把,這侍女也是醉香樓送給他的,正好一對雙胞胎,還都是十五六的年紀,含苞待放,讓吳仁醒著迷不已,而眼前這個美人,身段那更是讓人沉醉,這可都是醉香樓調教出來的好苗子啊。

  嗅了嗅手中殘餘的少女清香,吳仁醒打了個哈欠:「這才是生活啊。」

  「皇上和首輔,可憐啊。」

  「一個喜歡格物,終日和器械打交道,這後宮到現在也不過一個皇后,三宮六院沒幾個美人,明明坐擁天下,可連天下的美人都不憐惜。」

  「一個推行新政,看著坐在高位,掌控著朝廷,可推行新法的,自古以來有幾個好下場,這終日忙來忙去有何用,臨了不過又是一個張太岳罷了。」

  「當官,為財為色,不懂得享受,還叫官嗎?」

  「王管事,你說我讓這揚州上上下下穩穩噹噹,百姓安居樂業,我就好點色,好點錢財,這過份嗎?」

  王管事笑著說道:「不過分不過分,您在這揚州,那不就是皇上么,皇上能享受什麼啊,哪有您過的自在?」

  吳仁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話我愛聽,皇上能享受什麼啊?」

  「那三宮六院的人,一個個都按著規矩,處處守著禮數,板正的如木頭一樣,哪有嘶.這調教好的可人讓人舒服啊。」

  「皇上可憐啊」

  吳仁醒搖頭晃腦的享受著服侍,一旁的王管事剛要告退,就看到有人急匆匆走進來:「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事別進來打擾知府大人嗎?」

  那個下人說道:「王管事,不好了,我們的馬車被劫了!」

  「什麼?!」王管事愣了,這揚州城,還有人敢劫他們醉香樓的馬車?!

  連忙告退後,王管事回到醉香樓:「怎麼回事?馬車怎麼被劫了,這些日子連出了這麼多事,讓我怎麼和主人交代?」

  下人一臉無奈:「王管事,我們也沒辦法啊,那些強人在城外劫的車,我們找不到幫手啊。」

  「城外?」,王管事疑惑了,「這城外的馬賊強盜,不都是我們的人嗎?哪來的這麼一股過江龍?讓人去查查。」

  而此時的張小婉和周玲兒,已經被救下安置在了城外一處莊子里,黃宗羲和顧炎武從二女口中知道了醉香樓更多的秘密,看著二女陳訴的證詞,黃宗羲也是知道這醉香樓在揚州到底有著多麼龐大的勢力。

  「二位公子,醉香樓背景深厚,今日二位公子為了救我等得罪了醉香樓,怕是不好交代。」張小婉說道。

  黃宗羲笑道:「背景深厚?醉香樓背景再深,能有朝廷勢力大?」

  「二位在這裡靜候兩日,然後去揚州府衙門擂鼓告冤,看揚州衙門如何應對。」

  一聽是朝廷的人,張小婉鬆了口氣,原來是朝廷來人了,一想到自己能重獲自由,張小婉激動的說道:「那奴家聽大人吩咐。」

  醉香樓的馬車被強人劫走了,這件事在揚州城裡鬧得可不小,這揚州城的大大小小官吏,幾個沒和醉香樓有關係啊?

  如今醉香樓出了事,也是都派人尋找,吳仁醒也是讓衙役出城搜索痕迹,看看這揚州城外哪來的強人敢這麼放肆。

  一連三日,醉香樓沒找到任何痕迹,揚州城內是被他們搜了個遍,而黃宗羲和顧炎武所在的客棧,也被醉香樓搜了兩邊,看著這些醉香樓的打手這般公然無視朝廷法度,黃宗羲卻是氣定神閑:搜吧,鬧吧,越囂張越跋扈越好,畢竟你們可沒幾天好日子了。

  很快,一名錦衣衛密使送來信,京師來的人已經到了城外,就在那莊子里。

  黃宗羲和顧炎武立刻趕到,帶隊來的是一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鎮撫使,這鎮撫使不僅帶來了錦衣衛,還帶來了張好古的密信和令牌,甚至還有從尚儀司的一柄尚方劍,顯然這是要黃宗羲在揚州城殺人了。

  有了底氣的黃宗羲對張小婉和周玲兒說道:「二位乘著馬車入城,徑直去衙門伸冤便是,朝廷給二位撐腰,不用怕。」

  張小婉和周玲兒隨即乘坐錦衣衛準備好的馬車入城,而黃宗羲和顧炎武則是帶著錦衣衛隨後喬裝入城。

  隨著張小婉和周玲兒入城並敲響了衙門口的鳴冤鼓,吳仁醒也是出現在了大堂之上:「何人鳴鼓申冤啊?」

  張小婉和周玲兒進入府衙:「大人,我二人要伸冤!」

  吳仁醒一看,這不是張小婉和周玲兒么?

  這兩個人從醉香樓逃出來,倒是跑到這裡來伸冤了。

  但是看著圍聚過來的百姓們,吳仁醒還是說道:「你二人有何冤情,速速說來。」

  張小婉說道:「大人,我們要狀告醉香樓,醉香樓無視朝廷法度,強行擄掠我等,逼得我等簽下賣身契給他,請大人讓醉香樓還我們自由之身。」

  很快,醉香樓的王管事也來了,看著張小婉和周玲兒敢跑到府衙來告狀也是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賤人,還敢出現,真是找死啊!」

  眼看王管事就要動手,張小婉說道:「你要在公堂上動手?」

  王管事一想,也是停了手,他隨即對吳仁醒說道:「大人,這兩個賤人是自願賣到我們醉香樓的,賣身契您是看過的,如今還請大人將這個賤人交還我們。」

  吳仁醒點了點頭:「這二人的賣身契的確在你們手裡,帶人走吧。」

  王管事回頭獰笑著看向張小婉和周玲兒:「兩個賤人,還想跑,回去讓你們知道好歹!」

  看了王管事這模樣,想著上次逃走被抓回去的毒打和遭遇,張小婉和周玲兒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她們很快鎮定下來,這次,她們背後可是有朝廷在的。

  果不其然,黃宗羲和顧炎武站出來了:「大人且慢!」

  吳仁醒一看又是兩個書生站出來,有些惱怒:「爾等所欲何為啊?」

  黃宗羲昂首說道:「大人,朝廷新政,嚴令地方注重婦女權益,保護婦女安全,同時朝廷早已三令五申,嚴禁發賣人口,為何他醉香樓還可公然買賣人口?朝廷法度何在,王法何在?」

  王管事看著黃宗羲,有些不屑:「哪來的腐儒,在這談什麼新法王法的?」

  黃宗羲說道:「朝廷有沒有新法,大人不清楚嗎?」

  吳仁醒有些遲疑的看著黃宗羲:「你是何人?」

  黃宗羲說道:「金陵狀師,特為李善與張小婉一案前來。」

  吳仁醒一聽鬆了口氣:「原來是李善請的狀師啊,這朝廷法律,本府比你清楚多了,而李善一案,本府也是依大明律而判,你現在才來訴狀,晚了吧?」

  黃宗羲說道:「不晚,畢竟還有醉香樓買賣人口一案沒有判呢,還請大人依法處置醉香樓!」

  見有人敢在這揚州府挑釁醉香樓,圍觀的百姓是越來越多了,眾人議論紛紛著,討論黃宗羲和顧炎武的下場:

  「這兩個狀師也敢跑到揚州來搞事,他們不知道醉香樓的厲害嗎?」

  「可能是有什麼背景吧?」

  「什麼背景能比醉香樓的背景大?醉香樓背後的主家,可是那位」

  「嘶,這倒也是,那看來這兩位要倒霉了。」

  「唉,年輕人還是太年輕,熱血上頭了不管不顧,這不是給家裡招災嗎?」

  「就是,他們還能斗得過醉香樓?」

  果不其然,吳仁醒說道:「醉香樓買賣人口一案,毫無證據,而這二人確實的的確確賣身給了醉香樓,此案很明了嘛,王管事,你可以把人帶走了。」

  王管事聽了笑道:「小子,聽到沒有,這兩個賤人,是賣身給我們的,我們可是有賣身契!」

  顧炎武說道:「且慢!大人,朝廷明明已經嚴禁買賣人口,並且讓地方注重婦女權益,如今這兩位姑娘明顯是被強迫賣身並非自己意願,大人身為揚州父母官豈能無動於衷?」

  吳仁醒不耐煩了,他被從兩個小美人身上拉起來處理這破案子已經很糟心了,這還有人給他添堵:「本官如何判案還要你們來教?藐視公堂,無視朝廷威嚴,我看你們是囂張過頭了,來人把這兩人打二十板子,趕出去!」

  黃宗羲看著幾個衙役就要上來把他們按倒,冷笑道:「原來大人就是如此判案的,我算是見識到了。」

  「揚州知府吳仁醒!你無視朝廷法度,藐視新政,枉顧民生,貪贓枉法,該當何罪!」

  吳仁醒被黃宗羲這番話給喝了一跳,打量著黃宗羲和顧炎武,吳仁醒終於是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這兩個年輕人似乎不一般啊?

  「你二人,究竟是何身份?」吳仁醒忍不住問道。

  黃宗羲說道:「我姓黃,餘姚人,他姓顧,蘇州人。」

  「我二人不如大人威風,不過是五品內閣參議罷了。」

  五品,內閣參議!

  五品官是不大,京城裡隨手一砸就是一堆五品官,但五品的內閣參議卻不多!

  內閣參議,這來到地方,那就是御史啊!

  黃宗羲見吳仁醒不信,取出腰牌來:「吳大人,腰牌在此,你現在可信了?」

  吳仁醒見了腰牌,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這是內閣的腰牌!

  這兩個人還真是內閣下來的!

  沉默片刻,吳仁醒暴喝道:「大膽逆賊!你二人竟然偽裝朝廷御史招搖過市,如今還想欺瞞本府,左右還不將其拿下押入大牢!」

  而這時,衙役們卻是遲疑起來了,這二人拿出腰牌說自己是內閣的人,這讓衙役們怎麼敢輕易動手?

  萬一這二位真的是內閣來的御史呢?

  黃宗羲看著突然暴起的吳仁醒,冷笑道:「吳知府,你莫不是打算把我二人當作偽造的押入大牢,然後屈打成招讓我二人認罪受死,最後朝廷追究起來,則來個一問三不知,當我二人沒到揚州來一樣?」

  「吳知府,吳大人!你好好想想,我二人敢出現在這裡,就沒想過你狗急跳牆?」

  「實話告訴你,我二人行蹤,首輔是完全知曉,我二人在這揚州地界失蹤了,你吳仁醒就是一個挨刀的!」

  王管事愣了,他看著遲疑起來的吳仁醒連忙說道:「大人,這二人絕對是假冒的啊,朝廷御史下來,我家主人必然會知曉,這二人有問題,大人還不快快拿下他們!」

  吳仁醒顯然是下了決心,想著自己那些事,如果被查出來了,就大難臨頭了!

  咬咬牙,吳仁醒一拍驚堂木:「還愣著幹嘛?還不將這兩個膽大包天的逆賊拿下!」

  「我看誰敢!」

  黃宗羲高喝一聲:「既然吳大人你不認腰牌,那也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錦衣衛何在,請尚方劍!」

  隨著紛雜的腳步聲,一隊身穿鬥牛服,腰胯綉春刀腳踩錦靴的錦衣衛沖了進來,吳仁醒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無比,看著錦衣衛,吳仁醒知道自己真的栽了!

  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鎮撫使上前,雙手托著尚方劍:「尚方劍在此,如朕親臨,揚州官吏還不迎駕!」

  吳仁醒呆愣了片刻,勉強露出來個笑臉:「原來,真是御史駕到,下官有失遠迎啊」

  而此時衙役、官吏和百姓已經紛紛跪下,叩向那柄蟠龍玉飾的長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宗羲躬身行禮:「臣,領尚方劍。」

  隨後,黃宗羲手捧尚方劍一步步上前,走到了還在強笑的吳仁醒面前:「揚州知府吳仁醒,知法犯法,無視朝廷法度新政,貪贓枉法,罔顧民生,押下去!」

  兩名錦衣衛上前脫了吳仁醒的官袍官帽將其鎖住,這時吳仁醒才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黃宗羲又說道:「顧兄,查抄醉香樓。」

  顧炎武立刻帶一隊錦衣衛趕往醉香樓,還毫不知情的醉香樓老鴇看著顧炎武到來,還沒來得及歡喜呢,就看到顧炎武身後湧出的錦衣衛和衙役,這下老鴇懵了。

  緊接著,錦衣衛直接闖入醉香樓開始查抄財產,鎖拿涉事之人,老鴇獃獃的看著顧炎武:「公子,不,不,大人,您這是為何啊?」

  顧炎武看著老鴇,神情不變:「為何,你心裡不清楚?」

  一位位良家被救下,喬雅和喬婉也是看到了顧炎武,二女上前屈身一禮:「多謝大人解救。」

  顧炎武說道:「二位小姐無需如此,我和黃兄也是奉命到此調查,揚州地界出了這等事情,朝廷必然要管的,一會兒還請二位小姐指引一番,將醉香樓的罪證找出來。」

  喬雅說道:「這是自然,還是多謝二位大人,救我姐妹二人脫離苦海。」

  醉香樓的人員頗多,還好顧炎武不僅帶來了錦衣衛還有揚州的衙役,這才將整個醉香樓給查封,期間不是沒有打手想跑,甚至還有人想抗法,都被錦衣衛給果斷拿下。

  隨著眾人指引,一本本賬簿被翻出來,關在地牢里的人被解救出來,再看看那些私刑刑拘,地下的血跡和那些還沒運走的屍體,顧炎武的臉色也愈發冰冷,這醉香樓,看似飄香,但地下卻是這般污濁!

  隨著醉香樓被查封,大批醉香樓的人被帶走,老鴇和王管事也都帶著鐐銬跪在了大堂里,黃宗羲手持尚方劍,依大明律一一判決,王管事和老鴇是要上菜市口了,不僅僅是他倆,醉香樓里那些打手,但凡沾過人命的,都要菜市口走一遭了。

  而其他從犯,則是判處服刑,反正大明不養閑人,不用掉腦袋也得去勞改營里給大明做貢獻,修橋鋪路,挖掘溝渠,就是這些人接下來的生活了。

  將揚州府城的醉香樓一網打盡后,黃宗羲又請求金陵的支援,從揚州府查出的罪狀來看,這是波及整個揚州府的大案。

  有內閣的腰牌在,汪文言和方雲出商議后調令駐紮揚州的新軍支援。

  如今江南十萬新軍,除了金陵府駐紮五萬,還有五萬分別駐紮各地,這揚州府可是有一營五千新軍的。

  有了新軍將士協助,錦衣衛帶頭,新軍抓人,短短數日內,錦衣衛四下行動,將整個揚州府的醉香樓連根拔起。

  這幾日,揚州府的百姓最常看到的就是錦衣衛帶著新軍闖入某地醉香樓將其查封,然後就是進入某某士紳家裡,某某官吏家裡抓人。

  揚州城的百姓更是看到每日都有囚車進入揚州城,同時還有一箱箱財貨,一本本賬簿源源不斷送來。

  那一箱箱財貨贓款,數額之大讓黃宗羲都為之驚訝,而這醉香樓的一本本罪證翻出來后,黃宗羲才確認,自己發掘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這醉香樓涉及的,還不止揚州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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