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捨身收徒
李師師見這老者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自己的寶劍,更重要的是他把這一生的財富都無償的給予了自己,他沒有什麼要求,單單是為了要認自己為他的徒兒,雖然師徒名分很是重要,但比起他等於用生命交給了自己來比,這一切都顯得都那麼不再重要了,李師師想到此處,想到了情深處,眼淚竟也跟著不爭氣的掉落下來,此時的李師師徹底被這老者所感動,一下子撲到了老者的懷裡,哭喊道,
「師父!師父!」這時的老者也顯得非常激動,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撫摸著李師師的後背,此刻的他也已經老淚縱橫,
「你真的肯認……肯認我這個師父了嗎……」李師師繼續哭泣的道,
「你把你的一生都給了我,我再不去接受,那樣我會一輩子不原諒自己的,我長這麼大,除了我的爹爹也只有師父真心真意的對我這麼好,是不求回報的!」老者聽到這話也顯得非常的動容,
「好徒兒!好徒兒!我這輩子能有你這麼一個好徒兒也就足夠了!師父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李師師聽此一怔,她不知道師父要自己為他做什麼事,先聽聽再說,於是便即問道,
「不知師父要徒兒做什麼事呢?」老者緩了緩神,也許此刻他的氣力已然殆盡,
「你出去後去見一個人,說此為東癲神運算元的寶劍,並承應他四十年前之約,與她一較高低!」這時的李師師一愣道,
「師父,聽您這麼說您就是神運算元了吧。」老者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錯,怎麼了?」李師師回道,
「沒什麼啊,那師父要我找的人又是誰呢?」此刻,老者的面容有些難堪,音調能聽出他與他要找的人關係非同一般,
「她就是峨眉的創派之祖魔心老尼……」李師師此時入有所思,老者不禁問道,
「徒兒,你在想什麼呢?」李師師回道,
「你們的名字還真有意思,一個是神運算元,一個是魔心老尼……」李師師的這話老者明顯聽得有些面色不悅,
「怎麼?我們的名字你難道還有什麼異議嗎?」李師師聽此連忙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覺得這名字頗有趣罷了!」老者此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其實這些名字都是江湖上給我們起的,我平日善於占卜,而她的性格聽說後來也變得十分怪異。」李師師聽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問起,
「那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了!」沒想到李師師說完這話老者卻是冷冷的一笑,
「我們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李師師聽出了這其中摻雜這濃厚的火藥味,這時的老者繼續道,
「好徒兒!出去后拿著這把劍給她看,你記住了嗎?」李師師點了點頭,想要再問卻發現老者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面色顯得很是慘白,李師師一驚,輕輕喊道,
「師父……師父……」老者此時的眼角滲出了晶瑩了淚珠,隨後他的眼睛很用力的想去睜開卻也只是微微的,
「好徒兒,師父說的話都記住了嗎?」李師師點了點頭道,
「嗯……師父,徒兒都記下了。」老者無力的笑道,
「我死了以後你就把我葬到我的那個棺材里,你穿過我面前的這道門,那裡有一泉水,你就可以可以除了……」李師師此時見得老者如此,情至深處,哭著道,
「師父!我不要師父死,我們一起出去吧!」老者隨後用盡全身的力氣,但聲音還是顯得很是微弱,
「我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這就是我的命!」隨後老者將李師師緊緊的擁在懷裡,最終老者斯歇底里的道,
「我這一輩子有太多的未盡之事,這也都是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老者仰天長笑的頭突然低了下來,頭上的白髮也掉落在四周都是。這時的李師師一臉驚訝之色,他掙脫了老者的漏報,顫抖的手去撫摸老者的鼻尖,發現老者依然氣絕身亡,李師師此時心中難過極了,一把抱住老者哭喊的道,
「師父!師父……」
哭了會兒的李師師這才漸漸的緩過神來,雖然與老者只是簡短的相處這麼不到一個時辰,但是這卻讓李師師終身難忘,因為這深深的震撼著她的心靈。李師師再次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老者,看著老者僵直的身子,散亂的這一地的白髮,心中不禁一酸,想師父也真可憐,再最後的時刻竟如此的凄涼,自己是他臨終受命的徒兒,於情於理,自己也當厚葬師父,師父遺言要自己將他葬於他親手所制的棺材當中,自己應當謹尊師命,也是為了了卻師父老人家的這麼一點遺願,李師師暗自心想,等以後再有機會至此,自己一定要為師父修上一座好的陵墓,在那邊過得好一些。
李師師低頭看了看老者,將寶劍放置一旁,伸手去摟抱老者已然僵硬的身軀,隨後舉步維艱的向老者所說的那棺材走去,李師師本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女子,此刻卻不知她從哪裡來的這股力氣去抱這麼沉且已然僵硬的身子。
李師師隨後將老者放置一旁,又用盡全身力氣去打開棺木,之後又將老抱入灌木后便將棺蓋封閉,就當棺木的蓋子還留有一絲縫隙的時候,李師師的淚滴瞬間順著臉頰滾滾而落,這讓李師師想起了自己的傷心往事——我自小就是一個孤苦之人,小的時候還有父親疼愛,可是這麼多年來從沒有過像師父這麼一個人對自己是無私的幫助,而此刻終於有了師父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當中,而他卻如此的猝然離世了,想到這裡,李師師不禁感嘆,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師徒名分在古代是很重要的,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固李師師如此感嘆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李師師隨後將最後縫隙的棺木閉合,她擦拭了把眼淚,回頭看了看師父留給自己的寶劍便將寶劍揣入懷中,李師師心想,
「師父臨終前將如此的寶劍託付予我,可是我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執此寶劍真是浪費,不如等以後遇到霄兒,將此寶劍贈予霄兒,至於師父老人家的遺願,自己一有機會便幫師父達成,再者霄兒俠義心腸,屆時也一定會幫助自己的。「想到這裡的李師師不禁嘴角上揚,懷揣寶劍便即離去,再即要離開之刻,李師師再次回頭看了看她親手為師父收屍的棺木,默默的道,
「師父,原諒徒兒不能在這裡為您守靈,這裡沒有吃喝,請原諒徒兒吧,不過徒兒在外會一直挂念師父的,每年的今日我會為師父燒紙叩拜的!」
想到這裡,李師師一咬牙,離開了洞舍,而是向師父臨終時所說的出口走去,當走了不遠便聽到隆隆的水聲,李師師循聲而去,果然如師父所說,在山洞一個角落處發現了一湧泉水。由於泉水緣故,李師師的面前有一沒過腳踝的池水,李師師發現這湧泉水勁力十足,怎麼也有噴射也有三四丈高,李師師又抬頭看了看,發現頂部洞開,而泉水已然衝出洞口。
李師師心想師父說這裡是離開這裡的出口,難道就是這個頂部的洞口嗎?可是我怎麼才能上去呢?李師師躊躇了片刻,心想也許也只有靠這水柱的衝力將自己頂上去了,李師師看了看前面沖勢兇猛的泉水,心中不禁產生了些許的畏懼之感,但為了求生,自己也只有拚死一搏了。
李師師緩緩的來到了洶湧的泉水旁,幾次踏過沒過腳踝的池水,用手去碰觸這泉水,但都因為恐懼這泉水之勢而又再次的退縮回來,最終李師師閉上雙眼,「啊」的大叫一聲,閉上雙眼奮力向泉水衝去,最終李師師由這迅猛的衝上一丈來高的半空,但因為著泉點不妥這泉水將李師師衝到半空,李師師又由一丈來高的半空中墜落,最終重重的摔在了池水中,水花也被濺射了很高,波紋也向四周散開,但因為泉水緣故,波紋在池水中顯得很亂。
李師師摸了摸吃痛的屁股,此刻的她渾身依然被這泉水浸透,李師師抹了把臉,由於泉水很冷,李師師不禁打了個寒顫。由於這次的教訓,李師師不再盲目的冒然前進,而是在一旁駐足靜靜觀看起來,她要探明技巧,爭取一氣呵成,一舉成功,李師師又經過幾次失敗后漸漸的摸索到了技巧,但是她已然渾身被摔得很痛,幾欲昏厥。
休息片刻的李師師決定再試一次,她總結了這些次的失敗經驗,最終她終於找到了切合點,懷抱寶劍最終被這泉水頂出山洞,出來后的李師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功了,而此時周圍的美景依然讓她將剛才的事情已經忘記得煙消雲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