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夫君』來了
「唉,你未來夫君正朝你看呢!哦,走過來了……」娜莎在她耳邊如生動的演說員一般,讓秦菲雨抽了抽嘴角,至於這般激動嗎?
秦菲雨隨後目光大膽的直視他走近,突然間覺得他就像一幅畫中的人般走來。
不一會兒,君無言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米處遠,站定,聽見他如冰封的清泉遇見春陽消融般的聲音:張公公,就送到這裡吧。」
張公公是個十分有眼見力的人了,見太子殿下似乎有話要和太子妃說,便笑呵呵的說道:「太子殿下,那老奴先告退了。」說完便弓身退下轉身走了。
「參見太子殿下。」沈氏和娜莎公主都向他行禮道,只見秦菲雨沒有,什麼動作,沈氏便想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行禮。
君無言看在眼裡,覺得有趣,淡笑著出聲道:「不必多禮了。」而後,清泉般的鳳眸便仔細的看著秦菲雨了。
沈氏和娜莎互相看了看二人,都默契的先上了馬車。
「今日殿上之事,是你的報答嗎?」君無言對她淺淺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秦菲雨聽完一時有些不明所以,隨後一想,原來是當時在馬車上,她說過有機會定會報答他的,沒想到他倒是記住了。不過今日之事她完全沒想到過這個就是了,抬起頭,表情淡定,目光清澈雪亮的看著他說道:「當然不是,我今日只是說了自己心裡想說的話而已,並不是報答。」
君無言聽見了,臉上瞬間擴大了笑意,似乎覺得很順心,解除了他的疑問。
這時他的貼身護衛沐風有些急切的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道:「殿下,亦先生回來了,正等您回去呢。」雖然沐風不想打擾他們二人,可是他認為比起秦菲雨來,他家殿下的病更重要,不知道亦先生可有什麼新的進展。
君無言見沐風如此,又聽見他說亦寒回來了,心下不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只是……
君無言看著秦菲雨,淡淡地點了點頭,示意他有事先行一步。
只是剛走出一步,他又轉過身來,似想起什麼來,俊美蒼白的臉上,有些欽佩又意味深長的笑說道:「今日,你的舞跳的很好。」說完他便又步履輕緩的走了。
秦菲雨見他走了,又聽見他贊她跳得好,贊就贊吧,也沒做多想,轉身走了幾步,隨後就踏上馬車,掀開帘子坐進了馬車裡。
只是為何娜莎的表情這般奇怪——娜莎一手撐著臉,歪著頭看著她,臉上儘是壞笑和戲謔。秦菲雨看著她這副表情,很是無語,有些後悔讓她和她們一起回去了,腦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突然她又想起剛才娜莎說的什麼預靈術,正想問她,可又覺得當著沈氏的面還是先別問了,以後再問吧。
娜莎看著坐在對面的秦菲雨,見她不說話沉思的樣子,又起身坐到她旁邊,十分狗腿的朝她說道:「嘿嘿,菲雨,可不可以,恩……教我跳你剛剛跳的那支舞啊?」
秦菲雨實在是這人太活潑了,也太吵了,不過可能在別人眼中她純粹就是嬌蠻任性,可是秦菲雨卻會覺得,她不像只有表面上的一面,應該還有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吧。
「公主,回去菲雨再教你可好,現在能不能——」秦菲雨說到後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就往沈氏的腿上靠著休息,她也不管這樣合不合適,反正她想睡會,她實在是很累了,說做就做。
沈氏看著秦菲雨就這樣倒在她腿上睡,又看了看娜莎公主,覺得有些尷尬,又不好說什麼,所幸就朝娜莎笑了笑,表示歉意和無奈,還好娜莎倒也沒有什麼不高興,依舊笑意盈盈的,這她就放心了。
……
「娘,我恨死那個賤人了,今日居然這般出盡風頭,還**二皇子,就連西國夜太子都迷上她就,真是不要臉,氣死我了,娘……」
在回太平候府的路上,另一輛馬車上傳來的女人氣憤不已的聲音。原來,是秦菲雨的『三姐姐』秦玉琴啊。話說這秦玉琴也是在君國人人稱讚的才女加美女的人物,今日明顯秦菲雨是風頭蓋過她太多太多了,也許從今日開始,人人說起太平候府時,是不是立刻想到的是她秦菲雨而不是她秦玉琴了。秦玉琴其實心裡清楚,自己如果去跳,跳不了她這般好,只是不肯承認,反而更嫉恨她了。
「玉琴,你彆氣了,她那種賤人也就是會點狐媚人的伎倆,哼,和她娘一樣。不過,你還別說,今日娘也還有些疑惑,為何秦菲雨這般厲害了,在府上我們也沒見她跳舞這般……呃~玉琴,你說,她是不是學了什麼法術,迷惑了眾人?娘總感覺不像她以前那個秦菲雨了。」三夫人坐在馬車裡,對秦玉琴百般不解的說道。
「娘,你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會學了什麼法術,哪裡有什麼法術啊。起初女兒也有些奇怪,為何之前四公主與那賤人在及笄禮上還是爭鋒相對的,後來暈了一次就對她變了態度。可是看她也沒什麼變化啊,就沒有多在意。娘,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啊?」秦玉琴分析著說道。
「還有啊,玉琴,不是君國人人都說太子病重嗎?為何今日我看她一點也不像病重之人啊,而且還那般俊美,玉琴,娘早和你說,嫁給太子更好,你還是太子妃,你看皇上和太后對太子還這般看中,可皇上為何不選你,,偏偏選了秦菲雨……」三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娘!那太子定是有惡疾之人錯不了,你看他臉色那麼蒼白無血的,指不定今日是硬撐著來的,再說了,女兒喜歡的是二皇子,要嫁也是嫁給二皇子!」秦玉琴生氣的說道。
秦玉琴懊惱,她的母親怎麼總是說不定呢,這讓她十分反感。而且她怎麼會知道,皇上為何偏偏就選了秦菲雨了,在她印象中皇上似乎沒有怎麼見過秦菲雨吧?
「好了好了,娘不說了,這事也沒辦法了,指不定也就像你說的,如果太子早些死了,那那賤人也算是守活寡的人,倒時候看她還怎麼囂張,哼……」三夫人似乎腦中已經看到秦菲雨痛苦守寡的模樣了。
……
黃昏十分。
此刻,在聽雪閣的一處,一間雅閣里,一男一女正在下棋,男的正是夜太子夜天,女子是聽雪閣的人。枰木的棋盤上玉石制的棋子黑白分明,顆顆圓潤,男子一身暗紅色長袍盡顯他的妖嬈氣質,修長的手指捏著棋子,一手支著下頜,鴉青的發落在頰邊,慵懶閑適,鳳目低垂,似乎正在思考下哪一步棋。
「太子,今日在君國皇帝壽宴上,您怎麼能說出拿西國的血玉去換一個女子呢?這要是讓太后那邊的人知曉了定會……」林固從外走進來,在一旁不解的說道,他想以太子的心性不應該這般魯莽行事才對。
聽到的聲音,夜天抬起頭向林固看去,飽滿的額頭,入鬢長眉下深陷的眼潭狹長迷人,眼尾微微上翹,波光流轉間勾魂奪魄,昏黃的燈下越顯得魅惑無倫。
「哦?為何不行?像她這般絕世佳人,可是難得啊,林太傅,你說呢?」男子漫不經心地看了林固一眼,回眸把手中棋子落下,唇角微微上揚:「煙兒姑娘,承讓了!」
對面下棋的煙兒姑娘生得嫵媚多姿,她見自己輸了,掩唇宛若鸝鳥聲:「呵呵……公子,我輸了,公子的棋藝叫煙兒佩服。」
煙兒其實自是知道與她下棋的人是西國太子,只是,聽雪閣以來的明文規矩就是:無論誰來聽雪閣都不能拿身份說事,當然,也不能隨意探聽客人**。在她們眼中只有公子,沒有太子。煙兒雖是聽雪閣里棋藝最好的了,此刻輸在夜太子手裡也並未覺得氣惱。
「太子……」林固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就被夜天打斷了。
「煙兒姑娘的棋藝也是雙絕的,今日為時已晚,改日再與煙兒姑娘切磋切磋,如何?」
「那煙兒就告辭了。」煙兒淺笑著退下去了。
「說吧。」夜天一隻手搭在一隻腿勾起的膝蓋上,一手撐著下巴,極盡慵懶的模樣,對林固說道。
「派去的人有消息回來了。」林固壓低了聲音說道,「派去查探消息的人潛入過葯鬼谷,在那裡似乎發現了飛血樓的人的蹤跡,只是眼下還沒辦法知道飛血樓樓主藏身何處,只是探子來報,葯鬼谷有一處水榭,但是外人無人能進去,也不知……」
夜天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已經有飛血樓的人的蹤跡了,那就不難找到飛血樓樓主了,傳令下去,讓他們盯緊了,等這邊的事處理完,就過去。」
「是。只是太子,君國皇帝的壽宴也已經結束了,在此還有何事情需要處理?」林固詢問道。
「太傅,此事你就無需過問了。」夜天低頭看著把玩在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著酒中自己清澈的倒影,意味深長地回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