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暖婚之佳妻有色> 74適適夫妻間的契合度是否合諧(求首訂)

74適適夫妻間的契合度是否合諧(求首訂)

  藺墨臣好看的薄唇吐出讓陸憂心慌意亂的話起來。


  陸憂看著他薄唇邊的笑弧,還有笑意在他的瞳孔里燃燒,她就止不住的臉紅耳臊的,一顆心又開始不規則的跳動。


  真正的藺太太……


  她雖然已經開始在讓自己去慢慢適應藺太太的身份,但是卻依然沒有想過要和他這麼快坐實夫妻之實。


  因為她對自己沒有把握,對藺墨臣就更沒有。


  他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背景,這樣的身價,這樣受女人青睞,他真的會願意為她停留嗎?真的可能專一隻有她一個藺太太嗎?

  她除了漂亮點,可這世上漂亮的女人何其多?又漂亮又有家世的女人又何其多?她根本就沒有可以留住他的人和心的本事。


  所以她從不想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只想守住自己的身,還有自己的心。


  可是她卻步步艱難,開始力不從心。


  她承認自己也只是平凡庸俗的女人,所以也像那些仰慕他的女人一般,無法抵擋他的男人魅力。


  「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勉強你。」藺墨臣低下頭,薄唇附在她的耳窩處。


  他的唇瓣擦著她的耳窩,吐著曖昧的熱氣,惹得她的耳垂髮燙,染上緋紅的色澤,晶瑩而誘人。藺墨臣看著她羞澀的模樣,有些情念難耐,他忍不住輕吻上她的耳垂,輾轉摩擦了好幾下,一陣強烈的電流竄過,把陸憂的心臟都麻痹到停止。


  「藺……墨臣。」陸憂急得口齒不清,用手抵著他的胸膛,想掙開他對她的禁錮。


  可女人的力氣,終究是比不過男人。


  她的掙扎,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卻讓他覺得她更是可愛。


  「你還有時間考慮。」藺墨臣還是鬆開了她,改而握住她的手,把處於怔愣中的陸憂帶向他的瑪莎拉蒂跑車。


  藺墨臣紳士的替她打開了車門,將她扶上了副駕駛位置上。


  他再繞過了車頭,上了車,發動車子,手掌掌握著方向盤,優雅地打著方向,腳下給油,跑車提速,像給力的烈馬般迎風馳騁而去。


  陸憂坐在車位上,蔥白的十指絞緊,始終咬著唇,一言不發。


  「從現在到萊茵城,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藺墨臣的眼角餘光掃過陸憂。


  他並不想逼她,只是太渴望擁有她。


  以前沒有過往親密的女人,所以對女人一向冷淡,不感興趣。


  可是自從陸憂主動求娶,闖入他的一個人的世界,勾起他的新奇后,他發現自己就被陸憂吸引了,他在她的身上打破了自己一向堅持的原則。


  每一次吻她都是意猶未盡,食髓知味,便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將她整個擁有。


  藺墨臣一臉平靜的開著車,可是內心已經掀起了狂風巨浪。


  車速已經達到了120碼,藺墨臣恨不得能長上一雙翅膀,一秒鐘就能到達萊茵城。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眼神上的交流。


  直到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藺墨臣鬆開了安全帶,從容下車。


  陸憂也深吸了一口氣,下了車。


  藺墨臣走到她的面前,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向了電梯。


  兩人進了電梯,並肩而站。


  他站在她的身側,屬於男人的濃烈的陽剛氣息在她的身邊漫延開來,將她緊緊包圍而纏繞。


  陸憂抬眸,就看到他英俊的臉龐映在光亮的金屬的面板上。


  她其實並不排斥藺墨臣抱她吻她,反而還會被他挑逗到忘我。


  他們終究是夫妻,這一步總有一天會跨過,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


  其實如果不是她用婚姻困住了他,他可以自由的擁有任何女人,而不是被一紙證書和道德綁架,忍得這麼辛苦。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知道男人在生理需求方面比女人強烈。


  「藺墨臣,你是想……要了嗎?」陸憂咬著唇,很是不安,甚至不敢看他。


  「嗯?」藺墨臣側眸,看著她。


  陸憂的目光閃了閃,咬牙繼續:「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話,你不必管我們那張結婚證。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女人,我不會找你麻煩的,畢竟我們只是形婚……」


  她的餘下的話在他陡然變得冷冽的目光中越來越小聲,直到閉嘴。


  藺墨臣轉身面對著陸憂,看著她垂下的頭,看著她長長的密密的羽睫,卻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陸憂感覺到了他強大的森冷的場,氣氛低到發冷,手指僵硬。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藺墨臣就跟著逼近一步,她再退,他再進,直到她的背抵在了堅硬的電梯面壁上。


  她只感覺到背後的冰冷的涼意直竄入肌膚里,再無路可退。


  藺墨臣欺身則來,將她壓在了面板上,兩人親密無縫貼合:「藺太太,這就是你想要說的?」


  他的語氣像是從北極吹來的冷風,冷透骨髓。


  「我……我也只是替你的身體考慮。」陸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其實剛才她說了這樣的話后就有些後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


  就算她有些後悔,也已經於事無補。


  「為我考慮?」藺墨臣有些輕諷一笑,眸底的霜花都在凍結了,「藺太太,你可是真大方,寧願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別人的女人的懷裡,也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藺先生我也不是自戀,有顏值有身材,對,你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我你對我的條件還有什麼不滿?還是藺太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永遠這麼冰冷堅硬,根本不給我捂熱的機會?」


  陸憂聽他這麼一說,就想起了那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洗澡后圍著浴巾出來的美男圖,那性感的身材好到讓人流鼻血。


  她這臉上就更臊得慌了,紅燙得厲害,溫度一直在升高。


  「不……不是這樣的。」陸憂自己都有些矛盾了。


  「那是怎樣的?」藺墨臣句句都在逼迫著她的真心話。


  他就是想知道她的腦子和心裡裝的,想的是什麼!

  「就是……」陸憂想著要怎麼說才好,「藺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壓在別人身上,我只想能把握住自己能把握住的。我不想一錯再錯。你能理解我嗎?」


  她的身,她的心。


  特別是那顆心,已經經不起風吹雨打了,她怕千瘡百孔,生不如死。


  陸憂用她那清澈的眸子特別認真的看著他,望進他那雙深邃的眼潭裡,彷彿是盛滿了星光的銀河,流動著迷人的璀璨,溫暖而又撩人。


  正常的女人都會被這比充滿柔情的眼眸所融化,她陸憂也不會例外。


  可是他卻又如此的讓人看不透,讓人有時候覺得他難以掌握。


  這種男人,一旦愛上的話,受傷的只有自己。


  所以心不動,則不痛,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


  藺墨臣伸手挑起了她的小巧柔美的下巴,不讓她逃避,讓她正視自己:「藺太太,你到底在怕什麼?我們是夫妻,不該這麼生分。」


  「可是我們不是一對正常的夫妻,是我為了圓我媽媽的心愿意,讓她放心,所以我利用了你。我們的婚姻也並不適合。」陸憂提醒著他。


  「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能被你利用也是一種榮幸。」藺墨臣的拇指指腹微微摩挲著她肌膚,「你是一個孝順的女兒,這樣的人人品也不會太差,所以我讚賞你,我接納你。你選擇我,也該是對我有好感,所以我們之間對彼此都是滿意的,又何來的不適合之說?」


  「藺太太,你老實的告訴我,是你覺得不適合,還是別人說了什麼讓你動搖?」


  陸憂怔怔地看著他,他明明知道她的動機,她的用意,卻還是如此縱容她。


  「我們之間的差距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陸憂斂下羽睫,也掩蓋住眼底的慌張和失落,「不想一年後離婚的時候失去一切……」


  她希望理智地走過這一年,而不是失去所有。


  而且男人和女人之間如果跨過那一步,那麼他們的關係就會變質。


  那麼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坦然,再也不可能做到對他不在乎吧。


  因為女人更在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誰說你會失去一切?」藺墨臣蹙眉而不滿,有時候真想掐死這個榆木腦袋的女人,「記住,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絕不是戲言。」


  他在她的耳邊輕吐著讓她安定的話來:「給得起你婚姻,也給得起承諾,更給得起未來。」


  陸憂的身體在藺墨臣的懷裡微微一怔,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他,想要從他的笑臉之下看透一些深層的東西。


  雖然她看不透,卻在他的潭底看清楚了那份真摯誠懇。


  「謝謝。」她唇角勾著笑弧,「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需要用你的心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去聽去想去看。」藺墨臣對於她的她執拗在此刻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看來他得好好教育一下她,「藺太太,婚姻適合不適合不是別人說了算,而是我們自己怎麼過。如果你因為別人這樣說那樣說而忽略我的努力,那麼對於我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難道你要活在別人流言誹語中?那樣多累?」


  然後藺墨臣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陸憂,忘記那一紙協議。我從沒想過要二婚,就算有,對象也只會是你。藺太太,藺先生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就算你是別人的眼裡不夠完美,但在我這裡卻是最好的。」


  輕柔而動人的蜜語是融化女人最好的形武器,尤其是從藺墨臣這樣的優秀的男人口裡說出來。


  陸憂水眸晃動,凝結著霧氣:「藺墨臣,我是在做夢嗎?你喜歡這樣的我?我……我什麼都沒有。家世不好,工作普通,能力一般……」


  「藺太太不需要那麼優秀,我是找老婆,不是找秘書。」藺墨臣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那抹羊脂般的肌膚上,眸色漸暗,「藺太太有顏值有姿色就好。和藺先生非常般配。」


  的確,陸憂非常漂亮,絲毫不比那些豪門千金和當紅明星差。


  她的眼神很純澈,又散發出熟女的風情,裝傻賣萌都那麼可愛,在不經意之間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陸憂咬著唇,想氣又想笑,這藺墨臣安慰起人來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她真的快抗不住了。


  「藺太太,藺先生會要你一輩子的,不會背叛,也不會放棄。」藺墨臣的手指擦著她的唇瓣。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鎖,將她的身心都鎖住。眸光黑沉,有暗潮在涌動,讓她彷彿置身於大海之中,溫暖而舒服。


  她屏著氣,都不敢大口呼氣。


  「想要知道我們適合不適合還有一個方法。」藺墨臣微微挑眉,目光含笑。


  「什麼方法?」陸憂一臉認真的問。


  「上床。」藺墨臣壞笑著,「看夫妻生活的和諧度。」


  「藺……唔……」陸憂還沒有機會再說話,他已經低頭而來。


  他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就以瘋狂,熱烈,佔有的吻吞下她的話。


  他的長舌直接入侵她的唇齒,強勢到不容她退縮和逃避。


  這個男人,果然是讓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只需要幾秒便就在他的主導下跟著他的節奏一起糾纏,至死方休。


  她背抵在電梯面板上,渾身發軟,本來想抬起來捶打他的手卻只能改為去勾住他的頸子,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滑下去。


  呼吸,糾纏在一起;心跳,也亂了頻率。


  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纏綿,他們恨不得把對方吞咽下去一般。


  藺墨臣的雙手扶著她的俏臀,將她抬高一些,也更加貼合自己。


  陽剛的身體與柔軟的曲線,是力與美,男人與女人,是一幅極具誘惑的畫面。


  他唇離開她的唇瓣,順著她優美的雪頸往下,落在了性感的鎖骨上。


  她的肌膚感覺到他唇舌的火熱,還有濕潤。


  在慌亂之中,她伸手緊緊揪住他的襯衣領口,卻沒想到力大到扯落了他的衣扣,鑽石的鈕扣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藺太太的身體比嘴更加誠實。」藺墨臣襯衣半敞,露出誘人的肌理線條,秀色可餐,「藺太太和我一樣急切得想知道我們的契合度是否合諧。」


  「你……你胡說。」陸憂大腦一片空茫,臉紅如滴血。


  「剛才我們吻得很投入,你也很熱情……」藺墨臣的眼底燃燒著熊熊火焰,熱烈可以讓她焚燒成灰燼。


  而她早已經媚眼如水,散亂的青絲垂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胸前春色難掩,宛如勾引男人的妖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藺墨臣深深的體會到了,真寧願死在陸憂的懷裡。


  「我沒有。」她嘴硬到不承認,那樣多丟臉。


  「真的沒有嗎?」藺墨臣反問著,卻是在笑她撒謊,「那就讓你再想起來……」


  「別……」陸憂急急搖頭,這裡可是在電梯裡面。


  幸好電梯只在住戶那層停,否則有人進來,真的是丟臉丟大了。


  他卻不聽她的拒絕,把她的雙手高舉起來,固定在壁面上,再一次以吻封緘,重溫剛才的美好。


  電梯也到了8樓,電梯門沒有打開,反而顛簸了一下就靜止不動了,燈光明滅不定。在這狹窄封閉的空間里滋生出幾分詭異。


  陸憂整個人都僵硬了,花容慘白,她緊咬著唇,手指抓緊,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害怕。


  突然,燈光一滅,電梯里陷入一片漆黑!

  陸憂害怕地叫出聲來:「啊——」


  藺墨臣見事態不對,趕緊把陸憂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陸憂,應該是電梯壞了,你別怕,我在這裡。」


  陸憂縮在藺墨臣的懷裡,十指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彷彿溺水的人在絕望之中抓住一根浮木般,那是希望。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抱著他,在他的懷裡極力地尋找一份安全感。


  藺墨臣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背脊:「別怕,會沒事的。」


  他伸手去準備扯開她扣著自己腰的手,陸憂反而扣得更緊了,語氣裡帶著乞求:「不要推開我,不要不要我,不要——」


  陸憂那讓人心疼的話讓藺墨臣都怔住了,他覺得這樣的陸憂與平常很不一樣。


  「我不會不要你的。乖,我只是想脫衣服給你披上,電梯里溫度在冷一些,我怕你感冒。」藺墨臣耐心地解釋著,又問她,「陸憂……」


  藺墨記起上一次陸家停電,他趕去時,陸憂也是這般的害怕,只是這一次情況更嚴重一些。


  嚴重到有了病態的狀態,看來陸憂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能感覺到陸憂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了,身體一直在不停的顫慄發抖,那是一種對黑暗的恐懼,無比的恐懼,要撕裂她靈魂一般。


  藺墨臣小心地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溫柔地披在了陸憂的身上。


  西裝帶著屬於他的體溫和味道,微微讓陸憂的心安了安,可是還是無法消除她內心的恐懼。


  藺墨臣掏出手機按亮,在黑暗裡終於有了一絲的光亮,映照著他們的臉龐。


  藺墨臣清楚地看到陸憂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呼吸困難,一雙美麗的瞳孔里都盛滿了焦慮驚慌,雙手不安的扯著,揪著,身體的溫度也在寸寸變冷。


  她眼角淚意洶湧,流淌過她的腮邊,是那般的無助。


  她就像是要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藺墨臣一手抱著,一手拿著手機,卻沒有信號。


  「我們過去按呼救電話,讓人來救我們。」藺墨臣擁著她,帶著身體僵硬的她拖著腳步走到了電梯的按鈕邊。


  他按下了紅色的呼救電話,響了兩聲,那邊的工作人員就接起了電話:「你好。」


  「我是8幢801的住戶,姓藺,電梯壞了,把我和我太太困住了,告訴你們經理,趕緊派人來修!如果我太太有什麼閃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藺墨臣看著懷裡像是害病一樣的陸憂,心急如焚。


  陸憂像是魔障了一般嘴裡就是喃喃自語,重複著那句不要丟下她,不要不要她。


  藺墨臣摟著她,坐在了電梯的地上,把她抱坐在自己的雙腿上,已經顧不上平時優雅的形象,一心只想寬慰陸憂。


  「陸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怕,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出去了。」藺墨臣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上,撫著她柔軟的髮絲,「有我保護著你,誰也不傷害到你的。」


  陸憂依偎在他的懷裡,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害怕,淚水不停地在流,很快就溫潤了他的肩頭的襯衣。


  曾經那些讓她痛苦的畫面就在她的腦海里不停地播放,雜亂的,沒有章法的,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哭聲,那樣的悲慘,那樣的可憐。


  「陸憂,別怕。」藺墨臣也一直這樣回答著她,和她說著話。


  很快的電梯外面有了聲音:「藺先生,是你嗎?」


  「是我,還有我太太。」藺墨臣回答著外面的人。


  「藺先生,藺太太,請你們耐心等待,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去維修電梯了,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們救出來的。」經理保證著。


  「我不要聽這些虛的,我要知道確切的時間。」藺墨臣凌厲道。


  「藺先生,這……」經理有些為難,「可能至少得要四十小時。」


  「半個小時太長,我太太身體不適,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半個小時是我的極限。」藺墨臣強勢來襲,「半個小時都搞不定,那麼待在這個崗位上也沒有什麼用,不如讓賢。」


  經理在外面冷汗直流,連忙應聲:「藺先生,我們真的只能儘力。」


  「趕緊!」藺墨臣眉頭不曾鬆開一分,他看著懷裡的陸憂,將她緊揪著自己胸前的襯衣的小手包裹在他溫暖乾燥的手掌心裡。


  她的十指冰冷驚人,像是冬天裡的冰雪般冷透他的掌心。


  「陸憂,堅強點。」藺墨臣把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薄唇邊吻了吻,給她勇氣,「只要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你若是害怕,就和我說說話,想說什麼都可以。」


  陸憂抿緊了唇,掙脫開他的手掌,用雙臂去緊緊地纏繞住他的頸子,只是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裡。


  藺墨臣也只是依著她,也用自己的雙臂環住她單薄的身體。


  他一直在她的耳邊說著話,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電梯依舊沒有反應,藺墨臣等待得也有心慌了,因為陸憂的情況非常不好。


  「還要多長時間?」藺墨臣對著外面吼著。


  「藺先生,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藺墨臣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卻覺得連日電梯里的空氣都稀薄了。


  他又叫著陸憂:「陸憂……」


  陸憂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看樣子像是要昏迷過去了。


  「陸憂,別睡,你和我說說話,聽見了嗎?你不能睡。」藺墨臣是心急如焚。


  他伸手去輕拍著陸憂,想讓她能清醒一些。可是卻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藺墨臣不雅地暴了粗口。


  這時電梯的光亮了一下,又熄滅,接著才恢復了長亮,重新獲得了光明。


  然後接著電梯被人從外面打開,更多的光亮湧進來。


  「藺先生,藺太太,讓你們久候了。」經理趕緊道。


  陸憂此時正坐在藺墨臣的身上,又緊抱著他,兩人看上去姿勢是那樣的曖昧,彷彿是一對正在偷情找刺激的男女一樣。


  只是陸憂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慘白的厲害。


  藺墨臣抱著陸憂,想要起身,這一動,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麻疼得厲害,難受得讓他蹙起了眉。


  他抱著她坐了這麼長時間,他的雙腿血液流通不暢,導致了麻痹。


  那位經理反應過來,趕緊招呼著女職員:「趕緊幫忙。」


  兩名女職員把陸憂從藺墨臣的身上扶了起來,經理伸手去扶藺墨臣起來,賠禮致歉:「藺先生,這次情況特殊,真對不住了。」


  藺墨臣站起來后,輕捶了自己的腿,然後忍著不適從兩名女職員的手裡抱過了陸憂,往801而去。


  眾人被他拋在腦後,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男神如此的迷人。


  「真想知道被藺先生抱在懷裡的滋味,是不是幸福得要昏過去。」有人雙手捧著臉作花痴狀。


  「可惜你不是藺太太。真是羨慕妒嫉恨,這藺太太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藺先生如此深情疼愛啊。」


  經理卻怒道:「一個個在這裡發什麼花痴,趕緊工作去。」


  藺墨臣無視眾人的議論,用指紋開了鎖,把陸憂抱了進去,放到了沙發上。


  然後他掏出手機給褚珩打電話過去,一手揉著眉心,看著昏迷過去的陸憂擔心不已。


  褚珩的電話接通后,藺墨臣急道:「珩,我在萊茵城8—1—801,陸憂昏過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OK。」褚珩簡潔道,一如他的人。


  結束通話后,藺墨臣大步走進了主卧,取出放在更衣室里的一床深色的被子床單出來,自己動手把床鋪好。


  然後他才把陸憂給抱進了卧室,看著她身上繁縟的禮服,他只好找來自己一件白色襯衣給她換上。


  陸憂別看上去高挑纖瘦,可是脫了衣服十分有料,目測她的胸有36B,符合她的身材,平坦緊緻的小腹,修長均稱的美,惹火的身段玲瓏浮凸,晶瑩的肌膚在暖光下染著一層健康的蜜色。


  她少女般的氣息,青春的身體,彷彿是對他散發出默默的邀請。


  這讓藺墨臣都有些把持不住,他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一緊,慾念在那裡洶湧澎湃。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對陸憂下手的。


  他手上的動作加快,替她穿好了襯衣,蓋好了被子。


  藺墨臣的腦子裡依舊是陸憂那美好的身體,過目難忘,讓他身體更加的難受。『


  他起身,直衝到了浴室里,打開了花灑,淋了一場冷水澡。


  就如上一次在這裡吃飯一樣,不能強迫她,只能折磨自己,他也是用冷水降火。


  他閉著眼睛,淋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和興奮的情動平靜下來。


  他換了一身灰色休閑的居家服,用毛巾擦著自己黑髮上的水珠。


  睡著的陸憂一臉的恬靜安然,卷翹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陰影,勾起他的心疼。


  藺墨臣嘆了一口氣,正想走近床前時,門外的響起了鈴聲,肯定是褚珩到了。


  藺墨臣便出了卧室,到了門口開門,果然是褚珩。


  他那張讓女人都自嘆不如的漂亮臉蛋上是冷淡的表情,脫下白色醫袍的他也依舊乾淨到一塵不染般。他就是這世界是最高潔的松柏般。


  褚珩的手裡提著一個白色的醫用箱,都是他看診常用的工具。


  「人呢?」褚珩黑曜石般的眸子掃視了一圏。


  「在卧室里。」藺墨臣走在前面帶路。


  褚珩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卧。


  褚珩走進去就看到陸憂躺在床上。


  她一頭長發鋪泄在床上,濃密得像是海藻般,襯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越發得美麗動人。


  當褚珩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的衣服是男士的襯衣時,他眸子微眯:「好好一姑娘躺在這裡。你這是折騰別人多久?折騰得有多激烈才把你給弄昏過去了?顧南傾說的沒錯,你一開葷不弄死也得弄殘。你這是要步上他的後塵嗎?陸小姐這是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裡,我深表同情。」


  褂珩說這些話時都是一臉的淡定平靜,似乎是見怪不怪。


  藺墨臣臉一黑:「珩,你的智商去哪兒了?顧南傾的話你也信?我是那種人嗎?」


  「如果你不是那種人,那麼就是技不如人。」禇珩句句毒舌,長眉輕挑,「所以陸小姐是嫌棄你到昏過去了?」


  「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你想的那種事情。」藺墨臣清了一下喉嚨,有些窘態,「褚珩,你是醫生,這思想怎麼這麼骯髒。」


  「說什麼話和職業沒有必然的聯繫吧。」褚珩看著藺墨臣難看的臉色,目光移到了他濕潤的黑髮上,「本人好心給你一個忠告,你這樣降火,對身體大大不利,小心以後有心無力,後繼乏力。還是要按自然之法釋放最好。」


  禇珩這才放下手中的醫用工具箱慢條斯理地打開來,清一色的用具擺放整齊。


  「褚珩,我是讓你來看陸憂的,不是來當分析師的。趕緊看看她怎麼樣了?」藺墨臣臉上的都能擠出水來了,轉移著這個話題。


  「她是怎麼昏過去的?」褚珩問著情況。


  「電梯壞了,我們困在裡面,她特別得害怕黑暗,後來就昏過去了。」藺墨臣簡單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希望有幫助。


  褚珩拿起聽診器戴上,輕掀開被子,把聽筒探向陸憂的胸口。


  藺墨臣一把握住了冰冷的聽筒。


  褚珩蹙眉:「是不看了嗎?」


  「這個很冷,我用手掌心捂暖了你再聽,以免涼到了她。」藺墨非常的細心又體貼,用掌心地溫度溫暖著金屬的聽筒。


  褚珩看著藺墨臣,似乎覺得眼前的男人他有那麼一絲的陌生。


  這樣過於對女人疼愛,真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也是一件好事,藺墨臣已經這樣孤單很多年了,也該有個人陪伴了。


  他也的確看好陸憂,否則就不會多管閑事的告訴藺墨臣陸憂去相親了。


  「可以了。」褚珩淡淡道,「金屬導熱很快的。」


  藺墨臣這才鬆開,卻提醒著褚珩:「注意分寸。」


  褚珩沒理他,把聽筒放置到陸憂的心口,仔細地聽診了一下。


  他把被子給陸憂蓋好,然後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瞳孔,收好了手裡的聽診器。


  「她怎麼樣了?」藺墨臣急急地問。


  「她只是恐懼過度,身體產生了自我保護機制,所以她才會暈過去。她一會兒醒過來就好了。」褚珩把聽診器放回了醫用箱里,「她身體上沒有什麼大問題,有問題也該是心理上的。她曾經在心理上可能經歷過什麼創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到底是什麼病?」藺墨臣擰緊了眉,看著陸憂蒼白的小臉。


  平時看陸憂挺倔的一個小女生,微笑面對一切,可是卻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竟然會在心理上受過創作?到底是什麼樣的創傷讓她如此恐懼黑暗。


  「我是外科醫生,你把我當心理醫生用了?」褚珩修長而白皙的指尖把箱蓋合上,頓了一下,「她怕黑,又是電梯這樣的封閉的空間,可能是幽閉空間恐懼症。」


  「空間幽閉恐懼症?」藺墨臣對這個名詞很陌生,他這麼大都沒接觸過這個症症,「那她的情況嚴重嗎?可以治療嗎?」


  「聽你剛才一說,她的情況還是有點嚴重。這個病能治,但需要她強大的心理去戰勝內心的恐懼。」褚珩把醫藥箱拿起來,走到藺墨臣的面前,輕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可以上網查查這個病。我先走了。」


  褚珩便越過藺墨臣離開了卧室,藺墨臣站在原地,直到聽到外面傳來了關門聲,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走近了陸憂的床前,蹲了下去,靠在床邊上,抬手去撫著她的臉蛋,異常的蒼白,連紅潤的唇瓣都失去了顏色,就如霜打的小紅花,失去了神采。


  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娃,一捏就會碎,讓人如此的心疼。


  上次停電時,陸憂沒有這一次害怕,而這一次,她表現得非常失控。


  她的成長里到底經歷過什麼?這讓他很好奇。


  藺墨臣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輕印下了一個憐惜的吻,然後替她掖好被角。


  他走到了浴室里,打了一盆熱水來,替陸憂擦了一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特別是她的臉和胸頸處,被宋雅蓓潑了紅酒後留下了酒漬。


  他細心地替她打理著,換了一盆水,又擦了一遍他才放心。


  藺墨臣做完這些便走到了落地窗外的陽台上,先給龐博打了一個電話:「龐博,幫我買些菜和肉來,雞蛋,還來條魚,多寶魚吧。還有,來一本家常菜食譜。」


  他交待好了龐博,然後又給顧南傾打電話過去。


  陸憂擔心著蘇漫,一會兒醒來肯定是要問有關她的事情,所以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手機響了三聲,顧南傾才接了電話,聲音透著沙啞:「墨,你不陪你家媳婦兒,打電話給我幹嘛?」


  「你和蘇漫在一起?」藺墨臣直接進入正題。


  「爺對男人不感興趣。自然是女人。」顧南傾輕笑著,話里意味深長,「你怎麼關心起蘇漫來了?」


  「她是陸憂的朋友,她還好嗎?」藺墨臣一向不管閑事,只是對陸憂掛心的事情格外上心而已。


  「你不打電話來打斷我們的好事,我現已經好好地在床上疼愛她了。」顧南傾說得痞氣十足,「墨,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是聽你媳婦兒的話來騷擾我們的?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從不管對方的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情。」


  他們在暗地裡達過這個共識,誰也不干涉誰的私事,所以顧南傾在提醒著藺墨臣別越界了。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蘇漫如果是一個好女人,就別辜負了別人。」藺墨臣只能從旁邊提醒他,「什麼樣的女人能玩,什麼樣的女人不能玩,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說了,小心腎虛。」


  「你才腎虛。」顧南傾氣憤地回他一句。


  藺墨臣結束了和顧南傾的通話,把手機握在手中,蹙眉沉思。


  顧南傾與他不同,他對女人比較克制。而顧南傾卻是情場高手,風流倜儻,惹了太多的桃花債,不知道蘇漫會不會是他要還債的那個人。


  他也不多想,轉身進了卧室里,他陪了陸憂一會兒,龐博就把菜送來了。


  他拿過袋子:「錢月結。」


  「藺總是要給陸小姐做飯?」龐博好奇,他的性格就是,只要不在公司里就很隨便。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趕緊走。」藺墨臣就要趕人。


  「藺總,你這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龐博不滿地嘀咕著。


  藺墨臣直接拍上門板,龐博要不是退得快,他的鼻子要被門板給拍平。


  藺墨臣把菜拿到了廚房裡,挑了魚、蘿蔔和牛肉,一個青菜,兩個雞蛋就夠了,把其他的菜肉這些放到了冰箱里。


  他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該做晚飯了。


  一會兒陸憂醒來就能吃上飯了。


  其實對於做飯,藺墨臣不太在行。簡單的可以隨便弄弄,如果難的話,他就有些吃力了。


  他把龐博買來的食譜打開,從裡面找到了清蒸多寶魚,白蘿蔔清燒牛肉,素炒青菜的做法。


  他照著書上面的,一樣樣配好了料,然後蒸好魚,悶著牛肉。


  另一邊他又熬了香菇瘦肉粥,沒一會兒就香氣撲鼻,滿室的香味勾著人的食慾。


  他看著自己的傑作,也非常有成就感,雖然自己的手指頭不免受了些傷,皮膚上也有被油濺紅的點,但他的心裡卻說不出的滿足。


  他等菜好了才關了火。這時,陸憂還沒有醒來。


  他洗了手到卧室里,坐在了床邊的一個單人沙發內,把陸憂的手握在掌心裡,就這樣陪著她。


  他想到她在黑暗的電梯里傷心痛苦的重複著那句:不要不要我,不要丟下我……


  那種心酸,讓他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她受傷無助的模樣。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這樣對她,以致於她現在都不能釋懷。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這樣對她,他一定會讓對方也嘗嘗這種滋味。


  藺墨臣陪著陸憂,從傍晚到了天暗,外面亮起了燈火。他也把床頭的檯燈按亮,然後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滿室暖白光,亮如白晝。


  陸憂怕黑,怕她醒來的時候會害怕,這下應該不用怕了。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掏出手機,在網上查著幽閉空間恐懼症。


  幽閉恐懼症是對封閉空間的一種焦慮症。


  幽閉恐懼症是指一種對封閉空間出現恐懼心理的一種心理疾病,如要電梯里會出現恐懼,在車箱、飛機中出現恐懼心理等。它屬於恐懼症的一種表現形式。


  產生這種病情的原因很多,比如說成長經歷、性格因素、心理壓力等,不過幼年時期的創傷性經歷跟幽閉恐懼症的關係很大。比如說幼年時期的不愉快經歷,受到了心理傷害,出現了心理陰影,在成年後開始影響心理健康。


  治療的方法有四種,1。中西醫結合療法,2。藥物治療,3。心理治療,4。自我調整。


  就褚珩說的最好的辦法還是靠自己強大的心理去戰勝恐懼的影響是最好的。


  看來陸憂的確是幼年時受到的心理創傷,可是他見他的父母都對她非常好,應該把她保護得較好,又怎麼會有這種經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一個活潑可愛的陸憂變成這樣。


  他也有累了,靠在床頭,就這樣休息一會兒。


  迷糊中,藺墨臣感覺到自己握著陸憂的手扯動了一下。


  藺墨臣被驚醒,睜開了眼睛看到陸憂在睡夢中都在搖著頭,額頭上滲出了大滴的汗水,蛾眉擰得很緊很緊。


  她握緊了藺墨臣的手,用力到甚至掐疼了他。她不停地擺頭,口中囈語:「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我,我會很聽話的……」


  她邊說著,眼角也流淌著淚水。


  藺墨臣輕輕地拍著她的臉頰:「陸憂,我是藺墨臣,我在這裡陪著你,你做惡夢了,快醒來,看看我。」


  陸憂卻睜不開眼睛,她看著那個身影無情的遠去,看著年幼的自己被丟在原地,任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追都追不上對方。他們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直到對方消失不見。


  陸憂放聲大哭著,淚水洶湧不停。


  「陸憂,乖,醒醒。」藺墨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的一聲,陸憂驚醒過來,她睜大了眼睛,放大著瞳孔,滿臉的汗水,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的視線里映入的是藺墨臣那張焦急而心疼的臉。她怔怔地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睛里浮起的是陌生。


  「陸憂,是我。你認真地好好地看看。」藺墨臣捧起她的她,讓她的目光與他的相對,「這裡是我們的家,不是在電梯里。我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我也在這裡陪著你,所以你的世界不會再有黑暗了,你不用害怕了。」


  陸憂在看清楚是他后,不顧一切地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不再壓抑,而是放聲大哭:「嗚……」


  「傻瓜,哭什麼?」藺墨臣的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


  陸憂伏在他的肩頭,還沉浸在哭泣中。


  等她哭了好久,才最終穩定了情緒。她才從藺墨臣的懷裡抬起頭來,用那被淚水洗過的明眸看著藺墨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藺墨臣,我就是想好好抱抱你,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她醒來時發現他一直緊握著他的手,從沒有鬆開過,做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內心孤獨的女人,她是無比感動的。


  「和我還這麼客氣?」藺墨臣抬手緊握著她的雙肩。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陸憂抿著唇,喉嚨有些發澀,除了他的父母,她從沒有這麼感動過,「還有對不起,我一定是讓你擔心了。」


  「是啊,你暈過去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藺墨臣彎曲手指,輕颳了一下她的俏鼻,「我當時就在想,要是你有什麼意外,我也只能隨你去了。這樣我就能陪著你,不讓會丟下你一個,讓你一個人孤單。」


  陸憂怔怔地看著他,他的語氣輕鬆,但眼睛那麼真誠,看不出是在開玩笑:「你不許胡來。」


  「陸憂,記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我也會要你,會陪著你,所以你這輩子休想逃開。對於這段婚姻,我是無比認真的。」藺墨臣在知道了陸憂有這樣的創傷后,更加的心疼她。


  她平時的表現根本看不出不她的異樣。看得出來她也是強大的。只在是特定的環境里,她就變得脆弱了。


  「藺墨臣,不要因此而可憐我。」陸憂不想得到同情,特別是來自於他的。


  她會覺得自己很沒有用,很脆弱。


  她站在他的身邊更加的一無是處。


  「我不是慈善家,我哪有那麼多同情心。」藺墨臣把她垂落在額前的一樓髮絲輕別到她的耳後,「陸憂,我是關心你。你曾經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才會這樣?」


  陸憂別開了頭,身體微僵。她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羽睫在顫抖著,不想去想那些曾經。


  她已經很努力地要忘記這段過去,想從自己的記憶里抹去,可是卻依然無法根除,反而會在特定的情況下發作。


  「是像今天一樣曾經被困在電梯裡面過嗎?」藺墨臣看著她的反應在猜測。


  聽到「電梯」二字,陸憂整個人更加的緊繃了,剛剛恢復了一些紅潤的臉蛋又染上了一層慘白。


  藺墨臣看著她的模樣,知道自己可能是猜對了,和電梯有關。


  「如果你不想說沒有關係,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藺墨臣重新拉起她的手,「不過我不允許你逃避,我們一起去面對,我相信你能戰勝你的心魔。」


  陸憂的唇抿成了一線,始終沒有吭一聲。


  「好了,我做了粥,起來吃點。」藺墨臣不再去追問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不讓陸憂那麼難受。


  陸憂輕輕點了點頭,在藺墨臣的攙扶下,從床上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男士襯衣。


  身上的襯衣有些寬大,她站起來,襯衣下擺都遮住了她的臀部,只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玉白清瘦的腳背,圓潤小巧的腳指,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一般,賞心悅目。


  有人說女人最美是穿婚紗的時候,但最媚的時候是穿著男士白色襯衣的時候。


  直到現在沒有人可以忘周星馳的電影《喜劇之王》里張柏芝在裡面穿著襯衣坐在窗台上,長發散落,吹著海風,一直長腿交疊,滿臉的膠原蛋白,清純而又嫵媚。


  而此時的陸憂就如當年的電影里的女主角一般讓人狠狠驚艷!

  「你幫我換的衣服?」陸憂想到是這種可能,就忍不住臉上一熱。


  「這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了,我只能親自動手了。」藺墨臣表示他很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我會穿著這件衣服嗎?」陸憂的心情也開始有些恢復過來,「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算我看了,那也沒什麼,自己的媳婦兒哪不能看。」藺墨臣覺得理所當然,並沒有什麼不妥。


  陸憂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說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藺墨臣卻取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過來,搭在了她的肩頭。


  他笑著牽起她的手便出了卧室,來到了廚房的吧台邊。


  他把她輕扶到了高腳椅上:「乖,坐好,今天必須由老公來伺候你,滿足你。」


  陸憂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一掃剛才的陰霾。


  他這一語雙關,讓她不知道該罵他不正經還是感謝他的良苦用心。


  藺墨臣走到三台邊,把溫著的蘿蔔清燒牛肉和清蒸的多寶魚給端了上來,還有一份素青菜和蕃茄蛋湯。


  再配上兩碗粥,兩個碟子,兩雙筷子。


  兩人對坐在一起,真的就像是一個家了。


  「你嘗嘗今天的飯菜,看老公今天的表現及格嗎?」藺墨臣拿起白色的瓷勺,舀了一碗湯遞給她,「先喝碗湯潤潤喉。」


  陸憂看著他的手指,指尖上有傷口。


  她一怔,接下他手中的碗,在他縮回手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更加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傷口,手背上還有油水的燙傷:「你的手怎麼了?是做飯切到的嗎?」


  「是處理魚時划傷的,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沒事的。」藺墨臣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抓緊。


  「你看傷口都泛紅了,你都不知道要擦藥嗎?還有這明明是刀傷,這裡是燙傷,你別騙我了。」陸憂在家裡做慣了飯,對於這些比藺墨臣清楚,「家裡有葯嗎?」


  藺墨臣誠實的搖頭。


  「那創可貼總有吧。」陸憂想這是居家必備吧。


  他依然搖頭。


  「這裡以前都沒人住,所以東西非常缺乏。」


  這是解釋。


  陸憂抿了一下唇:「那我去買葯。」


  她從高腳椅上起身,藺墨臣趕緊起身上前,把陸憂從後面抱住,鎖在懷裡:「陸憂,別去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剛才在電梯里發生的事情,他怕她沒有人陪伴。


  「這點小傷真的沒事。我們先吃飯,否則飯菜涼了可就辜負了我辛苦的勞動成果。」藺墨臣哄著她,重新把她帶回了高腳椅邊,「吃飯吧,我餓了。」


  陸憂端起面前那碗湯之前,又囑咐他:「那明天記得去買葯擦。」


  「知道了,老婆。」藺墨臣叫得自然而親切,讓陸憂覺得他們就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吃飯吧。我做得都是些清淡的菜。」


  陸憂點頭,喝了幾口湯,感覺還不錯。


  「吃點魚。」藺墨臣剔好了魚刺,然後把魚肉放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吃魚的人聰明。」


  「那你的意思是我該補一下腦?」陸憂挑眉。


  「以形補形的話,那該吃豬腦吧?」藺墨臣蹙眉一想。


  「你才是豬呢。」陸憂夾起魚肉放進了嘴裡。


  味道淡了,不太夠,但是能吃到他用心做到的晚餐,就是幸福。


  「我是豬,那你就是豬婆了。」藺墨臣深潭裡都是明亮的星光,是耀眼的,是溫暖的,「我們的確是最般配的。」


  陸憂今天的心裡有太多的感動,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交叉平放在了桌面上,目光堅毅而認真:「藺墨臣,在不認識你之前,外界傳言中的你就是狠厲的,是果斷的,在我心裡你也一直都是一個很高冷的存在。我從不知道你是這麼會甜言蜜語,可是我發現我竟然聽上癮了……」


  她服軟了,她放下了自己的心牆,她讓自己努力地向他邁進一步。


  她也臉紅了,說出這樣不害臊的話來。


  藺墨臣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過來,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藺太太,以後藺先生天天說給你說,說一輩子,聽到你煩。」


  陸憂也笑了,兩人的笑容相映,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他們吃過飯後,陸憂怕藺墨臣的傷口再沾水而發炎,所以便主動要收拾碗筷。


  「不行,還是我來。」藺墨臣不依她,「你去客廳坐會兒,看看電視。」


  「就幾個碗,我來就好了,而且我真的沒事了。」陸憂奪過他手裡的筷子,「我這不是病,是心理問題,並不影響我的生活勞動的能力。」


  最後藺墨臣拗不過她,只好任她去洗碗。


  陸憂把碗抱到水池邊時,看到了放在了廚台上的那本家常菜譜。


  她伸手去拿起來,翻了兩下。


  他並不會做飯,卻為了她買了這本食譜嗎?

  陸憂的內心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藺墨臣是多麼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有著王者的氣勢,揮斥方遒的能力,無敵的人格魅力,想給他做飯的女人都要圏著地球好幾圈了。


  可就是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卻放下他的身段,為她做了一頓晚餐。換誰都會幸福的心臟驟停。


  「發什麼呆?」藺墨臣站在她的身後,雙臂從後面圏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擁在懷裡,「食譜有什麼好看的。」


  他把食譜從她的手中抽走扔到一邊,把她轉過來:「要看就看你老公我,養眼。」


  「藺墨臣,不帶你這麼自戀的。」陸憂俏皮地咬著唇,然後主動的環上了他的頸子,「不過藺先生自戀起來的模樣好帥。」


  「喲,這張小嘴可真會說話,讓我嘗嘗今天是不是抹了蜜糖。」藺墨臣也扣緊了她的腰。


  話音一落,男人的吻便吻了上來,鋪天蓋地,她滿世界都充盈著他的男性荷爾蒙味道,讓她暈眩。


  他的吻像是狂風驟雨一般席捲而來。


  唇齒間的糾纏激烈得溫柔有餘,霸道侵略。


  他的雙掌托著她的俏臀把她抱到了廚台上,強健的身體置身於她的雙腿間,肌膚柔滑細膩的感覺撩撥著他。


  他捧著她的臉,加深著這個吻。


  「唔……」


  她被他吻得呼吸窒息,他才漸緩了這個吻,直到放開她。


  他抱著她,喘著粗氣,墨眸里是隱忍的情動。


  陸憂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明顯變化,她並沒有推開他,她已經做好了順其自然的準備,而他卻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裡,貪婪得聞著她身上的少女馨香。


  「如果不是你今天身體不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藺墨臣的聲音透著性感的沙啞,「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給藺太太機會了。」


  陸憂今天才經歷了曾經創傷的痛苦,藺墨臣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得到她。


  「走吧,去休息了。」藺墨臣把她從廚台上抱了下來。


  陸憂依偎在她的懷裡,將頭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藺墨臣把她抱到了卧室里,放坐在床上:「要洗個澡嗎?」


  「好。」陸憂也覺得不洗澡不舒服。


  陸憂便去了浴室,藺墨臣拿起手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郵箱,看看裡面有沒有重要的郵件。


  他趁這個時間把處理的事情處理了。


  期間他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有用英語,法國和韓語。


  等一切結束后,藺墨臣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聲已經停止了,可陸憂遲遲沒有出來。


  他走到了浴室前,抬手敲了兩下門:「陸憂,聽到了請回答。」


  「藺……墨臣。」從裡面傳出了陸憂的聲音,帶著緊張,「浴室里怎麼沒有浴巾啊?」


  她怎麼擦身上的水啊。


  「我替你找找。」藺墨臣去了更衣室,就找到了一張大的毛巾,畢竟沒有人住的地方就是缺這樣少那樣的。


  藺墨臣走過去,敲門:「藺太太,就一張大點的毛巾,家裡缺的東西太多了,是我準備不周。」


  陸憂把門打開,稀開一條縫,伸出了一截藕臂來,細膩的雪膚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藺墨臣把毛巾遞到她的手中,她快速地拿進去,關上了門。


  「這毛巾的確不大。」陸憂拿在手裡一看。


  「所以沒浴巾遮住也沒關係,反正該看的也已經看過了,是吧,媳婦兒。」藺墨臣還高聲喧嘩,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陸憂快速擦了身體,穿上衣服,然後出來,看到藺墨臣就這麼倚靠在浴室的門口邊,那臉上的笑意,就一個字「賤」,兩個字「真賤」。


  陸憂輕橫了他一眼,把手裡的毛巾就隨手砸向了他,然後走開。


  藺墨臣接住毛巾,也跟在她的身後。


  陸憂穿的也是藺墨臣的一套休閑居家服,是黑色的,嬌小的她穿起來顯得很大。


  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我這麼晚沒回家,也沒個電話,我媽不得急壞了。還有蘇漫,不知道她被顧總帶走怎麼了?」


  「我問了南,不會對蘇漫怎麼樣的,你放心吧。」藺墨臣說這話時,其實心裡不太有底氣。


  「我還是得回去了。」陸憂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要走。


  藺墨臣拉住她:「這麼晚了,他們肯定是睡下了,你別回去打擾他們。而且他們看到你穿我的衣服回去,會怎麼想?」


  陸憂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贊同他說的話:「那怎麼辦?」


  「我打個電話給你家裡。」藺墨臣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向她,「電話號碼。」


  陸憂猶豫地看著他,他這麼一打電話不是讓家裡人知道他們這麼還在一起嗎?和她穿著他衣回去有什麼區別?

  「我們結婚的事情儘早會讓他們知道,所在現在就一點一點讓他們適應,根本沒有必要避諱你和我在一起。」藺墨臣一席話打消了她的疑慮。


  對啊,她就是為了母親才結婚的,所以遲早會讓他們知道,讓她放心。如此一想,她才說了號碼。


  藺墨臣撥了號碼過去,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是陸憂的父母陸勇:「你好,請問哪位?」


  「陸叔,我是藺墨臣,這不是周末嘛,所以我們約了好友蘇漫,顧南傾一起去白雁山,所以晚上回就住在山上了。今天就不回來了,打個電話讓你和阿姨放心。」藺墨臣開的是免提,陸憂也能聽見。


  「小憂和你一起我和你阿姨都放心。那好,你們玩得開心。」陸勇完全是放任的態度,「那個小藺什麼時候有空多到家裡來坐坐,吃個飯什麼的。叔叔就喜歡和你喝酒,沒有人陪喝酒,真是寂寞啊。」


  陸憂則不滿地撇了一下唇,這什麼父親,只顧喝酒,不顧女兒了。


  藺墨臣看了一眼陸憂,也笑了,好看的眉眼間都是得意:「好,明天回來陪你喝酒。」


  「真的?」陸目有些驚喜意外。


  「陸叔,是真的。」藺墨臣保證著,「明天下午我和小憂一起回來吃飯,我很懷念你做的那條魚,非常好吃。」


  「是嗎?那我明天去釣魚回來,再做給你吃。」陸勇開心極了。


  「那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藺墨臣道。


  「好好好。」陸勇點頭著。


  「那陸叔你好好休息吧。晚安。」藺墨臣和他道別。


  兩人結束了通話后,陸憂這才發泄她的不滿:「藺墨臣,你到底給我爸媽灌了什麼*湯,讓他們這麼相信你?什麼叫我和你在一起他放心?我爸根本不知道你就是衣冠禽獸。他這麼做,只會是把羊送入虎口。」


  藺墨臣左眉微揚,贊同的點頭:「分析得很對。那我就不辜負你的讚美,要獸性大發了——」


  他立即撲了上來,把陸憂給按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啊——」陸憂抬手捶打著他堅實的胸膛,「你太壞了。」


  「我還沒做什麼,你就叫這麼大聲了?」藺墨臣在上,盯著在下面的陸憂,「不過是想陪著你睡覺而已,別想多了。」


  陸憂瞳孔放大,瞪著他。


  然後她張口咬在了他的頸子上,又是同一個地方。


  這一次,陸憂抱著他狠狠有咬,結果是換來了陸憂的鄙夷:「藺先生,你叫得比我還大聲,你好意思嗎?」


  「藺太太,我不介意你咬我身上其他的地方。」藺墨臣最喜歡陸憂這不馴小貓咪的一面。


  「我沒興趣。」陸憂推開他,背過身去,「困了,我睡了。」


  藺墨臣緊貼上去,從她後面抱住了她:「一起睡。」


  「不是還有其他房間嗎?你自己去睡。」陸憂掙扎著。


  「不都已經睡過了嗎?況且我說過要一直陪著你,不是嗎?」藺墨臣也不再挑逗她,畢竟這樣的後果是讓自己更痛苦,「我就這樣抱著你便好。」


  陸憂垂眸看著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緊緊的扣住她。


  她唇角莞爾,安心地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陸憂好眠,像上一次在陸家一樣,睡得非常安穩。


  有此可見,他有安眠的功能。


  陸憂醒來的時候,藺墨臣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她:「早。」


  她翻了一個身,面對著他:「早。」


  「以後每天都能這麼對你說早安就好。」藺墨臣輕點她的紅唇,「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煮粥。」


  「我已經休息好了,我來做。」陸憂拉著他,「倒是你,昨天照顧我,你才該多睡會兒。」


  「既然已經醒了,那就一起起床吧。」藺墨臣掀開了被子。


  陸憂也起床,兩人洗漱好,陸憂便去了廚房煮粥。


  藺墨臣出來,給龐博打了電話:「昨天的事情處理好了嗎?嗯,很好。還有送套女裝過來,對,和上次一樣,從裡到外,全備齊。」


  然後,藺墨臣打開了電視,看早間新聞。


  新聞剛好播了昨天池宋兩家的訂婚宴,曝光了兩家的醜聞,池宋兩家從姻親反目成了仇人,這也算是給陸憂出了一口氣。新聞里也提到了藺總,還有藺太太,稱讚藺總如何的寵愛這位藺太太,只是上面卻沒有出現他們的正面照。


  藺墨臣看著新聞,滿意的輕笑。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池宋兩家元氣大傷,也護著陸憂不在所有人面前曝光。


  畢竟做為藺太太,樹大招風,他不想她的存在引起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


  高調示龐,並不代表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藺太太是誰。


  保護一個人的最好方法,便是把她方在暗處,讓她遠離所有的威脅和傷害。


  陸憂在廚房裡熬著粥,也聽到了新聞,她的心已經不再激起波瀾。她享受現在的生活,這樣的安寧平靜,這樣的被人寵愛。


  早飯做好后,藺墨臣坐了過來,溫馨的早晨幸福滿滿。


  「藺太太,我們吃了飯後,就去超市買東西,家裡缺太多東西了,我們住在這裡也不方便。」藺墨臣喝著粥,提著建議。


  「嗯,那我先看看缺什麼,然後列一個清單,這樣才不會遺漏東西,也不會急中生亂。」陸憂點頭同意。


  既然他給了她這麼多承諾,那麼她也該鼓起足夠的勇氣去接受,去面對,去嘗試。


  池亦銘能轉眼娶了別人,那麼她也要走出心囚,開啟新生活。


  吃過飯,龐博也把衣服鞋子送來了,不過卻依然沒有見到陸憂,十分失望。


  「藺總,你把陸小姐藏得真夠深的。」龐博繼續追問道,「藺總,你和陸小姐真的結婚了?陸小姐真的是藺太太了?昨天你們不是演戲?」


  「龐博,你的話太多了,小心我把要發配到非洲。」藺墨臣撂下狠話,然後把門再一次無情的拍上,把他關在了門外。


  藺墨臣把衣服拿到了卧室里:「換上吧。」


  他轉身出去,並帶上了門,陸憂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換上,加上一雙平底鞋,鞋底非常柔軟,穿著十分的舒服,正適合逛超市。


  藺墨臣從出門到上車就一直牽著她的手,緊握著不放,怕她走丟。


  對於他的無微不至,陸憂已經沒有免疫能力了。


  她想自己真的是找對人結婚了嗎?就像別人說的,她是睜著眼睛選的。


  當初她也不是真的非藺墨臣不可選吧?除非那些相親的人,還有龐博可選啊,還有公司里的同事或者上級。


  可是她還是選了藺墨臣「求娶」,其實自己潛意識裡是相信他的,是對他的好感的。


  她慶幸著自己的眼光,轉頭,看著車窗外,唇角不自主的揚起。


  藺墨臣開車間隙瞄了她一眼:「傻笑什麼呢?」


  「誰傻笑了?」陸憂被人戳中心事就緊張,就會十指不安的絞在一起,「你認真開你的車好嗎?」


  萊茵城本就是市裡黃金地段的小區,離附近的超市很近,所以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超市,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然後他們乘電梯上去。


  超市裡就是人最多的地方,也嘈雜。


  陸憂把包包里列好的清單和筆拿出來,藺墨臣則取了一個推車跟在她的後面。


  「我們先買用的,再買吃的。」陸憂的物品清單分類非常規範,果然是一個適合宜家的女人。


  「這些你做主,我付錢就好。」藺墨臣對這些並不太清楚,「記住,不用替我省就好了。生活就是拿來享受的。」


  他們先到了日化洗用區,洗衣液,洗潔精,洗髮水沐浴乳。


  陸憂的手剛伸過去,藺墨臣就道:「洗髮水沐浴乳不用買了,我有用專門的牌子,有專人送來。」


  「哦。」陸憂了解的點頭,「可是你不用,我要用啊。你用你的,我用這裡的就好了。」


  「我的不都是你的嗎?這些還要分你我?」藺墨臣深深看了她一眼,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那個牌子也有女士專用,我讓他們給你送來就好了。走吧,去選廚房裡的東西。」


  陸憂看著清單,碗盤,抽紙……一件一件往推車裡放就是了。


  「再買點吃的,水果麵包之類的備用在那裡,等餓的時候可以用來充饑。」陸憂又快步走向了食品區。


  藺墨臣跟著過去:「陸憂,你慢點。」


  陸憂回頭,巧笑一個:「我沒事的。」


  藺墨臣推著推車過去:「就是調皮。」


  「藺墨臣,你肯定很少來超市。」陸憂挑著餅乾,而他卻挑眉相對,眼底是疑問,「看你手忙腳亂的。」


  「我的確不進超市,這是第一次。」藺墨臣承認。


  「也是,你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陸憂踮著腳尖去取東西。


  那他今天第一次超市就是陪著她,她的心湖上就蕩漾起了小小的漣漪。


  藺墨臣長臂一伸,幫她把夠不著的東西取下放進了推車裡:「也不是,我都住墨園。有專人替我購買添置家裡短缺的東西,所以這些都不用我操心。」


  也是哦,他一直都住在那像仙境一般的墨園裡,那裡才是他的家,有專人打理他的一切。


  他的生活就是頂級的品質,仿若貴族。


  他在那裡才能享受到最高品質的生活,而卻為了她窩居在那只有一兩百坪的公寓里,雖然是精品小區,可哪裡能抵得上墨園的一角。


  她忽略著他們的差距,可是現實卻永遠橫在他們面前。


  「要不你還是住墨園挺好的。」陸憂不想自己困住他,不想他放下身段來遷就她。


  「以前我是一個人,沒有照顧,現在有你了,我的一切都需要你來操心了。」藺墨臣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藺太太,不管是墨園還是萊茵城,有你的地方才能稱為家,否則只能叫屋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住墨園,也可以住萊茵城。我都聽你的。」


  要不要說這麼煽情的話來觸動她的淚腺?

  陸憂忍著那氤氳上水眸的水霧,吸了一下鼻子:「那個我忘了買一樣東西,你在這裡等我,我取了很快就過來。」


  「陸憂……」藺墨臣叫她,可是她走得很快。


  他推著推車不方便追上去,可是他依舊沒有放棄地跟了上去。


  陸憂怕自己的情緒在藺墨臣的面前崩潰,她急急轉身走開。一邊走一邊抬起手來抹去了眼角的濕潤。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才能不會掉進藺墨臣的溫柔里不可自拔。


  她不是一個淚點低的人,可是在藺墨臣的面前卻總容易被感動。


  她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撞擊聲。她趕緊回頭,看到藺墨臣推著車和另一方的車撞在了一起。,

  藺墨臣追上來時,有一個女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就撞向藺墨臣的推車,然後人就順勢跌倒在了地上。


  她揉著腳裸,擰眉咬唇:「好痛……」


  這時又來了兩個女生,圍著她:「梅梅,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腳痛。」叫梅梅的女生看著面前的藺墨臣,用近乎一種仰慕的目光。


  這麼極品的大帥哥真是千年難得一遇,怎麼著也要攀上一句話。那個幾女生眼睛都在發亮,尤其是梅梅。


  「小姑娘沒事吧?」他禮貌地詢問。


  「我的腳好像扭到站不起來了。」梅梅渴望地看著藺墨臣。


  「這位哥哥,梅梅的腳受傷了,我們也扶不動她,麻煩你抱她去醫院看看吧。」那兩個女生建議著。


  藺墨臣鬆開推車,緩步來到了女生的面前,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佔據女生的視線。


  女生壓抑著激動,暗自深呼吸著,裝可憐:「哥,我的真的腳好痛……」


  「真的很痛嗎?」藺墨臣蹲了下去,與她平視。


  梅梅重重地點頭,心裡浮起了竊喜的小氣泡。


  藺墨臣剛伸手出去,就被一雙素白的小手給捉住。


  他看著已經折回來的陸憂,深暗的墨眸里閃過一絲的狡黠。


  陸憂拉起蹲著的藺墨臣,主動的挽住他的手臂,霸氣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這位小姑娘,他都已經結婚了。他這個年齡叫哥真不合適,叫叔叔挺好。」


  「結婚了?」梅梅愕然,這麼帥的男人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公。


  藺墨臣滿意地看著陸憂,將手改為摟著她的細腰,親密地叫著她:「老婆。」


  「我不過是走開兩步,你就招蜂引蝶,看我回家不收拾你。」陸憂輕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老婆大人請息怒。就不要和小姑娘計較了,是吧?」藺墨臣陪笑著。


  「我是那種會和小姑娘計較的人嗎?我是和你計較好嗎?」陸憂不領情。


  「那既然是這樣,老公任打任罰,只是老婆彆氣壞了身體。」


  天啊,這個男人竟然還這麼怕老婆?怎麼可以帥成這樣,還這麼疼老婆?


  那三個女生已經震驚到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傻傻地看著他們花式秀恩愛,虐死單身狗。


  等一會兒,陸憂才對梅梅道:「小姑娘腳傷了吧?老公,你還不找兩個有力氣的保鏢來幫忙,把小姑娘送去醫院檢查一下,費用咱出,你這叔叔輩兒的可不能委屈了小姑娘。」


  保鏢?


  就是那種殭屍臉,一身肌肉,冰冷的沒有表情的男人嗎?

  她不要了好不好?

  「沒……沒事,我腳好像又不怎麼疼了。」梅梅光想像著就覺得嚇人,「我兩個同學可以扶我,不用麻煩了。」


  她然後左右一拍身邊的兩個同樣呆愣的同學:「你們趕緊地,扶我走。」


  那兩個女生扶起坐地上的梅梅,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藺墨臣看著那三個女人遠去的背影,看了看身邊的陸憂:「藺太太吃醋了?」


  「誰吃醋了?」陸憂拍開她放在他腰側的手,「真是不要臉,結婚都能這麼不安份,連小女生都要騙。」


  藺墨臣一臉的委屈加無辜,他哪裡不安分了?他騙誰了?是她們主動撲上來的好不好?


  「我沒有。」藺墨臣否認著。


  可是在陸憂的心裡,他就是騙了。


  擁有那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就是罪過!

  「好了,去結帳吧。」陸憂道。


  他們去了收銀台結帳,看到收銀台上旁邊的架子上的男士專用品寫著買五贈一,激情持久。


  藺墨臣倒是大方拿了六盒混進了東西里。


  結帳到最後,陸憂看到那六盒安全套,瞳孔放大,臉紅心亂,狠瞪著藺墨臣,然後對收銀員道:「這個不是我拿的。」


  「我拿的。」藺墨臣承認著。


  「我們不需要。」陸憂咬牙。


  後面不知道有誰說了一句:「也對,穿雨衣不舒服。還是裸奔好。」


  「哈哈哈……」便引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


  在大庭廣眾下討論這個問題真是丟盡了臉。


  陸憂真恨得不挖個地洞鑽進去。


  而藺墨臣依舊雲淡風輕,氣定神閑的,絲毫不介意別人詫異的目光,這得有多強大的心更理素質。


  「到底要不要?」收銀員見他們意見不合問了一句。


  ------題外話------


  祝每個美妞兒都能中獎,愛你們。希望你們能多多支持訂閱,希望我們一路相隨,你在,我便在,你在,我便一直寫。(感謝榜明天整理)

  PS,增加粉絲值可以訂閱,投票,送禮物,打賞的哦。


  醉貓加菲最新力作《玲瓏嫡女之謀嫁太子妃》,簡介:


  一個人到底是錢多才能命好,還是命好才能錢多?


  秦天閣主秦蔻兒有錢,很多很多銀子


  那個死變態的男人卻有命,天生帝王命

  於是有一天,最有錢的女人碰到了最有命的男人:

  「秦蔻兒,本太子第一次睡女人就睡了你,你是不是特有面?」男人酥胸半露,抖腳窮嘚瑟。


  「太子爺,本閣主第一次花銀子睡男人,就嫖了你,你是不是覺得無比自豪?」女人蘭花手青花瓷的媚笑。


  最有錢的嫖了最有權的,許你一個不一樣的惡男禍女!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