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你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對你不客氣
陸憂聽到池亦銘的話,也是脫口而出,並沒有多想其他。
但是她在心裡卻想了一下,池亦銘和宋雅蓓不是因為上次的訂婚宴搞砸而引起了池宋兩家看到矛盾而分開了嗎?聽說兩家是水火不容了,這都還沒有聽到要複合的消息,怎麼就突然要結婚了?
當然她並不是去在意池亦銘和宋雅蓓結婚的事情,而只是單純的感覺到突然和意外。
只是他要和宋雅蓓結婚了卻還要跑到她的面前來親自炫耀是什麼意思?
陸憂在心裡冷笑著,難道還想試探她是不是在乎他嗎?
真的是太可笑了,真的把他自己當成什麼人了?還會以為她對舊情念念不忘嗎?
她只能覺得池亦銘太自作多情了。
然而池亦銘聽到陸憂說出恭喜他的話來,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並不想聽到陸憂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心裡依然是存在著陸憂的。
「小憂,我想要聽的不是這句話。」池亦銘眸光泛著一絲的苦澀和無奈。
他希望陸憂能明白他的此刻的心情,他如果和宋雅蓓真的結婚了,那麼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不聽恭喜那麼你想聽什麼?」陸憂有些茫然了,這不是他的目的嗎?
池亦銘抿著薄唇,盯著陸憂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在她好看的眉眼上移動著:「小憂,我也不是想炫耀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婚不是我自願主動要結的,是我沒有辦法了。」
陸憂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訴說。
「對於雅蓓,我的確是有感覺,但那也只是曾經的一些念想,也因為她是宋家的千金,她可以在我走向池氏最高位置的道路上可以幫我。只是真正在一起后,我才漸漸發現我和她已經找不回曾經的那份感覺。而你的影子時刻會在我的腦子裡浮起,我竟然忘不了你!」
「小憂,我也試著努力過,可是直到最近我才深刻的發現真的是忘不了。原來我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小憂,不要怪我當初心狠,那是因為我太渴望在事業上的成功。在坐上池氏總裁的位置之前,我不能有一絲的偏差,所以我忍痛的放棄了你,選擇了雅蓓。」
「我在想,我如果坐上了總裁之位后,我就和她分開,我會重新追求你,然後給你幸福。我會告訴你我的苦衷,可是你卻在離開我之後火速的結婚了,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嫁給藺墨臣!這是我唯一算漏的意外!」
池亦銘的薄唇邊勾起了一絲的諷刺,對自己的嘲笑。
「池亦銘,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不是神!」陸憂聽完這些,心裡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有的只會是一種痛恨。
「對,我不是神!我高估了你!所以嫁給他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池亦銘緊盯著陸憂,收緊了眸子。
池亦銘是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收握成了拳頭,緊緊地握著,指尖都用力地扣在了她的掌心上,一雙憤怒的眼眸染著猩紅。
他是痛苦也是悔恨吧。
藺墨臣竟然把陸憂截胡了!而且身份遠在他之上!陸憂有了更強大的依靠,所以他本想給陸憂一個更安定優渥的生活卻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他就算是站在了池氏的頂點,可是又能怎麼樣?
藺墨臣的優秀是誰都無法超越的,而已經成為了藺太太的陸憂又怎麼會放棄這一切?
「你錯了。」陸憂笑著,那笑容也是在嘲笑著他一般,「池亦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愛我的人,一個溫暖的家,一分屬於自己的事業,我覺得就夠了。雖然我不能掙很多很多的錢,但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努力打拚,我覺得就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想要的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我不需要榮華富貴,不需要你給我優渥的生活,兩個人兩顆心緊緊地在一起就能創造一切。而你愛的並不是我,也不是是想給我什麼,而是你需要這樣的生活,想要手握權力,想要高人一等。你愛的是你自己而已!」
「我告訴你,如果今天藺墨臣他一無所有,我也不會放棄他的。我愛的不是富可敵國的他,不是英俊瀟洒的他,而是因為他給了我想要的那份簡單。所以我愛他。」陸憂第一次這麼深刻的剖析著自己對藺墨臣的感情。
她說完,和池亦銘對視著,兩人就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里彼此對望著,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時光輪迴,萬物變遷,他們依舊這樣死死地盯著對方。
池亦銘胸口都要碎裂了,又彷彿是填滿了冰雪,寒冷而顫抖。
那個愛他的陸憂已經死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竟然是這樣的陌生。這樣的讓他無法接受她從嘴裡卻發自內心吐露的心聲。
她當著他的面在承認對另一個男人的愛!
「陸憂!」池亦銘憤怒地大吼。
這一吼讓站在遠處的楚夜都回頭,觀察著動靜,後者見前者沒有什麼傷害陸憂的動作,也就按兵不動。
突然,覺得有風吹過,把池亦銘的黑髮拂動。『
他的眸子在漸漸暗下去的夜色中也顯得漆黑,而眼底又透出無比的悲涼。
他形容不出這種感覺是什麼,心裡像是大雨傾盆,已經潮濕起來。
「陸憂,不可以!我不允許!」池亦銘衝口而出。
「你憑什麼不允許!」陸憂覺得好可笑,「我是藺墨臣的太太,他都不干涉我,你又有什麼資格!」
「池亦銘,不要搞笑了好嗎?既然要和宋小姐結婚了。那現在回到宋小姐的身邊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也做一個專一的愛人。這樣我倒是會覺得你還是一個男人!」
「話已經說完了吧。」陸憂也不想再多說下去,這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回去了。」
陸憂轉頭,看向楚夜的方向:「楚夜,我們回去了。」
陸憂轉頭時,池亦銘卻突然張開了雙臂將陸憂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
他抱好很緊,動作也很快,完全讓陸憂沒反映過來就落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里。
池亦銘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按著她的頭,所以她的臉就整個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她一呼吸就聞到了他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是一種讓女人迷惑心智的味道,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沒用,甚至是排斥著。
陸憂掙扎著,卻無力掙脫開他鋼鐵一般的手臂禁錮,被他按得更緊。
池亦銘的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而啞然道:「小憂,就讓我再抱你一次,這最後一次!這也是我見你的願望!這樣我就能安心地去結婚了。」
那聲音是憂傷的,是無奈的,是失去了往日自信的。
終究,他真的賭輸了。
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自己狠,也對別人狠的人,既然已經沒有機會再改變,那麼就不要再改變了。
就讓這最後一個擁有成為這最後的記憶,永遠的深深的存在腦海里。
而陸憂則自然是抗拒的,她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所以她不會讓秘書在這一刻和池亦銘有什麼最後的牽扯。她不想要因為滿足他的願望而犧牲自己。她是有家室的人了,她時刻也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不能和任何男人,特別是前任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這是對自己對藺墨臣對自己的婚姻負責。
「池亦銘,都是成年人了,你的方式能能成熟一些嗎?」陸憂在他的懷裡抗議著,但聲音卻因為在他的懷裡,所以很沉悶。
楚夜看到池亦銘竟然這樣對陸憂,他快步過去,憤然道:「池先生,請你放開陸憂,你這樣對她不是尊重她!」
池亦銘埋首在陸憂的肩頸間,享受著陸憂依然在他懷裡的曾經,此刻卻被人打擾這美好寧靜的一刻。他自然是非常生氣的,瞬間,氣場就冰冷起來。
「楚先生,你只是陸憂的同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和權利過問!」池亦銘嗆著楚夜。
楚夜完美的俊顏卻沒有絲毫的懼怕,氣勢不減:「池先生,只如果數三秒,你沒有放開陸憂,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呵呵……」池亦銘冷笑著,張狂著,「如果你再打擾我和陸憂重續舊情,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池亦銘的話剛說完,一個黑影快速地在他們的眼前一晃而過,接著就看到來人把池亦銘從陸憂的身上扯過來,拳頭像是閃電揮過去,聽到骨頭的脆響聲,接著就傳來了池亦銘一聲慘叫「啊——」
池亦銘被揍倒在地上,臉頰上有紅色的擦傷,唇角還有血跡,加之聽到的骨頭的聲音,好像這一拳精準而有力!
「你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對你不客氣!」來人的語氣里暗含著憤怒,還有一貫的高傲!
楚夜定晴一看,來人正是藺墨臣!
他來得還真是合適。
藺墨臣一把將緊貼在車身上的陸憂攬入懷裡,長臂佔有性地圏著她的細腰,這是霸道的宣告!
而陸憂卻還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般地靠著藺墨臣!她和他如此親近,卻感覺不到他身體的溫度,反而是冰冷的,是讓人從背脊浮起寒意!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了藺墨臣此刻的憤怒和生氣!
池亦銘整個人趴在地上,整整靜了好十幾秒沒有動彈。
聽到了這個聲音后才緩緩地轉頭,有些機械性的,睜大了眼睛瞪著藺墨臣。
「藺墨臣,如果不是你搶走了陸憂,現在她還是我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在我的面前談資格!」池亦銘的確是恨極了藺墨臣,她怎麼可以這樣做,把曾經完全屬於她的陸憂變得陌生,最後變成了屬於他藺墨臣的人!
而他連最後的奢想都沒有圓滿。
「他沒有搶我!是你自己選擇了背棄!」陸憂辯解道,「也是我主動要他娶我的,我們之間的結束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池亦銘緩緩地拉著笑弧,也扯動著地方晴兒傷口,可是他似乎已經感受不到了傷痛。「小憂,你看你這麼急解釋做什麼?看來他也沒有多信任你嘛,哈哈……」池亦銘放肆狂笑著,被夜風吹散在了耳邊,吹向了不知明的遠方。
他笑得晶瑩的眼淚都從眼角跌落了,他就是止不住的笑,別人看不懂,他卻知道自己是要用這笑來掩飾自己的痛苦和淚。
他震驚和意外的是陸憂主動向藺墨臣求娶!
「你不是說你在乎的不是榮華物質嗎?你嫁給什麼人不行?為什麼偏偏要去找他娶你?陸憂,你逗我玩呢?我他媽還真的入戲了!」池亦銘抬手抹過自己破裂的唇角,手背肌膚把血水也擦拭了。
「我說的話一萬遍,你不能理解,那我只是白說。我不想再浪費表情了。」陸憂不想再辯解下去,轉眸看著深眸如鏡胡的男人,「我們回家吧。」
藺墨臣卻在這一刻鬆開了扣住她纖腰的手:「我去開車。」
然後他轉身,往自己的車子而去。
陸憂覺得自己腰側突然就失去了她掌心的溫度,那裡被冷風一吹,竟然冷冷的。
「小憂,如果他不不要你了,記得我還等著你哦。」池亦銘看著他們彼此拉開距離的背影,竟然是幸災樂禍的。
接著他又是狂放大笑出聲來,是得意的,是自己剛才聽到他們婚姻真相的一種發泄。
陸憂極力地忽視著身後池亦銘的笑聲,她看著楚夜:「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楚夜向她伸出了掌心,「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車回去。既然藺先生已經來接你了,你就和藺先生一起回去吧。」
楚夜不想再耽誤陸憂和藺墨臣,自己主動回去。
「我……」陸憂咬了咬唇,「謝謝你,楚夜。」
「都是朋友,謝什麼,這太客氣了。」楚夜淺笑著。
這一張臉和池亦銘相比,他的太過賞心悅目,而池亦銘的卻讓人覺得醜惡不堪。
陸憂把車鑰匙給了楚夜:「你開車回去小心點。明天電話聯繫。」
「好。藺先生應該有些生氣了。回去和藺先生好好解釋。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我很樂意。」楚夜低聲到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陸憂點頭:「不過我相信他不會這麼輕易生我的氣,他是理智而又成熟的男人!他會相信我是無辜的。」
「是這樣自然最好。」楚夜輕拍了一下她的肩,給她打氣,「好了,不多說了,快去吧。別讓他等著。」
陸憂和楚夜揮手告別,趕緊小跑著上前,尋著車燈找到了藺墨臣的車。
他會在車裡,側顏好看,卻是冷冷的緊繃繃著。
她小心地拉開了車門,然後坐上了副駕駛坐位。
「系好安全帶。」藺墨臣提醒著她。
陸憂依從地系好了安全帶,然後便把車開了出去,匯入車道上,一路無言。
車內的空氣就在這樣無止盡的沉默中變得窒悶而壓抑,讓人心慌不定,心跳在煩躁在加速。
而藺墨臣依舊安然地開著車,目視前言,沒有要開口和她說話的意思。
陸憂有些緊張地捏著自己手裡的包包,想著要怎麼打破這樣的僵局。
「那個……你怎麼來了?」陸憂微清了一下喉嚨。
沒有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陸憂厚著臉皮又問了一個問題。
依舊無言,目光沒有半點偏移。
「嗯……你吃飯了嗎?」她繼續追問。
他不說話,那就自己一個人說吧,總比沒有人說話,這空間安靜得讓她覺得可怕。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生氣了嗎?」她鼓起了勇氣問到了重點上。
還是不表態,冷酷到底。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她小聲的不滿地嘀咕著。
「我在開車,不方便說話,會幹擾我的注意力。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吧。」藺墨臣回了一句,但眼角的餘光依舊沒有施捨給她。
「哦……」陸憂覺得自己好窘,真的沒臉再面對他了。恨不得車上有個洞,能讓自己從這個洞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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