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被迫開口
只是大東哥意外的沒有憤怒,反倒是開始默默聆聽他們的發言沒有出聲。
只是他手臂隔幾秒才會出現的顫抖出賣了他的想法。
真是啊,余辰,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呢,我不禁開始問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和立場才能夠讓我如此心安理得面對這一切。
這種感覺比殺死人的瞬間還要更加痛苦。
譴責,內疚,就算是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亡魂,可真的想到他們渾身是血站在我面前索命的樣子,我的心情又該是怎樣的矛盾。
「不錯,相當不錯!」
啪啪,球帽男少有的開始夸人,這一番分析也讓氣氛壓抑到了一個最頂點。
「而且不只是晚一點啊,簡直就是卡點了接近,剛好就是在二小時五十四分的樣子進行了謀殺,然後二小時五十六分接近五十七分的時候完全咽氣的吧。」
他表現的和當初的夏凌很像,小哥似乎不太討厭屍體,準確說是表現的比女法醫帶著骷髏頭刻意給自己一個戀屍癖標籤的樣子自然的多。
就像真的富人有底蘊的,一般不會宿便炫富,反而會表現的很低調,哪怕內心依然有一些優越感,但心態上是要比普通人好許多的。
而他的分析卻準確的讓我們窒息,我是說不止嚎哭者,乘客聽見這些話都能興奮的窒息了,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和兇手們的思路。
「然後我們醒來的時間也未必是准準的三小時,最快的人也需要一分半到兩分鐘緩衝才對,我看大家的放映應該是你吧,妹子,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呢?」
其實這個步驟不算讓所有人都滿意吧,尤其是大東哥。
他想快一點知道兇手是誰而不是聽著小哥一步步找出嫌疑對象抽絲剝繭的逼出真兇。
「快點行不行!現在沒多少時間了,就聽你在這裡裝逼了半天,要是你不行就快點給其他人機會吧,或者直接投票,老子看誰會心虛,誰心虛就先弄死誰!」
大東比較失去理智了,衝動的壞處就是會讓自己做出十分愚蠢的決定,就是平時想都不會想的那種。
「我……」
夏蕾也差點沒被嚇哭,其實現在小哥是想要試探一下她的底細還是什麼都好,那邊的確是沒什麼可深挖的,哪怕他說不查證我是因為懷疑也無所謂,總之這邊的確就沒什麼好做文章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余辰比較快吧,不過應該是在我之後,嗯,應該是我把他弄醒的……」
其實這話也沒錯,靠在一起的男女說是誰先醒來誰后醒來,簡直就是再腦殘不過的問題了。
嘖嘖。
大家果然開始燃燒八卦之魂了,其實我倒是有點小小享受這種曖昧的暗爽,包括被減少嫌疑的快感,這些都愈發讓我慶幸自己的決定了。
噢。
點點頭,小哥倒是沉穩,沒有說好或是不好,我想要是靈魂分裂出去的話肯定連自己都不會放過懷疑吧。
「那就對了,不管現在的時間距離三小時的大關來看,死亡時間就是三分半左右,然後最先醒來的人第一眼看到最快也是五分鐘了,而且肯定不是剛好五分鐘。」
他似乎在盤算什麼,但說的確好像不是重點,卻又和雞肋一樣讓我無法割捨。
能力比較強的人在所難免會被人神化,他也一樣。
小哥對於迫切想要活命的乘客方玩家來說還真就是上帝一樣的存在了,身後滿滿的都是光環。
「別扯犢子了!重點……老子要知道重點是什麼,真特么扯淡。」
那傢伙不太喜歡這裡的午餐,大漢鬍子掏出來蒜瓣和黃瓜就這麼吃了起來,而身邊的女賊都有些嫌棄他嘴裡的味兒,只是礙於狼狽為奸的關係也只能輕輕捂嘴嘴巴了。
「少說兩句不行啊,你這嘴裡的味真是重啊,說多少次了少在我面前吃蒜!」
得,這兩人的關係算是有點明朗化了,我想起來網路上一個段子,小弟對大哥說,大哥看到嫂子之後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這段子用在這裡真特么是神配合。
而我的直覺更告訴自己他們不是打情罵俏那麼簡單,除了嚎哭者之外這兩個人也不太希望更多人活下來。
原來如此,現在還看著別人的錢包呢,真是本性難移啊!
就算是拿到了千萬美金之後,這兩貨估計還要去大偷特偷一頓,估計死人的錢也不太想放過吧,真是絕了,明明可以用這些獎金去做生意的確還是想當三隻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他們因為某些原因耽誤下來了,因為小東的心臟沒有在特殊的位置上,雖然身體素質比較強,但他們下手的時候好像比較順利。」
曾一文還算冷靜,而他的分析也滲透出一股老練來。
他分析的很對,刀傷如此觸目驚心,擁有軍刀的我當然還是重點懷疑對象。
可不管是黑絲女做的保護措施還是我本身免死金牌的效果減少懷疑,但這現在飛機上攜帶了刀具的不止我一個人。
刷,尤其是那邊大哥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露出的一身兇器,細節上好像是他死亡之後的不經意時間就被翻了出來,可能這麼搗騰的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
咯噔。
心裡猛然一陣,都明白江湖有多險惡了吧。
大部分人都擁有快速斃命他人的能力,原本的防護手段也就更薄弱了,名副其實的人心惶惶。
本來徒手可以殺死人的也很多,少部分人力氣小或者膽子小會曲折一點,但逼急了誰都可能是馬加爵了。
「嗯,現在不用急著投票,大東你還是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難受我特么的也不爽……你只記住一句話,不管怎麼樣小東也是我兄弟,動手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得,這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而大家也漸漸從死亡對象和殺害對象本身,開始思考到嚎哭者動手耽擱的原因了。
刷,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大家,這動作還算是自然,可劉念和黑絲女現在的反應多少存在破綻,畢竟分析到自己做的事情上,換做是誰都難免暴露點什麼。
也幸好是注意力始終在屍檢本身,大東憤怒也不是沒有理由吧,這樣一個最活躍的環節居然不是因為同情自己弟弟的死亡,而是單純因為發現了有人可以運用粗淺的法醫技能。
這特么就真的很尷尬了,比漠視生命本身還要更惡劣的就莫過於假裝重視死亡了。
如果我是小東哥哥也是一樣,我也不先孤傲一些假惺惺的安慰,那樣會讓我覺得非常噁心。
「咳……雖然答應不怎麼發表意見,不過我還是想要說一句,這件事站在我的角度看也許就是他們無意識的失誤吧,我是說無非就兩種可能,嚎哭者內部起爭執了分贓不勻,或者就是單純的放在比較靠後的時間。」
追求刺激,這個理由其實還是很爛的,但算是聽起來還能成立的一種可能。
而我也知道現在不該開口,大家都看著我露出了詭異的表情,更有人差點沒發出尖叫聲。
那感覺就像是說,哥們,你終於特么的犯賤了!
「哼哼,你這邊一票老子是投定了,說的是挺精神的可就像是你自己經歷的一樣!這兩種可能我們都想不到啊,簡直就是身臨其境。」
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