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黑暗中的感染
我無奈的聳肩,其實很多事都不算是靠我自己掌控吧,時間長了倒是麻木了。
咚!咚!當巨大的鐵鎚開始衝擊那面的牆壁,當第二枚箭矢開始靠近我瞳孔觀察範圍的同時,我潛意識內的某種域能基因,和那冥冥之中的共鳴感終於構成了。
嗡,腦海中不知道出現了什麼聲音,我斷定這絕對不是人類的語言,或許說不是現在存在的任何一種民族所使用的語言了。
吼!在我身邊跟隨兩頭巨大的白熊同時,自然對於一些相同的波動比較敏銳了,諷刺的是此刻出現的雖然正是巨大的白色身軀,渴望得到坐騎的兩人卻終於打消了類似的念頭。
「感染了!嗎的,我就知道肯定有人會搗亂,一群心理陰暗的傢伙……」
我感受到目光瞬間進行了偏移,到底他們還是發現我所掌握的才是凈土所在吧,準確說現在還有一點安全基數的話,肯定還是我身邊這兩尊巨大的白色門神了,到底他們還是保持清醒的。
「切,不過是運氣好一點,我們要是遲到解藥的話肯定就有救了,我就不相信只是他運氣那麼好,一碰就可以切掉解藥,啊!」
靈活的胖子怨念還真是不淺啊,果然他的瞳孔開始漸漸轉換為黑色,那種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痛苦,終究還是來源他內心那種強烈的不滿足了。
貪婪的確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要命的是很多人並不明白貪生怕死貪圖美色也算是一種貪婪,當然過度的慾望又算是一種原罪了,其實我也發現這裡的很多原罪陷阱,本身之間就帶有微妙聯繫。
或是來源於原罪本身的相似性,人類宣揚的是一種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則,其實我也願意相信,只是漸漸發現惡意同樣是一種危險的本能,或者說是後天影響后,很容易沾染的一種習性。
就像是許多嘗過血液味道的猛獸從此不願意再吃草一樣,雖然比喻不算恰當,但許多做惡事的人最終已經習慣了那種感覺。
霸道,強勢,一切以自己為中心,極儘可能,將一切手段轉為對自己的服務。
這或許就是很多慣犯存在的緣由吧,的確有一部分社會歧視不認同的因素,可多少也因為潛意識習慣了那種感覺,當一個人欺瞞霸道為人處世時間長了,可悲的是已經缺乏了正常生活的能力。
當他的獠牙被束縛,當他被規矩生活如同一個正常人那般,痛苦將會淹沒他的腦海和身心,乃至崩潰自殺都毫不誇張了。
「果然開始了,我們走吧大白二白,現在還有其他人需要幫忙,我們不可能去拯救註定要毀滅的人。」
既然選擇了自己的命運,就應該一手承擔才對,只是我方才的發言,看起來如此不起眼甚至被人嘲笑,而如今卻成為了現實。
啊啊啊!!
那山羊鬍大漢到底也還是被身邊的胖子撕咬到,尤其是兩人還在不斷瘋狂掙扎,包括我不斷丟出的感染體,逐漸那身體發紅巨狼的大口都瞬間填滿了。
很好,命運的齒輪從不會停止轉動,而他們的命運也只是讓我愈發看清某些事實真相吧。
「五,四,三,二……」
滴。
最後一聲響動算是替代了我的數數,伴隨著巨狼身軀上的數值開始飆升到一個危險的地步,一百數值剛開始有跳躍跡象,我便開始拉動身下大白的皮毛,發出特殊聲音作為暗示了。
隆隆,果然還是不能小看胖子的力量啊,顯然北極熊的體型在很多人看來完全算是大胖子一個人,毛茸茸的可愛之餘,對他的速度乃至力量完全爆發都沒有完全概念吧。
自然界所有生靈的外在,或許只是想要讓人看到那樣的即視感,真正隱藏的獠牙或許也並不在四肢之上。
彭,巨大的爆炸聲來的如此突兀,而我也意識到那些巨狼身上的裝置果然不是白來的,沉默白狼這變態的傢伙完全沉浸在這種另類的享受之中了。
看著生命不斷被吞噬,見證著我們在變異和突變之中徘徊,居然如此的滿足。
「應該不是那個口罩發出的,所以火焰來源於另外一種藥物么?雖說自燃不可控制,但或許還是能夠在特定條件下誕生的,他可真是一個瘋子。」
瘋子和天才,我定義人的方式其實也夠直白,畢竟鼻涕男如何都只算是將自己的瘋狂控制在一個極限內,到底還是天才成分居多了,他只是不被這個社會認同被埋沒的對象罷了。
可有的人完全不同,我當然有理由相信沉默白狼只是在遊戲吧?沒錯,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只是在享受這個過程,而我們甚至都不算獵物,而是玩具之上的瑣碎零件。
若是拼接的不夠完美甚至還會有劍碎片打亂回爐重造的衝動了。
茲茲,燃燒的異色火焰讓我心驚,這可算是違背了一些自然科學常識吧。
居然這種環境都能夠燃燒出火焰來,足以證明這是依靠一種特殊燃料燃燒的火焰,這種研究幾乎是遊離在所有人普通的認知之外吧。
如此可怕的發現。
嗷!而同時這邊的狀況還在繼續,我明白霧氣的這一邊肯定是要放棄了,同時也見證到了詭異的畫面,同樣是兩個巨大的毛茸茸的身軀,這兩頭北極熊卻完全被黑化了一般,瞳孔也呈現出那時候靈活胖子的異變感。
果然,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么,那些感染體果真是能影響到很多血肉之軀了,當然也包括這些大白熊,我也是比較驚訝於他們的行動力,一發現無法和我一樣順利馴服,便果斷開始破壞。
刷,手臂上載入工具的屏幕也陷入了一陣模糊之中,我倒是有嗲看不清現在的局面了,那邊的碉堡居然全部統一了?這簡直不科學,就算是爭奪的愈發激烈,我都絕不會驚訝的,這種結局反倒是讓我格外懷疑了。
「果然是照搬自然法則啊,相比之下甚至這還要更加殘酷的多。」
我看到眼前一切恍惚的畫面,終於明白現在想要原路返回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甚至對於我自身而言,回到他們身邊都或許不算是最理智的決定。
沒錯,現在鼻涕男他們的確是力量人手又說不夠,但既然現在構成了這種平衡畫面,雖然貴一點那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了,一定是得到了某種條件的支持,才能說服大部分人的。
那小子,我才發覺到剛才在弄出解藥的瞬間,好像鼻涕男還是觀察的比較仔細的,就差湊上來貼著我看了,如此想來倒是能說通很多事情,瞬間真相大白。
「所以,那邊一定是進行了某種鬥爭,我的意思是轉換為另外一種形式,或是彼此之間構成了一些條件,雙贏談不上但肯定不會是被大狗控制,他可以煽動人,但大家也不是傻子。」
的確,見不得人好本身算是一個國人的通病,無數人也因為窮苦生活逐漸開始貪婪瘋狂,越是得不到就拼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這種內在本身就是痛苦引發的。
所以他們反倒是比較好控制了,何況還是在這種特定條件下,只要給出足夠誘人的條件還不是分分鐘跳反靠向我這邊?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愛流鼻涕的傢伙說服了所有人了,起碼在一定條件之下,大狗絕對沒辦法爭取到什麼幫手的,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和他一起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