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鬱謹辭你在跟我撒嬌嗎
“狗男人,給我打!”
聽著落螢中氣十足的聲音,夏七言顧不及痛,連忙伸手擋在鬱謹辭麵前。
他本就有傷,這一通打下去,還有人命嗎。
落螢見狀,靈動的眸裏憤憤不平:“七姐,這人真的是狼心狗肺,你救了他,他還攻擊你!”
夏七言有些無奈,她知道這是鬱謹辭癔症的附帶反應。
“都給我放下刀,他是我的丈夫,不會傷害我。”
“七姐,原來你真的結婚了啊。”
落螢眼中或多或少的有點失望,七姐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輕易踏入了愛情的墳墓呢。
而此刻看著夏七言毫不猶豫的掀開鬱謹辭的衣服,想查看傷口,落螢立即捂上眼睛,帶著人離開房間!
房外,落螢一本正經的開口:“這個男人肯定就是靠顏值蒙騙我們七姐的,不然我們七姐怎麽會在找孩子的時候還順便嫁了個人。”
一眾手下聞言,點頭稱是,覺得沒錯,就是這樣的!
午夜
夏七言仍然被鬱謹辭緊緊的抱在懷裏,疼痛讓鬱謹辭抽吸不斷。
他渾身冰冷,有些戰栗。
在半夢半醒之中,他朝著夏七言靠近。
疼痛感讓他難以入睡,一張唇,咬上女人細嫩的頸間皮膚,夏七言悶哼出聲,輾轉醒來。
她一醒來就撞上鬱謹辭深邃的黑眸,像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讓她本來被吵醒煩躁的心生出一絲憐惜。
“夏夏,我疼!你想辦法。”
夏七言:???這還是白天那個冰冷無情,脾氣古怪的鬱謹辭嗎!
不過,看他的蒼白模樣,夏七言就知道他毒素還在發作著。
“你等著,我再給你打一針。”
誰知,她剛要起身,就被鬱謹辭拉住。
他臉上怯弱的神情讓夏七言頓時有點恍惚,鬱謹辭緊緊握住她白皙細嫩的手,“夏夏,不要走。”
“你這……怎麽這麽會撒嬌?”
夏七言甚至有點想給他拍下來的衝動了,讓清醒後的鬱謹辭看看他發病的模樣有多麽的……可愛?
不過,不打針可不行。
夏七言隻好哄著眼前人,就像哄小包子一樣:“乖,我馬上回來。”
但這好像對鬱謹辭不奏效,他還是拉著她不撒手。
“你拉著我就不疼了?”
“嗯。”
這一聲在黑暗中異常的響亮。
“我是醫生,鬱謹辭,這套對我來說不管用,你生病就該治病,鬆開我。”
鬱謹辭沉默著不回答。
夏七言咬了咬唇,認命!
她伸手在桌上摸索著,拿過一顆止痛藥,鬱謹辭看見那顆白色的圓形藥片,眉頭皺了起來。
“不喝。”
“乖,聽話。”
“好,那你喂我。”
他懵懂無辜的眸子裏麵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流光,看向夏七言。
夏七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有些人就算是病了還是那麽無恥,變著法的想占她便宜!
她神情恢複幾分嚴肅:“鬱謹辭,你想恢複身體就好好聽我的,現在把藥吃了,否則今晚你自己在這睡。”
隨後,兩人四目相對著,像是誰也不願意退讓一般,最後,鬱謹辭輕歎口氣:“好,我吃。”
他拿過手中的藥片,含在嘴裏,喝上一口溫水。
那薄薄的唇,混著藥和水,苦死了。
隻見鬱謹辭緊皺著眉,就要拉過她的手靠近時,夏七言一手抵在他的嘴邊,美目一掀:“別想來苦我,自己咽下去。”
“嘶!鬱謹辭你個混蛋,你咬我手心幹嘛!”
鬱謹辭這才鬆開她,“不能隻有我一個人疼。”
與此同時,落螢蹲在夏七言牆邊保護著她的安全整整一夜!
她盡量避免不去聽房內的聲音,但奈何聲音太大,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落螢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第二天頂著銅鈴大的黑眼圈,去看望自家老大。
實際上,夏七言的黑眼圈更加嚴重,她從沒照顧過這麽愛撒嬌的病人,到了後半夜,夏七言甚至不清楚鬱謹辭究竟是清醒還是不清醒的。
此刻,一大一小兩隻熊貓對視,空氣莫名的凝固下來!
落螢憤憤不平,看向病床上還沒醒的男人,臉色不佳,“七姐,你要被你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折騰死了,他是不睡覺嗎,精力這麽旺盛,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夏七言眼角抽了抽:“我們沒做。”
“抱歉七姐,是我說話太直接了。”
“他這病反複帶有並發症,一犯病就會無意識的去折磨人,也算是我遇到的新型病狀,就當研究新病例了。”
“七姐你……真的喜歡他啊,是因為他長得帥嗎。”
夏七言微眯眼睛,“我跟在他身邊有事情要做,落螢,你不用太擔心我,我知道輕重,盡管他現在和我關係很近,但我心裏清楚的很,我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說不定哪天就直接散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算了七姐你開心就好,反正和他睡也不虧!”
落螢說完這麽一句話,直接落荒而逃!
根本不給夏七言反擊的機會。
夏七言站在原地,咬了咬唇:“這小丫頭!”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還沒醒的鬱謹辭,神情愈發凝重,隨後夏七言整理好衣角,她也該去見見那個人了。
此時,被關在鄉村平院房裏的秦少辭百般無聊。
自從他前天被帶到這個鬼地方以來,除了一天到晚給他送飯的那個阿姨,基本上什麽生物都沒碰見。
他夾著二郎腿,低著頭在地上沉思,這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的鞋。
秦少辭順著那雙腳抬頭看,來人是一個樣貌清秀且絕色的女人。
“還記得我呢?”
夏七言看著眼前長相邪肆又有點痞裏痞氣的男人,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在他的身邊,神情嚴肅,“你現在能跟我說,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了嗎?”
秦少辭挑眉,“求人也不是夏小姐這麽求的吧?把我關在這裏兩天,也不慰問,上來就問我孩子的事,怎麽,那個孩子是你的?”
他隨後身子往後一仰,頓時像個大爺癱在沙發上,接著悶聲道:“鬱謹辭那個狗男人都要搞死我了,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孩子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