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要不咱們換個人喜歡?
夏七言眼角一抽,對於秦少辭一連串的問候絲毫不在意,她轉而撥通秦少辭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依舊是那人分外欠揍的聲音。
“喂,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死了,我跟你發消息你都沒回。”
夏七言冷冷掀唇:“比起我死,我送你死應該會簡單點。”
“好,是我嘴賤,我開個玩笑,你孩子還要不要了?嘖嘖,鑒於你剛剛對我態度那麽差的情況下,那我就不告訴你,我已經查到當年你孩子被拐的地方了昂,你自己找吧!”
秦少辭慍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慢著,秦小狗,你在哪,現在我去找你。”
秦少辭嚷嚷,“什麽秦小狗,別亂叫,喊秦大爺!秦少爺聽聽。”
“啪!”
秦少辭看著被掛掉的屏幕,頓時間黑了臉,淦,掛他電話!
下一秒,信息彈出來。
“地址發我,我來找你,咱們再出發。”
夏七言換了件簡單方便的工裝服,毫不猶豫的離開鬱家。
就在夏七言離開後不久,祁淵和秦沐陽便火速趕到鬱宅,本以為鬱家此刻會直接炸翻天,然而當他們走進來時,發現一片安詳,甚至死寂的有些可怕。
“老大愛小嫂子那麽深,跟著小嫂子兩個人一起殉情了吧。”
“閉上你那個嘴!”祁淵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涼涼!
“祁少,秦少,我們少爺在酒窖裏,需要我帶您們過去嗎?”
秦沐陽愣住,脫口而出:“深夜買醉?”
兩人疾步往酒窖走去,還未靠近,就聽到砰的一聲,是酒瓶破碎的聲音。
剛拉開門,一個酒瓶飛了過來。
祁淵立即閃身一躲,成功躲過,他鬆了口氣,還好他的身手足夠敏捷。
而他身後的秦沐陽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那酒瓶硬生生的砸在他的腿上,真是飛來橫禍!
“謹辭,你真是好狠的心,都不心疼我了,上來就拿酒瓶子砸我。”
秦沐陽一聲哀嚎聲,在這酒窖裏顯得分外洪亮。
鬱謹辭皺眉,一聲輕吐,“聒噪!”
秦沐陽馬上噤聲,哪怕是被酒瓶砸了,也不想衝著他槍口上撞。
就聽見靠坐在地上的男人,喃喃自語,似是輕嘲:“竟然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了。”
此刻,鬱謹辭眼中的落寞,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
祁淵目光沉著,沉聲說道,“老大,我們陪你喝吧!”
他眸子裏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事情,覺得夏七言也沒做過什麽大錯的事情,便絮絮叨叨起來:“小嫂子其實也沒做錯什麽事,錯的就是輕易相信別人,才會被暗算。”
“而且五年前小嫂子才多大?會被暗算,也是合乎常理的。”
“都是那萬惡的夏家,要不是他們,小嫂子就不會年紀輕輕,流落在外吃那麽多苦。”
這時,秦沐陽倒是難得正經附和了一句:“我行醫那麽多年,是真的沒有見到過那麽嚴重的癔症,連著打了幾針鎮定劑也沒有用。”
鬱謹辭眸光微動,有種窒息的痛苦感湧上心頭,他的呼吸聲不經意間加重。
這讓他分外明白,夏七言是誰都不可代替的。
秦沐陽看著鬱謹辭,心中哀歎一聲,這個從小不近女色的男人,這下是徹底栽了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結果祁淵還在旁邊出著餿主意,“要不咱們換個人喜歡?”
話音剛落,就被秦沐陽一腳踹中屁股:“去你丫的,竟出些餿主意。”
“夠了!”
“吵不吵?”
鬱謹辭心亂如麻,深邃的雙眸射向他們:“有孩子又怎麽樣,我會在乎?”
秦沐陽和祁淵默默閉上嘴巴,難道不會在乎嗎……
好像……是個男人都會在乎吧。
鬱謹辭一時間他想起自己的過往,五年前,他也是被暗算,才有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往。
那他們這是扯平了?
“你們走吧,我出去了。”
說罷,鬱謹辭絲毫沒有猶豫的直奔臥室走去。
推開門後,房間徹底沒了那小女人的身影,一瞬間,鬱謹辭心弦一崩,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快步走到床上,一點餘溫都沒有了。
她沒在房間裏,可是這個點,她能往哪去?
鬱謹辭黑著臉,周身透著恐怖的氣息。
直接掏出手機看向定位,上麵的小紅點,正朝著光棍村進發。
鬱謹辭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這女人這麽急不可耐,直接跑去找孩子了?
他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連帶著秦沐陽和祁淵都一起直接上了車去往光棍村。
此刻,夏七言坐在秦少辭的車上,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
“還有多久才能到?”
秦少辭看著女人著急的神情,無情補了一刀:“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了,也不急於一時。”
這話剛出,他就被夏七言一記刀子眼,瞪的渾身發冷。
“這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沒有感覺了,要是你自己的孩子丟了,我看你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這話像是噎到了秦少辭,他竟然無力反駁。
他望著前方的路,眼中閃過哀傷,一閃而過。
可是她又怎會知道呢,當年,他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陷入魔掌,卻沒有餘力去救。
這積攢多年的愧疚感,在他的心中逐漸發酵。
最後變成了他心裏,久久解不開的心結。
每當夜深無人之際,那種瘋狂的罪惡感就會朝著他湧來,成為了他的夢魘,直直的戳著他的心。
想到這裏,他眼中的悲痛愈烈。
汽車也在鄉村泥濘的土路上快速的行駛著,經過茂盛的山林,一路前行著。
最終,在一個山腳下的小村子前停了下來。
夏七言拿著秦少辭給她的地址先一步進了村子,秦少辭則找地方停車。
她拿著手電筒,照亮著前方的路,來到一戶燈火通明的房子門口,確認無疑了是眼前的地址了以後,將門扣響。
院子裏立即傳出了狗叫的聲音,屋裏的人這聲音,嚷嚷著,“大晚上的,這是誰啊!”
說著,大門被打開,一個滿身酒氣穿著拖鞋的老光棍探出頭來,滿臉不善,看著門外舉著燈的夏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