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她一定還活著!
“她一定還活著。”
可是懸崖那麽高,又是重大爆炸,怎麽樣才能讓一個被迷暈的人,醒過來且存活。
他盯著屏幕,一動不動,心髒仿佛驟停一般,對祁淵下搜捕令,“找!給我,狠狠的找!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她一定還活著。”
祁淵看著男人落寞的身影,心酸的抹了一把淚。
當即,祁淵就帶著一群人,前往案發地點,準備下海搜尋。
周圍一路旁觀的媒體記者,還在爭相報道這一重大事故。
除開記者跟調查這起事故的巡警,現場都被拉上了黃色的警戒橫條被圍的水泄不通。
在一眾注視之下,鬱謹辭緩緩朝著警戒線走去。
那警戒圈內,調查專員看見這從遠處走來的這麽一群黑壓壓的人。
他眼神冰冷帶著些許寒意,以為這些人是要來鬧事的,冷漠道,“這地方可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沒有通行證,都不許進!”
祁淵朝那個地方望了一眼,讓本就不情願的他有些不耐煩。
“我家老大要找的人在下麵,麻煩跟你上級的告知一下。”
小專員一聽這個語氣,一聽就覺得這不是什麽善茬。
還想讓他去通報自家老大?不可能!
他說話語速不緊不慢,言語中帶著些許堅定與抵抗。
“我家老大說了,除非這事情調查有了結果,否則誰也不見。”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要南宮景出來?!!”
祁淵暴躁如雷,指著警戒圈內道。
小專員看著他這反應,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表情凝固,他瞅著這群黑衣人上下望去。
那被簇擁在人群中的男人,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個地方見過。
“請問,那位是……”
這會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同伴給打斷,那人口吻與他如出一致,輕拍著他的肩膀。
“你還跟他們廢話什麽?今天這麽忙,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抓起來,趕緊來處理我們自己的事情?”
那人說著,拿著棍棒,朝著眼前這些黑衣西裝男人大手一揮。
“兄弟們,給我上!”
祁淵指著這些人,爆粗口,“這還有沒有王法?不分青紅皂白,特調警員故意襲擊人?”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管這些,一拳,一拳朝著他打過去。
祁淵怒了,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參加混戰。
在一聲急促的警鈴聲中,兩撥人被喊停。
南宮景聽到這兩撥人爭執的聲響,從特調查車上下來,慌張的將他們全部攔住。
“都給我停手,這些地方可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鬱謹辭眸光森冷,那聲音涼嗖嗖的,從南宮景的身後傳出。
“看來,你還是沒把我提的要求當回事,這個案子,不查也罷。”
南宮景渾身僵硬,保持著笑意轉過頭,望著眼前這尊大佛。
他一臉緊張,朝著鬱謹辭招手。
“別別,真的別,祖宗。”
他一把攔住鬱謹辭的去路,朝他招手。“我手下的人是我沒管教好,讓你見笑了。”
他彎著腰,將近警戒圈的黃色隔離欄給拉開引鬱謹辭進入。
“請!祖宗,您先請。”
鬱謹辭闊步進入,祁淵帶著一群人下令搜捕。
而這現場,懸崖下,入眼的是一片焦黑且帶著滾燙溫度的海。
紅色蔓延,血茫茫的一片,不少浮遊物質,以及被汙染的原油漂浮在海麵上。
而海上的大火,怎麽都撲不滅,就好像是塗著紅色芯子的火蛇,在海平麵上,朝著人們招手,頑固的盤旋在這昔日的寧靜海上。
鬱謹辭看到這一片血海,就連海上的魚兒都被煮熟,更別說是人。
他深邃的眸子瞳孔微微顫動,那棱角分明,如同神邸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顯露。
怎麽可能……夏七言怎麽可能就這麽沒了?
憤怒,懊悔,激動,湧上他的心頭。
這不猝不及防的悲傷感,有些讓他站不穩。
鬱謹辭斂了斂神,強行壓下眼底的那抹血色,人情依舊是冷峻,歇斯底裏。
“給我撈,掘地三尺都不要放過!”
在這聲命令下,祁淵一行人,穿上防護服,上百輛潛艇在海上飛快行駛,形成包圍圈。
他們灑下巨大的隔離防水圍欄,防止因為他們,海水劇烈湧動,導致屍體飄向更遠處。
七八米的管道,在淺水灘到被包圍的地方,進行海水抽吸。
那些被汙染的海水被吸走,已經被汙染的魚類,以及貨車爆炸形成的殘留垃圾,全部在海水上浮現。
南宮景站在一旁,看著這巨大工程,就是幾分鍾,他滿臉讚歎。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牛逼的工作效率!
南宮景輕輕拍著鬱謹辭的肩膀,“兄弟,真給力……但你也別太緊張,小嫂子不可能這麽輕易出事的……”
雖然這個安慰有點無力。
可鬱謹辭的神情卻是呆滯,緊盯著海麵,看著從海水下麵搜尋上來的人。
“如何?”
祁淵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隻因為海水缺失,瘋狂吐自己腹中食物的大魚身上。
它在地上瘋狂的掙紮,魚尾拍打著沙灘,一具具人類骸骨從它口中被吐出。
祁淵看見那個,臉色變得很難看,許久才緩過神來,顫顫巍巍的回答,“老大,被吃了。”
鬱謹辭聽到這聲,一個踉蹌,有些沒站穩,兩眼泛白,朝著那個地方衝了過去。
步伐跌跌撞撞,那華麗高貴的西裝,被沾染上泥沙,他也毫不在乎。
直到看見了屍骨中,夾雜著夏七言從不離身的手表。
他才渾身僵住,發了瘋似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給我繼續找!”
鬱謹辭兩眼充血,眼底隱隱帶著淚光,拿起手表,抵在自己的唇間,那雙大手輕輕摩挲著。
“夏七言,夏七言。”
一旁執行任務的南宮景看見鬱謹辭這幅模樣,心髒都有些作痛。
老天爺為何要這麽對待他這個好朋友啊。
鬱謹辭沒等他拿過去仔細端詳,直接將他手中的手表奪回來,險些抓傷他的手,語氣不善。
“不許動!這是我的。”
那雙眸子在這傍晚的夕陽下,顯得雪亮,黃如大漠中獨行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