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你讓我怎麽相信
“憑什麽?憑她是我夫人。”
鬱謹辭冷聲回道,他想起阿屹跟夏七言之間的過節,內心就是刺痛。
秦沐陽上前給阿屹醫治,鬱謹辭拽著她胳膊轉身就走。
“我,我不走,他傷的很嚴重!”
她於心不忍,固執地拒絕鬱謹辭,甩開他的手。
鬱謹辭沉著臉,緊握不鬆手。
夏七言更加著急,漲紅了臉,這樣下去,阿屹遲早沒命。
“很好!”鬱謹辭冷笑,有些氣急敗壞,“夏夏,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的底線?”夏七言也滿臉嚴肅,“我隻知道我有我的病患要救治。”
鬱謹辭眼中寒光乍現,他不再說話,扛起夏七言就要離去。
“他有人給治,我找人還不行嗎?”
夏七言掙紮,拳頭不斷落在鬱謹辭的後背上。
“快點放開我,這裏還有很多人在看。”
“我抱我的夫人,他們誰敢議論?”
“慢著!”
阿屹看著兩人僵持,眼底是說不出的無奈,知道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給姐姐帶來麻煩。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u盤,遞給她。
“姐姐,你走吧,這個給你。”
鬱謹辭從他手中奪過,渾身警惕。
“這些都是我身邊人去案發現場調查到的,姐姐可以回去好好看看。”
夏七言聽著滿頭霧水,有些不明白這裏邊兒到底裝的是些什麽?
還沒等她反應,鬱謹辭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你……”
夏七言滿臉漲紅,說不說。
她埋著頭,躲在了他懷裏。
阿屹不慍不惱,意味深長目送他們遠去。
而他身邊,南宮景拿著一份文件,朝他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小子,你的檢測報告出來了,真想不到,你這小子竟有雙重人格。”
他忽然歎了一口氣,語氣忽變,露出那久違的笑容。
“好在,你又帶罪立功,法院判定你無罪。”
阿屹沉默,情緒沒有半點喜色,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所以呢?所以我不能回去了是嗎?”
南宮景嚴重懷疑這小子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監獄這種東西,別人躲著走,這小子趕著進,簡直就是把特調局當家。
南宮景暴躁如雷,“我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進就進的地方,既然出去了快點兒滾,別讓我看見你。”
他慘白一笑,他能去哪兒?
這些年,多虧了有沈君屹那個家夥陪著他,所以他陪他胡作非為大發寂寞時光。
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真是世事無常。
秦沐陽過來給他治傷,一處一處深可見骨的傷痕,他看著心驚。
可這人卻沒有半點兒反應,無歡無喜。
在沉沉的夜色中,睡了過去。
另一邊。
鬱謹辭扛著夏七言,大步流星,扭頭就走。
夏七言捶打著他的肩,無聲抗議,卻不敢發出聲音。
她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在看,包括她的孩子們。
“你放我下來。”
她用商量的語氣,聲音中帶著渴求道。
“不放,再放你去找那個男人嗎?”
“鬱謹辭,你別胡說八道,事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那是什麽?”他眉頭緊蹙,鏗鏘有力質問著她。
“我有很多問題要問,需要他的解答。”
鬱謹辭直接將她抵在牆上,眼眸猩紅,一字一句質問道:“夏七言,夏七言!到底是什麽問題啊,能讓你大半夜去找他?”
他那會兒看見阿屹親她,他的心都在滴血!
她要他如何放手?!
夏七言眼瞳微縮,語氣不善。
“你,你跟蹤我?”
“你很怕我跟蹤嗎?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想讓我知道。”
他一拳打在牆上,牆麵被砸的出現絲絲裂紋。
夏七言情急,像是想到了些什麽,生怕他誤會,脫口而出。
“我深夜去找阿屹,隻是因為擔心你……”
她低下頭,聲音變得低沉,眼中微光閃過,對著歇斯底裏的男人解釋。
“你去找過了他,對吧?那床是專門為你而設計的對不對?”
“是又怎麽樣?”
鬱謹辭別過頭,餘怒未消。
那個夜晚,強烈畫麵感在他麵前湧現。
“所以問著你就……”
親上了?
想到這裏他攥緊了拳,手上的速度加快,一拳接著一拳打在牆壁上。
牆壁被錘,出現幾米長的裂縫。
他鮮血淋漓,沒有在意,仿佛失去了痛覺。
夏七言心如千萬隻螞蟻爬,萬分煎熬。
她也朝著他吼,“鬱謹辭,我夏七言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你,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從前,現在,以後都不會做。”
她直視這他,對上那雙深淵般的暗眸,異常冷靜。
“我也不知道你那天究竟看到了什麽?但我夏七言問心無愧!你若是不相信我,就算了!”
鬱謹辭看這女人一字一句的說,熾熱的眸子閃著暗光,仿佛要把她吸進心底。
他撫著她的發尖,反複思考著這小女人的話,思考著其中真實性。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周身暴戾的氣息平複。
“好,我信你……夏夏說的我都信。”
他將她抱在懷裏,巨大的力道,仿佛要把她融入骨中。
夏七言微怔,那張冷清的小臉上都是慌張。
那刺目鮮紅,泛著血絲的手,令她揪心,她小心翼翼拿著酒精擦拭。
“疼不疼?”她問。
男人別過身,傲嬌冷哼。
“這點小傷疼,那還算得上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她失笑,恍惚間想起了那一個個發病的夜晚,這男人喊疼,哼哼唧唧的樣子。
正在兩人濃情蜜意之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這些打斷。
“老大,那對老夫妻怎麽處置?”祁淵問。
夏七言聽到那老夫妻,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走,咱們去看看。”
順著走廊一路向前,那對老夫妻被特調局的人收押,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婦人驚慌失措,那雙眼不斷的朝著周圍張望。
“我們都是被冤枉的,能不能大開慈悲,放我們走!孩子,我們不要了!”
祁淵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還有臉提孩子?”
他說著向前,上來就是給那男人一拳。
“我不打女人,他替你受過。”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