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七言不是我的孩子
可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官幹什麽?
沒有人會原諒她,放過她!
現場協同一眾粉絲前來的,記者們一路狂拍。
她擋著臉,無數燈光一陣狂閃。
“不要拍我,不要拍。”
她嚇得大聲尖叫,模樣狼狽、不堪入目。
可侮辱國民榮耀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公憤。
忍無可忍!
她隻會得到更大的唾沫攻擊!
等到那人消失在鬱謹辭的視線裏,他陰沉的發黑的臉才微微緩和。
他朝著驚嚇未餘的宋溫靜望去,後者嘴角帶著平和的笑。
“謝謝你,小鬱。”
她知道自己女婿,在京都權勢通天,可沒想到竟然通天到這個地步。
她恍惚的神情倏然一僵,很快就被她隱藏起來。
周圍都是追捧狂熱的粉絲,蜂擁般朝著她圍過來。
嘈雜的現場,鬱謹辭跟宋溫靜成了現場的焦點。
“不少癡迷於音樂的老者,看見宋溫靜,感動的熱淚盈眶。”
有些人更是一個激動的在她麵前跪倒。
“真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您。”
“請問您是複出了嗎,這些年您都到哪去了?”其中一名小記者滿眼熱切的問。
宋溫靜目光微蹙,有些糾結,她總不可能說自己當年是綁架了昏迷了五年,前些天才被自家女兒救回來吧。
並且昏迷這麽多年,她也無法示意對付記者。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鬱謹辭,則是她的好女婿。
鬱謹辭的那些身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一窩蜂向前,將宋溫靜包圍在內,隔絕開了所有的記者,不讓他們繼續訪問。
在他們的護送下,宋溫靜上了門口停著的那輛勞斯車。
她坐在窗戶邊微喘,那一身簡單的一身黑色v領連衣裙,上麵點綴著碎鑽,將這美婦人映襯的更加貴氣。
歲月在她臉上從未留下風霜,眉宇間都是青春痕跡。
她收斂神情,望了鬱謹辭一眼。
“你找我,有事?”
祁淵在前麵駕駛位上開著車,聽到這聲,背後莫名遍布冷汗。
這樣不卑不亢的氣勢,真橫。
老大的丈母娘真拽!
鬱謹辭微微頷首,畢恭畢敬,原本冰冷的眸恍如冰雪融化。
“嶽母大人,我想問一下,夏夏的事情。”
這眉宇間都是認真,目光鎖在了眼前,女人身上。
宋溫靜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手心冒汗緊攥著,警惕的望著鬱謹辭,有所防備。
鬱謹辭一眼就察覺到了眼前人的抵觸,越發覺得宋溫靜有事情瞞著他。
“媽,七言小時候有沒有去過c國?”
這一語驚人,宋溫靜眼底帶著訝異,沒想到這小子說起話來這麽直接。
“沒有去過,她之前一直就待在京都,自從我嫁到夏家那孩子就一直跟著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急促,仿佛這話在心底說了無數遍,有著不可察覺的熟練。
鬱謹辭搖搖頭,萬分確定。
“不,不,不……您在騙我,我見過她脖子上的黑葉。”
宋溫靜抬起頭,眼底是一波不瀾的弑殺。
在鬱謹辭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高跟鞋上的下高跟。
穩,準,狠的朝著鬱謹辭刺過去,被鬱謹辭避開。
那尖銳如針的部分,劃過的他脖子,留下血痕,在沒命中目標。
她與鬱謹辭對峙,兩方人各站一邊。
宋溫靜一改之前的溫和,惡狠狠的對著鬱謹辭。
“說!你接近七言究竟是有什麽意圖?”
他神色微深,有些不明白宋溫靜為何有這麽大的惡意。
他心無所愧,不慌不躲,大大方方站在那尖銳的一端。
他態度真摯而熱忱,單膝跪在宋溫靜麵前。
“媽,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叫你……我對七言沒有惡意,我愛她天地可鑒。”
鬱謹辭雙手放在自己心前,虔誠說著。
“隻是她身上事情發生的太多,我作為她的丈夫,我也想了解她,以此更好的保護她。”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她口中那聲音,如同王者般不可忽視,義正言辭道。
男人的鬼話有時候真的不可信,她可不想把她的寶貝女兒給賣了。
鬱謹辭不慌不忙,劃過自己手心,皮開肉綻,立下血誓。
“要是我鬱謹辭有半分,想傷害七言的心,就讓我傾家蕩產,永失所愛。”
宋溫靜聽到這句話,眼中寒意沒有半分消減,反而更甚。
她起身,渾身氣息肅立,直逼人心魄。
“我不要你這種口頭誓言,這些都是虛的。”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命令的口吻,“我要你在國際條約下,立下誓言,死誓的那種。”
她說著,變魔術一般從自己身後拿出一張蓋著紅色印章的紙,似乎早就蓄謀已久。
宋溫靜一巴掌將它拍在鬱謹辭麵前嘶吼。
“簽了它!”
鬱謹辭往那上麵一瞟,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條款,簡直就是對他,百無一利,隻有害。
周圍車上的人全都噤聲。
安靜的一根針落照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那權利,智慧,財富匯聚於一身的王者,低下了頭,將那協議眼睛都不眨的給簽了。
“這是我鬱爺?”
其中一位小手下驚的叫出了聲。
祁淵一巴掌拍在了那人頭上,狠厲的話語帶著嚴厲。
“別廢話,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宋溫靜看見鬱謹辭毫不猶豫將那給簽了,心都在發顫。
她原本激動情緒,微微得到緩和。
“現在可以說了吧,媽。”
這清晰的聲音,讓宋溫靜抬起了頭。
夏七言兩眼微垂,眼中複雜的神情,帶著惋惜。
宋溫靜放下手上高跟鞋尖端,將它穿回腳上。
原本充滿敵意的神情,變得柔和,身子也像是脫了力。
她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拿起扶手旁邊的咖啡抿了抿,像是痛下決心,一股腦的將心中的話說出。
“其實七言並不是我的孩子,她是我在雪地裏撿的,在我見到她就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我也不知道她來自於哪裏,但我確實是把她當親生女兒。
宋溫靜講著她自己的事情,兩眼飄忽,就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