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色的蝙蝠

  馮娟娟一邊說一邊整個人都歪在了許誌明懷裏。 許誌明雖然對馮娟娟的話感到很惱火，可是馮娟娟年輕火熱的軀體卻叫他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 想到這個丫頭這些年在他麵前的趾高氣揚，從來都是口不擇言出語，不是詆毀就是中傷，頓時，許誌明心底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既然這丫頭非要投懷送抱，他不玩白不玩。 許誌明一貫相信，到了口邊的食物非要拒絕，那是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於是，許誌明不耐的臉色瞬間改變，也笑嘻嘻的對陳眠雪說道：“是啊，陳眠雪，你朋友叫你有事，你就去吧，我待會再過來接你？” 又對馮娟娟低聲說道，“娟娟，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王姐是我頂頭上司，我哪裏敢得罪她？不過就是把她送到廠子裏，不是還惦記著你們嘛，我一分鍾都沒有多耽擱就回來了。” 陳眠雪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麽行？娟娟姐是和我一起出來的，怎麽好意思勞累你一個人送她回去呢？” 許誌明大包其攬的說道：“你們都是我請的，當然得我一一送回去了，沒什麽的，你先留一會，噢，對了，要不要告訴張主任一聲？省的她擔心。” 鄭健已經走過來了，對許誌明說道：“謝謝你，不用了，我馬上就下班了，我和小雪說幾句話就送她回家，你不用再跑一趟了。” 許誌明順水推舟：“也好，那我們先走啦，陳眠雪，你再留一會兒。” 等許誌明半摟半抱著馮娟娟走出燈火通明的火鍋城，陳眠雪才走到樓下的休息大廳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鄭健又忙了大約半個小時，才脫下服務生衣服，換上自己的滑雪衫下班。 隆冬深夜的街道顯得清冷而又空曠，路燈發作瑟瑟的白光，除了偶爾的小車和帶著頭盔，穿裹厚重、呼嘯而過的騎摩托車的人，幾乎沒有什麽行人。 鄭健慢慢的騎著自行車帶著陳眠雪，頭頂的天空好像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忽然，陳眠雪看見明亮的路燈光裏，一朵朵碩大潔白的雪花稀稀疏疏的飄落了下來。 “喂，下雪了，鄭健，快看那，好大的雪花啊，簡直像一隻隻白色的蝙蝠。” 陳眠雪驚喜的叫喊道。 鄭健一下子笑了起來：“小雪，你這個形容真是奇怪，怎麽不像蝴蝶？倒像是蝙蝠？雪花好大啊，真冷！” 陳眠雪沉浸這咋見初雪的喜悅和激動之中：“你不記得了，夏天的時候，在這些路燈下飛來舞去的總是那些大蝙蝠，現在是晚上，我當然覺得它們像蝙蝠了，如果是白天，肯定像蝴蝶的。” 鄭健笑了一下，打趣道：“嗎這裏天幹了這麽久，我們這些住在城裏不用種田的人是沒有啥的，我看電視上說我們郊區好多油菜麥苗都快幹死了，我以為現在不管老天爺下蝴蝶還是下蝙蝠，最高興的還是郊區的那些農民，現在看來最高興的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