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文武大臣聽到他的怒吼聲後趕忙連滾帶爬的走出乾離宮。
而劉豐新在林途沒有後世之前就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現在已經是第一個離開乾離宮的人。
林途目視著他們離去,心中倒是有隱隱的擔憂。
這一次皇後和他的黨羽栽了跟頭,那麽接下來勢必會做好準備,找回場子。
他現在的境況不容樂觀,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而且明天就是登基之日,他們很有可能會會在今晚有所動作。
如果自己登基,當上皇帝,第一個要對付的肯定是皇後和劉豐新。
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那麽輕易的就登上皇位。
“呼”
林途呼出了,一口濁氣。
剛穿越過來就要麵對這麽一個棘手的事情,林途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的。
別看剛才他麵上輕鬆從容,實則內心也是慌了一批。
好在憑著一股狠勁,他頂住了,來自皇後和一眾大臣的壓力。
甚至還扭轉了勝局。
可是剛才那個也不過是一頓唇槍舌劍罷了。
真正的硬菜還沒有上呢。
林途敢肯定,皇後和劉豐新就是想要拉自己下馬,好扶持他的小兒子林華上位。
要想與自己爭奪皇位,哼!作為一名從藍星穿越過來的現代人,林途可不願意自己才當了一天的皇子就被廢黜了。
他不僅不想被廢黜,他還想要當上皇帝,而且是說一不二的皇帝。
皇後,劉豐新,這些攔在他麵前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今日當值守衛皇城的虎衛營統領是哪一個?”
林途遙望大門之外,沉思了一會之後說。
“回稟太子,今日當值的虎衛營統領是方雷。”
聽到厲破甲的回話,林途點了點頭。
虎衛營是大離皇城的禁軍,守衛大離國的皇都離城。
而厲破甲所屬的是皇宮禁衛禁衛軍,專門守衛皇宮。
林途快速的搜索腦海中的記憶,想要了解一下方雷這個人。
但是在舊太子的腦海中,卻根本沒有方雷這個人。
林途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難怪會被皇後和劉豐新欺負,敢情這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主。
“厲破甲,宮中的守備如何?有多少人能為我所用?”
厲破甲聽到林途的話,微微有些驚訝,呆愣了片刻說:“回太子殿下,宮中的侍衛各司其職,太子殿下要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很難調動他們。”
“沒有正當的理由?”
林途皺起眉頭,目露思索之色說:“按理來說皇帝駕崩,那麽自己這個太子肯定就能夠行使皇帝的權力,可是為什麽現在自己卻感覺處處製肘,這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回稟太子殿下,主要是你之前做了太多的讓步,以至於讓皇後和劉相一行得寸進尺!”
“在這之前,他們以先皇去世,而你擇日登基為由,讓你撤去了東宮的私軍,之後更是一步一步的剝奪了你的權力……”
厲破甲身軀魁梧,足足比林途高了一個頭,此刻他挺直腰杆,俯視著林途有些懊惱地說。
聽到他的話,林途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幾日守靈時,自己不僅聽從劉豐新他們的話,而且更是撤掉了自己的私軍。
想到這裏,林途不自覺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這舊太子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他會聽劉豐新的話,還會將私軍給撤掉。
根據以往自己看宮鬥劇的經驗,所有的宮鬥劇最後的勝者都是掌控軍隊的人。
要是他沒有自己的軍隊的話,那麽在和皇後黨羽的競爭中,鐵定會落敗。
“厲破甲,你願意追隨於我嗎?”林途瞟了一眼厲破甲說。
“臣願意為太子殿下肝腦塗地!”
“好!現在我能調動的人手有多少?”
“太子私軍撤掉之後,很多人都加入到了皇宮的禁衛軍中,要是能夠將他們召集起來的話,能有五六百人!”
“好,你負責將他們召集起來!之後來到桐院門口集合!”
“是!”
厲破甲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派兩個人時刻密切觀察劉豐新的動向!”
厲破甲,聽到林途的吩咐從一眾的金甲戰士中挑出兩名機靈的士兵說:“你們兩個跟我走,其餘人守護太子殿下。”
厲破甲走後,乾離宮中還有十幾名金甲戰士守衛在林途的身邊。
林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倒是十分滿意,雖然表麵看起來有些呆,但還是很會做人的。
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麵臨危險,留下這麽些人保護他。
在林途的記憶中,厲破甲原來是太子私軍的統領,也是正六品的官職。
可是就在幾天之前,原來榆木腦袋的太子聽從了劉豐新撤銷私軍的建議。
之後就調任厲破甲去做了皇宮帶刀侍衛。
這也就是為什麽厲破甲都是的忠誠於他。
在聽到他的傳喚之後,立刻出現。
“殿下,我們現在該幹什麽?”那十幾名金甲戰士將目光投向林途問。
“跟我去桐院!”
“是!”
這十幾名金甲戰士,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幹脆的齊聲回應道。
聽著他們整齊幹脆的聲音,林途也愣了一下,這些士兵當真是令行禁止,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當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太子有這樣的士兵還會被劉豐新欺負。
要知道太子的權力可是很大的,在朝廷之中也僅是皇帝而已。
在皇帝離開京城,或者出兵遠征時,那整個皇宮朝廷都是由太子來掌管。
可是現在皇帝駕崩了,這太子卻仿佛沒有一點實權,甚至隻是輕薄一名女子而已,還要收到劉豐新的打壓。
這要是擱在一個正常人的頭上,都不可能會有這樣子的走向。
隻能說原來的太子實在太過廢物了,竟然能夠忍受劉豐新和皇後之流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
如果自己早來一些時候,這些人絕對不敢如此。
林途一邊感慨太子的窩囊,一邊大跨步朝桐院的方向走去。
段紅裳已經被侍衛帶到了桐院之中,現在就是找她的時候了。
他要從段紅裳的身上,找到劉豐新和皇後的破綻。
當然也有可能找不到,但這總比作以待斃強,他不認為劉豐新和皇後沒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