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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偵查

  榴彈炮偵查轟炸,右翼廢墟煙柱翻湧,爆炸聲驚人,留下一個巨大的彈坑,鮮血斑斑。


  「咳咳,呸,你們怎麼樣?」殷志坐起身行,碎石磚塊嘩啦啦下滑,渾身蒙上煙塵。


  「啊、我沒事,他人呢?」杜娟坐起身巡視四周,卻沒有發現陽關的身影。


  兩人臉色巨變,彼此對看了一眼,刷白、轉青,焦慮彙集於面,一股酸楚爬上心頭。


  此時此刻,他們才意識到真是累贅,在卧倒的那一剎那,隱隱約約看見陽關豎立板塊,其意顯而易見,捨己為人阻擋危機。


  「哇,不,不要,嗚嗚,我不信,你在哪裡……」杜娟悲哭出聲,爬行於地搜索。


  她不過十六歲而已,只比陽關年長月余,父母慘死,家破心死,幾乎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氣,全憑一股仇恨支撐。


  陽關的出現令她看到了曙光,從那一刻起,一顆欲死的心逐漸燎原。雖然遭遇嚴厲的驅逐,但是不再像先前那般自尋死路。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憧憬,否則生無可念、淪為行屍走肉,一切悄然的改變,始料不及。


  「不,不可能,別,別哭了,找、快找……」殷志從驚駭之中醒轉,迅速展開搜救。


  他的心情更複雜,心懷大志不得伸展,雖然有點目空一切、狂妄之態,但是自古中庸是廢材,現已截斷了歸路,再失去唯一的希望將如何自處?


  「沙沙、嘩啦啦……」兩人心情沉痛,雙手快速地扒開石塊,留下一道道傷口也不管不顧。


  說實話,三人相識到相知不到一個小時,但在國破家亡的時刻,被一股無形的紐帶束縛在一起,宛如久別重逢的親人,難捨難分!

  日本島國人口極為有限,士兵性命勝過資源,不息重炮、戰車與飛機開路,盡最大努力減少傷亡。


  因此,向這種偵查炮彈屢見不鮮,指不定何時冒出來一發,再根據彈著點觀測情況,發現敵軍蹤跡必定實施炮火覆蓋打擊。


  華德路上炮火喧天,氣浪直上九重霄,硝煙內火舌亂舞,奪命彈片與暗箭無數,分分秒秒皆有傷亡,白熱化,彼此戰出最原始的血性。


  「頂住,守護養育我們的祖國,身後有四萬萬父老鄉親,吾輩忠君報國,馬革裹屍,可為大豪傑,與小日本死戰到底,打!」李濤接過重機槍瘋狂地掃射。


  小日本的炮火異常猛烈,致使陣地殘缺不全,士兵傷亡慘重,建制已殘缺不全,但全體將士死戰不退。


  「龜兒子,都來送死吧,殺!」


  「老子殺了三個,夠本了,來啊!」


  能喘氣的都在戰鬥,傷殘者也不例外,守土殺敵不畏生死,一股男兒血性顯現的淋漓盡致!


  「擲彈筒開路,機槍手壓制,交替掩護,殺給給!」日本指揮官從容不迫。


  「轟、轟轟,噠噠……」


  激戰爭分奪秒,烈日躲避,大地哀鴻,熱血鑄就壯烈的悲歌!

  而右翼不遠處的廢墟,兩人以血索驥扒拉出陽關,背脊血液浸濕,傷口觸目心驚。


  「咳咳,呸,呼呼,爽,哈哈!」陽關哈哈大笑,為死裡逃生而慶賀,只不過臉面徹痛不止,比哭還難看。


  他不能不高興,因為第二生命完好無損,背囊始終被護在身下,那是奮鬥與活著的希望,所以全身心的愉悅,只不過代價不小。


  「嗚嗚,快趴下,傻子、笨蛋,背囊有命重要嗎?」杜娟啜泣不止,急急忙忙為陽關止血。


  「嘶,呲啦……」隨著後背完全展露出來,原先四條傷口崩裂,深可見骨,血液浸透了紗布。


  杜娟淚流不止,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裡酸楚,一股自責的念頭泛起,甚至有退走的打算,也許遠遠地觀望更好!

  「疼嗎,為什麼這麼傻……」她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血流不止,不經意地一陣陣心痛,玉珠如雨。


  殷志臉面抽顫,身板站得筆直,無形之中顯出一股敬意,展露出軍人傲骨的身姿,心悅誠服,同時,心裡疑慮紛擾:「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死不了,快點,這裡不安全,再來一發咱們都得死!」陽關疼痛得緊皺眉頭,心裡卻惦記著安危。


  他讓二人跟隨,自然要擔負一定的責任,捨身救護理所當然,否則良心難安。


  人才,王宏傑一直強調的字眼,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行行出狀元。唯有各行各業的人才強強聯合,中華才會冉冉升起,傲立於世界之巔!

  因此,陽關並不反對與人才交流,相護學習互通往來,盡最大努力給予幫助,為驅逐浸略者貢獻出一份心力。


  一開始強烈反對二人跟隨,主要是兩人弱女與逃兵的身份令他無法接受,害人害己之事絕不能做,責令知難而退勢在必行。


  「你不要命了,血流不止,以為自己是山泉,別動,幸好藥品充足,不準再冒險……」杜娟喋喋不休,淚眼婆裟。


  四條傷痕布滿後背,杜娟是心驚肉跳,身心幾乎身臨其境、疼痛於自己身上,皮開肉綻深可見骨,脊椎骨上依稀可以見到划痕。


  她看不下去,殷志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在眼裡敬在心底,不經意間被俘,心甘情願,毫無由來的成為擁護者。


  三人共同經歷一次炮擊,一股無形的絲線悄然橋鏈,奠定了一個嶄新的開端,結下了一生的患難之緣。


  廢墟內硝煙瀰漫、火藥與血腥氣息交匯,嗆人心神,創傷於大地肆虐,同時灼傷著所有的生靈。


  陽關掃視滿目瘡庚的場景,漸漸地淡忘了傷痛,傷懷與急迫感泛起,道:「走,國人流血,我等怎堪落後?!」


  「啊,還沒有包紮……」杜娟心疼不已,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背囊交給我吧!」殷志疾步上前,想減輕陽關的負擔。


  「恩,行,你試試再說!」陽關放下右手的背囊,露出一絲輕藐的微笑。


  「咦,起……」殷志憋紅了臉面,一隻手竟然只能挪動而已。


  他心底徹底無語了,心裡一個勁的吶喊怪胎,不下兩百六十斤,瞬間留意到陽關破碎的腳印。杜娟驚異,秀目之中異彩閃爍,心裡暖烘烘。


  「都傻了?趕緊跟上!」陽關抓起背囊就走,直奔廢樓而去。


  「他不是人,蠻牛,這怎麼可能?」殷志任然無法接受,喃喃自語。


  「走啦,你才不是人,浪費了一副好身板,該不會是病夫……咯咯咯!」杜娟嬌笑嫣然,心情突然間好轉。


  她不知道心神已經痴迷,為陽關高興、神傷與牽挂,悄然入夢,少女懷春!


  「花痴,哥是正常男人,怪物有什麼好稀罕?」殷志鬱悶不已,不停地嘟囔:「我也不差吧……」


  「噌、噌噌…」陽關藉助衝力慣性爬上二樓,摔下繩索,不再考校二人的攀爬。


  「任務偵查旗語手、迫擊炮陣地及敵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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