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基調(求收藏)
麗日臨空,金風送爽,水天一色,沐浴其中怡人心神,伴隨一股淡淡地芬芳泌人心脾,引人入勝,沉醉得讓人不願醒來,自然魅力惑人。
「看來你真不適合參政,喜好山水自然,融身其中妙不可言,令人羨慕!」張治中端坐涼亭,不時的審視陽關,似乎洞察了一切,可惜全錯了。
陽關已經被各界高度關注,乃至成為全球的聚焦,列為戰例討論,甚至是教學教材,不在是單純的牧羊人,身上的光環令人仰慕,閃耀奪目。
然而,真實的一面又顯得匪夷所思,完全是一副世外修道之人的涵養,喜好大自然,寧願遠離塵世,化為自然的一份子,羨煞旁人。
就是這麼一個格格不入的小人物,攪動了戰局的平衡,牽動了世界的神經,堪稱奇才,擁有卓越的軍資,但又置身世外,公開了四不聲明!
張治中愛才如命,不恥下問可見一斑,雖然奉命而來,但是私心更甚一籌,只不過全都落空。陽關幾乎拒絕了一切,使得他無可奈何又不甘心。
「將軍是大人物,何必羨慕一個閑人,境遇不同、造化弄人吧!」陽關回身步入涼亭石墩就坐,一臉陶醉不減絲毫,心中也是極為佩服,沒有官威之人不多見,特別是亂世之中、稀罕。
「記者的話也不錯,你真不怕被禁足,要知道戰場之上誤傷很平常,心懷叵測之人多如牛毛!」張治中不死心,無法納入麾下是一大損失。
他端起香茗品了一口,雙眼始終不離陽關的臉頰,一直希望找出破綻、蛛絲馬跡,顯然又失敗了。陽關莞爾一笑報之:「奸逆小人的勾當不稀奇,正真的軍隊、我想沒有人會不歡迎吧?!」
察言觀色乃是基本功,陽關看得一清二楚,生死戰場誰會不喜歡出現一支奇兵,至於暗殺避免不了,樹大招風,眼中釘絕對遭人嫉恨。
這時,一股扣肉的醇香飄來,夾雜著幾縷清香,頓時令人垂延欲滴,腹腔不經意的咕嚕嚕奏樂,張治中驚疑相詢,陽關不好意思的抓撈後腦勺,暗忖:「飯桶也該出名了,唉,隨風去吧!」
少頃,張治中皺眉了,若有所思,左瞧瞧右看看,心裡納悶,就倆人、整了三大盆菜一大桶飯,國*軍的糧食不用錢買,幾個意思?
不過,從陽關的神態來看有問題,張治中生生的忍下了疑問,直接開飯一看究竟。不一刻,直接被嚇了一跳,眼皮上揚,心跳加速,不可思議,好傢夥,就這吃相、飯量快趕上一個班了!
「咕嚕嚕…」張治中大飽眼福,肚腹也開始造反了,也不知是被感染、或是確實餓極了的原因,竟然比平日里多吃了兩碗飯,心神無比詫異。
張治中原本皺眉心感不雅,軍人不拘小節,但絕對不可毫無形象,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式的吃法令人看不過眼,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食慾被勾起來,無形之中覺得本該如此,物競天擇!
陽關天生就是一副好牙口,吃嘛嘛香,消化能力超人一等,多數身體所需的維生素皆被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也是力量的源泉。
艷陽高照,熱浪炙人,芬芳略顯淡薄,伴風縷縷蕩漾,熱烘烘,不失一縷純香爽肺清腦。
「噠噠…」張治中用手指輕巧石桌,象馬蹄奔騰之聲,噠噠、噠噠很有節奏,神態清逸爽朗,一臉笑意的看著食神:「你是在報私仇吧,如何訓練出人才,又有什麼限制,開誠布公吧!」
忙裡偷閒已屬失職,將士浴血沙場、主帥豈能擅離,若非委員長的軍令還真來不了,耗不起!
陽關吃飽喝足,愜意的打了幾個飽嗝,憨憨的發笑,習慣性的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私仇關係非淺、具體恕我無可奉告,訓練自然有規章制度,否則不可能達到預期目的,鐵律!」
「呃,洗耳恭聽!」張治中來興趣,心裡暗道果然如此,不過心神提到了嗓子眼,三分沉穩、五分擔憂與兩分狐疑參雜於心,矚目凝神以待。
陽關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香茗,鄭重的凝視張治中:「黨派我不干涉,但經我手訓練之人、以報國為志向,心中只能是報國、報國!」
「呃,立報國之志不為過,不會有參雜…」張治中不得不小心謹慎,以報國之志沒有錯,可以像信仰一樣約束與弘揚,若是偏向就可怕了。
他嚴肅的凝視陽關,心裡不比表面平靜,亂紛紛。陽關毫無避諱的對視,這也是一場戰爭,立場的紛爭,搞不好會出人命,來不得半點虛假。
「您是將軍,軍魂的重要性無須我來重申,愛國融魂、揚中華之精髓,參雜什麼?四不聲明就是鐵律,受訓期間都得遵守,不打折扣!」陽關擲地有聲,關係到理念問題不可偏頗。
他認為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培養人才,錘鍊愛國之心,鑄就中華戰魂,悄悄地感化,時機成熟接觸共產理論,結果是不言而喻,相當於打牢基礎,為延安輸送軍備人才,悄悄地幹活。
張治中犯難了,愛國怎麼理解,新黨派說不通,不愛國就是叛國賊、死不足惜,但很接近共產理論,無私的奉獻,不像國*軍扛槍吃餉銀、軍魂始終擰不成一股繩,武器裝備再好也不頂用。
「若有違反者、你打算怎麼處置,槍斃?」張治中大傷腦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置身入敵營鬧出驚天動地之事安然回歸,憑藉的不僅僅是運氣,必須具備機敏的大腦,超人一等的身手。
人才誰會嫌多?何況整得小鬼子哭爹喊娘,且在國際上留下了經久不息的聲望,無論如何也是國人的驕傲,一面正義的旗幟,可惜無法把握!
「輕者待定,嚴重者戰死沙場,放心,槍殺同胞只會是特殊情況下的措施,國破家亡,值此危難之際的宿命乃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陽關錚錚而談,原則性問題絕對馬虎不得。
張治中沉吟了片刻:「時間、標準,預期目標如何?」既然無法更改,唯有摸清詳情再作打算,威逼利誘不實際,畢竟名動海內外,難辦。
「標準既是滅殺小鬼子,自保有餘、宰雞屠狗,預期凝鍊戰魂、下放基層成為領頭人,時間不定性,合格方止!」陽關認真的講解,其實也只是一個概念,有想法與標準,具體有待挖掘。
張治中心中駭然,好傢夥,你培養人才別具一格,竟然剝奪了一切,戰爭時期可以理解,就怕理念有所偏移:「與你並肩作戰的男女…」
「徐才,外號劈材,海歸,巧遇,具體身份不明;慕容嫣,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哥哥在南京任職,拜託將軍護送一程,她全家死於非命…」陽關無比傷感,一改堅定不移的神態,惆悵!
其實,他心裡鄙夷不已,早已被查得清清楚楚,何必多此一舉,國破家亡還顧忌頗多,中國人的劣根性,使得心神又增多了一分警惕。
「好吧,你好好修整一下,等候通知,走了!」張治中不再多問,起身就走,風風火火的離去,就連陽關起身相送也只是搖手制止,雷厲風行。
陽關目視張治中大步流星的離去,心裡百感交集,未來不定性,蔣獨裁會同意嗎?出發點雖好,但畢竟都有私心,以己度人是常理,誰信?
「冒似在玩無間道,唉,是該離開了!」陽關喃喃自語,臉色即無奈又無措,不經意地看著波光粼粼出神,一股傷懷籠罩在身心、揮之不去。
波光粼粼猶如紛亂的思緒,懷念那金燦燦的溫馨歲月,對深藍又有著莫名的茫然與畏懼,究竟是沙子還是琥珀?亦或是被污泥掩藏?!
世界就像一潭池水,飽含著形形色色的分子,深入其中何以自處?選擇波光、水分、沙石、泥土、游魚、泥鰍還是水蛇等等不知凡幾?!
「琥珀、那是我想要的人生嗎?靚麗如瑰寶、可惜多為別人的玩物,不是我的追求!」陽關紛擾了思緒,陷入離別前的泥澤之中。
孤獨、唯有紫靈陪伴,然而,紫靈如今有兩份歸宿,而他卻只是孤零零的個體,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