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拓空秘學(林)
50、拓空秘學(林)林雲帶著綠人,向叢林邊緣走去。修鍊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外界如何了。林雲來到了高棉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村民們正津津有味地聚集在一起,聽一名老者演講:「拓空學對物體的長度,面積,體積等度量性質毫不在乎,它只研究物體和空間最深刻的性質,即使最厲害的變形(但不準弄斷和粘合)以後仍然不變的性質,如果允許弄斷和粘合,那麼不論有多麼複雜結構的物體都可以轉化為任何具有其他結構的物體,於是所有的原始性質將一去不返,被徹底破壞了。」老者繼續講道,他頑強地努力締造拓空的新空間,按照對已知空間來進行類推,他成功地研究了拓空空間的許多性質,今天是盼望已久的一天終於來臨了。一名中年男子大聲說:「真是吹大牛逼的胡說八道!要麼賓斯汗已經完全瘋了,要末他是想開我們的一個大玩笑。」「哈,哈,嘿……」眾村民跟著大笑起來。被稱為賓斯汗的就是那名老者,他慢慢地說道:「讓我用事實來證明我所說的吧。」他打上衣口袋裡取出一疊紅紙,剪刀和一管膠水,他把紙剪出個東西,奇形怪狀的令人聯想起是個紙娃娃:有五條長長的凸出部份,就象是頭部,雙手和雙腳。然後他把這東西摺來摺去並小心翼翼地把凸出部的頂端粘合起來,整個過程極為奧妙而且需要極大的細心,各個長條令人眼花繚亂地交織在一起,最後只剩下兩個空端,他把膠水滴在其中之一上面。「各位,」他說,把這個由紅紙做成的不可思議的結構朝四面翻動,使所有人得以看清,「現在,你們看到了公開展示的第一個賓斯汗空間。」隨著這句話,老者把空著的一端粘上了另一端。爆發了砰地一聲巨響,就象是大口徑步槍開槍——紙制的結構頓時消失了!剎那間大家呆住了,然後一齊爆發出笑聲和鼓掌聲。當然,所有的人都深信成了這場鬧劇的受蒙蔽者,但也不得不承認,整個表演棒極了,和大家一樣,林雲也認為賓斯汗為大家導演了一幕精彩的魔術。紙肯定是被浸透了特殊的化合物,通過摩擦或其他什麼手段被點燃,頃刻間被燒得煙消灰散。看來賓斯汗被友善的笑聲弄得有些發窘,臉都紅得和鬍子一樣,他窘迫地笑著坐下,掌聲漸漸平靜下來。大家輪番戲謔地向他祝賀這了不起的發現。村民們漸漸走空了,空地上只剩下賓斯汗、中年男子和數人。中年男子原來是村長,村長咧開了嘴,指著老者圖紙上的某個地方:「在您的證明中有個錯誤被極端巧妙地掩蓋了,不知道大家誰看出了沒有。」賓斯汗的臉色很嚴肅。「在我的證明中沒有任何錯誤。」他不無激動地回答。「您算了吧,老傢伙。」村長反唇相譏,「錯誤在這兒。」他用手指點著圖形:「這些線條的是不應該這麼畫的,它們在延伸以外的某個地方相交。」他含糊地作了個向左的手勢。其實村長是沒事找事,挑刺,他不容許任何人向他在村裡的權威進行挑戰。賓斯汗的臉重新紅了起來。「而我對您說,這裡沒有任何錯誤。」他重複說,提高了聲調,一字一句地仔細重複了證明的全過程,不時地用手指關節叩擊著紙張以加重說服力。村長面色陰沉地聽著,在某個地方他打斷了賓斯汗的話,向他抗辯些什麼,而對方在一瞬間又頂了回去,接著又有一處質疑,但也過去了。紙張旁的情緒已趨於白熱化,兩位論敵的聲音越來越響。「聽我對您說,您的這個轉換不是相互衍射的,所以,這個所謂的空間根本就不存在。」村長嚷了起來。在賓斯汗的太陽穴上青筋畢露。「那您是否也費神解釋一下,我的紙是怎麼消失的呢?」「分文不值的詭計,除了手法靈活或者用了什麼化學試劑以外什麼也不是。」村長嗤之以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是怎麼搞的,但有一點十分清楚:您那個紙並非因為進入另外一個空間才消失的。」「啊,你這霸道的村長!」賓斯汗打牙縫裡擠出這二句話,他那粗大的拳頭已打在村長的下巴上,於是村長倒下地去。賓斯汗兩眼充血,蹲在攤開四肢的論敵身旁,並且把他的手和腳編織成一個難以想象的紐結,他把村長就象是紙帶一樣地摺疊起來!一聲炸響——在賓斯汗手中只剩下一大堆衣服。村長進入了所謂的異空間。賓斯汗站起身子,喘著粗氣,雙手還抽搐地緊握著村長的上裝,然後他鬆開了手,上裝重新落向地上的那堆衣服上面,賓斯汗咕嚕了幾句聽不明白的話,用拳頭捶打自己的頭部。「那麼,村長他……還能回來嗎?」周圍的村民驚叫道。「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賓斯汗嚎叫著,「我剛開始研究拓空學,僅僅是開始。我不知道他會怎樣,只知道一點——村長正位於比我們空間維數更高的空間里,首先是在四維空間,然後……老天爺才知道他會去哪裡。」「我們應該去找村長,」村民說,「然後把這個老瘋子先抓了關起來,找不到村長,就讓他給村長償命。」「村長平時欺負你們,打罵你們,要你們多交租,工三,村長睡了你的老婆,屏四,村長把你心愛的大黃狗宰來吃,怎麼你們還維護他,他現在不在了,不是更好嗎?」賓斯汗大吼道。「老瘋子,沒有村長領導,我們村的日子怎麼過啊?」「是啊,村長是領導,領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沒殺人放火就行,要你管嗎?」「老王八蛋,你以為你是鄉長啊,能管我們和村長啊。」……三天後,有人在二十公裡外的樹林里發現村長赤條條地騎在樹上發抖,面無血色,他的四肢,在曾被相互緊繞過的地方,透出紫紅色的斑痕。「村長回來了。」「村長還在昏迷中,但我估計他問題不大。」「謝天謝地,我們的領導終於回來啦。」「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居然讓我們的領導受苦了,我要去好好收拾他。」……村長只受了點輕傷,但村民們卻把賓斯汗打得腿骨骨折。在這麼愚昧落後的地方怎麼會有這種高深的拓空學?林雲滿腹疑問,但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把這個拓空學學到手,並相應地完善一下,那麼以後陷入絕境,用來逃命到是個不錯的方法,林雲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