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紫晶之淚

  小女孩回來，明顯有些沮喪。


  離雁忙安慰道，「即使真的夜魅來了，但我們有200兵族，不要有所懼怕，還是先進食吧。」


  「你不了解夜魅的手段，他們幾個人，有時候就可以滅掉100人的兵族。你信不信我」，小女孩瞬即變得冷漠。


  「信，我信，不過先進食吧」，離雁陪著笑臉安慰道。


  「胡說，你明明不信我。」，小女孩將離雁的食物打倒在地。對於小女孩的任性，離雁有些生氣，但聯想到，之前的確如果沒有小女孩，恐怕現在已經被帶至西歐了。想到這裡，離雁並不打算和小女孩計較。


  「兵士，兵士，有人暈倒了」，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小斯的叫聲。離雁與小女孩同時走出帳去，帳外，已圍成了一個圓。小女孩打算擠進去，哪曾想，剛到圈外，就有一個小斯倒在她的面前。小斯倒下后，立刻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小女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狠狠拽住離雁就跑。直到附近一堆秋谷葉下。離雁並不明白小女孩為什麼這樣做，就被小女孩推到了秋谷葉下，離雁對於小女孩的這一舉動，有些不解，正要問，小女孩低聲說道，「他們是中了夜魅的離歡，才會倒下去的，夜魅馬上就要來了」。小女孩說話之際，又做了一個沉默的語勢。


  不多久，兵族幾乎全部倒下。


  離雁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頃刻，就見一群黑衣人由四面而來，黑衣人並不多，十餘左右。黑衣人一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帳頓時全部被焚毀，又過一刻，帶頭黑衣人拿出一把短刃，沉重地吮吸。其餘黑衣人也相繼從腰間拔出。黑衣人去后，見兵族小斯均已倒下。帶頭的黑衣人冷喝一聲：「除了王族，一個不留」，帶頭黑衣人話音方至，其餘人已迅速跑至前去，將所有穿著兵族服飾的人一刃封喉。


  這期間，沒有一個兵族小斯有任何的抵抗機會。


  離雁目睹著始終，早已嚇得滿目琳琅。暗想著，若不是小女孩地及時反應，現恐怕已與其他人無異了吧。


  小女孩的神色，從始至終，未有絲毫變化。依舊鎮定自若，她的聲音富有磁性，「你現在信我了吧？」


  「信了，信了」，離雁膽戰心驚地看向小女孩，「你怎麼知道夜魅要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女孩不屑地凝視著離雁，「早就告訴過你，我是巫族的小孩兒，從小學的，和你們不一樣」。


  「從小學的···」，離雁低語著，確信自己所處的秋谷葉沒人可以發現后，又低下頭，屏住呼吸。只有小女孩目不轉睛地看向黑衣人。


  小女孩一直注視著秋谷葉外的動靜。


  未久，黑衣人已將兵族全部兵族封喉。並把王族帶走。


  黑衣人離開以後，離雁和小女孩從秋谷葉中出來。


  離雁想也不想，就打算和小女孩一起離開，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離雁和小女孩驚恐地跑過去，這才發現，是兵士。兵士掙扎著，嘴裡全是血絲。離雁剛走過去，兵士的手便緊緊地抓住離雁。離雁想要掙脫，卻聽到兵士用低沉地聲音說道，「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什麼事」，離雁恐懼地看向兵士。


  兵士用不清晰的聲音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把紫晶之淚交給王，現在只有紫晶之淚可以救王」。


  「紫晶之淚在哪裡啊？」，離雁聽到救王兩個字，像被一個沉重地物品觸碰了一樣，哽咽著，「原來，王真的····「。


  「紫晶之淚，在??，就在我的衣物里」，兵士使出最後的力，指了指身上所穿戴的銀色盔甲。


  離雁伸手進黑衣人的盔甲，什麼也沒有看到，就發現了一個細微的紫晶玻璃球，玻璃球很漂亮，發著著七色的光。光很微弱。


  「你記住???只有紫晶之淚可以救王」。


  兵士強忍著最後的力，用手緊緊地扣著離雁的手臂。


  他的力量很沉，但漸漸地，越變，越微弱。離雁知道，這是死亡的徵兆。這還是離雁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跟前死去，不由得多了許多凝重。


  等到兵士的力沒了，離雁若有所思地朝小女孩看去，「兵族的兵士，就是和常人不一樣，哪怕死亡，他也會完成他的任務」。


  「不，這不是任務」，小女孩的面色，露出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感慨，「他只是想救王」。


  「救王？」，離雁許久才回過神，「原來，王真的???」。


  「對」，小女孩看向離雁的眼睛，用手拽住離雁的手臂，「王真的有危險，可是，如果我們再不走，我們會更危險」。


  「我們能去哪裡呢？」


  小女孩沉默片刻，回答道，「月梁城」，說著，又耐心解釋，「只要去了月梁城，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就會沒事了」。


  「月梁城在哪裡」，離雁問了一個低級的問題。但小女孩還是1耐心地回答，」我們現在就在月梁城的邊緣，朝前面的路徑一直走，就可以到達月梁城了「。


  「可是」，離雁突然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這裡四處都沒有人，你是怎麼知道，前面是一座城的」。


  「因為我去過」，小女孩再沒有耐心了，硬拽著離雁就往前走。


  離雁跟隨小女孩的步伐，帶上這個陌生兵士身上取下來的物品，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彷彿一切，就像夢一樣。


  離雁邊走，邊想起近日的事，似乎每一件事都是那樣地突然。無論是之前被黑衣人抓住，帶往希歐邊緣，還是兵族突然地出現，甚至是剛才的···兵族被襲擊，這些事地發生，都讓離雁感到恐懼。因為在這之前，離雁幾乎什麼經歷也沒有，他享受著貴族的生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正是由於這些事地發生，離雁知道，該成熟起來了，有人等著他去保護。


  沒走多久，小女孩把離雁帶到一個地域比較高地地方。並讓離雁往下看，離雁遵循著小女孩的意思，走至邊緣，他看到了遠處，一座繁華的城屹立著。


  小女孩指了指城，「你現在該信任我了吧」。


  「我信了」，離雁淡淡地說道。


  「那走吧」，小女孩從上便往下走去，眼睛淡淡地看著離雁。


  剛走下，小女孩靈光一動，搜了搜身，嘆了口氣，望向離雁，「對了，你帶了金種沒有，在月梁城，如果沒有金種，是無法生活下去的。」


  離雁隨之，也搜了搜身，發現身上除了剛才的紫晶之淚，什麼都沒有了。


  「不如，先將紫晶之淚當掉，等你有錢的時候，再把它贖回了吧」小女孩提議道。


  離雁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絕，「不行，如果紫晶之淚真的可以救王，那我把紫晶之淚當掉，不是意味著殺王嗎？」，「等你有金種的時候，再把它贖回來，不就完了嗎」，小女孩拿過紫晶之淚，並對離雁調皮地樂喝著，「現在紫晶之淚在我手上，即使把它當掉，也不意味著你殺王」


  「喂」，離雁終於忍不住，有些怔怒，「你是離默國度的子民，可你，為什麼不能像衛士一樣，愛戴自己的王」


  「你能活著從這裡出去再說吧，我告訴你，九梁城也有夜魅的人」小女孩也在瞬間被激怒。


  不過沒多久，離雁和小女孩的氣就煙消雲散了。


  離雁和小女孩又繼續走著。


  一直走到黃昏時分，才走月梁城。


  月梁城內，人來人往，儘管是在黃昏，人也不見稀少。


  一到月梁城，小女孩就四處尋找當鋪，但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不由得垂頭喪氣，倒是離雁不以為然，「我們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賺取金種，如果真的把它當掉，那我們可能會成為這個國度的罪人」。


  "如果不把它當掉，就算你能回到你的都城，你也不會活著。「


  「為什麼？」，離雁有些不解了。


  小女孩沒有回答。


  轉眼，就快到天黑，離雁和小女孩在路口無奈地坐著。二人就在路口，渾身無力。


  由路口看去，九梁城比離雁想象中的還要大。


  路口不遠處，是一個魔戲台，離雁抬起頭，剛好看到魔戲台。瞬間，離雁靈光一動。面露喜色，小女孩不知道離雁為什麼會如此高興。離雁得意地對小女孩，「我會魔戲，從小，我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除了魔戲，父主為此，還專門請了魔戲師叫我。這下，不愁沒有金種了」


  說著，離雁帶小女孩迅速前去魔戲台，離雁走進去，就自信滿滿地對魔戲台里的小斯說道，「我會魔戲，很厲害地魔戲，可以讓我留在裡面嗎」


  「走，走，走，不要人了」離雁話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

  但離雁不服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放在手裡，對小斯說道，「你看」離雁話一出，石子就不見了。


  離雁以為，這個舉動可以打動小斯，哪曾想，反被小斯嘲笑道，「就這些小伎倆，連我都會」。


  小斯的話，讓離雁絕望了，離雁無奈，只能離開。


  就在這時，魔戲台里走出一個看起來清新脫俗的女子。女子的眼睛，是深藍色的。離雁雖然見過各種各樣的女子，但絕對沒有見過一個如此有氣質的。女子剛走出來，就有一個穿著光彩照人的男子將她攔住。只聽男子說道，「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本少爺，我可以讓你的家族從這座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