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手
離雁說著,又咽了下去。
臨江王族剩下幾位公子聽聞,也不由得大驚失色。尤其四公子,多年以來一直暗戀著紫櫻,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不吃驚才怪。不過,在明南王面前,卻不敢多有言語。
明南王的話,一直一句都讓紫櫻聽得清晰,不過,紫櫻的神色,卻沒有絲微的變化。這讓離雁出乎意料,離雁總以為,紫櫻應該極其討厭自己。
早聚結束以後,剩下的幾位公子朝各自屋子而去,臨江王帶明南王朝自己屋子走去,二人闊談各自家族大事。本來,離雁可以出走市集,好好地逛逛,但卻被臨江王硬逼著要時刻不離紫櫻,讓離雁新生抱怨。不過,離雁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離雁只是不解,為何王族這麼多的公子,卻唯獨非要自己去陪這個趾高氣昂的郡主。
剛走出大廳,三公子離夜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對離雁說道,「離雁,如今你已成年,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什麼地方啊」,離雁有些好奇,因為往日,與離夜出走,離雁總會看到許多新奇之物,無論是花鳥蟲蟻。
「去了你就知道」,離夜並沒有明說,不過眼睛不停地眨。
「可是???」,離雁立刻領會離夜的意思,但突然聯想到紫櫻,離雁的眼睛便朝紫櫻望去。向離夜示意道,臨江王讓他陪著紫櫻,所以不能去那些地方。
「你去啊,你走吧。」,令離雁沒想到的是,紫櫻立刻轉頭就走,嘴裡還不屑地說道,「我不要你陪」。
紫櫻的這個舉動,倒讓離雁有些不知所措了。片刻,離雁還是做出決定,不違背父主的任何要求。於是,離雁陪著笑臉道,「走吧,紫櫻,你還沒問我那個問題呢?」,離雁說著,又偷偷朝離夜做了一個手勢,其意為下次再去。
離雁帶紫櫻朝街道走去,從王族府出來,不斷有人盯著紫櫻,甚至,還有少許平族竊竊私語。離雁認真一聽,聽到其中一個平族說道,「這位王族少年可真有福氣,你看,那個少女和天神差不多」,聽到這樣的評價,離雁便對紫櫻打趣道,「你聽,他們都在誇耀你好看呢」,離雁這樣打趣,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想誇讚一下紫櫻,免得氣氛尷尬。但未曾想,離雁話音未落,紫櫻便道,「平族的誇讚,算不上誇讚」。
「喂」,離雁有些不滿了,怒道,「為什麼你就非要把平族與王族劃分開來呢?只要是東歐國度的人,都是平等的,有什麼不一樣。」
「我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紫櫻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為什麼你永遠不懂」。
紫櫻的話,離雁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越走下去,離雁就覺氣氛愈發尷尬,於是,離雁索性將紫櫻帶去一處僻靜的平族小舍,小舍里,風景優美,還有一個鞦韆架。離雁走到鞦韆架前,便對紫櫻說道,「你來,我從後面推你」,不知道為什麼,紫櫻看到鞦韆架以後,突然露出了微笑,很明顯,她很喜歡鞦韆。紫櫻坐上去,離雁從後面小心翼翼地推動著鞦韆,如此循環幾次,紫櫻又提議道,「你坐上來,我推你吧」,離雁坐了上去,為顯示自己的不尋常,離雁故意鬆開手。任由鞦韆擺動,離雁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霎時間,之前對紫櫻的討厭便沒那麼重了。離雁感覺很自由,便對紫櫻說道,「對了,你之前想問我一個問題,是什麼啊?」
紫櫻沉默半響,這才回答離雁道,「如果臨江王族與明南王族聯姻,如果是你和我,你願不願意?」。
「什麼」,紫櫻的話,又讓離雁被嚇一跳。不過,離雁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鞦韆繼續向上擺動,越向上,離雁就越不滿足。離雁大聲說道,「再高點,再高點」,紫櫻覺得鞦韆是不會有事的,於是,使出渾身的力,將離雁帶往最高處。離雁大聲地叫著,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就在最高處的時候,鞦韆兩旁的樹藤支撐不住,「砰「的一聲,繩子突然斷裂,離雁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紫櫻目睹著離雁由上至下,徹底驚愕了。迅速奔至離雁處,擔心地問道,「有沒有事,有沒有事」,紫櫻邊說,邊把離雁扶起來。但無論紫櫻怎麼用力,就是不能把離雁扶起來,扶著扶著,紫櫻就注意到離雁手臂上的血絲,慌忙從衣物上扯下一塊絲巾,將離雁的出血的地方緊緊包住。再次看往離雁時,紫櫻注意到,離雁的嘴唇已變為白色。看起來蒼白無力,見到這樣的情況,紫櫻被嚇住了,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了下來,嘴裡不停地念叨,「我該怎麼辦」。
正在紫櫻不知所措之際,在鞦韆的不遠處,來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很憂鬱,嘴角的鬍鬚迎風吹著。他的腰間,配了一把金色的劍。頭上戴著一個漂亮的發冠,看起來格外迷人。
男人也注意到了鞦韆架下驚慌的紫櫻,但他卻不緊不慢地朝紫櫻走過來。
走到紫櫻跟前,男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用著急,他受的,不過是一個小傷而已,我將他帶去衣族就可以了」。
「謝謝你」,紫櫻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對男子激動地說道。
紫櫻話應剛落,男人已走過去,輕輕地將離雁扶起。就在離雁起身之際,離雁的衣物里,突然掉出了紫晶之淚。紫晶之淚沿著下方滾動著。
男人快步朝前,就紫晶之淚拾起,緊緊地握在手上,神色變得冰冷起來。
男人冷冷地對紫櫻說道,「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
紫櫻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變了一個人,目光之中,儘是殺意。很快,男人就從腰間拔出了劍。
紫櫻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見到這個小小玻璃球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本來之前,就已經讓紫櫻害怕的了,現在,再加上面前這個看起來很危險的男人,紫櫻的眼睛,忍不住留下又一滴眼淚。
紫櫻幾乎是哭著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這個東西」。
男人持劍向紫櫻走過來,「它叫做紫晶之淚,可以治天下百病,包括王的病,所以大人下令,見過它的人,都得死。」
男人說著,劍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