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聯姻

  「什麼，你換了」，離雁有些生氣，「如果你的推斷是錯誤的，而明南王又是真心救王，那你這樣做，會害了王」


  小女孩冰冷一笑，「如果你真的想救王，現在就把紫晶之淚帶到王城」。


  「可是，我沒有這樣的機會」，離雁低聲道。不過沒過多久，離雁突然想到什麼，眼冒星光，神色明亮，高聲道，「我有機會的，我去找父主」。


  「什麼機會啊」，小女孩疑惑不解。


  離雁說道，「每年，臨江王族都會在最近幾日向王城進貢，我可以借這個機會去王城」。


  說話之際，離雁已朝臨江王房間而去。


  但剛走至門口，就有一小斯前來，朝離雁唯唯諾諾地過來，「六公子，我正要找你呢，剛才去你房間，沒看到你。」


  「什麼事？」離雁態度冰冷。


  「令主找你」。


  小斯口中的令主，便是小斯母主。離雁一聽，便毫不猶豫地朝軸黃房間跑去。因為往日里，軸黃一般不會無緣無故來找離雁，除非有大事。離雁溜煙的功夫，就已走到軸黃房外。離雁沒有碰門，就已進去。房中，只有軸黃一人。


  「母主，我聽說你找我」，離雁進屋，孩子氣似得坐在花椅上。


  「對」，軸黃見離雁前來，溫柔地說道，「你長大了，如今，已到了聯姻之際，我看紫櫻從小和你性格相合，不如???」


  「什麼，母主，你不會是想讓我和她聯姻吧」。離雁沒讓軸黃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這孩子，紫櫻有什麼不好，王族之中，想和她聯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總之不」，離雁倔強地說道。


  離雁這樣的回答，立刻惹怒了軸黃，軸黃突然站起來，目光冷冷的對視離雁，「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事也不懂，你可知道，你我在王族中的地位。多年來，我忍氣吞聲，都是為的什麼，還不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做王族世子」


  軸黃說到這裡可能是說到心坎上了，不由自主地流淚。


  「對不起，對不起，母主」，離雁緊緊抱著母主。


  許久，等到軸黃恢復過來，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在王族之中，任何看起來平靜地事，都會波瀾起伏，你生在王族之內，就註定了你的命運是要與別人爭鬥的，母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明南王乃是南國霸主，權霸一方，他到現在，就只有紫櫻一個女兒，只要能與紫櫻聯姻，就一定可以成為王族世子。你記住，任何王族的聯姻，都不是幸福的，因為其中，還會牽涉到權利，利益。你還小，可能你現在還不懂，等到你長大，你就會明白母主所說的一切了。」


  「可是，紫櫻從小就討厭我。就算我願意，她也未必會肯。」


  軸黃微笑道，「她已經同意了」。


  「啊，什麼，她居然會同意，怎麼可能」，離雁頓時驚愕住了。


  軸黃輕輕地拍離雁的額頭，「這件事，是你的父主和明南王做的決定，所以，不管她同不同意，你們的事已經不可更改」。


  聽到軸黃這樣說，一時之間，離雁不能說話，但仔細一想，離雁明白了，他感覺到，這是臨江王族與明南王族的手段。而是身為王族的命運，紫櫻，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離雁為這樣所謂的王族感到可悲，離雁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讓紫櫻選擇自己的幸福，畢竟，在東歐國度，女人並不像男人一樣，女人選擇了，就是一生一世。而男人不一樣，隨時都可以讓女人走。


  離雁這樣做，是有理由的，雖然，離雁從小討厭紫櫻，但是，離雁從會記事開始，就已經和紫櫻認識了。離雁小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出現紫櫻，離雁想著，如果能為她做一件事，哪怕就一件，也好。


  「下個月，等到你的成年禮一過，明南王族與臨江王族就會安排你們的聯姻」，說著，軸黃滿意地笑道。


  「下個月？這未免太倉促了吧」，離雁說道，「既然是聯姻，肯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一個月怎麼夠」。


  「你放心吧」，軸黃笑道，「明南王的女兒與臨江王的兒子聯姻，怎麼可能會會草草了事，一定會風風光光的」。


  離雁聽到這裡，便再也聽不下去了，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自小，離雁就從來不會違背母主的意願。於是，離雁藉機從軸黃房間出來。


  從軸黃的房間走出來，離雁看起來，一直心不在焉。之前，本來想借用臨江王族每年進貢的機會，將紫晶之淚送去，但現在，已感疲累。


  離雁坐在圓中一個石壁之處，垂頭喪氣。沒過多久，小女孩也來到了石壁之處，見離雁面色晦暗。小女孩便問道，「是進貢的事讓你不開心嗎？」。


  離雁回答，「不是」。


  「那是什麼？」


  離雁把剛才的事與小女孩詳說，小女孩聽至最後，不由笑道，「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與你聯姻，你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太不可思議了」。


  「別提了」，離雁有些不樂意地說道，「從小，我就和她水火不容，我知道，她很討厭我，明南王族與臨江王族聯姻，也不過是一場權利的婚姻，一輩子和一個討厭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她討厭你？」，小女孩詫異地說道，「那天，我明明看到她很擔心你，如果真的討厭你，她怎麼會擔心你呢？她走的時候，可一直等你來送她。」


  「別鬧」，離雁以為小女孩在打趣她，有些不開心了。


  小女孩見離雁是這幅表情，也不再說話。只在一旁，吟著小曲。


  小女孩的小曲悅耳動聽，讓離雁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但離雁說不出來。正在這時，遠處飛來了幾隻小鳥，小鳥就停在離雁和小女孩的不遠處，小女孩繼續吟唱。


  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小女孩唱著，鳥逐漸變得多起來，沒過多久，小女孩與離雁四周都是。


  「喂，你的歌聲真能引來鳥兒嗎」?離雁所有的壞心情一閃而過，所剩下的，是喜逐顏開。


  「肯定不是啦」小女孩笑道，「這不過是一個巫術而已，你在哪裡聽到，歌聲能引來小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