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乞丐
臨江王的話，軸黃不只一次地對離雁說過，但每次離雁都只當做母主不厭其煩地教導，不曾重視。這次聽臨江王這麼一說，離雁才感覺到軸黃不厭其煩地目的。
「我懂了，父主。」
離雁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
臨江王滿意地點點頭，正在這時，風月蓬外刮來了一陣風，將臨江王的一頭白髮凌亂，臨江王見到風吹來的滿頭白髮，自語道，「看來，我真的老了。」
臨江王族的風月蓬繼續行進著…
離雁低著頭，手裡緊緊地握著紫晶之淚，不敢將它暴露，但又忍不住觸碰。不過，很快，離雁還是把它收起來，並輕輕地閉上眼睛。
「喂，別擋道，這可是臨江王族的風月，可仔細你的皮子！」
不知多久，等到離雁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風月蓬外嘈雜地吵鬧聲。
離雁朝外看去，發現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平族乞丐。正在圍繞著風月蓬。無論小斯怎麼叫，乞丐都不走。
片刻，臨江王也察覺到風月蓬外有異常，忙朝外看去。見到是一群平族鬧事，臨江王面色頓時變得陰冷，「就憑几個要飯的，也敢擋住王族的路，可知道冒犯王族是死罪。」
臨江王話一出，就聽到外面一平族乞丐回答，「王族，本無意冒犯，實在是有事懇求，希望王主救救我們。」
平族乞丐話音剛落，其餘乞丐也相繼大聲說道，「王主，只有你能救我們了，我們知道冒犯王族是死罪，可是，實在是迫不得已。」
「給我滾」！臨江王大聲罵道，「本王主急到王城，如果再有阻攔…」
臨江王話一出，離雁原本的期許瞬間都落空了。離雁無法想象，所謂的王族，竟是這般殘忍。離雁很失望，但礙於他從來沒有違背臨江王的要求，所以也只能央求似地看向臨江王，「父主，幫幫他們吧，王城幾日便可到達，也不差這些時間。」
「雁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臨江王微微有些發怒，「我們是王族，東歐大陸，離默國度的王族，你要知道，尊卑有序，你不該為他們說話。」
「父主，我們都在大陸上生存，我們是一樣的，為什麼一定要有這所謂嚴格地等級制度。」
「這是區分低賤與高貴地區別」臨江王冷漠地朝外看去。
「不！父主以前不是這樣的。」離雁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明白自己在頂撞臨江王。
「夠了，雁兒，你要再為他們說話，你就下去。」
臨江王怔怒道。
見臨江王發怒，離雁有些無可奈何，既想幫助平族，但是，又不想讓臨江王發怒，索性，沉默著，不再言語。
離雁看向風月蓬外，只見小斯已將所有乞丐趕跑，而部分乞丐，還在後面跪著，離雁暗自嘆息著，如果不是有真的大事，乞丐一定不會這樣，但是，離雁的確不能幫助他們絲毫。
離雁繼續撫摸著那顆紫晶之淚，暗自嘆息。
正在無奈之際，離雁發現，紫晶之淚下面，有一枚王族玉墜，那還是三公子送的。王族的東西，自是價值不菲，想到這裡，離雁心生一個念頭，那便是把紫晶之淚偷偷送給乞丐，就當是自己的一點微薄力量。想著，離雁就偷偷地將玉墜放到右手，趁臨江王不注意之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外扔去。
剛扔下，離雁就聽到外面幾個乞丐感激地說道，「謝謝。」
隨著聲音遠去，離雁很高興自己剛才能做這樣的行為。
而此時，臨江王依舊閉著眼睛，微微地做一個輕睡模樣。
離雁剛走，乞丐就紛紛由外議論，其中一個乞丐指著風月蓬說道，「你看，我就說，臨江王族，並不是每個都不管我們的。」
「什麼啊」另一個不來贊同第一個的話，「我看啊，是臨江王族的那位小公子，臨江王族除了他，沒一個好人，」
「什麼樣的小公子啊？」其餘的乞丐也慢慢湊了過來。
「他好像叫離雁」乞丐說道，「還能有誰，肯定是臨江王族六公子了，除了他，我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乞丐說著，看了看玉墜，發現上面刻著四個小字：離雁所有。
原本，這只是以前離雁隨意刻的，但不曾想，此刻，他的名字竟被熟知了。
「離雁是誰啊？」乞丐中又有人問道。
「他咋，就是臨江王族，六公子。我就告訴你們吧，離雁公子，是臨江王族唯一的好人了。」
「哎」另一個也感慨說道，「如果將來，可以由他管轄臨江，就好了。」
乞丐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玉墜離開。
離雁坐在風月蓬里，有些得意，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而他卻沒想到的是，嘴角剛咧開，臨江王就睜開了眼睛。臨江王揉揉眼，便開口對離雁說道，「以後，可別再做這些小動作，父主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別人，他的眼睛可就一隻睜著了。」
臨江王很明顯，話中有話，離雁很快醒悟過來，原來，剛才他把玉墜扔下去，被臨江王看到了。
「父，父主，你是什麼意思啊？」儘管明白臨江王的意思，離雁還是小心詢問。
臨江王輕輕地拍了拍離雁的小臉，「你小子，以為把玉墜扔下去，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我…我只是覺得…他們…」離雁梗塞著，不知如何回答。
「雁兒，你還小，很多事，你還不懂！」臨江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在王族之中，往往最後能做王的，都是看起來比較傻的，他們看起來傻，並不就是真的地傻，相反，他們很聰明，才會這樣做。」
「父主，我不明白，他們很聰明，卻又為什麼要裝傻。」離雁不解地問。此時的離雁，面角帶有著些許稚嫩，又有著無法察覺地任性。
臨江王回答，「一個傻子，往往不會被別人注視到，別人也不會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而如果，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的話，你就會被注視到了，到時，危險就會接踵而至。」
「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做錯了嗎？」離雁天真地問。
臨江王笑笑，「你沒有錯，如果你不是在王族，可是，你身在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