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十三章:下馬威
鳶翼城,一年一度的花賞節如期舉行。
作為公國的特色節日,這一天自然吸引到無數人匯聚於此。
年輕的男女齊齊匯聚在街道,慶祝這難得的盛日。
男子熱情奔放的表演、女孩子婉轉羞澀的麵頰,更是將這一盛況推向了新的高潮。
當然,也總會有一些無趣者。
就比如此時,被鳶戈拉進全城最好會館的白澤。
渾身散發著頹廢氣質的他,與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來人,給我這朋友上最好的服務!”
“記住!所有都要最高規格。”
被一眾女仆簇擁著,白澤被半強迫的推進會所內。
這些女仆都是城主府精心調教出的,一般人還真配不上她們的服務。
她們並不聽命鳶戈,今天的唯一目標就是不惜代價讓白澤參加城主府的晚宴。
看到街道上那精心的布置和來往的人群,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如今這種情況更是摸不清頭腦。
被拉進一間設備齊全的房間,白澤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便隻剩下一件底褲。
“嗯!”
看著麵前一群對自己上下齊手的女仆,白澤發蒙的腦袋瞬間清醒。
周身電光湧動逼退眾人,腳下發力一個後躍拉開距離。
然而就在此時,房間的地麵緩緩分開,白澤恰好落入水池中。
“請您慢用,有需要可呼喚我們中任意人。”
一個少女懷中抱著白澤的舊衣服微微彎腰示意,接著與其他女仆退出了房間。
“不對勁。。。”
托起一捧瑩綠的洗澡水,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酥麻感,白澤一臉嚴肅的沉吟道。
以他現在的體魄澡池的液體居然還能對他起作用,這樣的東西絕對不便宜。
鳶戈那摳門的性格,怎麽可能帶他來這裏。
一天之內怪事連連,白澤一時間也想不通這些家夥有什麽目的。
隨著身體舒展,幾天積攢的困意止不住的襲來。
本就打算休息的白澤也不再抵擋這席卷而來的困倦,自然而然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直到知曉小溪村消失後,白澤一直都心力交瘁。
直到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產生困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白澤就這麽泡在池子裏睡了一整天。
在外麵等的不耐煩的鳶戈一把推開門,看著浮在池子上沉睡的白澤一把拍在腦門上。
腦海裏想到自己爺爺的威脅,他也隻好壯起膽輕輕走到白澤身邊慢慢的向他伸出手。
然而還沒等他的手接觸到白澤,一抹電光便順著手指一路蔓延到全身。
隻是瞬間,鳶戈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栽倒在池子邊。
被觸發防護白澤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倒映出鳶戈的爆炸頭。
“其實你可以叫我的。”
白澤起身離開已經化作清水的池子。
一滴滴水珠順著白玉般精壯的身體滑落,隨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著披散的白發說道。
“你沒說啊!”
“算了,來人!”
鳶戈捂著還在顫動的手無語開口,隨即一聲令下門外準備的女仆魚貫而入。
女仆手中的托盤裏放著一件嶄新的衣物。
“請。”
女仆將托盤遞到白澤麵前,輕聲說道。
“麻煩了。”
快速穿戴好衣物,白澤點頭致謝。
貼合身體的舒適內襯,不知名的棉麻製褲子。
再加上與原本無二致,隻是在末端增加了些許銀色花紋的精美風衣。
製止了準備為他穿鞋的人,白澤俯身將黑色長靴上的排扣一個個扣好。
原本雜亂的銀發也被理順,披散到身後。
潔白的麵頰上也沒了些微附著的塵土,隻有那慵懶的眼神自始至終掛在臉上。
在衣裝的加持下原本積攢的陰森氣質盡散,一個憂鬱的貴公子出現在眾人身邊。
“走吧,看什麽。”
白澤轉頭慵懶的呼喚鳶戈。
“我去,咱們倆到底誰是真的少爺。”
回過神的鳶戈搖搖頭,看著魅力盡顯的白澤不由開口說道。
“嗯?”
白澤微微皺眉,表示疑惑。
“你看!”
鳶戈一把扯過女仆手中的鏡子。
鏡子中倒映出一張清秀的麵龐,原本錯綜的疤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他現在這個樣子,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雖然白澤也沒想過處理那些疤痕,但能久違的看到自己的樣子還是很新奇的體驗。
“這水居然還有這種功效嗎?”
“沒天理啊,怎麽可能!”
自言自語的鳶戈快步來到白澤身邊,夾著他的脖子不忿的說道。
打鬧間,兩人走出會館來到大街上。
看著燈火輝煌的街道白澤再次不解。
“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扯開鳶戈試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澤轉頭問道。
“今天是花賞節啊,你不會從沒參加過吧!”
看到白澤疑惑的環顧四周,鳶戈不可置信的說道。
“確實沒聽說過。”
感受著周遭熱烈的氛圍,白澤點了點頭也終於知道今天種種怪事的起因。
雖然來這座城的日子不算短,但他對這裏的了解真還不如星鬥森林的地貌。
聽著鳶戈的介紹短暫環顧四周後,兩人踏上了前往城主府的路。
雖說距離不遠,但一路上到處投向他的目光讓白澤一陣不自在。
每當白澤看向視線來源,總有一個小姑娘或小夥子羞澀的低下頭。
知道了對方沒什麽惡意,白澤也不再過於敏感。
頂著一眾目光,兩人成功來到城主府門前。
遞交請帖後,成功進入府中。
作為城主的親屬,鳶戈在這裏當然有超高的人氣。
隻不過今天他注定要為白澤做嫁衣。
自詡見過大世麵的貴族,都不由的被白澤散發的氣質吸引。
魔人對他的影響初顯,那充滿神秘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然而在他們回過神時,白澤已然離他們遠去。
但習慣了注視的白澤並不想理會這些人,與鳶戈並排走進宴會廳中。
待在院子裏的,都是不夠格進入晚會中心的人。
隻有擁有請帖的貴客,才被允許與城主一同賞花。
兩人剛剛跨過大開的門扉,原本還在和白澤嬉笑的鳶戈一個猛子撲倒在地上。
漲紅了臉不斷掙紮著,試圖在威壓下起身。
看了一眼掙紮的鳶戈白澤緩緩抬頭,與高台上方一個英武的壯碩老人對上了目光。
老人看著風輕雲淡的白澤微微挑眉,手掌托起一枚飛環凝聚在手中。
在老人手中瑩白飛環顯現的瞬間,原本嘈雜的大廳頓時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門前的白澤。
短暫的沉默後,白澤俯身拉起鳶戈的衣服把他帶進了會客廳。
剛剛進入大廳,席卷全身的壓力頓時一掃而空。
扶起鳶戈,白澤再次抬頭與老人對視。
“不錯。”
收起飛環,老人對白澤展露笑顏點了點頭。
白澤俯身微微示意,便拉著鳶戈走到一旁。
而此時和白澤一起進入的眾多倒黴蛋,都已被帶出會廳。
那種程度的魂力威壓。。。,很明顯他受到了特殊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