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尹仲被坑了
如願以償的找回了童心,三人組表示很滿意,可他們滿意,尹大小姐倒是不樂意了,轉頭對著熊猛發難:「你讓他們救走了二叔抓的人,要是二叔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我被遷怒了怎麼辦,別忘了我這還等著二叔給我治病呢。」
「有什麼大不了的,了不起廢功重修罷了。」熊猛毫無壓力。
尹天雪不幹了:「你說的什麼風涼話,這可是先天啊,我為了這一身實力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我哥練武練了二十年到現在還卡在後天巔峰,遲遲無法進入先天,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廢功,敢情廢的不是你的功力你不心疼是不是。」
熊猛無奈了,高舉雙手投降:「好吧好吧,我的鍋,這事你要我扛那我就扛吧,絕不拖累你就是了。大不了洒家以死謝罪,只希望每年的清明重陽還有七夕你能來我的墳前給我上柱香,陪我聊聊天。對了,到時我可不准你帶別的男人來,不然我會詐屍的。」
「去你的,」尹天雪氣笑了,推了他一把,隨即俏臉一紅,還真的從沒和其他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動作呢:「你怎麼不要求我為你守節,終生不嫁呢?」說完,臉色更紅了,我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呀,說話也不先經過大腦,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你的家教都讓狗給吃了啊,好羞恥的感覺,大家閨秀的矜持啊。
對天雪妹紙的心理活動熊猛可沒工夫管那麼多,一聽這話,立馬亢奮了:「喲呵,你都已經考慮到要為我守節、終身不嫁的份上啦,不錯不錯,有覺悟,洒家對你這媳婦兒很滿意。」說完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妹紙。
「我,我不理你了。」尹天雪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焦,也顧不得說晚安,驚慌失措,奪路而逃,全然忘了這裡原本就是她的房間。
……
第二天一大早,熊猛就摸到尹天雪的房間里來——吃早餐。吃完飯,在小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拉上天雪妹紙的手就往外跑,找尹仲幫忙治病去。按照熊猛的說法,地底城是昨天夜裡出的事,尹仲現在應該還沒發現,趁他還不知道這檔子事趕緊讓他出手,先把這病給料理好了,打個時間差,等他知道了地底城關著的人被救走的事,尹天雪的病情已經好轉了,沒有什麼大礙了。到了那時候,無論他是生氣還是遷怒,愛咋咋地,什麼樣的懲罰尹天雪都受得起,病都好了還糾結個啥。
乍一聽到熊猛的說辭,天雪妹紙一臉的不可置信,昨晚這廝還說她的病包在他身上,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包法,這讓她實在是無力吐槽,這個辦法甚至都不需要考慮,天雪妹紙就——可恥地從了。沒辦法,事關自己的病情,節操什麼的只好暫時先扔在一邊了,等到病治好了以後再把節操原地撿起來。
尹老二在全盛狀態下給尹天雪治病,效果果然比原著好了很多,也不需要熬過原著中的「病危七十二小時」,只是有七天的虛弱期,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樣的治療效果也讓天雪妹紙高興了好一陣子。
然而歡樂的時光總是辣么的短暫,尹天雪正感慨著尹仲手到病除的神奇手段,去而復返的尹仲又氣沖沖地跑上門問罪來了。
卻原來是尹老二剛剛給小侄女治完病,擔心關在地底城的那個姓童的小鬼餓死在裡面,打算給他帶點吃的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諾大的地底城簡直就像剛發生了一場里氏七點八級大地震,成了一片廢墟(血蟒大戰龍神功,場面不大怎麼行),到處是斷壁殘垣亂石堆,就連照明用的水晶石都給毀了大部分,整個銀池都給碎石填滿,直接報廢了。
本來按原著龍博為了救童心大戰血蟒並沒有給地底城造成多大的損傷,可那時候周遭只有一個待救的童心和一條看守地底城的血蟒,這回不一樣,人太多了,有己方的童戰、豆豆,還有敵友不明的熊猛、尹天雪,為了震懾熊猛二人,不讓他們在關鍵時刻下絆子,龍博也是拼了,乾脆燃燒了小宇宙。血蟒就是一條蛇,哪有太多的自主思維,對於打架自然是遇強則強,你弱,我就跟你玩玩,你狠,我就和你玩命。龍博燃燒小宇宙,變得太狠,血蟒這冷血畜生怎麼可能會慫,直接爆種,跟你杠上了。兩者的爆發,使得這場戰鬥的破壞力直接突破天際,堪比大當量TNT,尹二爺經營多年的地底城就這麼成了廢墟。
地底城最核心的東西只有兩樣,血蟒和銀池,都是尹仲為了給自己治傷而準備的,現在他的傷已經好了,這些都不需要了,地底城和銀池毀了也就毀了,畢竟是死物。但血蟒不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血蟒可是活的呀。養一條最多只能活十來年的狗都能養出感情來,何況是從一顆蛇蛋、一條小蛇養成這麼大粗長的一條巨蟒。萬幸,血蟒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可畢竟還活著。尹仲在為血蟒療傷的時候,血蟒說了,是他的小侄女在昨天晚上帶人來打傷了自己,還救走了泡在銀池裡的那個傢伙。
聽到這個消息,尹仲怒火中燒,好丫,又一次遭到了尹天雪這個不肖子孫的背叛,前一次偷學自己的武功還冤枉自己對御劍山莊心懷不軌也就罷了,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畢竟你也是為了御劍山莊情有可原。可特么的這一次,你已經知道我無意御劍山莊了,還竄通外人打傷我的寵物救走我的敵人,尹天雪你究竟是何居心?最可恨的是什麼,昨天晚上你才幫著外人和我作對,今天一大早你就恬不知恥的跑來找我給你治病,你還敢不敢有點羞恥心。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天字第一號大傻×嗎?
看著二叔一臉要吃人的表情,天雪妹紙切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這些年,時刻提防著「心懷不軌」的二叔,學他的武功就是擔心有一天要和他對上,但為了御劍山莊,尹大小姐絕不退縮,和尹仲為敵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就不知道「恐懼」二字怎麼寫。可自從和二叔解開了誤會,便已經放棄了與之為敵的心思,加上自己的病都是他給治好的,昨晚又「貌似」做了一件對不起二叔的事情,強勢如尹天雪,也是感到止不住的心虛。看著二叔身上幾欲化成實質的怒火,哪怕明知道二叔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太可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天雪妹紙依舊莫名的恐慌起來。
「內個,我覺得,此時此刻,洒家應該說點什麼。」起身擋住尹仲看向天雪妹紙那欲擇人而噬的目光,熊猛弱弱的舉手發言:「尹二爺你該不會是為了地底城的事而來的吧?」這廝明知故問。
「昨晚你也去了?」尹仲的神色有些複雜。
血蟒說了,救走童心的那幫外人,有兩個人給他們帶路,一個是小侄女,另一個是小侄女的男人。一聽這話尹仲就判斷出是熊猛和天雪倆人,可他就鬧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說好的一家人呢,說好的道友呢,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呢?尹仲彷彿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滿滿都是傷害,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熊猛點點頭:「那姓童的也是仙門餘孽吧,不過他們好像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修仙修鍊到高深處是可以將法力融入自身血脈,使得後代子嗣生來便能使用法術神通。可童氏一族的人好像把這遺傳自血脈的法術神通當成了天賦異能,以為自己受到了上蒼的眷顧,殊不知這是父母的恩賜。」
尹仲眼珠子猛地一縮,很顯然這話勾起了他的興趣:「你對童氏一族了解了多少?」
熊猛聳聳肩,兩手左右一攤:「我知道的也不多,在先秦時期,童氏族人個個天生都能使用法術,我猜測他們擁有不少術法,能使用法力的族人們通過修鍊術法將法力融入血脈,遺傳給子女,這才是童氏一族生來就擁有天賦異能的原因。後來童氏一族與世隔絕,生活變得安逸了,需要用到法術的地方少了,有的族人修鍊懈怠了,法力沒能融入血脈,子女遺傳不到那所謂的天賦異能,一代不如一代,童氏一族就這麼沒落了。我猜他們之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修仙者後裔,是因為童氏一族只有修鍊法術的術法,根本就沒有修鍊法力的功法。你我都知道,功法教人練出法力,普通人也可以修鍊,術法教人使用法力,只有修鍊出法力的修者和他們遺傳到法力的子嗣才能修鍊。童氏一族若是有修仙功法,知道了那所謂的天賦異能是可以通過修鍊學會的,又怎麼會傻乎乎的把它當成上天的恩賜,而他們只有術法沒有功法,對法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才是成就了所謂的得天獨厚的童氏一族的根本原因。說到底,他們只是一群根本不清楚自身來歷的可憐蟲罷了。」
……